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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一空,乐正彼邱心慌地坐起,急忙将忙着穿鞋的乐正锦虞给抱了回来,“别动!”
片刻后,他又倏地松开了手,刚刚似乎抱得太紧了。
他一脸不安地盯着乐正锦虞的腹部,压住她挣扎的身体,哄劝道:“乖,别乱动。”
他的眸子太过炽热,似要将目光触及到的那处燃烧成空。乐正锦虞立即拽紧了衣衫,警惕地扫视着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满道:“你干嘛?”
见乐正彼邱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肚子,唇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诡异微笑,乐正锦虞恶寒之下,顿时摸不着头脑。
她还从未见过乐正彼邱对着自己露出这般饿狼扑食的表情,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抚上乐正彼邱的额头,中邪了?
乐正彼邱一把握住她的手,雀跃的心自方才起便跳动不休。
男孩还是女孩?像她还是像他?
他紧张地拍了拍乐正锦虞的背,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其他,“没事没事,十个月后才能出来呢!”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会给他们最好的。
乐正锦虞一脸的迷茫地承受着他的安抚,完全被罩在云雾里的不解,“什么十个月?”
乐正彼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孩童般地将她的整个身子放平在床上,而后小心地为她盖好被褥,高声而又忐忑道:“扶鸯!”
乐正锦虞恼怒地用脚踢了踢被子,他在做什么?
她今日就要离开北宜国!
沐雨听到乐正彼邱的叫唤后以最的快速出现,“主上。”
乐正彼邱温柔地制止住乐正锦虞踢腿的动作,声线里隐约夹了丝颤意,“将太医院的人全召来。”他的脑袋已经被巨大的狂喜给烧坏了,生怕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迫切地想从别人嘴里得到求证。
“是!”沐雨还以为乐正锦虞身体出了状况,颇为担忧地扫了眼帝榻便匆匆下去找人。
半个时辰后,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太医,乐正锦虞的神智还没有缓回来,较之乐正彼邱更为呆滞。
她凝望着这偌大的芣苢宫,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曾经断绝了她所有希望的地方,又给予了她新的重生。
谁来告诉她是不是真的?
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了又掐,在听到乐正彼邱强忍着痛意却还是泄露出的闷哼声后,她才相信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洁白葱玉的手指不停地摸着小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任世间万物也不敌此刻能够再获做母亲权利的喜悦。
而乐正彼邱笑得痴傻,往日的倜傥与飘逸化为灰烬。
大赦天下的旨意几乎在盏茶时间后就被送了出去。
皇宫内的人已经忙坏了,御膳房正绞尽脑汁地捣鼓着皇后娘娘的膳食,但凡忌讳的食材通通撤了下去。
衣珍房内进了一批又一批的绫罗绸缎,宫廷内的绣娘停下手头所有的活计,纷纷开始忙着为即将到来的小公主或者小皇子赶制衣裳。
国库里的千年灵芝万年雪参成日地往太医院内送,药炉上炖着的无一不是保胎的汤药。
……
乐正锦虞有孕的消息第一时间从北宜国的土地上飘往了九州各处,已经布置好偷袭计划的西陵军在收到慕容烨轩的命令后立即撤销了作案方针。楚军也在宇文睿的金令下停止了演练,大大小小的兵马安分守己地驻扎在自己的阵营,无人敢去宜国营前挑衅半分。
边境安静地连一只鸟飞过时扑腾翅膀的声音都能听见。
不日后,东楚及西陵浩浩荡荡的使臣一路跌破了北宜国臣民的眼睛,半点也不吝啬地将装着数以千计的珠宝药材扛到了帝殿上。
使臣们恭敬地禀献来自于帝王对百里皇后的亲切问候,化干戈为玉帛的请求好似只要乐正彼邱开口,他们就能替自家帝王做主将整个江山都奉上。谦卑的态度令朝臣们恍惚不已。
怀疑吧,太小人。不怀疑吧,又太蹊跷。
可宇文睿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比起满殿的臣子,乐正彼邱却是从容地多。连日来本就一直高翘的嘴角更似绽放的圣莲,妖娆绽放,瓣瓣留香。
只是得意之余心中又不屑一笑,谁稀罕他们的讨好!
有了孩子的牵绊,想必不久后,他在傻丫头心里的地位定会比其他人都要高上一筹。
是以,帝王龙袖一挥,在朝臣们疑惑而又彷徨的目光中,乐正彼邱受之无愧地派人将东西都拿了下去,并且笑盈盈道:“替朕回谢你们的楚帝与陵帝。”
送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被东楚与西陵抢了先,附属小国的君王甚是战战兢兢地奉上了各自最珍稀的礼品,歌颂祝福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敬献上,让笑容本就灿若生辉的乐正彼邱,温煦欢悦地仿佛要融化了北宜国数百年的冰封雪地。
前不久的战争而带来的恩怨在皇后娘娘的孕事中彻底消失,九州和平地如一家亲。
有人真心欢喜自然有人真诚找死,虽说之前得了帝王此生只一后的圣旨,可自家有青涩初长成的妙龄少女的朝臣们还是飞快地动起了脑筋。
皇后有孕,那就肯定不能再侍寝。但凡血气方刚的男子,有哪个能挨过十个月的?
同为男人的臣子们彼此心照不宣,自发地开始为帝王分忧。
关于选秀意思的含蓄询问频频添在政事的折子里,不怕死地飞往了龙案上。
然而,乐正彼邱无暇顾及那些折子,被狂喜冲昏头脑的他没想到宇文睿他们在他的眼皮下动了手脚,承载着满满的思念的信笺绕过他递到了乐正锦虞的手里。
脚步刚踏入寝宫,便见到乐正锦虞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
乐正彼邱立刻上前,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药喝了没?可要找太医?”
乐正锦虞“啪”地一声将信笺扔在他的脸上,“东西扣在手里,心里美得很呢吧?”
怪不得近两个月来她一直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原来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捣的鬼!
乐正彼邱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将脸上的纸拿掉,尽量保持最灿烂的笑容,近乎谄媚道:“太医说了,不能动怒。”
乐正锦虞一记刀眼射过,想顾左右而言他?
乐正彼邱瞬间趴在她的小腹间,“太医说了,可以与皇儿多加沟通。”这些日子他翻遍了葵初差人送来的亲笔抄写的书籍,积极学习前人育嗣的经验。
只不过,不能在她面前提起葵初。管他师兄弟情谊,抢先偷偷吃了他宝贝的账,他还一直记着!
乐正锦虞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乐正彼邱!”太医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乐正彼邱抿起嘴角,低声扮无辜,“盼了那么多年,才留在身边数日而已…”该死的!他要将传信的人大卸八块!
闻言,乐正锦虞的火气一下子去了大半。
乐正彼邱再接再厉,声音愈加低沉,“皇儿,你在里面可是瞧见你母后厚此薄彼的心,他日出来时可要为父皇讨个公道。”要记得那些死男人通通都是敌人!一定要将他们往死里踩!
乐正锦虞俏脸一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要说胎儿如今尚未成形,就是出生了也不能听他这样的诱导。
觉察到她又有动怒的趋势,乐正彼邱继续闷声道:“你父皇实在可怜地紧,日后你一定不能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一个女子…”
乐正锦虞好笑,趴在她膝前扮可怜的是谁?翩然呢?雅致呢?通通喂了狗吗?
她不生气了,乐正彼邱的心却逐渐沉寂了下来,余光瞥到被乐正锦虞重新捏在手心里的信笺,眸子闪了又闪。
他的皇儿确实不能学他。
半晌后,闻着乐正锦虞身上的淡香,轻轻环着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收紧又迅速地放下,面颊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直起身体就要往外走。
乐正锦虞却是勾唇一笑,拉住了他的手,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水碧色的裙袄,内里暗香熏染,水银流泻般的乌黑发丝上墨玉簪懒挽成髻,斜斜地挂在耳侧,更显得清雅脱俗。
乐正彼邱脚步立马滞住,任她拉着,星眸却不敢抬望。腹中的火燎烧地厉害,自开荤后,他才体会到男女间那**蚀骨的美妙,因而这段时间才这般克制不住自己。
乐正锦虞仿若早已计划好了那般,身体软绵绵地倒向乐正彼邱的怀中,娇喘一声,便搂住了他的肩膀,笑容如水般温柔,媚眼如丝道:“皇上~”不是怪她厚此薄彼吗?她要好好地“偏爱”他一番。
而后,她在乐正彼邱的耳旁落下细碎的轻吻,一双柔荑从他的脖子开始向下摸索。
乐正彼邱一个激灵,想起太医与葵初所说,立刻停止了心头荡漾起的旖旎,僵硬着身体将乐正锦虞轻轻地抱在了一边,哑着嗓子道:“别闹。”
乐正锦虞嘴角噙着勾人的微笑,瞥了一眼乐正彼邱耳朵上晕染的粉色,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柔暧昧地将乐正彼邱腰间的衣结解开,仿佛注入了妖气般的手指轻轻一挑,乐正彼邱的前襟就此打开,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这些日子她早就熟悉了乐正彼邱的身体,想要制服他也甚是轻车熟路。
乐正彼邱竭尽全力地以最温柔的方式制住她的手,“你还——”
乐正锦虞邪魅一笑,轻咬住了他的耳垂,“不乖哦!”
乐正锦虞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轻吐出的气息变得炙热无比,她勾着笑,缓缓将手向下探去,只听乐正彼邱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再难以动弹。
这一刻,他将怀孕的那些忌讳抛到了脑后,沉浸在乐正锦虞的主动中,哪怕是刻意的勾引也令他心满意足。
感受到他喷张的肌理,乐正锦虞似乎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在暖意盎然的寝殿内,随手扯下了自己的衣衫扔在了屏风上。墨玉簪轻拔,如丝的黑发倾泻而下,从香肩滑落,魅惑的眼神自发丝流泻间射出,琉璃眸流转间勾魂摄魄。
她勾了勾乐正彼邱的下颌,贝齿轻咬,将他从榻前带出。
乐正彼邱已然呆住,思绪不再受自己控制,任她百般诱惑。在乐正锦虞的引诱下,他乖巧而痴迷地越过屏风,坐到了前方的椅子上。
乐正锦虞满意地看着他双眼迷离,受自己摆布的模样。一只手指轻轻划过他俊俏的轮廓,另一只手拾起将桌上的茶水灌入了自己口中,然后缓缓欺身而下,用唇舌渡到了他的口中。
乐正彼邱极其享受着难得的服侍,在她热情如火的挑逗下,他迫不及待地将水咽下,然后勾住那带着浓浓茶香与淡淡莲香的小舌重重地纠缠。
乐正锦虞不闪不躲,就着他的膝盖坐下,勾住他的脖子与之肆意缠绵,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手指也在他的胸膛间不轻不重地勾画着。
乐正彼邱只觉得体内升腾起前所未有的燥热,待想抛却一切与之颠鸾时,乐正锦虞却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皇上,臣妾有孕在身,太医说了,不能行房。”
一盆凉水自头顶泼下,乐正彼邱顿时傻了眼。
乐正锦虞见状,极其妩媚一笑,施舍般地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而后体态婀娜地朝屏风后面走去。
乐正彼邱直愣愣地望着她曳然离去,体内汹涌澎湃的热火还没散去,令他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