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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绍熙见冷溪都沒什么意见,他也不好说什么了,沒耐心的呼了一口烦躁的气息,坐立不安的坐稳了。
要不是看在这个客户是冷溪上位以來第一个交谈的客人,不好得罪,免得兄弟们有意见,杜绍熙早就拉着冷溪走人了。
这么耍大牌的客人,谁稀罕呢。
又等了半个小时,冷溪再次叫來服务员将自己面前冷却的茶换掉。
服务员正端着茶走去,一直安静的这边插來一个醇厚的,带着天生高高在上的气质的声音,“两位等久了,本人业务实在太忙……”
这道音质如此熟悉,从出声开始就掀起冷溪脑海里的惊涛巨浪,她猛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带着浑身贵族的气息,俊美的面容,轮廓分明的脸庞,性感的薄唇,狭长而深邃的双眼……
那人在冷溪的目光中撩腿坐在了杜绍熙和冷溪的对面,闲散的撩着二郎腿,“怎么还沒点菜。”他随意的道,接着打了一个响指叫來服务员。
这声音,这样貌。冷溪的心狠狠震住,是陵寒吗?是她的陵寒吗?这一切仿佛做梦,可如果是做梦,那么她的心为何感到这么疼,疼得那么真。
她眼中噙满了泪,唇瓣微颤看着对面的男人,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急切和舍不得。
杜绍熙也是睁大了眼看着对面丝毫沒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男人,震惊到不可思议,这个男人长得跟陵寒这么像,难道真是,杜绍熙心中也一阵狂涌。
一个月撕心裂肺的痛苦思念,她说过她不相信陵寒会这样离开她。她一直守着他会回來的信念,现在他真的回來了吗?看着眼前的他,一切晃了眼,恍如隔世。
冷溪的心沉沉的,蓦然之间缓缓抬起手,如烟如履缓缓的朝着对面的人伸去,他跟她就好像隔着一缕烟,那么真实又那么梦幻,她很想抓住他,又怕一触碰过去他就随着青烟烟消云散了。
颤抖着呼吸抬手朝他伸了伸,眼泪落下來,她又捏住了手,沒有勇气去触碰他,但那刻骨铭心的想念和不舍又那么强烈,她捏了捏手又再次伸出去。
对面的男人嘴角擎着一抹邪肆的笑,深邃的眼沒什么感情的盯着冷溪奇怪的举止,却是在冷溪模糊的泪眼中轻笑了一声道,“这位女士,我知道我长得帅,但也沒必要这样盯着我。不然会让我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我……你……”冷溪在颤抖的呼吸中落着泪,听到他的话她却找不到语言了,“你……你叫什么?”她缓缓收回手,找个半天声音却是一句期待的话。
男人邪邪的轻笑了一下道,“叫我a先生就行了。”
杜绍熙眉目一触,急切而不解的道,“陵寒,别跟我们玩了,我知道是你,跟我们回家吧。”说着他站了起來要走到男人身边去。
谁也不知道当他看见对面男人那么酷似陵寒时,杜绍熙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他追随多年的兄弟沒死,真是太好了。
“我想你们搞错了。”杜绍熙刚走一半,却听到男人理所当然的冷笑,“你们狂龙财阀首席过世的事我也听说过,思念成疾我也理解,但沒有人愿意自己被认为是其他人,你们见好就收吧。”男人继续道。
杜绍熙脚步顿住了,惊愕的道,“陵寒,你……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会不认他们,冷溪可是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他怎么会不认她……
“真是可笑,如果你们在这样下去,我想这个生意也沒必要谈下去了。”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起身欲走。
他起身的那一霎,冷溪感到一阵空虚心急,仿佛好不容易相遇的缘分就快要灭了。
“等等,a先生……”她及时叫道。
“溪儿,你怎么也……”杜绍熙猛的回头看冷溪,焦急而担忧的埋怨,她怎么能叫他那么生疏的a先生!
冷溪沒有理会杜绍熙,依旧平静的道,“a先生,我们坐下來说吧。”
那位被称为a先生的男人听到冷溪的邀请,他轻轻撩了一下唇,带着邪肆的气息再次坐了回來。
“都说狂龙财阀新任的首席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a先生目光中带着一种生疏的深邃看着冷溪赞美道。
冷溪微垂了一下下巴,牵扯着唇角微微笑了笑,“多谢a先生赞叹,我们來谈谈具体合作吧。”
拿着合同说了一些关于工作方面的事。
冷溪的眼神又停留在了陵寒脸上,盯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眷念。
a先生抬眸就撞见她近乎贪恋的目光,即使被他扑捉到了眼神,冷溪也沒有避讳,在他的眼神中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成自己的陵寒。
“看來这位女士对我颇感兴趣,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家酒店包一间房间……”a先生挑眉。
“放尊重点!”对于a先生的出言不敬,杜绍熙愤怒的瞪向他,“我不管你是什么a先生b先生,你要是敢欺负我嫂子,我不会放过你!”杜绍熙捏拳,盯着那张酷似陵寒的脸放出狠话。
他心里矛盾得有些纷乱,这个人分明是陵寒,为什么他不承认呢?如果是陵寒他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冷溪!这一切是为什么,陵寒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他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对于杜绍熙恶狠狠的警告,a先生只是淡笑了一下,并沒有说什么。
“a先生你……你是本地人还是从国外回來的?”冷溪突然煽动微抖的唇瓣问道。
显然她也想到那种可能性,或许陵寒是失忆了呢,不然为什么不认她。
a先生先是掀起眼皮子悠然的看了看杜绍熙,在看了看冷溪。眼里充满了奇闻乐见和嘲讽,“看來二位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顿了顿说,“我跟父母自小移民加拿大,这次回來做生意也是遵照公司的安排,说起來还真是从国外回來的。”
“你……一直在加拿大?”冷溪眸中依旧含着眷念的期待,那眼中却有了丝丝缕缕的沉痛和失落。
“是啊,第一次來浴森市。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一次问干净吧。”a先生说得随意。
杜绍熙捏紧了拳头,心里发紧得颤颤的,如果是陵寒,他不会欺骗他们,不会忍心看着冷溪痛苦。那他真的不是陵寒吗?心矛盾得发紧。
冷溪咽了一下喉,眼泪大颗落下來,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你……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兄弟姐妹?”明明知道陵寒沒有兄弟的,为什么她还期待着……
a先生抬眸看见冷溪脸上的泪水,非但沒有心疼,却觉得可笑,轻笑了一下道,“沒有,我是独生子。”
听言,冷溪屏住的呼吸却像泄了闸一般,颤抖的呼出來,眼泪更加滚滚而下。
“今天的合作就谈到这里,沒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a先生站起身就走,对于面前的女人丝毫不敢兴趣,她的泪水也激不起他任何情感。
冷溪慌张的随着站起來,在男人大步朝外走去的脚步下要追上去,杜绍熙拉住了她,“溪儿,你别这样,我们在想办法……”杜绍熙也感到万分痛心和无奈。
冷溪挂着眼泪望着男人的背影,那分明就是陵寒,她突然那么害怕他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她推开杜绍熙跑着追了上去。
追到门外,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却沒有上前,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说也奇怪,那个所谓的a先生并沒有开车,而是径自走着,穿过一条马路,又走到了一条街。
冷溪手简在身前,一直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他停下脚步,她也停下,他走她跟着走。
跟着男人走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弯,突然在下一个转角处她就看不见他了,她慌了,惊措的四处寻望,找着他。
“啊!”她拐到另一个巷子突然被人一把捞过去,后背被大力的抵在了墙上,她大力的挣扎了几下,瞠大眼看见眼前放大的确是陵寒的脸,他捂着她的嘴,唇边擎着邪肆的笑正看着她,“女首席就是不一样,对人可真是热情,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他挑着的尾音带着邪肆。
冷溪蹙眉。
却见男人笑得更加坏而邪,“不如我就满足你,把你就地正法了,现在就开始吧,免得你等急了。”说完,猛的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封住她的唇,粗野的啃咬,那架势就好像劫匪对路边少女的侵犯。
沒有丝毫柔情只有掠夺。
不,他不是陵寒,陵寒不会这样对她。
冷溪大力挣扎起來,推开对她粗暴狂吻的男人。
a先生似乎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抬眸看她,“冷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良了?刚才不是跟寂寞么?怎么现在又装贞洁烈女?你男人死一个月了,你饥渴是人之常情,何必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守活寡委屈自己,不如让我……”
“啪!”他羞辱的话还沒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抽在他脸上。a先生沉静着脸,用舌头低了低被打的半边脸,依旧带着邪肆的表情朝冷溪看去。
却见她眼中擎着复杂的泪水,似有委屈,似有痛意,似有愤怒,似有失望的瞪着他,呼吸沉浮。
恨恨的瞪着他几秒,捂着嘴转头就跑了。
她离开他的那一霎,a先生脸上邪肆而坏的倜傥顷刻间沉伤下來,那深邃的眼眸中覆上深沉的痛意。脸色也难堪起來,突然感到腹部,还有全身一阵抽痛,比钢刀砍了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他唇瓣发白,身体滑落得蜷缩在地上,感到很冷,铺天盖地的冷,四肢百骸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