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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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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在调查左云飞的时候还发现他在二少奶奶尚未出阁时曾喜欢过二少奶奶。”

    听到江涛说完这话,章季轩的心里仿佛是炸了锅一样,他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在嘶嘶的漏着气,他的脸上变成灰白色,神态哀伤的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江涛小心的退出去,之后他踏出门槛转身刚走了两步,便迎面碰上了秋锦瑟,他顿时脸色一片潮红,适才刚刚说了她的坏话,就见到她,怎能不让他吃惊和胆怯,但他还是镇定的打了个千说:“奴才江涛叩见二少奶奶。“

    锦瑟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认得他是日日跟在章季轩身边的人,才开口说话道:“爷在不在里面?“

    江涛点了点头,便让了路让锦瑟过去。

    章季轩回到书桌前,抓起桌上刚才写着的那张宣纸,揉成一团,使出全身的力气丢出门外,刚好砸在要踏进门锦瑟的脚上。

    他原本以为是江涛又折返回来,正要发怒却看见进门的是一个女子,由于她背对着光线,让他一时无法看清来人的面孔,顿时慌乱着要收回手,但是纸团已经扔出去岂能再收回来。

    待要仔细看过去才发现来人是锦瑟,这一看不要紧,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着一张臭脸,不再看她。

    锦瑟看他这幅样子也没有气恼,蹲下身把滚落在脚边的纸团拾起来握在手里。

    她走上前去,半蹲下身行礼:“妾身见过相公。“

    她抬眼看他不看她,就自己起身,把握在手里的纸团打开,柔声说道:“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一副画,不值当如此生、、、”

    一个“气”字尚未说出,她看到被她摊开的纸上写的那段话,怔怔的站在那里,手指微颤,一个不稳宣纸飘飘而落,她抬眼看他依旧生气的侧脸,拂袖而去。

    她知道她昨日那样做肯定是伤了他的心,纵然他买来的是假画,但是他把它当作宝贝,若不是她指出那张是假画,那他此刻定不会这般伤心难过。

    所以她只是想来劝劝他,只是想过来安慰他一番,却不想看见那张她不该看见的纸,知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知晓他的秘密。

    她生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是拂袖而走。

    他看她话未说完便拂袖而去,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纸顿时想起了*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他很是懊悔这张纸被她看见,他走上前去捡起那张纸,低吼一声便把纸撕成碎片。

    她想误会便误会吧,他才不会去给她解释呢,随她去,这个女人敢背着他跟其他的男子有染,那他写这几句话还不及她带给他的耻辱。

    锦瑟快步的离开,一刻也不想停留,滚烫的泪珠滑落在冰冷的脸上,她顾不得擦拭,只是越走越快,似是要躲开身后的一场瘟疫。

    息墨见着一脸难看的锦瑟出来,便紧紧的跟上,她刚跟出垂花门,便一眼看见早就靠在一边让路的江涛,她拿眼狠狠的剐了他一下,生气的跺着脚又赶紧追过去。

    江涛则莫名其妙的杵在那里好一阵发愣。

    锦瑟的胸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赌上了,闷闷的撕扯着疼,她走出章府的偏门坐在马车上,几番催促着车夫快点去白云寺,着急的样子似是怕耽误了什么重要的时辰。

    车夫被她催的急了,便吆喝着扬起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

    锦瑟也不顾车内的颠簸,被马车颠簸的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些,不再难受的紧,她屏住呼吸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她刚才是被他气昏了头所以才这般着急,现下手心里由于一直紧紧的握着罗裙都是密密的汗珠。

    她不禁又想起他写的那几句话。

    尔虽不在,吾却相思依旧,她虽懂诗书,却远不及你,于我她不过是一路人,留她在旁不过因她像你。

    何况这么急着嫁过来又甘愿做个妾,她在只会让我觉得如鲠在喉。

    她还以为昨晚他特意拿了邱罡的画来和她分享,却原来他只是把她当作了旁人。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他依旧是那个处处羞辱她的章季轩,并不是与她情意绵绵的相公。

    她仿佛是被抽尽了丝的蛹,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格外的艰难。

    锦瑟一路上一直沉着脸,息墨也不说话,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车夫停下马车,下了车站在一侧,喊道:“二少奶奶到了。”

    息墨站起来,很是利索的跳下马车,掀开帘子弯腰扶锦瑟下车。

    锦瑟下了车由息墨陪着进去,其他的人在车里等着。

    寺庙里格外的冷清,偶尔有零碎的敲木鱼的声音传出来,三三两两的信徒也都是一脸的沉默,拿着香虔诚的跪在那里默念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锦瑟走进正堂,接过息墨手里的香,跪在那里拜了三拜便起身把香插在了她对面的香炉里。

    案台边站着一名方便接引有需要的香客到后堂的僧人。

    锦瑟双手合十朝着僧人点点头,说了句“有劳。”

    僧人便引着她们穿过青石板路,过了垂花门,进了后堂。

    僧人站在门外说:“施主,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锦瑟越过这名僧人看见在一棵低矮的花树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乳白色的长衫,袖口是灰色的,虽然树枝挡住了他的部分身影,但是只要一眼她还是这个这个人是谁。

    她点点头,僧人离开,她转身对着息墨说:“息墨,你回府去我房内的桌上把我昨晚抄写的那些经书拿来,一会一并烧给她。”

    息墨福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此刻站在树下的男人看着息墨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心里此刻是万分的激动,等看到她走出了垂花门才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锦瑟的面前。

    他一上前便作势握住锦瑟的双手,锦瑟嗔了他一声,他便把手缩了回去,只是一脸羞涩的望着锦瑟。

    她看着他清癯的脸,下巴上有着一层青色的胡渣,不免有些心疼。

    锦瑟看着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把他引到了房内。

    她开口便问:“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是、、、?

    他不会是跟踪她才来的这里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万一被人发现,那还得了,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众口铄金,定会把她们积毁销骨,就算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也会被众人的口气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