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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娥话音未落,苏敏瑶便接下去说道:“你终于知道了,是的,没错你的药是被我动了手脚,其实你应该早就知道李翔寿这辈子肯帮的人只会是我,那日若不是他给我飞鸽传书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由于生下章清荷时体虚一直没有调养过来请的是他给你看病。”
苏敏娥听到苏敏瑶这么说,顿时心灰意冷,又是一口浓血喷溅出来,“姐姐,你为何要这般害我,你可知道······其实乔雅玢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她只是在利用你······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为你好啊。”
苏敏瑶强撑起身体支起上半身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敏娥冷笑了一声说道:“为我好?你也敢说是为我好,你这是要至于我不仁不义啊,你明知道当年乔雅玢对我有恩,若不是她今日我们姐妹怎么可能会得以相见。”
苏敏娥凄凉的笑了笑,“罢了······看来······这辈子······你是不会······原谅我了?”
苏敏瑶说道:“是,从一开始你找人追踪乔雅玢下落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我原以为乔雅玢的死以及她和锦瑟处处遭遇的挫折都是那个卢淑珍干的,却没想到这些都是你安排的,你好狠的心。”
苏敏娥听到苏敏瑶这么说,凄惨的笑了笑,“姐姐,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不会明白······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锦瑟和轩儿有······有孩子,不然你会······会······后悔的”说完苏敏娥便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苏敏瑶看着眼睛始终瞪得老大的苏敏娥,眼角有一滴泪划过,毕竟她们是一母所生,纵然苏敏娥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但是她毕竟还是她亲妹妹。
苏敏瑶按下床榻底下的一个机关,“吱嘎”一声苏敏娥的身体彻底的消失在了房间内,只留下了喷溅出来的一些零星的血迹。
苏敏瑶轻轻的换了声“簇?,簇?”。
站在院落里的簇?听到老夫人的喊声,连忙跑进了屋内。
簇?看着慵懒的倚靠在床榻上的老夫人,满是吃惊,这李翔寿的医术也太好了吧,没想到这才刚过了两个时辰老夫人的精神面貌就能如此的好。
苏敏瑶看着簇?直盯着她看,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去把轩儿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簇?福了礼连忙退出去,出了百晖堂簇?才敢停下好好的歇息一下,刚才听到老夫人这么说簇?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才敢得空擦了擦额间早已经是密密的细汗。
老夫人这个时候让请少爷,莫不是想问问少爷是否查到了凶手是谁?可是她刚刚才打听过少爷此刻在初晓堂陪着二少奶奶呢,应该没时间去查凶手,难道是老夫人她看出了什么吗?
簇?的心里越想是越紧张,慌不择路的抄小道进了初晓堂。
簇?刚到初晓堂便在院落里见到了息墨,此时正在廊下为锦瑟熬制汤药的息墨看到簇?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摇扇,迎了上去。
簇?见息墨走了过来,忙问道,“息墨姑娘,少爷在不在里面?老夫人让我喊他过去问话呢。”
息墨听簇?这么说,忙拉着簇?的袖子走到了一边,息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簇?看着很是大惑不解,也暗自担心着什么。
“簇?姑娘,老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簇?一听息墨把她拉到一边原来就是问这个事情,不由得把秀眉拧成一团说,“李大人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老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息墨听完簇?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说道,“息墨自是信得过李大人的医术,这不他刚开了一剂药让我先给二少奶奶熬着,我怕底下的人做事不利索,便亲自盯着。”
这让簇?更是疑惑不解了,息墨这人平日里也不是这样没有眼力劲啊,现下她这么急着要找少爷,息墨倒好拉着她到在这唠起家常来了。
看到簇?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息墨解释道:“簇?姑娘别生气,息墨只是见少爷难得来见二少奶奶一次,所以想让他们多呆一会,既然老夫人身子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就让少爷等会再去,簇?姑娘您看成吗?”
簇?听完息墨的解释,这才释怀,她还以为息墨是知道了些什么呢。
看到簇?的脸上缓和了些,息墨这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簇?笑着说,“二少奶奶有你这么一个得心的的婢女真是好福气呢,既然少爷在这里有事,那我就先回了老夫人,这里就有劳姑娘了。”
息墨和簇?两人互相回了礼,便各忙各的的去了。
此时房间内就只有锦瑟和章季轩两个人,躺在床上的锦瑟是一脸难受的样子,不住的呻吟着,章季轩看到这样的场景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的他是团团转。
刚才李翔寿的话又响彻在章季轩的耳边。
“虽说二少奶奶现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是失了孩子,这可是最伤元气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相公,反正你左右也是没事,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在这里陪着她,哪里都不要去了,你娘要是知道你这样待她也自是欢喜,病也会好的快些。”
对于这个李翔寿,章季轩是对他一直是颇为尊敬的,不消说李翔寿跟他的母亲是同乡,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在章季轩的心里也一直把李翔寿当成是他的长辈,所以对于他的话,章季轩是不敢违逆,可是要他伺候她,他还真是一百个不情愿。
此时的章季轩看着一脸?白的秋锦瑟躺在那不住的轻声呻吟,他的心便被这阵阵的呻吟声搅得是不得安宁,他原本是站在锦瑟床榻前面的,现在他只好又退出去一丈远,远远的坐在楠木圆凳上。
伴随着锦瑟的呻吟声,章季轩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思考着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并暗自猜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谁的嫌疑最大。
翠御轩内。
吴祥正垂首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看也不敢看此时一脸怒火的上官晨月。
其实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也的确是把吴祥给吓住了,他当时记得很清楚他是选了最左手边的椅子把上面的板子给拿掉的,吴祥是万万没有想到被他动了手脚的椅子会跑到中间老夫人的位置上,回来后他想了很久,觉得定时后来有人把椅子给换了,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动的手脚,所以以至于他也恍惚起来,有些怀疑起他当时是不是没看清。
上官晨月走到吴祥的面前,抬起右手的食指狠狠的点了一下吴祥的脑门,生气的说:“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说就这么一件小事就被你搞成这个样子。”
说完上官晨月回转身重重的在云塌上坐了下来,气的说不出话来。
吴祥被上官晨月的食指给一戳,膝盖也顿时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你看在我往日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一定要救我。”
上官晨月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吴祥,语气也软了下来,她可不想如果东窗事发吴祥把她给供出来,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到时候别说是老夫人肯原谅她,就是章季轩怕也会记恨她一辈子。
于是晨月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她现在最先做的事情先是要稳住吴祥,可不能让他有机会告发她。
晨月看着跪在地上的吴祥,面色也缓和了下来,站起身走到吴祥的面前,伸出双手把吴祥给扶了起来。
“祥哥哥,我也不是傻子,这么些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现如今我已经嫁给了季轩,你也该知道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了,祥哥哥,月儿知道你是为我好,凡事都会处处为我着想,所以才会做出今日之事,我不怪你。”
“现在府里上上下下的目光怕是都已经在盯着我这翠御轩了,今日这事不是我不想救你,你也知道少爷最疼的人便是老夫人,就算是老夫人不计较这事,少爷也定当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自然会牵扯到你。”
说到这里,晨月挤出零星的眼泪,拿着手绢擦拭着眼角,吴祥看到晨月这样难过,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很不好受。
“小姐不要难过了,吴祥今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吴祥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原本这事也不是你指使我做的,你也是不知情,只是吴祥这一走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处处为小姐着想了,还请小姐多多保重。“
眼见着目标已经达到,晨月这才止住了哭泣,表情凝重的握着吴祥的手点了点头。
吴祥依依不舍的抽回自己的手,咧开嘴角朝着晨月笑了笑,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