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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孽缘,196心疼与惊喜
傍晚时候,一辆灰色商务车开向新海镇。舒悫鹉琻
车内林肯公园的音乐夹杂着驾驶座某位悲怆的惨叫:
“老大,你再不松手我就开车撞树了啊喂——”
驾驶座后面的宣炀依旧掐着古青晨脖子,警告:“把我俩的手机都掉在水沟就算了,还抢坐在驾驶座开来偏僻小镇,小子,这两天没把那个软件做出来,我们会没了多少钱,知道不?”
“等会我去探望盲婆婆,你跟声哥在写程序呗。”古青晨身子往前想躲开他的袭击瞑。
“天,老二,国外不是有什么删除记忆片段的技术吗?我俩要不凑钱把他送过去,将他记忆里有安子夏的部分都删除掉。这臭小子魔怔了,上星期一直查育儿知识,这周还到安子夏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来探望老人家,也不知什么脑构造,又想当奶爸又想当保姆,也别跟其他人说他智商有多高了,一直在做贴钱贴时间的事,瞧着哥心慌!”
宣炀坐回去,抬脚踢了踢侧躺的某位。
“烦。闭嘴。”有严重起床气的某位幽怨扫来,眼神超级拽琰。
宣炀哎哟了声,夸张地演戏:“我~好~怕~喔~”
“老小,脱了你的鞋,我塞他嘴里。”董亦声喊。
车子已在养老院的门口,古青晨抓着双肩包便下车。
宣炀喂了声,“包里有钱!靠你小子不会去散财的吧?”叫唤无果,他只好也下车,回头嘱咐了下:“老二,你看着车啊,我俩很快回来。还有啊,南投银行太子爷带童小姐出席家宴这种事,估计演戏成分多些,你也别太伤心。”
“闭嘴……”
瞧他睡姿优雅一脸颓废地望着自己,宣炀嘿嘿笑:“你在这等着啊,我跟老小手机都报废了,车子要是保不住,我俩只能坐拖拉机回去。”说罢在某位生气前关上车门,朝老小追去。
董亦声躺在车内,发丝挡在眼前,车顶灯隔着发丝缝隙照过来。
须臾手机震动,他伸手去摸,看到那号码,愣了下,开了扩音器。
没有吭声,久违却熟悉的声音传来:“男朋友!男朋友!救命救命救命!”
“什么事?”他言语冷淡。
“我刚才一直没法跟夏夏联系,呼叫裴少他也不接听,问她哥哥也没有得到回应。我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出事了。”
“哦,再见。”
“你怎么还是这样!”那边世岚急了:“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夏夏呀,不管用什么方法……”
“童世岚,你是在找借口见我?”
“哎呀这不是顺便嘛!”
董亦声坐起:“祝贺你和文家公子一同参加家宴,既然好事将近,麻烦你注重些妇道,能否不要时不时在我面前晃?”
空出的那只手微微握紧。
那边世岚嘟囔:“屁,我是被逼的,我才不想去。一直推开我的明明是你,现在这酸不溜秋的口吻算什么……”
“童世岚,离我远些。”
话落,那边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以及世岚惨烈的尖叫。
他猛地站起,脑袋撞到头顶,疼得暗骂了声,一边下车一边喊她名字。
手机大概摔开了,她声音有些弱:“栽家里附近的水沟了,靠,都是文新和给的那双破高跟害的,都流血了……董亦声,我怕学……”
听着太委屈。
“自己能起来吗?”
“能。”
“那自己站起来,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想去,我怕……保安大叔过来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如果习惯了一个人始终阳光高照的模样,忽而见到对方也有阴霾,那种感觉很奇怪。
有些心疼,亦有些惊喜。
“好,等我。”
董亦声坐上驾驶座,驱车往南城方向赶。
另一边——
宣炀望着眼前颇为简陋的养老院,硬是将想警告古青晨的话吞回肚子,安静跟着他走。
“老人家一直念叨着她孙子的名字,说着说着便会哭,这些天一直如此,谁都劝不来。”
听到护工的话,古青晨面色担忧,见到盲婆婆的时候握着老人家的手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老人家应诺,他问一句,让护工用家乡话跟老人家说一遍。
问了会儿,也看婆婆气色还不错,古青晨拿出在其他地方买的特产交给老人家,并说是子夏让自己送过来的。
“夏夏呢?”盲婆婆问。
“她呀,最近忙,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您。”
婆婆听得懂这句,让护工将特产放到屋子,她则是一手握着古青晨的手,另一手从口袋摸出一张照片,颤巍巍地递过去,有些急:“帮我找孙子好不?姓宋,孩子没名字,老早时候被送走了,十几岁的时候回来过,当时来找我那不孝子,一家人还拍了照,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打起来……这是当时的合照,我看不到,可见过的都说那孩子长得端正呐……我那不孝子没出事前说过这孩子心眼坏,给其他人当儿子了,可能怨谁……”
古青晨接过照片,看到那张泛黄的合照时候,微微愣住。
“老小,怎么了?”宣炀凑过来,看了眼照片:“哇靠,这小子不是宋麦……唔唔唔!”嘴巴立刻被古青晨捂住,收到对方警告的眼神,他点了点头,等到古青晨松手,他无声做口型:“靠,不是这么巧吧!?”
古青晨做了个嘘的动作,正好护工出来,他跟护工说:“帮我跟婆婆说,我会帮忙在南城找她孙子,如果找到了,让那人回来看看。”
之后又问了婆婆一些关于她孙子的事,可老人家说得含糊,只说孩子被送走也听说受了很多苦,后来也说不出什么,古青晨便又跟老人家许诺。
委托护工一些事情,赞助了这里一些钱哥们俩便离开了。
折返路上宣炀忍不住掐了把脸:“世界真小啊!”
“确定是宋麦斯吧?”
“必须确定,一个人小时候长啥样,长大会如何,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何况照片里的那小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那么厉害,不是才怪。”
古青晨蹙眉:“可是按道理来说,如果宋麦斯知道自己奶奶以前跟小夏生活过,怎么会一直不回来?上回小夏也没是不知道这事……难不成那家伙隐瞒了身世?干嘛要隐瞒?”
“估计不想别人知道他从小被送走?”
“总觉得奇怪,他还那么巧地在安氏工作,你说会不会是打算对安氏做什么?”
“靠!”
“咋了?”古青晨莫名其妙,看宣炀指着小镇入口,他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我们的车呢!?”
“我还想问啊!”宣炀蹦过去。
天色已暗,路过的车辆极少,何况他俩手机还都坏了。
当一辆拖拉机经过的时候,哥俩对视,良久,猛地朝拖拉机跑去。
“大哥,等一下——!!”
***
安子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手腕一直被人握着,有女子牵着她不停地往前跑,看不清是谁,却强烈感觉此人是薛宜。
她想唤妈妈,却始终喊不出来,不知跑了多久,身子被猛地往前拽,没有倾倒,而薛宜的嘱咐却那么清晰地入耳。
她说,邵意,帮帮我女儿。
子夏想跑回母亲面前,周围的场景却成了前些天她约见邵意的画面。
比先前憔悴许多的长辈跪坐在榻榻米,微倾身替她倒茶,与她闲聊了许多,甚至问及了她怀孕的事。
本以为对方提及婚事,她还特意问了对方与自己母亲生前相见的细节,素来优雅不失形象的邵意却是红了眼眶,不停地说很自责那时候没有发觉薛宜的情况。
子夏想劝,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哀伤地说:她总是那样,不愿让人看出任何不妥,甚至离开也没有跟在意得要命的那个人告别。我们有错,她也是。只是谁都弥补不了了。
一旦失去,剩下的只是闲聊时候的遗憾。
日式房间,阳光从纸窗微微透入,对面邵意止不住泪,最后时候握着她的手,说出她惊讶的话。
“你若是不愿嫁给子西,那离开吧,我婆婆是带着私心说与那孩子说你不适合豪门生活,我却是觉得这是实情。我这母亲猜不透自己孩子的想法,却是知道他与他父亲有类似品性,一旦对谁有了执迷,便无法控制地逼迫。久了,两败俱伤,不如尽早散场。”
“子夏,薛宜离开了,我很怕你与她一样。所以,若是不想,与阿姨说,你若想走,我有办法的。”
她愣在那,捧着茶杯,想起来还是需要注意,便只是任由温度透到皮肤。
邵意看她如此,问她是否爱裴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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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很多时候,我们比看上去还要爱某个人。”你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