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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游乐园是横店近十年来开最大的游乐园,建在横店与外地的交接处,方便行人旅游。
他们来到目的地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傍晚的黄昏本该是凄凉孤独的,游乐园内早早亮起五光十色的探照灯,一片一片洒在被夕阳晕得灿金的暖云上。波光粼粼,夺人炫目。
沈逸安开心极了,跟在司渊琛后面,拉着他衣角生怕走丢。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四处观望。
司渊琛来到这里不是往剧组跑就是往医院跑,去了别的地方又会被记者们说闲话。如果不是沈逸安邀请自己来,他才不会去呢。
司渊琛被眼前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刺得几乎快要瞎了,真搞不得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这种地方。
司渊琛摘下戴的墨镜,夹在米色衬衫的口袋上。没有墨镜雾色的遮挡,眼前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些。
身下只穿一件和衬衫同色的米色悠闲裤,大长腿没有被任何多余的布料包裹着,修身的收腰衬衫勾勒出曲线完美的有力腰身。挂上一张回头率超高的脸就那么招摇过市。
几乎一米九的身高和着周围人简直是鹤立鸡群,再加上还有比他矮了快二十厘米的沈逸安当陪衬。
沈逸安和司渊琛穿同色的服装。过长的头发被剪了清爽些,蓬软碎发被撩到白净的耳根后,藏进浅蓝色的鸭舌帽里。
米色衬衫被解开上面的几颗挡住凉风的扣子,白皙颈脖上没有任何花花绿绿的修饰物,司渊琛昨夜留下的吻痕已经是最棒的修饰物了。
干净清爽的裤子套着被司渊琛欺负的还有红痕的大腿,刚刚好遮到红彤彤的膝盖。小腿呈柔柔的弧线,一直伸到蓝色的帆布鞋。与其说是情侣装,更像是一对父与子。
沈逸安扯扯司渊琛的衣角,让只会一直往前走的他说道:“别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味,看得出是从后面的雪糕机散发出来的。清凉冰爽的冷气挟着暖人温馨的奶香肆欲飘满整个游乐园。
“我先吃那个。”沈逸安转过身指着雪糕机说道,司渊琛走太快他跟不上,等戳到他时雪糕机已经离出好远了。
司渊琛抬眸往去,空气中飘腻着他最不喜欢的甜奶味。他淡淡地说道:“嗯。”看着沈逸安蹦蹦跳跳地挤入一堆帮自家孩子买雪糕的家长中,不禁扶了扶额。
暖黄色的脆皮筒被装上奶白的冰淇淋,淋上草莓味水果酱,晶莹剔透之下能看得清一圈一圈绕上的奶油纹路。巧克力碎末洒在上面,再在冰软的雪糕球上插上两条兔子耳朵形的巧克力。
一口是一个牙疼的冰爽湿滑,入口即化。只有未融巧克力在嘴间脆脆响的同时给口中溢满甜香。
司渊琛用指尖抹去沈逸安嘴边的奶油,捏捏他绵软温凉的脸蛋笑着说道:“开心了吧?”
“嗯。”沈逸安蹭蹭他,拉着他的手并一上一下地晃着说道。一边继续埋头舔自己的雪糕。
“想去玩什么?我陪你。”司渊琛看了看前面的泡泡池,又望到喜羊羊小火车。最终揉揉他的头望着坐满小孩欢声笑语的喜羊羊小火车,笑眯眯地哄道:“想玩那个吗?”
“......”他很好奇司渊琛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他嘴一撇闷闷地拍说道:“不要......”小火车沈逸安勉勉强强塞得下,但司渊琛根本装不进去。
“去鬼屋?”司渊琛他随手指指附近的鬼屋说道。
沈逸安看着冒着丝丝凉气的鬼屋,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好不容易出来想去试试。就便点点头。
sam游乐园的鬼屋是用一家废弃的超市做成的,分为两层。因为工作人员能力有限,一次只能进去两个人。算是游乐园里比较大型的游乐设施了。
里面光线昏暗,幽绿的灯泡悬挂在上面一闪一闪。冷气被开到最大,而且放了特制的香料,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
冷到能把人身上冒出的冷汗给冻掉,里面时不时传来尖叫和幽灵活动的响声。
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景象就萎了,可司渊琛却乐呵呵地跟卖票大妈卖好票,面不改色地拉起他的手就准备进去。
沈逸安定在门口,不敢进去。司渊琛问道:“怎么了?被吓到了?”卖票大妈听到这句话,不禁噗的一下就笑出来。
沈逸安这才回过神,他确实被吓到了。看着司渊琛没有半点恐惧的脸,大妈讽刺的笑声都像魔爪一样推着他进去。
他主动拉上司渊琛的手,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没有.....进去吧。”但说着说着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司渊琛身后缩,畏畏缩缩地露出半只眼看着前方。
这家鬼屋做成中世纪闹鬼别墅模样,房间不少。没有指定线路,可以让玩家自由活动。
里面冷气嗦嗦,甚至可以看见从地上小孔不停冒出的白色冷烟。一路延伸着朱红色液体到尽头看不见,溅出斑斑点点红斑在充满灰尘的墙上。
一进去自然是玄关,两侧墙壁上挂着画。沈逸安进到里面,害怕了,掩都不掩饰挂在司渊琛身上,让他自己拖着走。
司渊琛拉开他遮挡住眼的手说道:“还没有鬼,不怕不怕......”安静没有一丝响声真让沈逸安以为真没有鬼。
沈逸安小心翼翼松开手,攥紧司渊琛的衣角,确定他不会被吓跑。才哆哆嗦嗦地睁开眼,见到的还是一片幽黑,玄关通往客厅,看不见前面有什么。唯一能看得到的是两侧的画,被暗黄的小灯照着。
上面多数是人物画,有笑着的金发少女,或端坐的西欧少妇。在昏暗灯光下显得阴森吓人,上面暗褐色的物质像是无意间挥刀洒上去的血。
被鼓风机吹得来回摇曳的灯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本来应是给寂静的玄关添加了几分声色,却是如小孩儿喉间发出细细尖尖的笑声一阵阵击打着沈逸安耳膜。留下的回音在他脑内回荡。
他低着头不敢看,眯着眼悄悄往上瞄一眼。很不巧瞄到一副骇人的人物画,摇曳的灯泡影子投在画中人苍白的脸上,阴森森地对沈逸安笑。
沈逸安吓得想低下头,但画中人却咯咯地咧开嘴,扭曲畸形的咯咯声顿时响彻整个屋子。与经典粗暴的哈哈笑声不同,和灯泡铁丝松掉的发出刺耳磨人的尖刺声融在一起。
画中人嘴边鲜血溢出来,一道道地流出画,给沾满灰尘的墙流出一道清红色的血迹。
这哪是什么画,分别是投影机合着声音投在一张张白纸板上的恶作剧。
沈逸安吓得够呛了,抱着头蹲下来,身子哆哆嗦嗦地抖。手上的雪糕却抓着不放。司渊琛他先是怔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那诡异的笑声渐渐淡了下来,画中人终于恢复平静,却已经换副表情,两眼翻白地瞪着沈逸安不停抖的背。
司渊琛他想抱沈逸安起来,刚碰到他。他就慌忙地攥住司渊琛的衣袖,挣扎着要站起来,抬起一张半哭不哭的脸对司渊琛说道:“说好的没鬼呢......呜。”
司渊琛皱眉,安慰他道:“那只是投影机放出来的影像而已。不怕不怕......”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我们走。”
沈逸安眯着眼死都不肯放开,在空气摸呀摸,终于摸到司渊琛,攥上他的衣角。却碰到他衣服上凉凉糊糊的东西,发觉自己两手空荡荡的。
?雪糕呢?
沈逸安眼睛撑起一条小缝,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那白花花甜香香的甜筒全倒在了司渊琛身上,没吃完的脆皮筒滚落在鬼屋的地毯上,沾了好多灰尘。
关键的是,司渊琛不知道......蹲下来正想扶自己。那条衬衫估计自己卖一百次菊花也赚不回来。
他推开司渊琛的手,指指他那沾上一片白黏的衣角说道:“你看......”沈逸安耸拉着脑袋,等着他发脾气。虽然他从没对自己发过脾气,一直都是沈逸安在担心而已。
“没事,回头擦擦就行。”司渊琛扒拉下自己的衣服,拉起他的手说道:“衣服脏了不能攥,拉我的手吧。”他身上都是沈逸安最喜欢的甜奶味儿,让沈逸安不禁往他身边缩。
玄关和客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两侧除了画有很多大打开的门。里面时不时会缩着几个满身血的人,瞪着没有眼白黑溜溜的眼看着你。
司渊琛是淡淡一扫而过,沈逸安瞄都不敢瞄,死死捂住眼睛。没有多余的手能去捂住该死的耳朵,鬼哭狼嚎吓得他都是一颤一颤。
“咯咯咯咯咯。”
路过卫生间,里面传去怪异的尖笑声。让司渊琛忍不住往里面望,里面没有人,只有空荡荡的卫生间和马桶。还有悬挂在墙上的镜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
马桶堆积着一坨猩红的肠子,里面饱满的秽物把肠子撑得肥粗长,灯光映得像宝石一样发亮。
肠口连着恶黄的□□管,往外流着稠黄色不明物体。貌似还是从人身上刚摘下来,一颤一颤地抖动着。血像是有生命一般,争相恐后伴着稠黄色粘液流出肠子,沾上亮白的马桶盖。
卫生间里没有人,镜子却有一个空了肚子的女人愣愣地盯着司渊琛。女人剪得一头干练的短发,浅色外套。装扮成像是和他们一样来着游玩的游客。
唯一不同的是,她肚子完全被挖空,肚皮被剪开,用两块仪器硬生生给拉开。清楚地看见里面的肉,活生生地就像在颤动。
肚子里的器官很恐怖,猩红或粉嫩的器官上开出一朵朵稠黄类似菜花的肉瘤,密密麻麻像一粒一粒豆珠挤在一起。
司渊琛拉紧他的手,往散发着浓浓怪味的卫生间迈步去。他仍不知道司渊琛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如果睁开眼睛可能会活活的被吓晕。
司渊琛有点好奇那镜子,眼眨都不眨地路过马桶上那团被冷落的肉团。直径走向镜子里的女人,女人还是直直盯着前面,她的脸色很苍白,不像是真人,假人也不可能弄到这种效果。
司渊琛戳戳镜子,摸到平平有些粗糙的纸质感,而不是镜子光滑平整。他噗呲一下就笑了,心想果然是印刷画。
沈逸安见他在那里站那么久没反应,冷气凉飕飕的再配上灯泡摇曳声让人再也不想在这呆一秒。
他捂着眼睛往前走一步,说道:“快点......”一句话没说完,膝盖就碰到绵软滑凉的一坨东西。
“吧唧。”
他回过头,马桶上那坨肉不见了,被看不见路的沈逸安碰到在地上。软糊灌满血水秽水的东西掉在地上跟气球似的发出弱微声音。
“啊.....”沈逸安看看司渊琛,看看他背后一脸骇人的女鬼画,又看看自己脚上那一团挪动的肉团。傻傻地站着,吓傻了。
“......”司渊琛他慌忙捡起他脚上那团东西,是用面粉做成的泥状物,里面包着会动的机器。
软软稠稠,一捏像在碰一坨翔。捏了好几次才捏起来,手指总是会滑过沈逸安冰凉的皮肤。却让他更像是这团肉长出舌在舔着自己。
“没事吧......”
沈逸安打个激灵,浑身一颤。忍耐已久的眼泪顿时溢出红红的眼角,随即哇一声爬在司渊琛身上抽泣起来。边打着哭嗝边说道:“好可怕,不玩了......我们不玩了......呜呜。”
司渊琛看沈逸安被吓到了,也玩不下去,决定折回入口。谁叫自己作死跑进来这里,要不就可以玩久点,他被吓得往自己怀里缩的感觉挺舒服的,他还想再看多一点。
......
玄关那的怪物第二次把沈逸安给吓个不轻。出来后,他边抹着糊满脸的鼻涕边擦鞋子上留下的红污迹。呜咽地坐在游乐场餐厅上,连玩都不想玩了。
司渊琛为了补偿被吓到的沈逸安,请他好多好吃的。日式蛋包饭台湾烤肠玉米排骨汤等琳琅满目地摆满一桌。
暖黄厚粉的蛋饼盖在炒得金黄金黄的炒饭上,融成一块软绵好吃的金子。切开小口放入各种甜人喷香的五谷,像一粒粒五色宝石打洒在一片金上。蛋香像是一路曲折而来,带着鸡窝里如家乡般的温暖。
一口饭未咽下,香气却已填满肚子。饭不像是一粒粒,倒像已经融成一团,细细地磨会把干涩的牙齿淋满汁。米饭已经把蛋那股腻人味儿揉合,深深揉进沈逸安的心里。
蛋的精华已经被炒到每粒小小的米饭中,把它炒了个如一颗颗碎金子般嫩黄剔透。软到又不像硬邦的金子,倒像粉粉番薯加点汁。
最终被厚实的蛋饼包裹上,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藏了个来自西欧鸡场的金发姑娘。
沈逸安吃蛋包饭不忘啃一口自己最爱吃的小零食烤肠。六七根被烧得透里透红的烤香肠淋上朱红色酱汁,酱汁光滑透亮地像一根根塑胶□□糖绑在上面。烤肠咬一□□一个,脆喷喷。
里面藏着的小脆骨咬一口最先喷出的不是咔擦声,而是像有毒气体般迅速爆满整个口腔的香气,肠肉粉软却不失嚼劲,牙齿像在玩弄无力的橡皮泥。
吃得沈逸安满嘴都是油。他最后喝一口沁甜的玉米排骨汤,狠狠啃一口像金子让人忍不住扑上去的玉米。
他揉揉被撑鼓鼓的肚子,抹抹嘴。扯扯吃相文雅的司渊琛说道:“吃饱了。”让司渊琛怀疑能轻松松虎咽狼吞的这货,到底是不是刚刚被吓得眉头紧皱嘤嘤嘤哭的沈逸安。
“吃饱啦?”他放下碗筷,用纸巾轻轻抹去沈逸安嘴边的油,点点他的唇说道:“玩得开心吗?”他的唇残留着各种食物融在一起的香味,让人想把他当作食物细细地品尝或狠狠地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