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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没了声,一种完全被康遥玩弄于股掌之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一反应是气恼,可许是已经见得多了,越来越习惯,愤怒的情绪马上被一种无语感覆盖,进行了自我排解。
徐曜告诉自己,别和计较,眼前人可是康遥,康遥做出什么事情不正常?
正想着,徐曜的手机铃声响,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署名是赖星维。
这通电话来得晚了些,徐曜眉头皱了来,但总是要接,座椅上站了来,交代:“我接个电话。”
康遥好似完全不在,随口:“就在这里接呗,我不介。”
“……”徐曜没应声,虽点头示仍是站了来,往里走了几步,推开阳台处的门,去外面吹风。
晚上的天气很凉爽,风的温度令人舒适,但电话一接通,两头的人显然都很沉默无言。
赖星维主动打来,最终还是话,含糊:“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没看到。”
徐曜只:“嗯。”
接下来还是沉默。
不管是徐曜还是赖星维其都知这通电话的内容到底是围绕着什么,可这件事一旦放到明面上来,双方多少都觉得尴尬。
赖星维藏不住事,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对徐曜指指点点:“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若单纯论事,“欺负人”这种字眼其是能用的,可一套上具情况,徐曜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知赖星维在什么的荒唐感。
“欺负人……你在我?”对康遥尽心尽力,还要刻忍气吞声,这种反差让听到这个词的候都有点觉得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赖星维却有自己的看法:“不是你是谁,你这不废话吗?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
着,赖星维叹了一口长气,暂忘了康遥难交流的格,只针对徐曜的行为造成的影响发声:“康遥才多大?刚成年,心智和你能比吗?还是个孩子。”
徐曜几乎听不下去,觉得赖星维的每个形容都在的神经上反复折磨,不打断:“还是个孩子?你见到的康遥和我见到的康遥是同一个人吗?”
赖星维不接这话,只:“你别打岔,我可问过康遥了,亲口了对你认认真真一心一,保不齐还是初恋。徐狗,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徐曜听到前面的半句,有点惊讶,乃至于听到后半句早已分了神,理也未理,顿了下问:“康遥亲口对我认认真真一心一?”
赖星维正和徐曜讲理,哪里想到徐曜的关注点如此清奇。
不过反正康遥当都表达了态度,赖星维觉得夸张点应该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思,不定还能激徐曜的一点良心。于是赖星维索得斩钉截铁:“对,康遥亲口的,喜欢你,对你用情至深,根本不敢想以后离开你该怎么生活。”
徐曜一直都确信康遥喜欢自己,但没有真正听康遥亲口和过,也潜识觉得以康遥的格可能永远都不会对认真。
突然这么外地听到康遥在其人面前坦『荡』承认喜欢,徐曜忽然感觉有点恍惚,心一震,随后一片悸动。
徐曜忍不住回头,透过玻璃正好可以看到餐桌上玩手机的康遥。这个年轻的男人低着头,精致漂亮,面前还摆着亲手为自己准备的晚餐。
徐曜一心跳得厉害,一种欢喜感和满足感缓缓蔓延而来。
康遥那么坏……可却喜欢自己,只喜欢自己。
赖星维尚在认真劝导:“徐狗,你要是还喜欢燕来,你就回头去找,不然这么做真的挺不德。”
徐曜忽然开口:“我没有。”
赖星维:“什么没有,你还觉得自己没有不德?”
徐曜回答得比想象更加平静:“我来没有想过回头找。”
赖星维却不相信:“随你怎么,那不提燕来,对康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认真的吗,还是真就想玩玩人家?”
这话对于徐曜来是一种拷问,徐曜没有作答。
赖星维发出叹息声,:“……其我觉得康遥人还挺好的。”
因为“人好”这个形容和康遥在格格不入,徐曜忽地:“人哪里好了?”
赖星维略微顿住,随后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终于挤出了一条:“我看还挺节俭的,至少我好几年都没看见有人吃到见底还特打包剩饭剩菜了,应该过得很艰苦吧。”
徐曜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胡八。
康遥是个什么样的人?要个厨师都要求至少得会个菜系,吃剩饭剩菜?下辈子吧。
徐曜正要反驳,视线再次落到康遥面前的餐盘上,忽然一愣。
徐曜问:“……你们午吃的什么?”
赖星维:“啊?这重要吗?”
徐曜再次:“我问你午吃的什么?”
赖星维听出徐曜口气有变化,扁扁嘴,老了。徐曜听着那和刚才吃进肚子里一模一样的食物的菜名,忽然感觉眼前有点犯晕。
徐曜喘息的当口,赖星维也没有心情再些有的没有,难得认真了许多,声音也小了下来:“徐狗,也怪我没心没肺的,你喜欢过燕来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我才知,当年闹掰了你应该挺难受的,这么多年我还一直傻了吧唧跟你提,对不啊。”
赖星维得真心,关切也是发自内心,完,静静等待着徐曜的回应,可好半天,徐曜那边依然一声未吭。
赖星维低头一看,电话不知已经被挂断了。
“……”赖星维忍无可忍,脱口而出,“草!”
挂断了电话,徐曜的脑袋里一直环绕着个大字,伴着立音效,循环播放:剩饭剩菜,剩饭剩菜,剩饭剩菜……
徐曜回到餐桌上坐下,只觉得自己被克制住的小洁癖又回来了,简直浑身难受,一点胃口都没了。
徐曜望着康遥一直没有拿的筷子,终于想询问:“你怎么不吃?减肥?”
康遥摇头:“我这么瘦还用减肥?”
徐曜:“那你……”
不用完,康遥便极为坦『荡』:“我不吃剩饭。”
出来了,出来了!
徐曜本来已经打算装不知忍过去,闻言难以抑制地挤出一个痛苦面具:“你自己不吃,给我吃?”
康遥理所当然地回:“就是因为自己不吃,才给你吃啊,你听你这话问的。”
徐曜崩溃:“我也不吃剩饭剩菜!”
康遥奇怪地看着,似乎真的不明白:“你刚才不是还挺好吃的吗?”
“……”徐曜,“我那是在配合你,我以为是你做的才配合你!”
着着,徐曜自己给委屈了,一介总裁,被自己重金包养的情人投喂剩饭,但康遥不是故的,一点都不信。
徐曜深吸一口气,去卫生间洗漱,看到洗手台上摆着的『毛』巾牙刷都是双份的,排放着,又开始气不打一处来。
和康遥同居的第二天,徐曜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做个记仇笔记,好好康遥的恶行记录下来,以便将来分手的候故扣钱,疯狂扣钱。
真的受不了康遥的这种行事风格,就算康遥喜欢,就算现在对康遥有点撇不下,但真心觉得,早晚有主动提结束的那天。
徐曜用力地刷牙,刷着刷着,镜子之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康遥也进了卫生间,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在背后静静地望着徐曜。
徐曜还在生气,吐出一口水,问:“做什么?”
想,就算康遥歉,一半会儿也消不了这股火。
然而康遥没有任的歉,似乎在想什么,有些放空,盯了徐曜好一阵,才突兀:“徐曜,你不想我接触你的朋友,是不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康遥的语气很平,半点没有平的调笑,可就是这份平静,让看上去和平完全不同,几乎有些冷漠。
徐曜愣住,而康遥放下这句,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留下徐曜自己于静默之,转眼生出一股微妙的自责感。
还以为康遥没有看出来,却发现原来康遥看出来了,只是到现在才。
一间,那不定只是康遥小小复仇的剩饭剩菜变得不再重要。徐曜擦擦脸,自己都没识到自己有些着急,快步跟进了浴室。
声音也软下来,还有些呆呆地:“遥遥?”
康遥正在豪华浴缸前放水,见徐曜来了,仰头:“徐总,这个浴缸大不大?”
康遥这话的神情和之前公司的床很大的神情一样,好像刚才那句问话不过是随口一提。
见康遥如此反应,徐曜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话题翻回来,望着康遥,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真心地关心:“太多了,你身受不了。”
康遥发笑:“谁的身受不了?”
听着好像在徐曜一样,徐曜哪能默认这份讽刺,加上刚刚知晓这份验,食髓知味,正是沉『迷』之际,面对康遥的诱『惑』,徐曜只能随心所欲。
只不过随的是康遥的心,依的是康遥的欲。
徐曜眉头蹙,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急躁:“你一会儿可别哭。”
康遥搂住的脖子,唇瓣在徐曜的耳朵上擦过,:“得好像你能让我哭似的。”
徐曜笑了,沉沉又笃定:“试试。”
康遥哈哈笑着人扯进了浴缸之。
这浴缸果然很大,之后的一两个小,康遥和徐曜一直在这里欢度光。
来也神奇,们两个在生活里摩擦不断,句话就要生一场气。
可们的某方面却万分契合,天生一对,温度一旦攀升,宛如野火燎原,怎么都扑不灭。
最后还是小盒子完全变空,徐曜才停下来,:“tao没了。”
康遥倚在怀里,眼睛都不睁开,心情倒是极好:“明天你买回来。”
徐曜应:“好。”
康遥:“买一箱。”
徐曜喉咙一紧,又:“嗯。”
两人依然没有浴缸里出来,水温虽然已经热转凉,但依然泡得人舒舒服服,懒得身。
徐曜自己的生活里很难有这样放松的机会,这样的悠闲光让的心很静,一静下来,便又想了刚才康遥的那句随口一言。
徐曜有种压不住的歉,越想越不对劲,忽然:“遥遥,我给你买辆车吧。”
康遥直接拒绝:“不要,我懒得去考驾驶本。”
“给你买一套小公寓?”
康遥依然没有兴趣:“我要个公寓干什么?”
难得徐曜上赶着要给康遥送礼物,康遥这个收礼物的人却完全不知什么叫作礼节。
徐曜无计可施,只能询问:“那你想要什么?”
这下康遥睁开了眼,认真:“我这几天空闲的候,已经所有能上台面的手游都玩遍了,端游挑出来几个大型的,还没尝试,虽然一眼看去就知没什么思,可姑且也算是目前顶尖的,我还是打算好好玩几天,你给我弄几个内测账号过来,那几个游戏一样一个。”
不提这个内测游戏账号好不好弄,徐曜对于康遥别的都不干只想打游戏的观念非常不赞同。
如果不是不想现在就触康遥的霉头,其更想找个大学康遥送进去。
康遥这么年轻,不好好学习还能干什么?如此一想,徐曜委婉:“换一个。”
康遥也不客气,张嘴就:“那给我两个亿花一花。”
徐曜脑瓜子嗡嗡响,静了一会儿:“内测账号什么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