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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晋星面如死灰,双眼无神,乖乖靠在司漫光怀里一动也不动,嘴唇咬的死死的,梦里那个女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似有魔力一般,扰乱她的心神。
终有一日,吾会血洗晋门。
晋氏…就是自己的家族吗?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司漫光看看怀里的小家伙,秀眉微蹙,又将她的手握住轻轻捏了捏,把人又抱紧了几分。
“姐姐,我没事,刚刚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反正只是个梦,一个奇怪的梦而已,晋星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仰起头对着司漫光乖巧的笑了笑,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头靠在她怀里,让她抱自己出去。
师傅还在外头,要是看到自己抱晋星出去估计又要乱想了,司漫光迟疑了片刻,还是舍不得看到小孩儿失落的表情,两只手托住她的臀部,让人靠在自己肩上,就这么出了房。
客厅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好菜,算是为禁蛮接风,他许久才来一趟,司漫光必定是要亲自下厨做些好的来迎接。
糖醋鱼、排骨汤、蜜汁鸡腿…
都说为道之人不可贪恋口腹之欲,可这么多好菜摆在自己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忍住诱惑?禁蛮坐在主位上,视线在桌上扫过,眼里一阵满意,他这好徒弟,什么都好,上的厨房下的厅堂,怎么就有那癖好呢?
方才拉着司漫光说教了一通,让她不要真的和晋星做出什么事来,他可记得曾经接过一个单子,一个年纪比他还大的男人,偏偏喜欢七八岁的小男孩,暗地强迫孩子做那事儿,可真是残忍,报应来的倒也快,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男人的阳灯居然被一阵风吹灭了,直接死在床上,最后来求自己度他去地府投胎。
普通人尚是这样,身为度鬼师,惩罚可不更严重?只不过漫光向来知分寸,应该不会做出这违背天道之事,禁蛮刚刚这样安慰自己,就看见司漫光抱着晋星往饭桌来,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是皱了起来,对着司漫光低声嘀咕,
“都这么大了,路都不会走么?还要人抱!”
“不会走,就要女朋友抱!”
原本耷拉在司漫光肩上的小脑袋突然趴了起来,晋星抬眸对着禁蛮狠狠瞪了一眼,扬起下巴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一句话逗得司漫光又是忍俊不禁,小孩儿刚刚在房里还没泄气的很,怎么一斗嘴就来精神了呢?
“牙尖嘴利!”
禁蛮着实被气住了,拿起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桌子都震了震。
“老头儿,你这是夸我吗?”
晋星故意反问,脸上笑的香甜,不知道自己在禁蛮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小恶魔了。
“你们俩还吃不吃饭了?”
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到椅子上,司漫光又去洗了个手,这才跟着坐下,看看禁蛮,又看看晋星,无奈摇摇头,替这一大一小盛了饭,还是舍不得责怪他们。
吃饭总能堵住这两个人的嘴了。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司漫光开了口,禁蛮和晋星两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个安安静静低头吃饭,场面第一次这么和谐。
“姐姐,我要那个。”
晋星眨巴眨巴眼睛,滴溜溜的眼神盯着禁蛮面前那道鱼,想吃又吃不到,可把她馋坏了。小孩儿手太短,稍远一点的菜都够不到,她努力了半天,还是夹不到她最喜欢的鱼,就差爬到椅子上夹菜了,想了想还是不妥,禁蛮这老头儿估计又要拿这个说自己不懂礼貌。
“好。”
司漫光又重新拿了个碗,每样菜都给晋星夹了一点,不一会儿就把碗给塞的满满当当。
两个人一来一去,关系亲近的连禁蛮都觉得嫉妒,他和司漫光师徒多年,也不见她给自己夹菜。
徒弟眼里,现在就只有这小丫头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徒弟啊,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日后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
禁蛮看司漫光也不主动搭理自己,一心只看着晋星,心里难免吃醋,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被人抢走了一样,想了想还是主动开了口。
司漫光勾唇笑笑,她的厨艺,若是前两年,那才是最顶峰,现在比之那时,可还是差了些。
“师傅喜欢就更要多吃点。”
晋星低头安静听着两人对话,听到禁蛮说什么“谁娶了你…”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加上司漫光又没反驳,更是自己生起了闷气,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语气透着一股坚定,
“姐姐,我会娶你的。”
说罢又盯着禁蛮来回细看,最后还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悠悠的继续说到,
“老头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姐姐在一起了!”
“嗯?为什么?”
答话的不是禁蛮,而是司漫光,只见她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身子微微弯了弯,脸上一片戏谑,等着晋星回答。
“我有女朋友,而你没有,你是不是——嫉妒我?”
“哈哈哈~”
司漫光是彻底憋不住笑了,眼神看向禁蛮,居然带了点审视的意味,禁蛮都单身几十年了,今天居然因为这个被人嘲笑。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修道之人清心寡欲…”
禁蛮的脸居然红了起来,解释声也被淹没在笑声里,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再也不肯和晋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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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鬼墓,隐在深山之中,终日黑暗阴森,寂静无声,这一日却亮起一道微弱的灯光,还传来一阵又一阵低声痛哼。
川云香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疼痛,她试图动一动左腿,却是完全没了感觉,身上的黑色长衫被晋鸢撕开了一大半,玉肌半露,在这糙石地面蹭出不少伤口,衣料上的金色字符闪闪发光,川云香闭着眼嘴唇微动,正是在默念这符咒。
川氏的德罗心经,可是有名的辟邪经,怎么那小鬼一点都不怕呢?川云香都快哭了。
角落里的微弱灯光隐约发亮,晋鸢坐在石门上撑着下巴看着川云香艰难移动,眨了眨眼睛就从门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石门走去,整个人穿门而过,从墓中消失不见,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声,
“这女人,也忒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