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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陈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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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大人要不够,相遇陈奕南

    苏荷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里有空调,电热水壶,电视机,还有热水器,可惜是太阳能。舒悫鹉琻

    这样的天气阳光不充足,水温也高不到哪里去。

    她先烧了一壶开水,然后开了空调,等房间温度上去了,才脱了外面厚厚的呢子大衣,只穿一件黑色的小短裙。

    刚才在楼下已经点了一份蛋炒饭,现在老板娘已经给她把饭送上来了。

    农家的饭菜,自然是比不上大厨的。可是菜是地里新鲜摘的,蛋是自家养的,新鲜的食材胜过一切美味瞑。

    饭吃了,水喝了,苏荷才舒服的躺在床上对着窗外丝毫没有暖意但依旧刺眼的阳光发呆。

    窗外有一排长长的光秃秃的电线杆,阡陌交错,横斜逸出,不远就是差不多建筑的农村房,红的转,白的窗,低矮的两层楼房温馨又安静。远处有连绵起伏的山峦,青山眉黛,并不因冬日而逊色。

    此情此景,竟是那般熟悉瑾。

    她仔细回想,好像很多年之前,自己也曾住过这样的房子,就在巍巍山脚下,连奔带跑。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她努力想啊想啊,最后变成了不停的回忆往事,一年年,她试图用那一年记忆中发生的重大的事情来记住确切的年份,可是记忆就像被斩断的列车,停在了十岁那年,再之前的事情,真的想不起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生命像是出现了断层,十岁之后的事情很清楚,可是十岁之前的,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哪怕是一两件,重要的,都没有,完全一片空白。

    难道是因为那时候真的太小了,所以记忆自动摒弃了那一部分吗?

    她想的头疼欲裂,所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来,就昨天下午吃了一盘蛋炒饭,十几个小时过去,怎么可能不饿。

    五点多,远边的天际暗沉沉的,一丝亮光都没有。倒是旅馆主人自家养的两个大公鸡开始打鸣,啼叫声清脆嘹亮。

    苏荷睡不着了,去看了看热水器的水,温度更低了,她也放弃了洗澡的打算,简单收拾了一下刷了牙洗了脸就下楼去了。

    老板娘也刚刚起床,看到苏荷很惊讶,问她怎么起那么早,又担心是不是自家的两只鸡吵到她了。

    苏荷说不是,是自己饿了,问老板娘这里哪里可以吃早饭。

    老板娘是个爽快人,一听如此就说:“嗨,去吃什么早饭啊,你等着,我熬了粥,也没什么菜,不嫌弃就一起吃点吧。”

    冬天的早晨,一觉醒来,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热粥喝,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与感恩的事情,苏荷求之不得,哪有嫌弃的道理。

    老板娘的粥煮的香甜可口,稠而不腻。一碗热乎乎的下去,从喉管到胃里,感觉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苏荷一口气喝了两大碗,吃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板娘三十几岁,看苏荷的样子满意的笑了:“慢点喝,还有很多呢。”

    苏荷红着脸笑了:“粥很好喝,真是麻烦老板娘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也别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我了,他们都叫我七大姐,你也这么叫我好了。”

    苏荷顺势叫道:“七大姐。”

    时候还早,又没有其他人,热心的七大姐就与苏荷聊开了。

    七大姐问她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苏荷干脆拿出打印好的照片给她看,问她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她进村的时候就看过了,这里的每条路都是如此类似,每条路从不同的角度看也都差不多,不是熟人,真的不好分辨。

    谁知七大姐看后就哟了一声:“这地方已经被列入动迁的范围了,马上要拆迁了,你是要找人?”

    天一亮,苏荷就按照七大姐指任的方向找了过去,可惜动迁的范围已经被政府的人拦了起来,只有里面的人可以出来,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尤其是像她这样陌生的外人,更是被人挥挥手赶了出来。

    苏荷努力踮起脚尖想把那长长的巷子看完,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让人气馁。

    七大姐看她回来的时候兴致不高就知道她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便劝她:“这些地方都几十年了,真住在那里的人啊,也不知道搬了多少茬了,没有名字吗?要不然我也好给你打听打听啊。”

    苏荷摇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类似梦境的零星片段。

    她回房间床上躺着,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才发现翻过远处的那几座山就是朱家村。

    她妈就是带着她从那个落后的村子走进攘攘的俗世的。

    她也是从那里义无反顾的离开的。那里埋葬了她最初的爱情和友情。

    她对爱情的向往,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去,就像夏日里的蝉飞走了,留下的那层栩栩如生的知了壳,其实早已是被生命抛弃的一部分。

    她没打算回去的,只是碰巧路过了,又碰巧遇到了下雪天,进去避一避暴风雪而已。

    虽然只有一山之隔,但朱家村的发展比道源村好一些,早几年之前就开始动迁发展,如今也算小有模样。

    天空开始下起晶莹的雪花,落在车窗前,她开了雨刮器,慢慢的刮着,然后寻找合适的旅馆。

    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来的特别早,而且雪势汹涌。

    苏荷找了当地的一家便捷酒店住下,也算镇上唯一一家比较大的连锁酒店。

    她将车停到了地下车库,上楼开了个房间,泡了壶茶,便一直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雪花洋洋洒洒的漫天挥舞。

    温度太暖和,苏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梦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圣诞节,那是她第一次跟陈奕南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

    天空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雪,好像比现在这场还要大一些。他带她去了哈尔滨滑雪,那时候的冰天雪地真美啊。

    她还不会滑雪,穿着厚厚的滑雪服还是摔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而陈奕南滑雪的姿势专业又好看,向一飞冲天的雄鹰,在那片冰原上肆意翱翔着。

    苏荷自愧不如,随后便远远的坐在一边休息,看着他不断的飞跃,飞跃……

    记忆就像那不停漂亮的雪花,不停的消融,明明很冷,可又觉得不停的温暖起来。

    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苏荷倏然醒来,搭在腿上的毛毯掉落在地,她转手拿起手机,进来的只是一条无聊的房地产短信。

    朝窗外一看,薄绒的雪花竟然在那样湿润的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窗台上已经有了积雪,一两只来不及回温暖地方去过冬的麻雀在窗台上胡乱的蹦跶着,黑褐色的羽毛被雪水浸湿,可怜巴巴的耷拉在身上。

    苏荷心生怜惜,打开窗户想放它们进来,结果警惕如它们,头也不回的转身飞走了。

    风雪夹杂着细小的冰雹落进来,一阵森森寒意,苏荷打了个寒噤,赶紧关上了窗户。

    床头柜上有一份旅馆提供的菜单,上面有电话号码。她没有出去觅食的心情,就打电话下楼叫了一些饭菜,还另外叮嘱他们送了一个大面包上来。

    她吃饭的时候那两只鸟儿又回来了,落在窗前。

    苏荷猜想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因为他们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

    外冷内热,窗户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她伸手一擦,又撕了一小块面包放在窗台上,然后管自己吃饭。

    起初那两只麻雀十分警觉,并不愿意吃那些东西,可也许是真的饿了,加上苏荷已经关上窗户,所以他们叼着那一块面包飞远了。

    苏荷在这里的这几日,一直给麻雀喂面包,次数多了,它们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也不再把面包叼走,就在窗台上这么吃了起来。

    雪一直下了两天,雪霁天晴的时候就可以出门了。

    冬天的阳光落在铺满积雪的人行道上,明亮温暖,雪后的晴空带着一抹难得的纯蓝色,环卫工人已经准备开始清扫积雪。

    苏荷没有开车,在路上拦了一辆三轮车,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让师傅在纵横交错的胡同巷子里随意穿梭着。

    直到遇到陈奕南。

    这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穿着一件黑色修长的羊毛呢外套,扣子没有扣上,但衣服两侧完美的服帖在他的身体上,他穿的挺单薄,苏荷穿着臃肿的羽绒服的天气里,单手插在裤袋里,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的走在这样绵长而幽静的小巷里,唯美的就像是刚刚从画里走出来的绝世贵公子。

    人都是视觉的动物,男人女人无不例外。

    苏荷多看了他一眼,他自然也看到了她。

    她有些后悔没有把三轮车面前的围布拉上,不过她坐在车上,三轮车师傅并不认得他,所以脚一用力,车子就往前行驶了好大一段,苏荷与陈奕南擦肩而过。

    她的心有些紧张,但是可以确定她没有任何的动作,背部依旧抵着有些后面僵硬的车座,然后目视前方,不曾在意那转瞬即逝的擦肩而过。

    她奇怪的是,陈奕南怎么在这个地方。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车子已经来到她曾经住过的四合院门口。

    苏荷让他停车,发现门上按着锁,锁上落了雪,这里面早已没有人居住。那些逝去的时光就像流淌的光阴,当真一去不复返了。

    她坐在车上,出了一会儿神,就吩咐三轮车师傅继续前行吧。

    只是走着曾经走过的路,往日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

    她的,楚倩的,江城南的。

    前面有小孩子在相互追逐着堆雪人打雪仗,雪白雪白的雪球儿在空中抛出长长短短的抛物线,甚至还有的落在了苏荷头顶的顶棚上,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

    师傅按了车铃,惊扰了玩的起劲的孩子,他们纷纷靠边站,让车子得以安全通过。

    苏荷看着他们脸上因为寒冷而红扑扑的脸蛋,总有种难言的亲切与感动。

    她少年时唯一值得留恋的记忆,怕都跟江城南有关,都是他给的。

    可惜,往事如烟不可追。

    就这样在外居然停留了将近一个月,归期临近,遗憾的是她始终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或许,那真的只是她一个梦吧。

    她付了车钱下了车,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快步朝快捷酒店大门走去。

    大门口稀稀拉拉的停着几辆轿车。

    大多是轿车头顶都落满了雪花还来不及清理,地上的积雪已经被车辙压得凌乱不堪,只有几辆刚刚开进来的车子排气管那里还冒着淡淡的白烟,显示熄火不久。

    苏荷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就皱起眉头站在了那里。

    熟悉的车子熟悉的车牌,就算毫无关系了她也不可能忘记。

    没想到陈奕南也住在这里。

    苏荷的脚步有些迟疑起来,可是外头太冷了。她还是低头走入大堂内。

    没有在大堂看到陈奕南,苏荷很欣慰,眼见着那边的电梯要关上,她立刻喊了一声等一下然后小步跑上去。

    电梯门没有合上又打开,苏荷感激的道谢,然而看到电梯里所站之人时,她又后悔的不得了,为什么自己刚才不再等等呢。

    电梯里的陈奕南按着开门键,见苏荷一直杵在那里,便有些不耐:“你进还是不进。”

    不进就显得矫情了。

    苏荷还是堆起笑脸回答:“谢谢。”然后跨入了电梯内。

    这里的电梯空间不大,苏荷一直贴着角落站着,她觉得电梯内的空气似乎不太流通,要不然怎么那么紧张呢。

    电梯一共才五楼,很快就到了。

    陈奕南跟她住的是同一层。

    苏荷等着他出去了自己再出去,他也没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拿着房卡走在前头。

    走廊狭长而逼仄,他颀长的身体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她的脚步无声的踩在印花的地毯上,前方的陈奕南突然停下脚步,苏荷隔得远,但也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他噙着笑回过头来:“苏小姐,你一直跟着我,有意思吗?”

    苏荷蓦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叫我一直跟着你,我回我自己的房间难道不可以?”

    “哦?”陈奕南略微挑眉,一月不见,他的嗓音似乎比过去更为沙哑迷人,眼神也带着冷漠与疏离,“希望是我误会了。”

    他右转打开~房门,苏荷盯着他走进房间,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两个人其实只隔了一堵墙。这里的装修简陋,隔音效果还不好。

    她咬牙,这才上前回自己房间。关上门,房间里的空调转动起来,她才惊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随意往床上一躺,手在被子上胡乱扑腾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勾住了被子上的线头,她抬起手,才发现是手指上的钻戒勾住了上面的线。

    一拉,没断,她赶紧坐起小心的拨开。

    刚弄好,应天尧的电话就到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苏荷本来打算后天才回去的,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准备明天就走。

    应天尧说:“那我去接你吧。”

    苏荷莞尔:“我自己开车的,不用接。”

    “那你来我这里吧,钥匙我就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你掀开就能看到了。”他无比大方道。

    苏荷摆出高兴的笑意:“好啊,那明天见。”

    他是她的未婚夫,连婚都求了,这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