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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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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内的两人相互搀扶,端坐在一旁休息了好一会儿。

    当武康休息会后体力也慢慢恢复了,尽管还有些疼痛,却咬牙忍着,他将包袱拿来,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白布、走到项凌天面前,说道:“少爷,这里虚无人烟,也没有卖药材的,少爷,你忍着点,先用白布包扎下。”

    项凌天点了点头,一副难受的样子:“嗯,包扎吧!”

    武康仔细看着项凌天脸上的伤口,心想如果在偏一点定然伤到眼睛,看着伤口即便好了之后也会留有伤疤,一想到今后会留下伤疤,武康便不由的流下眼泪,毕竟之前项凌天的俊郎不凡在炎城都被人乐道。

    “啊!”项凌天疼的叫出了声,拳头捏的吱吱作响。

    包扎完毕后,武康哭了,一直哭个不停。项凌天不知武康为何哭泣,连声问道:“武康,你哭什么?”

    “少爷,我看着你的脸,这么长一道伤口,以后即便好了也会留下伤疤,以后恐怕少爷脸上会一直有这道疤。”武康说着,不断擦泪。

    项凌天完全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一听要永久留疤心怔了一下,神情立马变得忧郁起来,见武康哭成这样,又于心不忍,假意笑道:“别哭了,男人有道疤或许更像一个男人,以前炎城百姓议论我的容貌都说俊朗无比,俊郎之下却有一份俊美有些文弱之气,这下更好,不仅可以增添男子气息,以后别人也不会觉得我是那个俊郎的傅凌了,只会觉得我是有刀疤的项凌天。”说完项凌天大笑了起来,笑声是对自己的遭遇充满心疼,对人们的**充满讽刺。

    武康心知项凌天是故作坚强:“少爷,您要哭就哭出来吧。”

    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是比命都还要重要的东西,对男人也是如此。哪怕只是短短的一道疤都会被人歧视,更何况是这么长的一道疤。

    项凌天用手摸了摸白布,紧咬嘴唇:“我不哭,永远也不会再哭。只是我没想到人心居然复杂到这种程度,什么善与恶,什么正与邪,什么真与假,都是骗人的。公道自在人心也是假的,公道只会在实力强的人手中,只会在权利大的人手中。像我们这种丧家之犬谈什么公义,谈什么公道,哼!”

    武康听完,后背感觉凉飕飕、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在自己心中善良正义仁义的少爷居然会说出这种让人感觉冷血的话。

    恶人的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原本善良的人变恶,那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

    “少爷,你自小在衣食无忧的坏境中生长,没有遇到逆境,不知道人心到底有多邪恶,如今少爷也算见识到了吧?”武康扭头看向项凌天,淡淡说道。

    “人心真是难料!”项凌天仰天长笑起来。

    ……

    两人因为受伤,在树林内又停留了数日,饥饿交迫,幸得武康偶尔抓点树林内的小动物烤熟充饥。

    当两人决定继续上路之时,武康为项凌天解开了包扎的白布,跟武康料想的一样,伤口结成了疤,而且还是印记很深的那种。

    “少爷……”武康不知该如何说。

    倒是项凌天显得很乐观,与其是乐观不如说是刻意掩饰:“武康,没事的,有这道疤说明是我此生要遭遇这一劫,避无可避。”

    ……

    而在炎城皇宫内,傅宇端坐在大殿龙椅之上,对于近期各城一系列的百姓暴动事件龙颜大怒,一掌拍到桌子上,对着朝堂大臣们骂道:“给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平乱,乱没平却乱更起,各位爱卿,到底是何故?”

    大臣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却无一人敢进言。

    傅宇看着朝堂之上的这些大臣,站起身讽刺一笑:“养你们有何用?你们告诉朕,这些百姓为何好好的太平盛世不过,非要来反朕?非要同朕拼个死活?”

    护国天王陶仲迎步上前,抱拳弯腰言道:“陛下,如今各地的确怨声四起,百姓造反因为皆没有归属之感,祸之本源乃杀戮过重。如果陛下肯暂且罢手,减轻三城赋税,不添加劳役日益赶工建望月阁,平民怒,安民心,微臣相信百姓一定不会与朝廷为敌。”

    “依掏天王的意思,就是说朕做错了,不应该杀那些诋毁朕的暴民,不应该征讨那些反贼,任由他们来破获朕的城池,灭朕的天下?”龙椅上的傅宇冷眼看着陶仲,一脸不悦。

    陶仲连连下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哼!掏天王,朕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如果朕退让,那些暴民定然会更加肆无忌惮,对付这种暴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天大地大朕最大,反朕者,必死无疑。”傅宇说完又像众位大臣说道:“近来可有傅凌的消息?”

    国师耿牧连忙上前回道:“陛下,暂时没有,但根据一位将军所说,原先是在炎城将傅凌抓获,不料护国天王赶到,极力说那人并非傅凌,而且还亲自送他出了城门。”

    陶仲一听,眼神立刻看向耿牧,捏紧了拳头。

    “掏天王,此事是真的吗?”傅宇问道。

    陶仲摇头:“回皇上,此事不是真的,那日微臣的确是将一年轻人救得,但是那是一名做食盐生意的商人,并非是傅凌,而况傅凌是微臣看着长大的,岂会认不出。皇上有人要故意诬陷微臣,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好了。传朕旨意,敦阳城,丹阳城,崇阳城要严加检查,一旦发现傅凌杀无赦,如有窝藏和包庇一律杀无赦。”傅宇说完,又将眼神转投陶仲,说道:“国师,掏天王,你们两位都是我大炎的栋梁,应该精诚合作,不应该相互怀疑互看彼此不爽,但是如若朕日后查明的确有人窝藏,朕不止会将原有罪行,还会添加悖逆之罪,其罪当株连九族。”

    大殿之上,皇帝傅宇话说完后、陶仲闻听冷汗直流,而一旁的国师耿牧却是内心窃喜无比。

    ……

    而在另一边赶往敦阳城的路上,项凌天和武康经过了今天的路途终于到达了青定县,只是两人到达敦阳城青定县时,已经饥饿难当,原本华丽的景服也已经褴褛,两人更是像十足的乞丐。

    青定县虽不大,但亦有数十万居民,百姓主要以蔬果为收入来源,而在整个大炎王朝青定县最有名的便是茄子以及瓜果等等,通往四城,青定县的百姓虽比不上炎城百姓富裕,但生活也算过的无忧。

    两人盘缠早已被洗劫一空,走在青定县的大街之上,路人看着两个好似乞丐一样的年轻人纷纷避而远之。

    “少爷,您是不是很饿?”武康看着街上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吞了吞口水,向早已疲惫不堪的项凌天问道。

    项凌天连忙否认,而是故作有劲:“饿的确是有点饿,但是我还坚持的住。对了武康,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家在敦阳城哪里吗?”

    “在渭河旁,距离容县有些近,但是离青定县却极远。”武康有气无力的回答。

    项凌天一听打消了去往他祖乡的念头,眼下只有解决温饱才最为关键,项凌天看着这条热闹的街道,来回走动的人群,难道连解决温饱的方法都找不到?他有点不相信,同时也有点相信,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将目光看向了一个卖包子的老人家。

    “武康,你到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回。”项凌天说完,便快步向那老人家走去。

    武康想叫住他,但已经迟了,只能坐在地上等候。

    项凌天走到老人家面前,那老人家回头看着全身脏兮兮,而且脸上一道疤的青年,冷眼瞥了下。

    “老人家,我不想为难您,但是情况所迫,如果您不想受到伤害,请您赐予我几个包子,不然我兄弟就快饿死了。”项凌天眼神极冷,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老人家倒显得很镇定,半会儿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老人家言道:“年轻人,肚子饿就直说,不用在我这个老头面前摆什么谱,你也不去青定县打听打听我熊老头在县里卖了多少年包子。什么事、什么恶霸我没见过。”

    围观的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其中一人问道:“熊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姓熊的老头呼呼又笑了起来:“这小乞丐和他的同伴肚子饿了,准是看我年纪大,想威逼我几个包子而已。”

    围观人群一听,热闹了,不少人将项凌天拉住,来回拖拉,但一见到项凌天脸上的疤痕时,纷纷退避三舍。

    “什么人啊,居然这么长一道疤。”

    “准不是好人,瞧这着装,瞧身上散发的恶臭,瞧脸上那道疤。”

    “将他抓到衙门去,这种人居然有本领到我们青定县捣乱、也应该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青定县的酷刑!”

    人群之中你一句,我一句,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项凌天稍稍辩解一下。

    项凌天冷笑,一把推开人群,直接向武康身旁走去,人群看着,却不敢近身,直到慢慢退散开去。

    “武康,对不起。我没有弄来食物,看这青定县的百姓也难有明理之人,我们还是走吧,去下一个县城。”项凌天有些愧疚地说道。

    “少爷,没事!忍忍就过去了。”其实刚才的一幕武康已经全部看见了,他内心很触动,但又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感。

    “我们先找个地歇息一下,晚上出来找找可以吃的东西,先充充饥。”

    “行,少爷,我扶您!”

    两个被人当作乞丐的年轻人相互扶着彼此,朝着人群少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