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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感情的事只有靠你自己了,妈帮不上忙的,徐梦是个好女孩,但是你也算是辜负了人家好几年,我没指望她能够等你,毕竟青春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有多重要,妈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恨人家,男子汉大度点,明白吗?”楚母看着脸色有些消沉的楚云风语重心长的说道。
楚母并不是因为希望儿子原谅徐梦而说,而是希望儿子不要被这种感情的事困扰太久,希望他能够早点走出来罢了。
“妈,我心里清楚,你儿子不是一个喜欢把儿女情长看的那么重的人,我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人,男人就知道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做,感情的事随缘吧!您就不要操心了。”楚云风微笑的说道。
“我给你削一个苹果!”楚云风为了转移话题,拿起了水果刀。
“风哥,我来吧!”杨澜想要抢过来。
一下子摸到了楚云风的手,小妮子还是有些封建思想的,关于男女授受不亲封建教条,所以她的脸立马又红了起来,看到这个情景楚云风被逗乐了,就把手里的苹果和刀递给她说道:“给我也削一个吧!”
“嗯!”杨澜蚊子般的声音回答道。
“风哥!俗话说··!”小妮子扬起笑脸像是在努力记起什么,然后猛地一个激灵想起来了,看着楚云风继续说道:“偶,对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此话一出,楚母和楚云风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小妮子一紧张小心的问道:“伯母我用错俗语了吗?”像是犯了错的小女孩一般。
楚母是老师,所以跟楚母相处时间长了的杨澜感觉自己的知识文化水平太低,所以就向伯母虚心学习,这才有了一遇到什么事情,小妮子就想着该怎么用成语、典故、俗语、谚语的,不过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可爱和搞笑。
“风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杨澜问道。
“小风,先找一份工作吧,踏踏实实的,不要在逞强好胜了,我也知道除暴安良是好事,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你的父亲,我不想在失去你,你明白吗?”楚母说道。
楚云风去坐牢,做母亲的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犯罪了,一个天天想着怎样抓坏蛋的警察怎么就被关进了监狱,说实话作为知识分子的楚母怎么也想不通。
但是在楚母为了楚云风的事情四处奔波,找那些当年自己丈夫和楚云风大伯在位时,提拔起来的一些后辈帮忙,什么是人走茶凉,楚母自那以后深有体会。
最后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小辈偷偷地告诉楚母,楚云风得罪了上面的人,有人专门整楚云风的,让他不要再花费冤枉钱申诉了。
“嗯,我听你的,妈!来吃苹果。”楚云风笑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找工作,我会帮你找找关系的,我的那些老朋友还有学生,说不定能够帮上忙,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你安排相亲,找一个实在的女孩好好过日子。”楚母在病床上为着楚云风安排着以后的生活。
作为孝顺的儿子当然不会拒绝母亲的好意,并不像很多独生子女一样,想要摆脱父母的照顾,想要独立;
殊不知父母强加的爱,是因为他们爱子女爱得太深,如果子女能够稍微理解一下,或者换位思考一下,或者当自己为人父母后,就能够深刻的体会当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了,刚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去办吧!不用担心我,有小澜照顾我,你放心吧!”楚母可能也是听到了徐梦在外面对楚云风喊到的话,下午去冷饮店见面的。
“刚回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是去看看老朋友们,这个不急,妈中午我陪你吃午饭。”楚云风笑道。
“太好了,风哥,那你在这里陪伯母,我回家去做饭。”杨澜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今天咱们中午下馆子。”楚母笑道,“你风哥回来了,咱们该庆贺一下。”
“可是您的腿!”杨澜担心的说道,“呵呵,去找医生租一个轮椅不就行了吗?”
“好的,我这就去。”小妮子一脸兴奋的跑出去了,给母子俩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楚云风在很乖的和母亲、杨澜吃完了午饭,然后回到医院继续陪母亲,一直待到一点半,护士来查看病人是否都睡午觉的时候,楚云风和杨澜才离开。
杨澜因为要准备明天早上要卖的东西,她坐公交车赶回去,要骑着 三轮车前往采菜市场进行采购,所以就不能陪楚云风了。
楚云风下午还有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和徐梦的约定,下午冷饮店见面。
因为楚云风此刻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就沿着熟悉的路前往炎华大学,到那个他们经常去的冷饮店等候去了。
大学外面的冷饮店,在大学城外面繁华的商业街上,每到晚上的时候,学校里的小情侣都会来这消费,有时候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们”也会来这里,物色一些能够成为二奶的优秀人选,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小导演打着发掘新人的幌子,来这里骗取一些做着明星梦的女孩们的身子等等!反正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们都凑到这里,因为这里有巨大的利益产生,所以这条以大学为背景的商业街,成为了当地夜市的一大特点,可以说这里不比市中心的商业街差。
社会上很多人笑言:“炎华大学艺术系的美女们为商业街的经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纯真的爱可以让距离产生美,可以抵得住漫长时间的煎熬,有时候这说法真扯淡,偏偏楚云风就为第一份爱情执着了一回,最后伤痛最深的是他,炎华大学对面的冷饮店里,楚云风坐在靠近玻璃窗的位置,落寞失神的双眼望向窗外。
他已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喝了两杯咖啡,吃了几个雪桶和一份甜点,此时冷饮店里的音乐竟然是当年刀郎那首脍炙人口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歌声沧桑忧郁,无疑是在他心头的伤口上撒盐,一阵一阵的痛在蔓延。
身材娇小的女服务员晃来晃去,对于一个消费了两百来元钱,一坐就是两小时的顾客,服务员肯定会不耐烦,如若不是楚云风忧郁冷酷的模样太蛊惑人心,服务员早翻白眼横眉冷对他了。
并不是楚云风没有钱,而是这种等级的冷饮店,喝不到什么正宗的咖啡,所以他也就无所谓的喝着几年前和徐梦在这里约会的时候和的那种廉价的咖啡,吃着两人常常来这里吃的雪糕,也学这能够勾起他的回忆罢。
午后天空中阴云密布,一阵风卷起马路上的尘埃纸屑,雨点随之洋洋洒洒飘落,路上行人加快了脚步,有的干脆站在临街的铺面下避雨,一辆宝马q7越野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
一袭白裙,一张有两个浅浅酒窝的俏脸,是徐梦,她推开车门却未直接下车,开车的男孩撑着雨伞绕到门边,她从车里出来,黑色雨伞下的两人看起来很相配,惹得冷饮店外避雨的路人侧目。
男孩一生休闲装文质彬彬,但举手投足间带出了富家子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帅是很帅,但欠缺了沉稳的火候。
楚云风注视两人,眸子里不仅是失神和落寞了,是一点一点加深的绝望,男孩只把徐梦送到冷饮店门口,没有走进来,显然知道徐梦是来干什么,他以胜利者的姿态昂头挺胸欣赏雨雾中的街景。
看着挖到手的女人对初恋男友利索的斩断最后一根情丝,大大的享受啊,在感情场上胜出对男人来说是最长面子的惬意事儿,人生快意之事儿莫过于此,冷饮店门口撑着雨伞的男孩,悠哉无比的神情似乎在炫耀他的胜利。
徐梦走进来拉开肖冰对面椅子,从容坐下来,上午由于突然见到楚云风,有些无所适从,现在已恢复了平静,见楚云风仍然望着窗外,她先开口了,道:“楚云风,我已经不是以前吃个你买的糖葫芦就欢天喜地,在情人节你送我一串地摊上的廉价手链就高兴地蹦蹦跳跳的小女孩了,我今年都读研究生了,要考虑很多事儿,要考虑为我辛苦了二十多年的父母,希望你能理解我。”
徐梦说完话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很苦的那种,双手捧着咖啡杯望着对面默默无言的男人,想起他以前穿着警服来学校看自己,一身笔挺警服衬托的飒爽英姿迷晕了多少女生,使得同班同宿舍那些小心眼的女生差点犯了红眼病。
现在呢,他是个刚从监狱出来,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的男人,若在两年前自己一冲动有可能执拗的跟着他去同甘苦共患难,不离不弃,今天的自己再不会去为他冲动了,再想想操劳了二十多年天天眼巴巴盼着过好日子的父母,几年前父母下岗后一家人尝尽了生活的辛酸,亲朋的白眼,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希望,要改变这一切必须找个好依靠。
徐梦咽下苦咖啡,苦苦一笑,侧过头瞥了眼外边撑伞的身影,他是河大学生会主席,还有个当副市长的爸爸,舅舅是商业局的干部,论家世、论身份、论背景楚云风怎么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