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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你怎么能这样,”安宁突然大叫道,她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过來撩了下头发说道:“我告诉你刘晨,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我也是有情有义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哥们儿,”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开车吧,停这里很不安全的,”
安宁撅着嘴巴继续开着车,她嘴里一直嘀咕着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我听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想帮我。
我猜的沒错,安宁扭过头來看着我,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但是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她说:“晨,我希望你不要冲动,我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老爸,让他替你想想办法,你看行吗,”
我勉强的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专心开车,到了收费站的地方告诉我一声,”
安宁沒有再说话,继续开着车,我继续抽着烟,有人说在大的困难面前,只要能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和头脑,都会比冲动时紧张时做事更出效率,我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來,想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无论我怎么克制自己,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内心里一直在挣扎着,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但是我必须去做,丁大龙这次必须要死,包括他的产业,他的一切,从哪里的起家就要他从哪里灭忙。
“晨,快到收费站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起來,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搓了搓脸,转过头看了一眼安宁,发现她的脸上都是泪水。
“你哭啥啊,又不是送我去死,”
安宁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然后缓缓的将车停在了路边,我叹了口气,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早点回去吧,我会给你联系的,沒事的时候尽量不要打我电话,”
看着车里的安宁,这丫头只是点了点头,平静的坐在那里沒有走,我朝着她挥了挥手,“趁着现在车不多赶紧走吧,再等下,很容易引人注意的,快走,”
安宁点了下头,将车朝着收费站开了过去,我站在路边上点了一支烟,直到我看到安宁从另一个车道返回來,她缓缓的停在对面的路边上,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着,我朝着她挥了挥手,“走吧,等我忙完了,就过去找你,”
安宁点了点头,然后她将车内的灯光调的暗了一下,缓缓的开着车,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我将烟头丢在路边,一脚踩灭,然后沿着高速下面的一条排水道朝着前面走着,记得之前这里有人把护栏网割开了一个大口子,为了上路捡东西方便,我拿出手机照了照,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开口。
“妈了个逼的”我大骂一句,探着头出來的时候,愣是被钢丝头刮破了胳膊,疼的我转身朝着铁丝网就是一脚。
拿出烟点了一支,回头看了一眼天空,繁星点点,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可他妈的就是不让老子省心,“丁大龙,你他妈的老子來要你的命來了,走着瞧,”
沿着高速路一直朝着前面走着,就在收费站的前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就看到两辆警车停在那里,还有五名特警和两只警犬在收费站的栏杆处仔细的检查者过往的车辆。
还好我早就预料到,将烟熄灭,以免暴露身份,然后从高速路的下的杨树林朝着正西方向走了过去,再往前走就到了盘龙河了,还记得那个大桥下面,王龙涛就在那底下……想起这事,沒有任何恐惧,我决定走过去看一看。
站在大桥上盯着下面的水,除了水流声,根本看不到水面,左右看了看,然后我掏出烟,点了一支朝着下面就扔了过去,心里念叨着,“王龙涛啊,王龙涛,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大哥丁大龙來陪你,”
站在外环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在了后座上,“师傅,到中心医院,”
“刘晨,”司机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慌了神,这他妈的司机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
我紧盯着前面的这个司机,从背后看去还真有点眼熟,但是我真的沒有认识开出租车的人啊,就在我要问他的时候,这个司机笑眯眯的转过了脸,这一看真是把我吓一跳,“教练,”
“呵呵,你小子,怎么,连教练都不认识了,”
教练呵呵的笑着,他突然出现让我很是吃惊,能这么遇到他,更是让我不可思议,不过教练现在怎么开起了出租车了。
“教练,你怎么开出租车了,”
“问这个干嘛,先别不别的了,走,咱俩找个地方,吃点烧烤喝点啤酒去,”
看來教练遇见我也是很吃惊,但是我心里突然就有些慌张了,如果教练知道我现在的事情,会不会狠狠的骂我一顿。
“我刚才就看着你挺熟悉的,沒想到真的是你啊,这是我干出租车以來最吃惊的事情了,哎……我怎么听说你小子最近挺火的啊,”
教练的这番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傻笑着,“教练,您……都知道了啊,”
“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的不少,不过啊,作为你的教练,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你听还是不听,我都要说,任何事情,一旦你决定去做了,只要不是冲动的行为,一定要时刻的保持冷静的头脑和十分的清醒,知道吗,”
“知道了教练,”
教练一边开着车,一边叹了口气,最后他慢慢的吐出一句话,让我心里疼了一下,他说:“我不会阻止你去做现在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王天强,”
师哥王天强一直是我教练最看好的学生,现在还在外面躲着不能回家,我算是教练教学以來除了师哥王天强意外最得意的学生,他的这番话,对我來说刺痛的多一些,但是我也只是听听罢了,搁在以前,我可以听他的,但是现在,我必须按着我的计划去做。
教练沒有真的拉我去吃烧烤撸串子,他将车停在了路边,让我下了车,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教练,他看着我笑的很勉强,他问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开出租车了嘛,”
“嗯,”
教练点了一支烟坐在车里,抽了一口烟,他愣了几秒钟对我笑道:“我累了,教了那么多的学生,几个专项比较优秀的,却沒有能上好的大学,反而成了混混,你说,我这个当老师做教练的是不是很失败,”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着教练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对着我再一次笑了起來,最后他开着车朝着前面的路开走了。
此时此刻,我就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教练这算是对我最痛的数落了,但是我又不能顶撞他。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着,嘴里叼着烟,再过两个十字路口就是中心医院了,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找到宏宇的电话,我拨了过去,宏宇接了电话第一句话就问我,“晨哥,你在哪里,”
“你说话方便吗,”我问他。
宏宇嗯了一声,还是很小声的说道:“晨哥,你千万别來医院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医院现在有警察在这里看着,他们说是为了调查德叔的事情而來的,但是我听得其中一个警察提起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敢肯定,也是会想到你会出现,你千万别來啊,”
“哦,那好,我不过去,我在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你出來见我,”
“好的,等我,”
挂了电话后,我加快了步子朝着中心医院跑了过去,一边跑我就一边的祈祷着德叔不要出事,不然帝豪就真的完了。
一路小跑着來到了中心医院后面的小巷子,这里的巷子是一个市中心的老街道,药贩子最多,我刚走进來就被两个中年人拉住了,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的问我,“小兄弟,买药吗,还是卖药啊,”
“卖你妹,”我直接大骂一声回了过去。
那家伙看我凶了起來,沒有再拦我,另一个男的直接站在那里笑着刚才拉我的那人,这些家伙,就是欺软怕硬,你要是比他们狠,吃亏的就是你。
“晨哥,”
宏宇在我的身后叫了我一声。
看着他跑了过來,我拉着他朝着巷子最深处走了过去,“德叔怎么样了,”
宏宇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问过从手术室出來的一个医生,好像很危险,”
“那德叔是怎么出事的,”
宏宇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德叔的车被一辆大货车撞了,司机小邓当场就死了,我们发现的时候,德叔已经快不行了,”
“小邓死了,”我真的沒想想到,德叔最看好的司机,小邓就这么走了,心里突然空空的。
宏宇递给我一支烟,他也点了一支,猛吸了一口说道:“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肇事司机已经跑了,现场的那辆大货车是辆无牌的二手车,可以断定是有人蓄谋已久的,”
“那虎哥呢,其他兄弟怎么受伤的,”
“虎哥他们在得知德叔出事后,直接去找丁大龙算账了,结果沒有想到对方人多势众,早有准备,我们几个兄弟被打的很惨,其他的一些兄弟看到对方的人多,有的沒敢动手,”
“妈蛋,一群草包,”我咬着牙,将烟丢掉地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丁大龙,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