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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可想而知。我曾吃过多少苦,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但为了挖出这个秘密,我忍了。
十三岁那年我在春月楼里待过一年。春月楼是**,男人仕途发达后**作乐的场所。因我长相清冷,国色天香,**妈妈让我艺不身,是以,我做了春月楼的头牌,以面纱示人。整整一年,我收集了大量的信息,最终辗转再辗转,摸索到那接生婆的消息了。
她在一个大户人家当私人接生婆,我便接近那大户人家的公子,最终通过他找到了那婆子。
要说起来那公子还算个心善的,我随即编制一个谎言,道是那婆子曾经我的奶娘,我家遇害,只剩下她一个亲人,想要见她一面的这种鬼话,那个公子都信了。他怜惜我,他疼爱我,故而帮助我。
因那户人家是南宋富甲一方的大户。那老爷不知娶了多少小妾,所以这才有的私人接生婆。是以,我找到她,仗着公子对我的怜爱之情,逼迫她告诉我当年的实情。
果然,上天不负有心人,当年那妈妈与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夫人买通了婆子,叫她不给我娘亲止血。而本身含在嘴里的参片,也被大夫人指使没有给我娘亲用下。
我当时怒不可遏,一心想要给我娘亲复仇。可那婆子为了明哲保身告诉了我另一个秘密。"
楚琉素心头大震,斟酌了半天,却也丝毫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楚琉诺的神色像是再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云淡风轻过后的苦楚与辛酸又有谁看得见?她知道,楚琉诺一定受了常人不能吃的苦,常人没有的决心与毅力。
楚琉素并不是不想安慰她,而是她本就是一个凉薄之人,何以再用那颗早已冰封的心去温暖她人?
"那么她告诉你的是什么秘密?"
楚琉诺浅浅饮茶,举手投足全然看不出她曾经做过头牌。
楚琉素无声摇头,她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你生母生前怀着你的时候,得的病到底是谁下的手。"
楚琉素心尖徒然一颤,面色大变,"你说什么?!我娘亲生前得过病?"
楚琉诺点头,手心攥着袖口微不察觉的颤抖了下,"身染恶疾。到如今我都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病。"她的音调很是平稳,可也只有楚琉诺自己才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楚琉素身子一颤,心底油然生出一种酸苦的味道,围绕在心尖,使得她心口有些隐隐作痛。她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什么意思,我娘亲不是难产致死?而是被人陷害!"
楚琉诺突然搁下茶盅,起身走上前拉起楚琉素的手,在她惊愕的眼神下,她携着楚琉素走到窗口,望见天边云霞大开的霞光,忽的附在她耳畔,口齿轻启。
天色在不知觉间越来越暗,霞光也在无息间悄然发生了改变,落梅阁的门被人悄然推开,原是清风走进来掌起了灯。
可窗口下那两道身影一直立在原地。
夜色加深,天空之上冒出了繁星,轻均如娟的浮云,拥簇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月色柔和似絮,如水如镜。
秋季的夜风,透着凉气,就像冬日里吃了冻果一样,滑进肚里,总有一股清凉刺骨的感觉。
楚琉素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可她也只能用吹风来清醒自己的头脑,不然她怕自己失去理智。
回到院子的时候已是深夜,路途中冬棂时不时望向她,貌似有话要讲,可后来看楚琉素面色苍白,似乎受了什么打击,就憋在了心里。
张妈妈在阁子里掌了灯后便带着冬棂悄然退了下去。这几日一直没见着丝竹的影子,她俩下去结伴探望去了。
楚琉素坐在**沿,静愣发呆。楚琉诺的话,她半信半疑,如若要让她全都相信,还需要考证。
可是,她心里终究是相信占据大半。如若楚琉诺说她十二岁那年走过南宋半个江山,这件事如果要查,很好查。
她忽然感觉好累,身心皆疲惫。前世,根本没有这么多事情,更不会牵扯出这样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现在都怀疑,自己重生是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可是又有谁有这么通天的本事?想到这,她不自觉看向橱窗里那一直存放的九转琉璃灯。
九转,九转,要九个锁聚齐方能开启。
九情连锁又是什么?母亲被盗走的灵牌又有何目的?
她只觉得好乱,事情一团糟,连点思绪都没有。
她走去铜镜前,轻垂落乌发,拿起木梳歪着头给自己梳起来。在看向铜镜之时,却忽的一怔,她的眼睛,不知何时突然变得深邃深沉起来,似乎汇聚了万丈红尘的琐事,绕不清,化不开。
她停住手中的动作,摸着自己的脸颊,似乎比往昔瘦了些,五官更为突出了些。她却忽的清醒过来。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是她自己钻牛角尖了。
等到第二天时,满京都传遍了宁国侯府大小姐心系三殿下,道是非他不嫁。曾一些爱慕楚琉月之人,听后也是惋惜得很,也都打消了上门提亲的念头。而宋平煜听言道是昨儿晚上就连夜进宫去请求皇上赐婚。
但是皇上还未给他准确的信。
楚琉素听着张妈妈的禀报,没有言语。心道,皇上定然不准,因为他的准皇位人选并不是宋平煜,而是宋清。
所以他怎么允许宋平煜拥有韩国公府和宁国侯府这两大势力。
果不然,当日下午就传出来皇上不允的消息。但为了补偿宋平煜他成为了北宋皇子辈分中第一个封王的人。
安王。
寓意宋平煜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做你的王爷。
楚琉素搁下剪刀,放下还未裁剪好的绸缎,蓦地笑了,宋平煜从来就不是一个极快暴露野心的人,但是为了得到这两大势力却乱了心智,失了理智。
他太急躁了,却不慎惹恼了皇上。
"张妈妈,"楚琉素似笑非笑地道,"待会你亲自跑一趟,去到安王府给安王送去恭贺之礼,顺便去拜访一下他府中的那位'老师'。"
张妈妈走上前,低声问道,"老师?就是上次您说三殿下换老师一事?"楚琉素既然这样问,张妈妈觉得定有后话,"莫不是这位老师是个大有来头的?"
楚琉素冷笑一声,"可不是大有来头,他这老师的势力,不可谓不大。听说那人极爱水烟壶,你去我库房中找出前两日侯府旁支送来的兰州水烟壶给他送去。至于宋平煜给他遣去那块刻着月亮的贝雕罢。"
张妈妈点头,却觉得惋惜起来,"那个老师对小姐有何用处?至于那兰州烟水壶可乃是极品,送给他倒是怪可惜。"
侯府三房的人住在兰州,在兰州有侯府的产业,因为她被封为县主,故而谴人送来了兰州出产的水烟壶。
"自是大有用处,这人可不是北宋之人,而且身份并不简单,他来北宋的用意可想而知,你且送去便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道理张妈妈自是懂得。"楚琉素瞥向窗外,颇有深意地说。
张妈妈应下,退了下去。冬棂却疑惑地问,"小姐送的这两样东西可都是极好的,端看那贝雕整块都无一丝瑕疵,上面沁出的图案更是好看的紧,奴婢心中肉疼,要是送给三殿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楚琉素摇摇头,捏了捏她的发髻,笑道,"你肉疼个什么劲儿,你家小姐还未肉疼呢!更何况,隔墙有耳,这话以后说不得了。"
"小姐!"冬棂笑嗔一声,"奴婢这是穷怕了嘛!"
楚琉素笑着摇头,淡淡地道,"一切都好了。"她一顿,眨眼忽然疑惑道,"丝竹这两日去哪了,怎么不见踪影?"
冬棂老成叹气,无奈地道,"昨儿夜里我跟张妈妈去看她,见她身子不适,好像有时日了。丝竹说寻了大夫来,可调养了这些日子却也不见好。"
"这可不行,身子得病这种事马虎不得,等着去城里请个坐诊大夫过来,好好给她看看病。"楚琉素沉思半晌,"现在就去吧。"
冬棂连连点头。
楚琉素走去窗棂旁,眺望远方,秋叶泛黄,簌簌飘落。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碧水阁,眸神蓦地冷下来,大夫人但愿你成个活死人,不然,就休怪我不仁不义,下狠手。
……
张妈妈带着楚琉素选的礼物前去安王府,等到之时,发觉**之间就连牌匾都赐下来了,鎏金色的安王府三个大字挂立在府邸之上,那样耀眼,那样灼眼。
安王府此刻人满人患,都在为宋平煜封王所庆祝着,她向小斯报明自己的来意,便有人领着她进去。
穿过小道,来到偏厅,放下礼物后,张妈妈含笑对小斯道,"我家绾邑县主说了,有个礼物想单独送给安王爷的老师,不知老师可在?"
小斯一怔,讪讪地道,"县主这是……?"
张妈妈点头微笑,"我家县主想着既能有安王爷这样出众之人,他的老师定然是德高望重的,是以县主想要拜访一下,以表敬重之意。"
张妈妈说的**,小斯见状误以为是绾邑县主爱慕他家王爷,故而这便笑着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不如我帮您把管家叫来,您问问他?"
"麻烦了。"
"不敢当!"小斯说着便快步退了出去。
我大爱的男主,终于快出来了……侯府马上就要面临大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