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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不断有人从地下基地中狂奔而出,他们神色惊慌失措,有的人手持枪械,疯狂地向四周扫射;有的人则满脸惊恐,放声大哭。
枪声、哭喊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富豪们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有的甚至尿了裤子。
很快各国救援队控制了现场,武装分子缴械投降,众人获救。
孤狼善用匕首近身搏斗,阴险毒辣,盛江淮虽然险胜孤狼,他却身受重伤,鲜血淋漓。他拼尽全力抓着孤狼的领子:“解药”!
“从来就没有解药,我要长生不老,为何要研究解药?”孤狼哈哈哈笑个不停。
“畜生都不如!”薛明亭将盛江淮拉开,他骑在孤狼身上,狠狠地捶打着孤狼,拳拳到肉,打到血肉模糊仍然不解恨!
远处三人飞奔而来:“老大!我们来晚了。”
霍晚舟看到盛江淮一身血迹斑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眼泪瞬间掉下来。“快,上飞机!”
霍晚舟和蒋澈把他抬上直升机。谭旭风发动飞机,沈泰坐副驾联系机场,马上飞往E国。
“老大,你醒醒。”
“你看看我!”
“怎么会这样!”
蒋澈曾经是外科医生,迅速为盛江淮止血包扎伤口,做紧急救治。霍晚舟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第一次这么怕死!
“叔叔,他会死吗?”一个小女孩从最后面角落的背包里探出头来,满脸泪痕,怯生生的问。
“你是谁啊?”蒋澈狐疑的看着小女孩。
女孩擦擦眼泪怯生生的说道:“我叫妞妞是被坏人绑来的!我想回家。”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你家在哪啊?”蒋澈拍拍孩子的头,把她从背包里抱出来。
“我在冰城福利院,我爸爸妈妈死了。”
“叔叔带你回家。”蒋澈揉揉孩子的脸,给她擦干眼泪。小丫头长的还挺漂亮的。这个孤狼丧心病狂连小孩都绑。恨得蒋澈牙痒痒。
盛江淮食指微动,霍晚舟附耳过去,含泪点头。直升机到达机场,来了几辆军用车把盛江淮几人接走。车子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各国救援队清点现场,解救自己的同胞。薛明梵和几个富豪被送回国秘密治疗。
裴屿溪和韩羽,何震破解基地布防,摧毁导弹发射系统后就悄悄回国了。
她不知道刚刚自己和老公共同作战,更不知道男人身负重伤。
回国的路上她很担心盛江南和薛明亭的安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平安回来。
落地到家,屿溪解锁进门后,靠着门蹲下来,浑身酸痛,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家里没有人……
拖着疲惫的身体冲个澡,给盛江淮打电话没接。心里不由得打鼓。
疲惫无力的昏昏睡去。一觉天亮,裴屿溪简单收拾一下就去公司上班。
盛江淮不在的日子,都是丽萨和副总林妄主持会议。
屿溪在会议室和何震碰面,点头微笑一下没有说什么。中午的时候,裴屿溪收到盛江淮的信息。跟她道歉,因为工作这两天都没有及时接到她的电话。
屿溪读起来怪怪的,字里行间不像是盛江淮,倒像霍晚舟。
要求视频却被拒绝。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里很多人都议论纷纷,大家都偷偷看着裴屿溪。
关琯发了一个新闻链接给她。
[江淮集团总裁在法国秘会情人]
屿溪打开链接,里面有图有真相的说的头头是道。照片上的女孩是徐云若,笑靥如花的盯着男人的侧脸。
屿溪放下手机继续吃饭,整个下午,她都在等盛江淮的电话。
晚上下班凌风送她回家。
“溪姐,网上的事你别信。肯定都是瞎说捕风捉影。”
“恩,我知道。”屿溪头靠着车窗想念盛江淮的心越来越重。她只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夜深了,她辗转反侧,起来看到书房的门竟然没有关。盛江淮从来都不会忘记锁门。这里都是重要机密的文件。
屿溪有些狐疑地走进去,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右上角最高处有一个红色的牛皮盒子突兀的映入眼帘。
她记得盛江淮跟她说过,他们的结婚证放在红色的盒子里。
打开玻璃门,拿出红色的盒子,坐在地上慢慢翻看里面的东西。
结婚证,财产证明……还有很多白色的信封。
屿溪打开信封里面赫然两个大字刺痛她的眼睛。
《遗嘱》
屿溪一字一字读完,盛江淮自愿赠予裴屿溪………看到时间懵了,是五年前的日期。
又打开几封,全部都是类似于遗嘱。
时间从六年前开始。
《写给16岁的裴屿溪》
《写给17岁的裴屿溪》
……《写给我的老婆》
盛江淮几乎每一次行动都会留遗嘱。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什么都看不见,抱着膝盖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思念成沙将她淹没。
过了很久,她才渐渐平静下来。躺在书房的地板上,眼泪湿了一滩…
他的爱这么深,那么久,她竟然一无所知!
手机响起,屿溪拿起电话看到备注是~~裴屿溪的老公,又泪崩不止。
这是盛江淮强制她改的备注。
“溪宝。”微弱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你在哪?你还好吗?老公……”女孩控制着情绪,捂着嘴巴,不让他听到自己哭了。
“溪宝,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我只是感冒了在睡觉。”女孩咬着手指,泪已滑落,她把话筒拿远一点。
“溪宝在等我几天,我就回去了。”男人强撑着身体,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虚弱。
“好,老公,我会乖乖在家等你。”
“乖,溪宝,我要忙了。”
挂了电话,盛江淮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喉咙,他强忍着不让鲜血喷出来,狠狠地咽了回去。
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小伤口不少,身上中了七八刀,腿上露出白骨,每一处伤口都在渗着血。尤其是腹部那一刀,深可见骨,切断了肠子,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仿佛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被医生们拼尽全力修补上。
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面对这样的伤势竟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咬着牙,忍受着剧痛,默默地配合着治疗。可是,当他挂断女孩的电话时,泪水却滴落下来。
女孩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他死了,那个倔强的小丫头不知道会为他守多少年活寡。
此刻,盛江淮躺在病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这个医院只有他们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没有其他平民患者。
失血过多,脏器受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下来,但他知道,如果没有屿溪,他的生命将变得毫无意义。在这生死边缘的时刻,他才明白,原来爱情可以如此强大,支撑着他想活下来。
“溪宝,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小渔……”
霍晚舟看着他想骂他一顿“你要死也是风流鬼,都这样了还惦记着美人呢!你可好好活着,不然她就改嫁了!”
霍晚舟走出病房,忍着眼泪给小渔打电话,让她过去陪屿溪。他身上的伤没有盛江淮严重,这几日已经结痂。
F国
顾城每天要换两次盛江淮的面皮,很快就把盛江淮做的面皮用完了,他只能按计划回国,不然就会露馅。这两天被那个徐云若的电话烦死,只好把她拉黑!
回到国安府邸,顾城马上跟屿溪解释了徐云若的事。
“小四爷受伤的事不能传出去,他的身份不能曝光。他们行动仅仅代表个人,不代表国家。所以我只能利用徐云若在F国一起制造个新闻。”
“我知道他一定是受伤了,顾城我能去找他吗?”
顾城无奈的摇头:“现在集团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小四爷走之前已经把委托书拟好,您现在就是总裁。”顾城眼眸低垂,不敢看向屿溪。
“遗嘱吗?我已经看到了,他真是看得起我,想让我守寡不算,还得替他守着家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啊!你告诉他,他如果不回来我就改嫁。”屿溪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
“顾城,他到底在哪?能不能告诉我,我想去找他。”屿溪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顾城,她搜了定位始终被强大的信号屏蔽着,找不到精准的地点,只能看到是E国。
“我也不知道,我没和他一起行动过,每次小四爷行动都不带我,我都是给他当替身的。”顾城无奈的摇头。
裴屿溪这才发现,为何顾城很多时候和盛江淮那么像,他一直在模仿他。
“我信你,去休息吧,明天陪我上班。”屿溪擦擦眼泪。拿出文件一个一个的看,一直到凌晨四点,她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昏睡过去。
她要快速熟悉目前的重要业务,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傻白甜!
第二天上班,屿溪第一次穿了高定的职业套装,画了轻薄的妆,带着顾城走马上任。
大家对这个代理cEo议论纷纷。因为她还给自己配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秘书——孟渔歌。
她俩如同一对并蒂莲,在集团总部刮起一阵风。
这是裴屿溪第一次给高管开会。如此高级别的会议,但她却表现得异常沉稳和自信。面对众多高层领导,她毫不慌张、面色从容,展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与成熟。
在会议中,裴屿溪不仅善于倾听他人的意见,还能够精准地提出关键问题,引导深入讨论。她的思维敏捷、逻辑清晰,让人不禁为之赞叹。而且,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年轻而显得唯唯诺诺,反而以坚定的态度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展现出了一副久经商场的强大气场。
此时此刻的裴屿溪,完全不像是一个仅 23 岁的女孩子。她的表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惊讶,就连盛国庆在听取了各位高管的汇报后,也对她刮目相看。
半个月过去,屿溪和小渔同吃同住,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彼此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一天,裴屿溪接到电话,被上面约谈。军工厂的项目是交给他们江淮集团的,但是施工图纸等内部机密资料竟然被泄露。她立马组织内部调查,排查了三天,所有人都没有嫌疑和动机。一时陷入了僵局。
晚上屿溪和小渔到家后,关琯带了烧烤和啤酒来。
女孩们围着茶几席地而坐,盛江淮不在家的日子,裴屿溪真是放飞自我。
三天一顿小烧烤,吃完跑步机狂跑!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麻痹自己。
“二宝,小渔来咱们走一个。”
“我可不能陪你喝醉,明天还得上班。”屿溪慵懒随意的靠着沙发
关琯:“当cEo感觉如何?”
“每天忙的好像UFo,突然好心疼盛先生。”屿溪摸着手上的戒指,心口阵阵的疼。
“盛总怎么还不回来,这F国去太久了啊!看把我们二宝累的快成二胖子了!”关琯嘻嘻嘻嘻的笑不停。
“你别说屿溪最近饭量是挺大的。”
“累啊,每天看文件就要几小时,真的头晕目眩的,好像天书在我眼前过。”屿溪越来越想她的盛先生。
“明天怎么办上面要回话呢。”小渔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想不通,问题不在公司,难道还能是盛江淮自己泄密不成?办公室的监控我看了十八遍。家里就我们俩住,顾城和凌风有指纹,他们也不会出卖盛江淮啊!”屿溪思来想去实在捉摸不透。
“姐妹,丢啥了?你这说的我现在都不敢待了,上次我和你哥不是在这借住过一宿吗,要不要查查我俩?”关琯回忆着时间,“还有芷柔,不是住过两天!”
“芷柔?”小渔和裴屿溪异口同声。关琯无心的玩笑让氛围静谧下来。
屿溪不愿去多想芷柔最近的反常,她以为是自己和小渔走太近,她才刻意疏远了自己。可最近芷柔真的没来过。
“对了,芷柔说她下周出国学习一段时间,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关琯嗑着瓜子,随意的说着。
屿溪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家里只有门口,阳台和书房装了针眼摄像头,而且书房的门是指纹加虹膜认证,就录入了裴屿溪和盛江淮的,芷柔她进不去啊。突然想起那天书房的门没关……
“你们先喝着,我去下书房。”屿溪匆匆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查看那两天的监控。
果然是芷柔……而且那天盛江淮没有关紧书房的门。
屿溪的心仿佛被冰锥刺透,又冰又凉,痛的无法呼吸,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从没有想过芷柔会做出这样的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查了一下芷柔的过往,不查不要紧,一查吓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