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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说话毫不客气,她就没打算给周鸣唐好脸色,免得他产生什么错觉,不过关于沈老太表现得好像“回光返照”的情况……
她又补充了一句,“她那是疼的,没有好转。”
她说的非常直接,戳穿了这个假象,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一旁的范大夫听了,惊奇地上去想要给沈老太把脉,只是对方疼的厉害,根本不让人碰到她,只一个劲儿的喊疼,最后还是沈大和刘桂花两个人小心用力地把沈老太按住,这才让范大夫把了脉。
就像沈念说的那样,脉象混乱,时有时无,跟先前气息奄奄的时候一个样,没有任何好转。
范大夫又看向沈念,想不通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沈念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是让姚元宏跟楼大夫两人在这里帮她看着,别让沈老太痛到去撞墙就好,她则是回医馆煎药,甚至还叫了个保和堂的伙计,就是先前有眼力见的那个。
对方颇为惊喜,连忙跟上沈念。
沈念在去杏林堂之前,还看向周鸣唐和老周大夫,“你们两个要跟着我过去,监督我抓药煎药吗?”
不等两人回答,她又说道,“还是算了,你们要去的话就只跟我到杏林堂门口,不准随意进门,免得看到我的方子以后,又觉得不错,随意拿来给人治病,到时候出了问题还是到我们杏林堂来闹,我们医馆只是个小地方,哪里能容得下你们这两座大佛?”
老周大夫:“……”
周鸣唐:“……”
两人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完全是被沈念挤兑的,偏偏周围的人也不觉得沈念刻薄,反而听到以后都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以至于两人根本没法说什么。
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是他们。
而沈念,也的确是打了赌,在给他们擦屁股。
沈念说完,也不管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跟着,直接带着保和堂那个伙计离开,不少看热闹的人觉得沈念有意思,有一部分人还跟着过去看热闹。
双方路上还聊起来了,这一路聊下来,这些路人就发现这位小沈大夫没有绷着脸的时候,说话软绵,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样子,和先前嘲讽周家父子的时候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小沈大夫,你学了多长时间了?”
“小沈大夫,你对摔伤有专门研究吗?我早年摔过以后,阴雨天都还会觉得疼呢。”
“小沈大夫……”
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聊天。
沈念也不会觉得烦,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对自己学医的时间没有任何隐瞒,只说自己天赋好了点,正式学医时间短,但早年跟着沈老三学过医理,又是久病成良医,因此对跌打损伤熟悉了些。
不过她也说了,自己正式学医时间尚短,还不具备单独给人治病的资格,若是他们日后有需要,就到杏林堂还是找楼大夫,对方的医术也很是厉害。
沈念说楼大夫医术好并不是虚夸,而是他的医术比镇上的大夫实实在在要高出一大截,拜楼大夫做老师后,沈念也跟着姚元宏研究过不少病例,一早就发现楼大夫云游过不少地方,甚至在京城也呆过几年,足以证明,楼大夫也不是简单的一个小镇上的大夫。
不过楼大夫不说,她也就没多问。
“诸位在这里稍等,我去抓药煎药。”沈念笑着说道,顺便喊上那个伙计,让他帮自己抓药。
保和堂的伙计很是受宠若惊,他没想到沈念居然这么放心他,他按照沈念报出的药名,一一过秤,严格按照需要的量来配药。
“你跟我来。”沈念带着他到院子里,后面有专门给人熬药的地方,可以方便一些人摸不准煎药的时间,每日按时到医馆里来喝,一般收取一个铜板的手工费。
沈念也不客气,支使对方,“可以了,倒三碗水,和一碗半水,就可以倒出来了。”
伙计“诶”了一声,很快就把煎药的砂壶洗净,倒入三碗水和药草,又熟练的生火。
熬药还得不少时间。
对方也没有要跟沈念探听什么的意思,只一言不发地盯着煎药的壶,生怕错过时间。
沈念找了个凳子给他,他也推脱说不坐,说是站着就好。
沈念挑眉,自个儿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伙计挠挠头,“我叫祝亮,今年十七岁。”
“在保和堂多久了?”
“三四个月了,保和堂刚开,我娘就花银子把我送过去,让我在医馆里好好干活,以后还能升做个学徒,再不济就回村做个赤脚大夫。”
“哦,我看你抓药还挺利索的,认得的药也挺多?”
“我早年就认过字,在学堂里上了三年学,后来我爹去了,家里面需要我干活,就没有再读了。”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祝亮这人老实地很,沈念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一会儿,她就从对方嘴里得到了所有信息。
祝亮的爹走了快五年,他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后来他娘再婚,找了个屠户做丈夫,家里这才又殷实了点,然后他就被送到保和堂去上工了。
说是上工,实则他家往里倒贴了钱,每个月也没有工钱,为的就是博取孙掌柜的好感,希望能够做一名正式的学徒。
沈念:“……”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听说过到医馆上工,还得倒贴银子的。
只能说保和堂的孙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料,要不然也不能良心这么黑。
两人在院子待了快半个时辰,等药煎好了,她才带着祝亮出去,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坐在医馆里面,有的人站着聊天,有的人坐着聊天,谁也没觉得不耐烦。
“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沈念说道。
其他人这才跟上他们,路上还有人好奇问道,“以前还不觉得,这会儿走进杏林堂,才觉得医馆里的药味比保和堂的浓郁,闻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感想,好几个人都是这么觉得。
寻常人对草药的味道没有这么敏感,也没法分辨出药草的好坏,哪怕是学医的,也未必能一下子分辨出来,只是保和堂里所有的药草不是一般的劣质,才产生了明显的差别。
沈念对此只笑笑,没有出言诋毁保和堂,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时间久了,其他人才能体会到两家医馆的区别。
沈念再度回到保和堂。
到这个时候,距离老周大夫到杏林堂闹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看热闹的人少了一些,但仍是围了好几圈,那些人注意到她过来,连忙让出一条道,也有人提醒道。
“刚才那个老太太差点疼到去撞墙呢!”
“是了是了,现在骂骂咧咧的,小沈大夫,您可得小心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