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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堂、亨堂的学生要有五门科目拿到地等以上的成绩,且其中至少两门得到天等成绩,才能从天班毕业。
利堂学生要有至少七门科目地等以上,其中至少三门科目天等,才能申请毕业。本姑娘就是刚刚拿到利堂天班的毕业资格才来做你们的训导员的,不过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晚点毕业呢。
而你们贞堂嘛,只要一门科目天等,外加有三门科目地等,就可以在天班毕业。不过毕业时,书院所颁发的证书上会详细写明你们毕业自何堂并有哪些科目合格与优秀。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书院对你们贞堂学生毕业要求低是只体现在科目的数量上,但在任何一门科目在考核时,对元、亨、利、贞四堂学生的严格程度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了确保风扬书院的牌子不会被你们这些贞堂的人砸了!
都听明白了吧,如果以后再有人问我这些,可别怪我不客气!”
“听——明——白——了——”
下面这些学生面对一个大美女的问话,却全都变的如此有气无力,只能说风萍萍的“功力”确实不凡。
不过这才是风萍萍真正想要达到的效果。刚刚结束学生生涯的她,太明白这些精力旺盛的男生在见到自己时的心理了,她就是要在第一时间把他们的自尊心踩在脚下,狠狠碾碎,免得这些人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很好,希望你们真的能记住我的话。下午你们就开始正式上课了,第一堂课都是必修课,还在这个教室。好了,上午的见面就到这里,你们自由活动吧。”
风萍萍说完这句话后,仍然没有拿正眼看这些学生,便径自离开了。
不过她的最后一只脚刚一离开教室,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学生们立刻就变得活力四射了。
学生们兴高采烈的互相打着招呼,而对风萍萍的身材、相貌、衣着品味进行严谨细致的品评打分,自然也是不可缺少的高端学术话题。
当然了,来自老区宿舍区的七大才子是没有这个闲心的。
“噗,太惊险了,早知道她是训导员,就不坐这么靠前了。”说这话的是蓝宝音。
“是啊,幸好她没看到咱们。”这是楚山。
“嗯嗯,不然咱们就惨了。”这是凌宇
“可是她早晚会知道的啊。”这还是蓝宝音。
“没事儿,别怕,过一天算一天,没准时间长了,她也消气了!”这是楚山。
“呸,那天去尝她面条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又是蓝宝音。
“哈哈,这能怪谁啊,谁都没想到你会去尝她的面条。”这是凌宇。
“看你们这点出息,昨天不是还吵吵着要去跟人家偶遇啊、邂逅啊什么的吗,今天怎么就怂了。”刘远风终于开口了。
“你说的轻巧,训导员对自己班级的学生可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没有她批准,你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顺利毕业了。”楚山此刻也变得非常理智了。
“这么严重,那我可怎么办啊。”蓝宝音垂头丧气的感叹道。
……
“咳咳,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我总觉得这里还是不安全,万一她又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云飞多年来的生活已经让他对“危险”有了一种特别的预感。
几人不管嘴里怕不怕,行动上还是都赞同了云飞的话,纷纷起身跟着云飞一起向门口快速走去。
结果刚一到门口,最前面的云飞就与一个从外面快速而至的人撞了个满怀。
而云飞听到对方一声娇喝后又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少女幽香,心里立即意识到了不妙。
两人都迅速后退一步定睛看去,又都同时惊叫了一声。
云飞是因为确认了被撞的确实是风萍萍这个此刻他最怕看到的人而惊讶,风萍萍则是完全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云飞。
“你没事吧?刚刚是我走的太快了,没撞疼你吧。”云飞关切地问道。
“啊,我没事,嗯,刚才我突然发现把点名册落在教室了,急着回来取……呃,你怎么会在这儿,你……”风萍萍略显激动。
“咳咳,我现在是你麾下的学生了。”
云飞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是一种什么心情,是无奈?苦涩?滑稽?他进入这个风扬最垃圾的班级仅仅是为了更易掩护他做一些事情,可是此刻却因此有了一种抬不起头见人的感觉。
这可是云飞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考进利堂,那样就能让眼前的佳人高看自己一眼了。
风萍萍闻言稍稍一愣,但不久便眼珠转了转,竟然露出了狡黠的表情,而且笑了出来。
这一笑真是让天地失色,云飞和他身后的狐朋狗友们几乎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而见到他们这个反应,风萍萍笑的更开心了。
据蓝宝音的回忆,当时凌宇和楚山甚至连唾液都流了下来,可是两位当事人都一口咬定那是诬陷。
“嗯,这么说,你们归我管了?那就都跟我进来。”
笑了一会儿后,风萍萍带着这几个人回到了教室。
她拿起落在桌子上的点名册,第一次认真地打开看了看,果真找到了云飞的名字。
拿着点名册,风萍萍用与之前明显不同的愉快语气对已经安静下来的学生们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我现在正式任命云飞同学担任风扬书院贞堂人班的班长,代替我管理班级的各项事务,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接着风萍萍又看向云飞,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云飞同学,希望你承担起这个艰巨的职责,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管理好我们班级。
贞堂人班的兴衰荣辱就看你的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代表我全权处理,不必跟我请示。嗯,每隔五天左右,你来向我汇报一下班里的情况就可以了。”
说完这些,风萍萍便把手里的名册扔给了云飞。
而一向精明沉稳的云飞此刻已经完全陷入呆滞状态,只知道傻傻地望着风萍萍。
最后,风萍萍冲着云飞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刘远风敏锐地感觉到,背对着他们的风萍萍是一路笑着离开的,而且笑的还很甜。
“……大哥,大哥,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楚山用手在云飞的眼前晃了半天,才把云飞从呆愣的状态中唤醒。
“啊,没事,我知道走了,嗯?刚才她都说什么了,这名册怎么会在我手上?”
……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下午,是风扬一位年轻老师贺舒俊主讲的修身课。
照例,新生开学第一天的第一堂课都是出席率最高的,对于贞堂人班的学生来说,有些同学可能只有在这堂课上才能见一面。
日后的日子里,要么是别人逃课了,要么是自己逃课了,同学之间想再见一面是需要很大的机缘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
年纪轻轻且头脑灵活的贺舒俊其实非常不喜欢来上这种无趣的说教课程。可是作为资历最浅的老师,书院的领导还真不放心把更有难度的课程交给他,他也就无奈地蹭到教室,有气无力的照本宣科,勉强应付着差事。
“报告老师,我有问题!”
这么有问题的话,一般是只有刘远风才会乐此不疲地说的。
“咦,有问题的同学可以问问题了。”
贺舒俊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乐趣。
“谢谢老师,我很好奇,老师您死过吗,您死时是什么感觉?”
刘远风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非常严肃正经。不过周围的学生们可就没这么淡定了,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满堂爆笑。
“肃静,我们寝室老四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平,都老老实实地听着。”
虽然云飞至今还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当上班长的,但他已经开始履行起一个班长的职责了。
而贞堂人班的学生们对于这个入学考试时就大显身手,又明显与美女训导员有一腿的云大班长,还是要给足面子的,在云飞敲了几下桌子后,课堂渐渐安静了下来。
“哈哈,班长同学说的对,对于别人问的问题,不管什么内容都要尊重,不要嘲笑。何况你们之所以笑,很可能只是因为你们无知而已。”贺舒俊笑着开口,准备解答刘远风的问题了。
炎黄文摘:在风扬书院,管理学生最多的训导员很可能是最悠闲的,反过来说,管理学生越少的人却可能是越忙的。元堂的一个班级一般只有二三十人,但训导员却要配备两个以上,而一个上百人的贞堂班级却至多只有一个训导员。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之所以让你管的人多,是因为这些人其实不需要你管什么,而让你只管少数几个人,就意味着每个人都需要你花费很多心血。其实这种情况不只是风扬书院,各行各业类似的情况都是很普遍的。——摘自《大汉帝国古卑王蓝氏宝音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