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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落雷“轰”地一声,似乎打到了行省里什么地方!
“呵呵!不知道外头哪个倒霉蛋被雷劈了!”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难道你这对硕大的驴眼是白长的?你没看见外头那该死的阳光吗?这肯定是某个法师的雷电魔法!哼!没见过世面的猪倌!!”
“你说什么!?最好再给我说一遍!”
“哈!你这猪倌,居然喜欢听我再骂你一遍!”
“啪!!”
“啪啪啪!!”
两个狱友扭打到了一起,最后双双摔翻在了地上。
驴眼被对方捶歪了鼻子,酱红色的血液带着奇怪的肉渣飞溅。另一个眼睛上也扎扎实实挨了驴眼一拳!眼窝上立刻变得黑里透红,煞是好看~
当然这种一两句话引起的斗殴,只要这里的“居民们”乐意,每天都会时不时上演,所以只要待久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一天,阳光正从施过魔法的生铁栏杆之间透了进来,这是罗兰行省最大的班房,也是关押着最穷凶极恶的犯人的一处监狱。
潮湿阴暗的空气,弥漫着这个半地下的牢房!哪怕在初冬这样的季节里,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依然能够闻到一股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隔夜霉味,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腐气。
那些墙壁上满布的斑驳苔藓在初阳中显得有些绿意颓丧,泛起白霜。
虽然这个地方光照并不是相当充足,但一点不妨碍墙上的苔藓滋长,它们似乎拥有不错的生命力,甚至对这个鬼地方还很有好感,恣意生长。
牢房里面,永远不缺各种丁零当啷的杂响,哪怕这样的早晨,也不例外。
睡了一天的囚犯们,他们正不耐烦地用细桂枝敲打起那些魔法铁栏杆,至于让他们用手去敲这种魔法栏杆,他们是决计不肯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可都不傻。
狱卒们对于这种混乱的秩序,当然早已经习以为常。
一些狱卒们已经开始倒计着时间,盘算着轮值的狱卒们,几时可以来替换自己,他们可没无聊到搭理这群敲栏杆的囚犯们。
除了两个新来的,精神好到没处发泄的年轻人狱卒,冲着牢里吵闹得最凶的犯人呵斥几句,用手中的长杆子警棍用力敲打两下铁栏杆,其他的守卫都自顾自地在一旁聊着天。
除此以外,再没有人会去阻止这里野兽们的斗殴行为,只要没有出现真正的伤亡,他们都乐见其成。
用典狱长的话说:它们需要发泄完无处安放的力气和暴脾气,不用浪费力气管它们。
初阳下,轮值的狱卒们一个个走了进来,也意味着当值了一晚的狱卒们终于可以下班回家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麦片粥,然后再搂着个女人美美地睡上一阵。
这总比在这个腐臭霉烂的地方,看着野兽们打滚有意思。
随着轮值的狱卒到来,牢房中那些轻罪的犯人们,被一个个叫了出来,清点人数。
这是属于这里每天再正常不过的日常,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别说外头晴天霹雳了,就算外头晴天下刀子,那也不会妨碍这里头的日常。
轮值的狱卒们给他们每一个犯人脚上都套上了轻质镣铐,好让他们开始每天工作。
除了这些被依次叫上去点名的,和那两个精力旺盛扭成一块的外,其他的犯人被要求只能待在自己的牢房里,那是只要一个站进去一个人,几乎就转不开身子的狭小空间。
狭小密闭,阴暗潮湿,再碰上几个月不能洗澡的犯人们,那里头的味道,就更是一言难尽了,即使是这里的“居民们”,他们也不喜欢那种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有趣味道。
他们宁可光着屁股在大屋子里和别人撩架,也不乐意回到那该死的小单间里去,甚至有些无聊的撩架,只是为了能被狱卒们注意,好关禁闭到一个更大些的牢房里。
除了这些人,在班房中最偏僻、最阴暗的一个牢房里面,还单独管着一个人——艾尔莎,他是目前唯一一个在查房时,还独自在睡觉的犯人。
他当然会有自己的房间!
他不光拥有自己的房间,他还有六个时刻看着他的狱卒们。
别看他一头卷发,很和气的样子。
他可是亲手杀死五个犯人的疯子。
最后那一次,看着他和那个犯人所处的单间,前来的狱卒们都看吐了。
那个倒霉的犯人的脑壳都不知道怎么被他敲碎了,地上满是鲜血,还有似乎是被他徒手拽出来的半条左腿!
.....
从那天起,艾尔莎就不能被单独关在外头了。
得知法官最新的判决结果,艾尔莎甚至打工干戈!
最后罗兰行省为他特制了这个牢房,在最危险的监狱里头,还特点为他打造了最坚固的牢房,还有六名狱卒时刻不停地盯着他。
他很生气把他一个人整日关在最深,最幽暗的地方。相比这些,他认为他需要找些有趣的人说说话。
但总所周知的原因,狱卒们是不敢再把他放到外头去的。
为此,艾尔莎甚至写了亲手信,希望法官大人能把他赶紧送上断头台,也好过把他一个人关在这种地方。
至于气味~
哈,小孩才在乎这些!所以,整个班房里,也只有艾尔莎的鼻子能忍受这里头奇怪的味道,因为更奇怪的味道,他都不在话下。
这天早晨,他依然死死地睡着,这个牢房,哪怕再大的阳光,这里也不会有一丝光亮照进来,陪伴他的拥有是两束烛光,和六个不苟言笑的狱卒们。
这里的狱卒和外头的也不一样,是行省单独拨款的,他们也不是白天黑夜的两班轮值,而是一天四班轮值。
可以说:每天有二十四个狱卒单独盯着他!
眼下,他被外头的吵闹搞醒了过来,但他对于外头那些狗食一般的牢饭,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本来应该在这个地方烂成一堆肉泥,再风化成沙土才能出去,因为法官叛了他需要服刑999年!
但几天前,一个好消息,让他吃惊不已。
艾尔莎算了算,狱卒们的轮值时间:今天该是他出狱的日子!
“铛,铛”今天的狱卒,也是艾尔莎不认识的。他正敲击着这间牢房的铁栅栏,发出呱噪的声音。
当然,今天,这个声音,让艾尔莎很少赏心悦目,心情爽朗。
他总算可以出去透透气!谁说他喜欢这里空气的,那是一个傻X,他有办法,能喜欢这鬼地方吗?!
“小子,起来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你今天可以出去了。”狱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着话,狱卒摘下腰间挂着的钥匙,默默将牢门打开。
艾尔莎没有立刻走出这里,他环顾起四周,仿佛和它们道别。
看着艾尔莎在那浪费时间,狱卒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他用长警棍,捅了捅艾尔莎的肩膀,催促道:“快点!别啰嗦了,行吗?也许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艾尔莎悄悄地瞅着新来的狱卒,微微点头,这狱卒不错,很有意思的家伙。
他也不再犹豫,随着狱卒走出了他专属的特制牢房。
他一路行来,旁边的牢房的那些犯人们,就和见了鬼一样,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
艾尔莎却热情地和每一个狱友作别:“下次见,朋友们。”
“...”难道他不知道,这里可没人想见他。
狱卒走在他后面,看他热情洋溢地和每一个班房里的囚犯作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没人知道上头怎么想的,那么危险的家伙,居然被上头特赦了!
当然了,聪明人也是不会过问上头的决定的,过不过问没有丝毫的意义,只会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艾尔莎的热情,被狱友的冷漠眼神给打断,却没有任何人敢真正回应他,这里可没有人乐意和他再关在一起。
把他关一个单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其实是为了保护大家。
整个班房出奇的安静,每一个人,狱卒们,囚徒们都停下手里的活,纷纷侧目看着艾尔莎。
没人回应?哈!
他最后走在前头,快乐地旋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