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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托娅的一个弟弟如罕说道:“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不成功便成仁!”
托娅另一个弟弟赛罕道:“哥,有时候我觉得我俩可真够失败的。在牙狼国,有多少姑娘上赶着想要爬上我俩的床呢。哎,那么多女孩儿,我就是一个都看不上。偏偏桃花一来,我就看上她了。”
孟浩然听到此,顿时想要暴起。程锦赶紧使了内力按住他的后背,悄声安抚道:“浩然兄,稍安勿躁。”
赛罕续道:“可是,我们俩虽是牙狼国的皇子,身份尊贵,长相俊美,而且我们还是童子身。到了桃花那里,我们就是自动送上门去,她都推三阻四的。”
如罕斥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大事为重!”
“哥,我只是不服气嘛!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今晚好丢脸。我对着桃花唱了那么久的情歌,她竟然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孟浩然满意的哼了声,终于放松了身体。程锦也就不再按着他。
如罕暗自叹了口气,忍着不耐说道:“赛罕,别想那么多了。等我们掌握了牙狼国的大权,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届时,我们还可去大周朝,请求周朝皇帝赐给我们几个公主做皇妃,那都没问题呢。”
“我听二哥说,中原的女人个个都很美,那皮肤白嫩得跟那水豆腐似的。哪像我们这里的女人,一个个黑不溜秋。”
赛罕顿时喜道:“对对,我以后要娶中原的女人做皇后。”
似突然想起什么,赛罕拉了拉如罕的衣袖,又小声说道:“哦,哥,你只叫我去二哥的房间偷药,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做?嘿嘿,二哥房里好东西可真多。”
如罕不明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回到正题上,“我已经将宫人都安排好了,此时桃花房间外伺候的人也支开了。明日一早,我安排的那些人就会冲进桃花的房间。届时,孟浩然也会被人引着,亲眼看见他的未婚妻子和程锦在床上滚作一团。”
赛罕点点头,眼睛阴狠的眯了起来,道:“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明天托娅那贱人绿起脸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哈哈哈哈,一定好看极了。哎---,只可惜便宜了程锦那小子!”
“哥,你说,怎么孟浩然就有那么好的福气遇到桃花呢?”
“中原人结亲讲究门当户对,不像我们牙狼,只需要男女互生情愫就成。孟浩然是将军,桃花家世也不错,这门亲事自然能结成了。”
“哎----”赛罕又叹了一口气,“但愿没有白白牺牲我的桃花。”
“放心好了,一定能成。托娅那贱人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撮合程锦和桃花。孟浩然若知道桃花失身于程锦,他铁定会怪罪到托娅头上。托娅想要孟浩然助她登上皇位的美梦便会破灭。呵,说不定孟浩然撕了她的心都有。”
“对,极有可能。孟浩然那混球脾气暴躁,绝对会找托娅报仇雪恨的。”
如罕点了点头,眼看就快要到桃花住的院落了,他便回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问道:“你那两种药没有拿错吧?可别搞错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听托娅对父皇说,明日程锦他们就要离开。若他几人明天就走,我们想再寻到这样的好机会,不知何年何月。”
“哥,你只管放心啦。我不会搞错的,我还特地用了两个不同颜色的瓷瓶来分开装的。”赛罕得意的说道。
“那就好。唔,你还是给我看看,我再最后确认一下。你小子办事可是时常出状况的。”
赛罕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便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来递给他哥哥。
如罕接过来,将那一红一绿的两个瓶子看了看,又放在耳边摇了一摇,他听到了同样的水声响。
如罕皱眉,问弟弟:“这两个,哪个是迷药?哪个是春-药?”
赛罕愣了愣,他接过两个瓶子来,也看了看,一时脑中混乱,不由得嗫嚅道:“哎呀,我刚刚只顾着跟你说话,我这一下子就忘记了谁是谁了。”
孟浩然和程锦相视一眼,极力憋着笑。两人心中均道:真是对白痴。
如罕顿时气得双眼直瞪,“你说你,你直接在瓶子上贴张纸,然后写上名字不就得了?好端端的,弄什么不同颜色的瓷瓶来区分?!”
赛罕忍不住回嘴:“反正都是毒,干脆一股脑儿都给他们闻!”
“说得轻巧!没听过中原人有句话,叫做以毒攻毒吗?两种毒一起闻,什么效果都没有!”
赛罕就呐呐道:“那,那就让他们只闻其中一种?”
如罕平复了下内心怒气,隔了会才道:“要是让程锦闻了春-药,那屁用都没有。他会武功,自制力又强,肯定会找到方法解决眼前困局的。咱们牙狼的迷药效果奇佳,就是一头大象亦或是一头河马,也能让它立刻倒地不起。所以,只能让程锦闻迷药,令他立时就人事不省。如此,才能让意乱情迷的桃花对他为所欲为。”
赛罕低着头,再也不能言。
如罕无可奈何,只得道:“没办法了,看来只好回去重新偷药了。早知道,我就该向二哥多番请求,死缠烂打也要他也给我些这种好东西,如今也犯不着这样子偷偷摸摸,还费事得很。”说着,他转身就走。
赛罕灵光乍现,一把拉住哥哥,“哥,何必这么麻烦?待会儿我们让桃花先闻一闻就行了啊。等分出了那药谁是谁,再去迷倒程锦。回宫来去一趟,这天都快要亮了,时间就来不及了。”
如罕想了想,喜道:“正是!这迷药一闻就倒,春-药则要过一会儿才会发作。待会儿先让桃花闻一闻其中一个瓶子,若她立时就倒,那那个瓶子里装的就一定是迷药。反之,便是春-药。如此,便能区分出来了。”
计议已定,兄弟俩立刻噤声,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院落来。
“咦,托娅不是说程锦还在这里赏月吗?”
“你蠢啊?他要还在这里赏月,我们还能去对桃花下药吗?”如罕轻敲了下赛罕脑袋。
赛罕傻笑道:“对对,只是,哥,待会儿再去迷倒程锦的事情,还是你一个人去吧。那人眼睛有毒,我怕我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便会露出马脚。”
“哼,你就只有会偷东西这点出息了!”
两人说罢,便径直往桃花的房间悄悄摸了过来。
程锦见状,没必要再隐藏身形了,便拎着孟浩然飘身而下,挡在了那对双胞胎身前。
如罕和赛罕看清楚眼前之人,顿时一惊,同时暗道一声:糟!
他俩正要立即转身跑路,程锦在他们身上迅速点了几下,两个人便就此僵在当场,再也不能动弹了。
如罕强装镇定,反问道:“这么晚了,两位贵客不在自己房中睡觉,偷偷摸摸的躲在房顶上做什么?”
孟浩然在他脸上啪啪啪连拍了几下,“我们偷偷摸摸?你小子竟然敢反咬一口,我扇烂你这张嘴!”说着,他手上使了劲儿,又在如罕脸上左右开弓,连着拍打了好几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
如罕哼了哼,再也不作声。
孟浩然瞧见如罕不吱声了,他就满意的停了手,一把抢过赛罕手中的那两个瓷瓶。他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两位皇子这个时候不去休息,却鬼鬼祟祟的跑到桃花的房间来,又拿着这么两个玩意儿,难道是要加害桃花不成?”
赛罕赶紧否认道:“怎么会?我们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她?!”
如罕喝道:“赛罕你闭嘴!”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孟浩然一听这话,叫道:“两个白痴还敢觊觎我的桃花!”说着,他便对着赛罕的脸啪啪啪一阵猛扇。
赛罕被扇得眼泪鼻涕直流,脸肿得比他哥还高,他紧紧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多言了。
孟浩然将手中瓷瓶也学着之前如罕那样,拿在耳边摇了摇,听声听响,“这什么玩意儿?”
无人回应。
他便将其中一个红色瓷瓶上的木塞扯开,拿在月色下往里面瞧了一瞧。瓶子里的液体倒映出清冷的月光,仿若小小的世界里一汪小泉,还波光粼粼,煞有意境。
“清汤寡水的。”孟浩然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他看向程锦,“这两白痴搞来的东西真的有用?还需得着去那二莽子那里偷偷摸摸的搞来?”
程锦轻扯了下嘴角,脸上也是一副很怀疑的模样。
赛罕见孟浩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称自己和哥哥白痴,他忍不住张嘴想要反驳。如罕立时给他使眼色,赛罕醒觉,赶紧又闭了嘴。
孟浩然见程锦也不信,他便将瓶子凑在鼻子前闻了一闻,然后嗤笑道:“什么味儿都没有!切,还说什么任你是头大象,也能让你立刻倒地不起。这两白痴满嘴冒泡,牛皮能吹上天。”
如罕和赛罕怪异的看了孟浩然一眼,又斜着眼珠子互相对视一眼。这一次,两人都默契的决定,再也不要出声了。
孟浩然将两兄弟对视的表情看在眼中,大咧咧的说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们兄弟俩刚刚没有听见你们说的那些话。不过,哼!我告诉你们,一则这瓶子里真要是装的迷药,春-药,你们俩这么白痴,肯定搞不到好货,多半是被人骗了还帮着人数钱。再则说,我和程锦是什么样的人?这世上哪样毒-药是我们没有见识过的?你俩就少拿这些低俗的玩意儿在我们面前来丢人现眼了。”
如罕和赛罕不语。如罕更是脸现不以为然的神色。
孟浩然道:“你们不信?刚才你们说啥?迷倒一头河马是吧?你们瞧我倒了没?”
如罕诡异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你又不是河马。程锦武功高强,要他不倒,那才真的证明你孟浩然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孟浩然顿时哈哈大笑,“白痴就是白痴,连我都毒不倒,你们还想毒倒会武功的程锦?”
他便将那红色瓷瓶递到程锦鼻子前,催促道:“来来来,你也闻闻。瞧瞧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一点特别都没有。”
程锦虽然有些谨慎,不过想到这兄弟俩过往行事,十有八-九都没办成一件事情,他便放心的凑在那瓶子边轻轻吸了一口,无色无味,的确没有什么稀奇的。
孟浩然见程锦同样安然无恙,便对如罕和赛罕这对白痴双胞胎更加鄙视不已。
孟浩然兴致缺缺,抬手就将那个红色瓷瓶给抛到了院子里的花丛之中。然后,他又将那个绿色瓷瓶打开,随口说道:“这种普通毒-药对你们这些没见识的牙狼国人来说,才真的是灵验得很,对我哥俩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不信,咱们就来检验检验。”
说罢,他就将那个绿色瓷瓶拿近如罕和赛罕两人鼻子前,逼着他们猛吸了一大口。
如罕和赛罕顿时气愤得将眼睛一瞪,可忽然他们又立刻垂下了眼帘,接着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最后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还细声细气的打起了呼噜。
孟浩然见到这奇异的一幕,立时捂着肚子闷笑不已。
他指着地上已经熟睡的两人,对程锦说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哈哈哈哈,这两个笨蛋,果然如此!还以为他们牙狼国的迷药不得了得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程锦也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先将这两人挪到其他地方去躺着,免得给人看见他们倒在桃花的房间外面,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孟浩然赶紧点了点头。
于是,这两兄弟便一人抱着一个,然后迅速将如罕和赛罕两位牙狼国皇子给丢在了行宫里的御花园里。
那地方很容易让巡逻的侍卫发现,侍卫们自然会晓得将随地乱睡觉的两位金主给抬回寝宫去的,如此,倒不至于让那兄弟俩就这么夜里躺在花园里着了凉。
完事后,程锦和孟浩然又往桃花的院子而去,“今晚无人守着桃花,她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去她那里守着的好。明日就要离开了,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事。”
孟浩然回道:“自当如此。不如这样,程小弟,你自去休息,由我来守夜。我就在桃花的屋子里,找个地方眯上一晚。”
“你赶了那么久的路,又累又困,很容易睡死过去。而且你不会武,更加没了警觉性。你不用再说了,我们一起去守着好了。”
“也好,谢了啊,兄弟。”
程锦正要说“你我还客气什么?”忽然,他脚步一滞,“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遗漏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孟浩然跟着停下了脚步,问道:“什么事?”
“如罕和赛罕他们刚才是不是一闻那药就倒?”
“是啊。”
“两个瓷瓶,赛罕说,一个装的是迷药,一个装的是春-药。而他俩闻了那绿色瓷瓶的药后,立即就倒地不醒……”程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无法再说下去。
“是啊,那绿瓶子里多半装的就是迷药了。没成想,那效果真是杠杠滴。”孟浩然咋舌道。
程锦于是幽幽的看向孟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