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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默的一番宣言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人已经开始环顾四周,想要看看那个幸运儿到底是谁,更多的人,则是目光整齐划一地投向离主席台最近的韩千千。
翟默走下台来,一步,两步,冷静觉得他的脚步就像踏在了自己心上,引发些微的共鸣。
一瞬间冷静脑袋里闪过很多画面,所有画面都是同一个男人的脸,时而很傻很天真,时而很搞很幽默,时而很冷很强大。渐渐的,人群中的窃语声越来越大——翟默分明不是在朝韩千千走去。
薇薇安用手肘撞了下她:“恭喜你啊,泡走了我想泡的男人。”
他这么轻轻一撞就把冷静从回忆里撞了出来,她有些迷茫地看向薇薇安,“愣着干嘛?快过去啊。”
薇薇安话音刚落她就动了,却不是如薇薇安所想,而是退后半步,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另一边,眼看那个女人窜啊窜的就快窜没影儿了,翟默正准备追,斜刺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拦住了翟默的前路。
看着面前的韩千千,翟默皱起了眉:“你干嘛?”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干嘛?”
两个人窃窃私语着,翟默有点不耐地想要绕过她,就在这时,自以为搞清楚了状况的围观者们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一道鼓起掌来,甚至已经有人涌过来道贺了:“恭喜你们!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被求婚的女士脸色不好,当然,求婚者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渐渐的,自以为搞清楚了状况的客人们突然又陷入云里雾里。
似乎……好像……貌似……韩小姐还没有松口答应男方的求婚……看客们顿时有了一种媒婆的自觉:“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这一片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翟默骑虎难下,那个脚底抹油的女人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他在这儿,既要面对一群不明真相的客人,又要面对反常的韩千千,头疼得厉害:“别胡闹!”
韩千千笑起来,不由分说垫脚搂住了他的颈项,在所有人爆发欢呼声的时候,韩千千带点警告意味的在他耳边低声说:“他是我哥喜欢的女人,我早就跟你说了,不准打她主意。”
什么叫群众的力量?就如同薇薇安在看到所有人都在鼓掌、都在祝福时,他也迟疑地举起了手,虚虚地鼓起掌来。
又如同翟默,看到那么多人的祝福,原本已经扣住她腕子的手停住了,终究没有把她的手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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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是在第二天收到老板要订婚的消息的。
“你说什么?”冷静还以为自己听错,赶忙抓住要走出茶水间的薇薇安。
薇薇安上下打量一下冷静,末了直摇头:“你昨晚走得这么潇洒,现在这么紧张有个屁用?”
“谁说我紧张了?”
薇薇安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人嘴硬的程度了,也不说话,下巴点一点冷静手里那只已经被捏皱得纸杯。
冷静循着他的目光看到纸杯,顿时满头黑线,自己刚准备倒水来着,结果与她擦肩而过的薇薇安突然爆出了这么个惊人的消息,自己一时没控制住,几乎把纸杯捏成了一团。
薇薇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再垂眸,仔细一琢磨,不由得端正了脸色,抱着双臂做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妹子,我就问你一件事。”
“你说。”
“关于那验孕棒……”
冷静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她看看四周,确定只有他俩在这儿,走过去把茶水间的门锁了,这才开口:“我今天早上验了一遍,没怀。”
“果然你和老板的关系不简单。”薇薇安刚得意地微微一扬嘴角,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顿时,脸色隐隐的一僵,“你不会是老板和那姓韩的女的之间的第三者吧?”
冷静一愣。小三?
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一个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家财有家财的男人,会有假扮小白脸、傍着女人骗吃骗喝的癖好?
而那个背傍的女人,还是她这样一个被前老板剥削、被前男友欺压的倒霉蛋?
冷静懊恼地抓抓头,索性跟他打迷糊眼:“你不是说只问我一件事吗?这可是第二件事了,我拒绝回答。”
这女人口风紧得很,薇薇安准备隔些日子再慢慢问出点门道,这次就暂且饶过她,拿了只新德纸杯帮她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反正呢,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他俩订婚的消息了,如果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的话,我也就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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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咱俩订婚的消息了,如果她真的袖手旁观的话,你就没话说了吧?”
对面的翟默,沉默。
“喂!哑巴啦?说句话啊!”
韩千千自认挺了解他的,这人虽然平时痞里痞气,却是真正的天之骄子,除了父母辈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他还真的从没受过什么挫折,这种一帆风顺造加上天生的优越感,他对任何事都是那么胸有成竹。
可现在,很明显,他也迟疑了。
韩千千看着这样的他,顿时也变得有些迟疑,可是转念想想,她又开始重复那句像是要催眠翟默,也像是要自我催眠的话:“你连她喜不喜欢你都不确定,就这么贸贸然跟她求婚,你说你是不是傻了?相反,我哥摆明了就是喜欢她,她对我哥也比对你好多了。你还有什么胜算?还不如成全下我哥呢。”
翟默淡淡“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你哥的守护神。我都想替你哥感谢你了。”
韩千千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我哥从小就那么宠我,关键时候,我也该有点行动维护他不是?”
对这兄妹俩相互体贴到让人发指的地步的关系,翟默从来就没弄懂过,也不想弄懂,乱糟糟地想着些别的事,“那如果咱俩真订婚了,你那个39岁半的老处`男怎么办?”
“反正只是订婚而已,有没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到时候你再随便想个理由悔婚不就得了?”韩千千挥一挥手,毫不在意。
因为长辈的缘故,他和韩千千一直被撮合,两个人都存着私心,等着对方把关系挑明,明明这种关系,现在却演变到要订婚的地步,该不该说是命运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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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礼办得很仓促。
之前的一个月翟默为了疏通关系和渠道,忙着在世界各地的奔波,现在回国了,好不容易有空了,却是对订婚礼倒是一点都不上心,宁愿泡吧打球,也不愿赔着准新娘去置办些东西。
准新娘的状况大同小异,每天依旧是学校和名品店两头跑,就是不愿花一点时间在订婚礼上。
他和韩千千最近的一次通电话,聊的东西也和订婚礼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已经让人把请柬送给她了,你现在的住址我也透露给她了,看她到时候是会在订婚礼之前来挽留你呢,还是直接大大方方去参加我们的订婚礼。”
翟默这段时间任由她胡闹,实在是因为自己现在也十分迷茫,可听韩千千那得瑟的语气,翟默不由得开始思考某种可能性——抢婚?
有没有可能?
事实证明,韩千千年纪轻轻就坐上心理学副教授的位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所谓的订婚礼前一夜,翟默看见一个女人在他的酒店楼下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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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适合游荡,适合思念,适合纠结。无星无月的夜晚,有个女人在散步。
与其说散步,不如说是漫无目的的游荡。至于为什么要游荡,当事人自己或许都说不清楚。
等到她的漫无目的游荡终于告一段落时,她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到了某人下榻的额酒店楼下。
走?留?
上楼?还是继续徘徊?
她正犹豫时——
“喂!”
熟悉的带点共鸣的声音在唤她。
冷静循着声音扭头——
翟默站在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酒店。。
深夜。。。
送上门的女银。。。
守株待兔的男银。。。
会不会发生。。。。
大家需不需要点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