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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无法抑制的疼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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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坏心眼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生病,我的心也揪着难受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真是自找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向我提出分手,我们会闹成这样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说分手呢,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和百斩逸那家伙,你怎么就选择了他,难道说,他真的更让你有感觉吗,我真的很不甘心……

    “就算你狠心提出分手了,我也没办法一瞬间接受,我整颗心都吊在你身上了,而你呢?每一次都用冰冷的言语伤害我,非要把我折磨得心死你才罢休是吧?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罢,他还没好气地抓了抓她的手。

    也只有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才敢把心里的一番话说出来。

    ……

    弥空医院的VIP病房里,白薇雅被测出三十九点五度的高烧体温,司徒慕绝陪着她验血、输液……一直折腾。

    夜里,白薇雅的高烧反反复复,司徒慕绝不停地给她更换额头上的冰毛巾。

    到半夜的时候,白薇雅出现发冷的状态,蜷缩成一只虾米似的发抖个不停。

    “好……好冷……”

    已经盖上了两床厚被子了。

    “怎么?你冷吗?”司徒慕绝赶紧来到她的床沿,感觉到她的颤抖,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样温暖一些了吗?”

    “冷……”她无意识地呢喃。

    司徒慕绝掌心的温暖杯水车薪,白薇雅还是不停地说出这个字眼。

    他见不得她这么难受下去,干脆脱掉鞋,躺上她所在的床,一把将她柔柔软软的身躯圈进怀中,白薇雅下意识地缩进他温暖的怀抱中,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像小鸟归巢一般,栖息于他温暖的怀抱。

    好久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地拥抱她了,司徒慕绝感慨,边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抚着她柔软的大波浪卷长发。

    假如她这个时候没有生病,他们两个没有分开,那该多好啊……

    他一直认为,他可以拥有她一辈子……

    白薇雅意识模糊中,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彩色的梦。

    那是一个吹拂着慵懒微风的七月。

    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和司徒慕绝来到一处落满羊蹄甲花瓣的草地上。

    他们重归于好,在一望无边际的草地上肆无忌惮地嬉笑、打闹,司徒慕绝抱着她在原地幸福地转圈圈,转到她感觉头晕目眩,他都不舍得把她从怀抱里放开。

    他明亮而深邃的黑色眼眸中,仿若盛开了一片花海那般绚烂,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她。

    一切美好得像童话进行时。

    这对璧人玩耍累了,便躺在铺盖了一床单子的草地上,白薇雅枕着司徒慕绝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前勾勒一圈又一圈,一直到他佯装不耐烦地抓住了她的手,赏她一个超甜的吻,任由粉红色的泡泡噼里啪啦,爱恋洋溢在唇齿之间。

    她觉得那个吻好甜、好长,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要和司徒慕绝一直那么吻下去,吻到斗转星移,吻到天荒地老。

    ……

    黑暗的病房中,司徒慕绝按捺不住对白薇雅的思念与留恋,捧住她的后脑勺,忘情地吻上了她因为发烧而几近干裂的双唇,轻吻唇瓣,深吻唇齿,将情感注入,注入后又隐藏。

    接这个吻,像品尝面上浇了糖浆的龟苓膏,化不开的苦涩,苦涩中夹杂着一层薄薄的甜蜜。

    他的吻极尽温柔缱绻,恨不得将积累了这么久的温柔都奉献出来,恨不得这个吻结束之后,白薇雅的病就能好起来。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双唇后,他便心疼万分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白薇雅的身体不再发抖,好像好了些,意识也恢复了几成。

    白薇雅的梦像房间里关掉了灯,一下子破碎掉。

    滚烫的泪滴就落了下来,打湿司徒慕绝的衣襟,顷刻泪流如雨,染湿了他的前襟,司徒慕绝反应过来,准备抬手替她擦眼泪,怎知听到了她接下来的话……

    “对不起……”

    “司……徒……慕……绝……对不起……”

    她哭得十分可怜,好像有千言万语卡在心头,无法说出口。

    司徒慕绝浑身一震,搭在她头上的手抖了抖。

    睡梦中的白薇雅见到百斩染拉着夜莺站到了断崖上,她不停地劝百斩染不要冲动,放了夜莺,有什么事冷静下来大家把话好好说清楚。

    她不是要司徒慕绝属于她吗?

    白薇雅已经决心要退出了。

    在夜莺的自由或者说是生命面前,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一定要救夜莺!

    “Beer,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原因,非要和我分手?你还爱着我的,对不对?不然也不会跟我说对不起。

    “白薇雅,你这个虚伪的丫头,把什么事情都收在心里,为什么不和我说说,你完全可以依赖我,不用去承受这一些,安藤轻漾的绯闻也好,学生工作也罢,哪怕是体测,你有困难都可以对我说说,你这样子一个人忍受着,生病了强撑,最终难受的还是你,不是吗?”

    天塌下来有他替她扛着,枪林弹雨中他会保她平安。

    她要成长,他可以陪着她。

    可她为什么偏偏要一个人倔强地飞翔?

    “Beer,当你对我说出‘分手’二字,以及说了一些伤人的话,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吗,就好像被强酸浇灌过那样。走在学校里,外面的街道上,我看到的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孔,仿佛全部都是你,我一点一滴的记忆都被你占据,我真的想问一下你,你究竟有没有给我下蛊,为什么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你?

    “算了,我承认了,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依旧爱着你,纵使你说分手了,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忘记,榆和祁连都笑我是痴情种了,他们爱笑就笑个够吧,反正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求求你别再跟我怄气了,如果你感应到我的话,那就赶紧给我好起来吧……”

    白薇雅迷糊中仿佛感应到了司徒慕绝所说的话,微微朝他怀里再靠了靠,司徒慕绝双目湿润地搂着他,困意终于把他最后一丝强撑给击垮……

    ……

    冬季清晨的阳光是冰冷的,透过病房的窗户照进室内,就更加没有温度了。

    白薇雅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摸自己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真是太好了!

    她作了一次深呼吸,当即感受到床上熟悉的气息。

    是司徒慕绝……

    轻轻抚着身旁的床单。

    司徒慕绝在这张床上躺过……

    她把一旁空出的枕头抱入怀里,嗅到的还是他的气息,紧紧地搂着那个司徒慕绝枕过的枕头,贪婪地感受他的气息,仿佛与他在拥抱一般。

    眼泪很快打湿了怀中的枕头。

    “小姐,你醒来了?”

    进门来探望她的人是祁连符音。

    “符音。”她忙擦干眼泪,把枕头放回到原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祁连符音走到床沿,问:“烧退了吗?”

    “嗯,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退烧了。”

    白薇雅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周围的景象是如此陌生,她……被送到医院了吗?

    努力回忆昨晚回到宿舍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自己躺在浴缸中,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记不起来了。

    难道说,是司徒慕绝把她送过来的?

    那她昨晚可是身无寸缕地躺在浴缸里了……

    难不成,衣服都是他帮忙换的?

    白薇雅的脸一点一点红起来,最后红蚩了。

    那、那、那,司徒慕绝把她全都看光了啊!

    她羞赧得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叫她怎么去面对他?

    难道跟他说:”你把我看光了,必须对我负责!”

    司徒慕绝会不会像以前那样,邪魅地笑着问:“怎么个负责法?心?还是身体?”

    白薇雅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真是玄幻了!

    “小姐,你的脸好红啊,没事吧?该不会又发烧了吧?”祁连符音关切地把手贴到她额头上。

    “是我多虑了。”

    “符音,你就是担心过了头,其实我好多了,真的。”白薇雅轻松地笑了笑。

    满脑子还在思考被司徒慕绝看光了,该怎么办?

    ……

    雨后初晴。

    空气中酝酿着泥腥味。

    因为空气极好,在这里常常能看见彩虹,而且今天看到的是双彩虹。

    花园里种植着蓝色妖姬,如同燃烧起的幽蓝色火焰。

    夜莺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站在花海之中。

    精致的小脸紧绷着。

    这里的人都待她很好,好像已经接纳她的到来似的,就连这座古堡一样的房子的主人——A,也和她越来越多话聊。

    但她清醒地认识到,她不属于这里。

    在这个大得像迷宫一样的地方,她的逃跑计划一次又一次失败,一次又一次被困回到这个金色的笼牢,做回一只金丝雀。

    如果在夜家的庄园,欣赏着如此美丽的花海,她就完全不会是现在这种沉重而郁郁寡欢的心情。

    而在夜莺所看不到的地方,两个人的对话进行中。

    ……

    “安,夜莺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嘛……”娇小女生酒红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百斩,是你吩咐我在这边好好照顾她的,我也不过是言听计从罢了……”

    砰——

    茶杯砸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