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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意思下尝了几口站起来:“容若,她父亲笔杆子确实厉害的很,每次上书字字珠玑,可不知道她女儿如何。”
沅贵人微微娇羞含笑:“臣妾哪里敢成什么扬州三美,被人取笑乱取名罢了,想必这位定然是久闻大名的纳兰公子,公子才才高八斗,对您才佩服至极。”
他轻笑一声:“有人久闻,有人同住京城却不相识,实在不敢当。”
“纳兰公子谦虚了,公子诗词远近闻名怎可无人知晓?”
这话出来恐怕又要惹出祸端,对面的皇帝只顾着看画丝毫没有引起别样情绪,不过纳兰性德赶紧圆下去:“娘娘既是才华,臣和皇上正好斟酌一首诗词,不如沅贵人看上一看。”
纳兰出生豪门,随性潇洒,喜爱才华之人,邀请她观看本是心思单纯并没多想。
沅贵人又久违赏析诗词,现在当着皇帝的面当然非常乐意。
玄烨一看书就忘了所有,三人讨论兴致高涨,各抒己见,好不热闹,直接冷落了另外一个人。
好在青琓糊里糊涂,看到他们诗书才华横溢,心里只存着羡慕别无其他情绪,自己坐在那地方看书。
有才华的女子自然让人赏心悦目,他当真是有些冲动今晚让她留宿作陪。
只是抬头那远处女子独自一人嘴角微笑看看窗子又看了下书本,心里顷刻把留下的一点心划上一道,湮灭干净。
所以沅贵人离开的时候皇上清淡的嘱咐一声其他并没有多余说什么。
她一走,这边就开口:“青琓,过来。”
青琓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冷不冷,先去休息。”
她点点头看着他却不动一下。
玄烨蹙眉:“冷了怎么不走?”
“我要和你一起睡。”
跟她在一起最为重要不必询问她想什么,她会很直接的告诉他心里想的任何话语,连多问一句都不用。
伸手捏住她的脸颊:“那你可得再等一个时辰。”
外面实在冷的很,晚饭她也不想再吃,昨夜就没有睡好,笑着说道:“哈哈,我觉得还是给公子暖好被窝等你比较好。”
早就看出她冻得哆嗦了,偏偏一副镇定自若甘愿等待的样子。
由于实在是太太太不适应了,这么短时间就跟他又在一起。所以她睁着大眼睛咬了下自己的手背,是真的。
然后又咬了下确实是真的。
最后自顾笑起来。
她长了这么大,父亲母亲的爱是宠溺而自然而然的,兄长的关爱是忍让,下人对她的爱出自于小姐身份。
不过那样的爱早在这两年已经磨得消失殆尽,忘却干净了,只有几个月换来的一次相遇和真情爆发才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那么爱他,一次次的别离间隔的时间更长,如今好像每天都要陪他,有些不习惯呢。
心里泛起了跳跃的激动。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个不安分的小猫,安分下来终于睡着了又闻见某人的气味,立刻醒来。
她搂住他,披散的长长的秀发毛茸茸的触摸着他的皮肤。
“你开心吗?”
她点点头。
“朕虽然以后不能每天都在这陪着你,可朕心里最喜欢着你。”
青琓搂着他冒出脑袋说:“我知道。”
“公子,我以后要不要改口唤你皇上?”
“没人的时候你便叫朕相公好了。”
她格格笑了起来,随后又担忧了:“我读书这样不好,公子是不是很不喜欢?”
玄烨搂着她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你读书多了多愁善感朕才不喜欢。”
她像得了圣旨口谕一样,开心极了。
“能多读书自然是好的,可脑袋不够好,是不是学不好也没关系啦?”
“琓儿说的对,学那些做什么,朕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所以有些故事他就能胡编乱造的哄她了。
“我还是觉得--”
她话还没说完,搂她的男子手开始不安分,还有身上一个不安分的家伙正蠢蠢欲动触碰她的身子。
他低头细细碎碎吻着,她还在自顾说话:“我觉得--以后还是有必要请一个教书先生的,叶公子性格温和对我要求很低,学不学无所谓啦。不过还是要意思意思学一下至少可以对付下严格的皇帝陛下,我看着他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呢。”
他被她吵的烦极了,蓄意待发猛然一挺。
太过心急,里面有点生涩。
身下的女子因为突地被侵,弓起身双手抓住他的肩。
玄烨怕她不好受不敢快速慢慢地输送涌动,青琓口中飘出的话语早就折断飞散。
因为这暖和的寝宫还有两人迅速升温的体温,她脸蛋变得绯红熟透,眼睛如同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直视和专注。
他似乎有些发了疯,脑子一闪而过她父亲自杀的情形,她会不会恨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爱的极深表情看着她,骤然加快速度。
极快的摩擦让她感觉生疼难忍发出叫声,这叫声比那催情药催化还要厉害。
晕头转向中女人口里说的话语全部转化为动力。
结果就是玄烨把她弄哭了,放慢速度的时候他才听见方才的话语一直说的是疼。
他开始洗脑一样说:“不疼。”
“疼。”
“慢慢就不疼了。”
“疼。”
她不配合就无法享受其中的欢愉快乐。
他轻吻耸立的柔软,一直缓缓前进。
长及腰的一头乌黑头发披散床上,然后正对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盯看着他,嘴唇噘着,分明表示,你好意思进行下去吗?
玄烨心里来了反抗,低头咬住她雪嫩的肩。
她叫了一声。
反作用表现非常明显,请问上面咬的疼还是下面疼?
好像上面更疼一些。
全身的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怎么睡都不舒服。
最后转过身不去看他。
一下,两下,三下。
她转回来示威:“下次我不脱衣睡觉。”
玄烨凑过去搂住她的腰低沉沙哑的说:“下次朕要你自己脱掉。”
他是想道歉来着,只是她太好哄了,讲了个笑话就没了之前的情绪。
女人立刻窝在他胸前睡着了。
这大概是他们最为快乐无忧的时光,认识这样久了,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每次见到他都表现出从来不认识的新鲜感,而她的要求这样简单,每天见上一面都是满足的。
玄烨长了二十多岁,小时父母双亡,少时争权夺利,现在却要处处提防小心,极少享受一天欢愉快乐轻松时光。
此时享受的幸福还要偷偷瞒着她所有的事情,生怕这快乐是做梦被打破。
若是旁人被宠爱,难免会被人嫉妒背后说些坏话。
唯独暨妃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一个父亲高官刚刚被处死,后来女儿就升了天一样被宠着,依照皇上的性格肯定是先热后冷杀个措手不及。
宫里的人侍奉时间久了了解皇上的脾性,暨妃却一无所知。
冬日的阳光暖的让人心花怒放,皇帝刚刚舌战群儒议事回来,回宫里正好遇见暨妃和汝文唱歌谣,忽然扫去了心里的烦忧,放缓步子轻轻走过去。
然后坐在身上默默聆听,这曲子不是满人的歌,曲调优美倒是有点像塞外情曲。
玄烨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坐在她身边一起看着湖水。
“朕怎么不知琓儿唱歌这样动听?”
青琓扭过头惊喜的看着他:“你怎么跑出来了?”
汝文赶紧跪下请安,玄烨看着她微微笑道:“汝文,朕听你主子说你有喜欢之人,哪家公子,可有婚配?”
皇上这样一问汝文立刻脸红,然后看了一眼青琓有些口吃的说道:“奴婢,奴婢,现在不想着嫁人。”
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未有很大兴致,手里握着青琓的手轻声说道:“琓儿,朕过些天要出宫去,你可要一起去?”
对面的女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转而大大的笑容。
“太好啦!太好啦!”
玄烨看着她欢快的表情心里默默有些一紧,揽着她的腰低声问:“你很想出去对不对?早就想离开宫里了?”
琓儿弯弯的眼睛对着他说:“才不是呢,只是换个地方比较有新鲜感。”
他听着乐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你说的很对的样子。
皇帝出宫本来是阵势相当大的,不过他是微服出巡是有正事要做的,并未相告大臣只宣称病了一日不能上朝。
出了皇宫怎么觉得全身都是舒服的。
青琓简直要乐不思蜀了,在宫里的时候只知道想着法子和他在一起开心快乐,这一出来口馋死了。
她还是个小姑娘,手持着糖葫芦别人说不得什么,他可是十分要面子的,后面虽只跟着几个人,周围全是潜伏的大内高手,还有从小他训练的密探。
要他拿这些东西边吃实在不成体统。
夫妇二人加上一个管家这是出宫后三人的装扮,出了热闹街道越走越远,最后到了郊边小闹市,三人找了个酒馆坐下。
来的是锦衣绸缎衣着华贵的人,老板自是非常热情。
到了二楼观台,他大概太干净了,干净的有点过头,管家擦了又擦还好几遍,最后依旧皱眉头不肯下坐。
青琓直接取出来自己手帕垫在椅子上有些戏弄的说道:“叶公子,我这帕子可一次没用过哦,请坐吧。”
玄烨拿起手帕放在手心坐下来:“这凳子不同于常坐板凳,我是瞧一下什么情况。”
这一副正经的模样,她歪着头问他:“公子瞧的出什么情况了么?”
他瞧着她看好戏的模样,低声说:“我看你皮痒了找打,敢取笑我。”
她哈哈笑起来,看了看周围,这地方确实够清雅,只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周围如同做戏一般,心里总是怪怪的。
“公子,你是不是把整个酒楼包了?”
他很随意的点点头。
青琓不乐意了:“那咱们出宫干嘛?被一群人看着,这多没意思。”
“要那么多意思干什么?你只管吃好喝好就行了。”
“我还想去寺院还愿呢,是不是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