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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闯入眼帘。
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清灰软沙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衬着整个人活泼可爱。
略施粉黛的小脸上带着怒意,两只小手撑在赌桌上,杏眼圆睁怒视着摇骰的荷官,红润的小嘴急促的呼吸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人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利。”祖老爷心里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靠了过去。
赌桌上的荷官不慌不忙的收起桌上的银两,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这位姑娘千万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千金楼向来都是以诚信为本,若是姑娘觉得我们出老千的话得讲证据,莫要信口胡诌。”
“你,你......”少女指着荷官气的说不出话。
“若是姑娘没钱了,便将位子让开给其他客人腾腾地方。”
“谁说我没钱了!”少女被荷官一激,气愤的从荷包里又拿出几个二两制的小锞:“看清楚了,姑奶奶有的是钱!”
荷官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高兴今天的提成又多了不少。
大兴骰子的玩法非常简单,除了押大小之外就是压豹子。骰盅里一共三颗骰子,如果是一点或者四点的豹子,也就是红点的,庄家通杀,若是其余点数的豹子,赔率便是1赔16。
这少女一看就是小富婆,之前不停下大注输输赢赢的。但是随着骰桌旁边的人变多,很多人都跟着少女反着下,她下大别人就下小,她下小别人就下大,来来回回十几次,少女台面上数十两白银便输的精光。
祖玄修在一旁看看了便心里了然,赌场里门道颇多,先不说筛子有问题,赌桌旁几个反着下注的有几个都是赌场的托,配合着荷官演戏把少女的银子骗的精光。
“还有没有下注的了,买定离手,没有买的就开了!”荷官吆喝着。
娇俏少女攥着银锭,犹豫不定。
“押大。”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少女循声抬头看了看。
一张白净却不失阳刚气的脸庞,高挺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噙着笑,一双眼睛明亮有声,微微带些紫意。
好一个赌场里的浊世佳公子。
少女没来由的脸色一红,慌忙低下头去,鬼使神差的把银锭放在‘大’上。
“四五六点大!!”荷官打开了筛盅喊道。他也不可能让少女一直输,太明显了。看见少女又拿出几两银锭后他决定再让这少女尝尝甜头,一会儿动动手脚让她慢慢输回来。
“中了中了!”少女有些高兴,抬头又看了一眼祖玄修,起身拿回银两。
“咔哒咔哒。”赌局继续。
“可以下注了!”
“继续押大。”开着万象天瞳的祖老爷吩咐道。
少女乖乖照做。
“买定离手~三三六点大!”
“赢了赢了!”少女激动的挥挥粉拳。
“接下来我们押什么?”少女主动发问,声音软糯动听。
“押小。”
“买定离手~一三五点小!”
“耶~(^-^)V”
少女眼前的银子多了起来,先前和少女对着下的几个赌客看见少女连续几次都猜对,觉得她时来运转,纷纷跟着下注。
荷官眼看自己的分红越来越少,着急了。
“这次押什么呀”
祖玄修没说话,从少女面前一摞银子里拿出几粒碎银,随意丢在“小”上。身边的人赶忙跟着。
“嗯?”少女有些不解。
“买定离手,豹子一!!通杀!!”荷官打开骰盅喊道。
“唉~”一圈的叹息声,旁边的赌客无语的看向祖玄修。
祖老爷面无表情,自己又没逼着他们跟着下注,也没有义务提醒他们。
再说了,这千金楼背后势力不明确,万一自己表现太过显眼被人盯上了也麻烦。
当了一会散财童子的赌客们也不跟着祖玄修下了,赌桌上的秩序又正常起来。
祖玄修也收敛了一些,没有帮着少女一直赢下去,但是每次输的时候都挑一些小块的银锭或碎银下注。
“各位客官可以下注了~”
“这次......”少女刚想问问祖玄修,就见少年拿出三块10两制银压在了豹子六上面,想了想,又加上一块50两制银。
赌客有些躁动。可别小看这80两白银,在大兴,正常一户百姓10两白银足够维持温饱,而丙字楼的赌客虽然大都有些家底,但在这骰桌上已经不算小数。真正那种动辄百两对赌的,都在乙字楼的雅间里打牌九。
“这小子莫不是红了眼,好不容易人家这姑娘回了些本,这一下子又要还回去了。”
“哼,真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不成?一会儿开了骰盅等着哭吧。”
“哈,就是,刚才还坑我们被庄家通杀。”
“这...”少女也有些懵,但是看着眼前少年对耳边的声音毫无反应,依然那般自信神态,少女咬了咬牙,没说话。
“罢了,就算输了也无妨,不过就是一个月的用钱而已,本小姐输的起,大不了再和爹爹撒撒娇。”
“买定离手~”荷官留了个心眼,桌下的磁石微微转动。
“豹子...豹子六!!这,这?”
祖玄修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荷官暗自鄙视,小样的,再我赌圣的眼皮子底下还敢使手段?
我们的祖老爷当然不是赌圣。
只不过开着万象天瞳的祖老爷看到荷官用磁石控制骰子翻了个个儿的时候,散了一股紫气过去拨了回来。
紫气是老爷的本源精气,不属于大兴,也不怕这千金楼里的修士能感应到。之前老爷夜袭过后军医检查他身体没法这紫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哪!我的娘亲呀!我......”少女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豹子的赔率1比16,祖玄修下了80两白银,80*16等于1280两!
“去,给本小姐拿钱来!“少女终于扬眉吐气,傲娇的对着荷官说。
“额,您稍等。”荷官拉了个小厮过来看桌,抹着汗跑了。
不一会儿。
“廖师父,就是这位公子和小姐一押就押中了豹子六。”荷官回来了,欠着身子边走边和身旁的一位中年男人说道。
一道目光瞬了过来。
“嗯?”祖玄修汗毛竖起,看向荷官身后的老者。
“这货,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