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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发簪其实就是当初轩辕澈送给程蝶舞的,是孙芙蓉在囚禁程蝶舞时拿到手的,当初,王语嫣只所以会和孙芙蓉联手,皆因为彼此怀有一份相同的目的,那就是恨程蝶舞,想要让程蝶舞从这个世上消失。悫鹉琻浪
而那晚,被如燕带出宫的程蝶舞,虽然伤口处已经敷了药,可是,却因为怕动作太大而伤了腹中胎儿正被如燕扶着慢慢朝城门走去,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正回府的柳茹芸。见到程蝶舞,柳茹芸便猜到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以替程蝶舞遮掩为由把程蝶舞带回了自己的王府。不久,宫里便来了人,柳茹芸一再保证,不会出卖程蝶舞,在得到程蝶舞的信任后方才进了宫。
而听说程蝶舞被自己娘亲带回王府的王语嫣,觉得这是一个除掉程蝶舞的绝好机会,便要贴身侍女从王府后门去了平西世子府,通知了孙芙蓉,而条件只有一个,杀掉程蝶舞。可是,王语嫣却没想到,几日之后,孙芙蓉便给自己送来了这支发簪,还送了一个药丸,一再说明,唯有用自己的心头之血把这药丸溶化,然后涂摸于这发簪之上,便可以用这发簪刺破自己心爱之人的皮肤,让他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
多么大的you惑啊,王语嫣对孙芙蓉万分感激起来。虽然,她知道,孙芙蓉这样做不这是报得程蝶舞的一种手段,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自己能和心爱的表哥在一起,即使做了他的棋子也心甘情愿!所以,在那枚药丸被自己的心头之血溶化后,王语嫣迫不及待的溶在了孙芙蓉交给自己的这支发簪之上。
眼看着那发簪便要刺破轩辕澈的手背,王语嫣的眼里也因即将得逞的计谋而越发明亮,就在这时,就看到一道身影随着一声厉喝而冲了进来。正是柳茹芸。
“语嫣,你在干什么?”
听到柳茹芸的话,王语嫣的手不觉一抖,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快速的、狠狠的向轩辕澈的手背刺去。轩辕澈已然发觉了不对劲儿,看着朝自己的手背划来的发簪,下意识的便抬手去推。就听到王语嫣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那支发簪划破了她的衣袖,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语嫣……”
“表妹……”
见此情景,柳茹芸忘记了要喝斥王语嫣的话,脸色微微一变,急步小跑到王语嫣的身边,扶住了脸色苍白的王语嫣。而轩辕澈而一惊,虽然,对王语嫣从未有过儿女之情,却因为柳茹芸的关系,对王语嫣这个表妹是发自内心的当亲妹子疼,因此,在看到她受伤后,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一脸紧张的扶住了王语嫣的另外一边。
随着发簪掉落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就见王语嫣的脸色越加的苍白起来。发簪之上涂着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化来的药丸,那是可以让轩辕澈心死塌地爱上自己的情蛊,可是,却阴差阳错的用在了自己身上。王语嫣不知道后果如何,可是,胳膊上伤口处传来的丝丝疼痛却让她突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害怕的王语嫣紧紧抓着柳茹芸的手,哽咽的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任凭她怎么开口都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唯有那因害怕和疼痛而滚落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语嫣,语嫣,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发现不对劲儿的柳茹芸紧张的说道。
轩辕澈看着哭泣着,张着嘴巴却不发一声的王语嫣,急切地喊道:“快来人,传御医。”就在轩辕澈的疾呼中,就见王语嫣软软的倒了下去……
“回皇上,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宫中太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俯首说道。
坐在床边照顾王语嫣的柳茹芸闻言,握着王语嫣的手一紧,看着睁着双眸不发一言如木头人般的女儿,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轻轻的放开了王语嫣的手,把刚刚拾起来的发簪递到了太医面前,哽咽地说道:“劳烦太医看看,这支发簪上涂了什么东西。”
众太医皆是知道当今皇上对这位舅妈是多么的信任有加和亲近的,因此,在听到柳茹芸的话后,不敢怠慢,忙抬手接了过来,放在鼻下轻轻一闻,又忙从身边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把发簪往里面一插,拿出来后看着发簪,脸微微一变,转手交给跪在旁边的太医手中,当那只发簪在众太医手中都转了一遍后,就见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下,太医院首方才说道:“回王夫人,这支发簪之上涂了一种类似于蛊毒的东西,只是,臣却无法断定是哪儿种蛊毒。只是,臣等可以根据这上面的东西,或许能找到治好王小姐病的方法。”
听到太医的话,柳茹芸回身看了一眼如木头人般的女儿,接过发簪,泪眼朦胧的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轩辕澈,喃喃说道:“皇上,不要怪太医,这是语嫣自己的命。让他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待所有的太医都下去后,柳茹芸把那只发簪递给轩辕澈,说道:“澈儿,你看这东西可是蝶儿的?”
其实,经过刚刚太医和柳茹芸的一系列对话,轩辕澈已然猜出了一些东西,却又不敢相信。因此,在听到柳茹芸的话后,抬手接过了那只发簪,在手中反复看过后,方才肯定的说道:“不错,这支发簪正是蝶儿的。”
听到轩辕澈的回答,柳茹芸的沾满泪水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转眸看着王语嫣,苦涩的说道:“其实,当那日语嫣告诉我蝶儿离开时,我便开始怀疑她了,只是,却一直在骗我自己。我知道,语嫣的心思,自小便想着嫁你为妻,做一国之后,我也无数次的告诉过她,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她也答应了我,只是,我却没想到,她却还是做了这些。”
“舅妈……”
柳茹芸抬手打断了轩辕澈欲说出口的话,慢慢走到王语嫣的面前,执起她的手,看着王语嫣平静如木偶的脸庞,继续说道:“澈儿,虽然语嫣是我的女儿,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是不会包庇她的。既然这支发簪在语嫣的手上,那就说明蝶儿还在京中,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支发簪上就是上次蝶儿说的千雪下的情蛊吧。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做了这些,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那个人是谁。可惜,我发现的晚,语嫣变成了这样,不然,我们就能在语嫣这儿里找到蝶儿的下落。你派人按这条线索查下去吧,我想带语嫣回家。你让人送我们回家吧。”
听着柳茹芸死气沉沉,充满无力的话,轩辕澈紧紧握着手中的发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再说一个字,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程凤舞身边的人审问的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轩辕澈看着奔雷,沉声问道。自发生了今天中午的事情后,在接到王语嫣贴身侍女落井身亡的消息后,苦无对策的轩辕澈能想到的便只有程凤舞这一条路了。他能肯定,这一系列事情之中,程凤舞定也参于了其中。虽然,今天王语嫣手上的发簪或许和她没有关系,可是,程凤舞一定知道,另外那个人到底是谁。
奔雷抱拳于胸,眼神一暗,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没有一点结果,那些内侍和侍女皆称,程凤舞和李芸娘商量事情或是独处时,从不留她们任何一个人在身边,不过,她们却说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经常出入九天阁。属下按他们说的去捉拿这名小太监,却晚了一步,他已经被人灭了口。”
听到奔雷的话,轩辕澈的手轻轻摩擦着那只发簪,一双龙目欲加的阴沉起来,继续问道:“那可查清楚了轩辕睿和程凤舞之间的关系?”
“已经查清楚了,只是却对皇后娘娘的失踪没有太多关系。”
听到奔雷的话,轩辕澈的眸子紧紧一闭,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发簪,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回旋:蝶儿……你在哪儿里?
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窗子被木板紧紧封住的九天阁,越发显得阴暗起来。整个九天阁全都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中大殿中的一点烛光,显示着这里还有人在。一身艳丽锦服的程凤舞半倚在贵妃椅上,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抚着隆起的小腹,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黑漆漆的大殿,尽自陷在个人思绪之中……
自轩辕澈命人封了这九天阁后,除了一名侍女服侍程凤舞饮食起居外,这殿中再无他人,也因此,程凤舞脱去了那素色衣衫,不顾皇命穿起了艳丽衣服,反正这里又不会有人来。而且,因为李芸娘的关系,程凤舞对轩辕澈的感情也由爱变成了恨,那恨深入骨髓。
程凤舞并不知道轩辕澈如何处置的自己的娘亲,可是,她知道,自己娘亲如今肯定没有死,可是,却比死还难受,一定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但是,程凤舞却明知如此,却没有能解救自己娘亲的办法,她时时刻刻都再重复着李芸娘离开前告诫自己的话,要等,只要自己腹中的这个胎儿平安降世,只要他是个皇子,那么,一切都将有可能会改变。一想到那个可能,程凤舞的嘴角不觉泛起了一抹冷笑。
轩辕澈,就让咱们走着瞧,到底谁才是最后的嬴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后悔如此待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后悔你选的人不是我而是程蝶舞。想到程蝶舞,如今或许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程凤舞的心情便瞬间好转了起来。
就在程凤舞陷入美好梦想之时,就见大殿中唯一的烛光闪了几闪,终是慢慢熄灭,随着这唯一的烛光熄灭,整个大殿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玉秋,玉秋……”程凤舞高声喊着九天阁唯一的侍女,想着她来把熄灭的烛光重新点燃起来。却不想,久久没有听到她跑来的声音。而就在程凤舞想要重新再喊玉秋时,就感觉到在寂静无比的九天阁里突然传来了一道令人倍感阴冷的凉风。
整个九天阁让轩辕澈用木板封的结结实实,别说是风了,就是阳光都很少能进来,因此,在感觉到那股阴冷的凉风时,程凤舞的心莫名一紧,声音也瞬间充满了紧张之色。
“玉秋……玉秋……”
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这一次,却依旧没有玉秋的到来。半倚在贵妃椅上的程凤舞终于忍不住了,不觉紧紧握着胸前的衣服,害怕的颤抖起来。
“程凤舞,本王死的好冤啊……”一道充满凄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漆黑的大殿里响了起来。当那阴冷的声音飘至程凤舞的耳朵里时,让本就害怕的程凤舞不觉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起来,紧紧握着胸前的衣襟,吓的大声叫了起来:“啊……轩辕睿,你不要来找我,不要……”
“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吗?当初,是谁创造机会引你入宫,让你坐上了今天这个位置,你却狠心加害于我?我做了皇上,登了帝位,对你哪点不利?如今,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地下,你却在这儿独享富贵,走吧,跟我一起走吧……”随着阴冷的声音,程凤舞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吹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啊……滚开,滚开,轩辕睿,你滚开……”程凤舞握着耳朵,身子往前一趴,身体颤抖的抱成了一个团。或许是错事做多了,害怕的她根本没有时间想什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发轩辕睿走,因此,便哭着颤抖的说道:“当初,你引我入宫做你父皇的妃子,根本就是因为出于私利,你根本就是利用我?如今,你又何必说这些?是,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如今,我怀着你的孩子,也算对得起你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