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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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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梦中走出的美感女孩!

    张鹏愣在那里,时间仿佛静止。

    直到杜雅关上门,张鹏才醒了醒神转过身向楼梯口走去。

    “可惜不曾相见,却又似曾相识,莫非在什么地方见过?”张鹏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

    “没见过,的确没见过。”张鹏思来想去确实没见过杜雅,他怕和遇到李琪一样,尴尬的很。

    “一个车钥匙,还又跑过来?呆头呆脑的。”杜雅自言自语,她对张扬的印象停留在呆板和死脑筋之间。

    初遇也许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平淡,谁也没拿谁特别的在意,只是对方相互认识了一下下。

    谁也不会想太多。

    “爸,车钥匙放到茶几上了!”杜雅把车钥匙扔在茶几上,走进自己的房间。

    杜雅还是有些记仇,一早的事对她的打击还挺大。

    “睡吧,今天喝酒了,分房睡,免得你厌烦。”杜杰说着晃着进了另一个房间。

    “没把代驾费给了人家,好在有人家的微信,是这个,有头像,叫张鹏!发一百好了,等那么长时间,态度也好。”杜杰进了房间,忽然想起没给张鹏代驾费,于是查了两个新加的微信,转了网名代驾张鹏一百块。

    其实杜杰转任何一个微信张鹏都能收到钱,不过这事只有张鹏明白,杜杰还蒙在鼓里。

    杜杰又翻了翻张鹏的另一个微信,“奋斗男孩,网名不错。也没什么详细的介的介绍,朋友也没有,没什么信息,只是给他留了下言,叔叔修车需要多少钱?具体数目发过来,我会慢慢还。”边看边说。

    其实张鹏早在等杜杰吃饭的时候,就把不常用的手机的微信从新设置了一下,还起了个网名,奋斗男孩。

    “睡了!”杜杰自言自语后躺在床上。

    张鹏回到家,张扬紧着凑过来问:“儿子,你把我放走,人家没难为你吧。”

    “你儿子是谁,能让人家怀疑到自己身上?况且人家看着你可怜,有意不追究的,人家可是个大度的人,和咱们住一个小区,十号楼,名字叫杜杰。”张鹏只能这样糊弄老爸,说出实情,一说赔几千的话,还吃不吃饭?还睡不睡觉?还不郁闷个十天半月?

    杜杰的微信是实名制,不过他也是有两部手机,和张鹏一样,一部常用的,一部不常用的。

    这部手机的微信里都是以一个真实性名相加,平常交往的人都在里面,但人也不多,不过今天他就多了三个微信朋友,李琪算是一个朋友,张鹏的两个手机的微信算是两个朋友。

    而另一部手机里可是主要是些生意朋友,以及公司的主要领导人员,因为自己的董事长身份一直处于保密状态。

    其实有时候董事长只是做决定好了,一切工作都会有人执行。

    当董事长要有当董事长的样。

    只不过杜杰加李琪和张鹏微信的这个手机,只是有空时看一眼。

    “儿子,你不知道爸有多后怕,厂子本来效益就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放假了,让我赔那么多钱简直比挖心还难受。还是有钱人好,说不让赔就不让赔了,以后见到人家可要感谢一下人家。”张扬挺高兴。

    “爸,我看还是别特意感谢人家,说不定人家看你不顺眼,再反悔了怎么办?”张鹏怕张扬碰到杜杰说起这事,怕自己偷着还杜杰修车钱再被发现。

    “也是,别找事,我认识他,他又不认识我,别认了。”张扬考虑了一下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爸,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做饭。”张鹏很认真的说。

    “粉纸条上的字顺下来了!”张扬惊奇的看着张鹏。

    “爸,你看,这面的heat翻译成汉语是心,other翻译成汉语是另一个,这么顺起来可就不难了。”张鹏把粉纸条反面英语指给张扬看。

    “爸早就把英语忘了,还是学了东西对以后有用,谁知道英语能和做饭联系到一起?以后你妈不在时做饭的事爸包了。”张扬也没多问,更没细想,今天自己撞车的事要不是儿子解围,自己还不知怎么办呢。

    “把心收起……发现另一半……”张鹏边说也把粉纸条折了下放进手套里。

    透明的手机套露出粉纸条的字还挺有些诗意。

    “睡了爸,明天我去招骋会!”张鹏说后往自己房间里走。

    两室的房子一家四口的确不好住,张鹏住了一个房间后,张依也就只能睡客厅,沙发打开就是沙发床,只是白天把被褥收拾了就行了,张扬和楚心住的是主卧。

    一大早,张扬便忙活起来。

    他熬着小米粥,在狭窄的厨房里炒了个醋溜白菜,手不由自主伸进放鸡蛋的小筐里,随后又来了个炒鸡蛋。

    “爸,俩菜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几日只要张扬做饭总是炒着不提劲的菜。

    炒土豆,炒白菜,炒青菜,炒洋葱可是变着顺序的上。

    “爸,还行,咱俩人可是奢侈了,早晨俩人两个菜,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若妈在的话会对你这种行为批判!”张鹏用很逗的口吻,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这不是你妈没在吗?从今开始,早饭咱们就多个菜,多个菜怎么啦?!”张扬说后坐下来夹起块鸡蛋吃的那叫个香!

    “以后就爸做饭了!”张鹏说后连吃带喝,好不热闹。

    “爸,今天该上班了,晚上咱们吃啥?”张扬急着提醒。

    “仨菜一汤,外带一人一瓶啤酒,喝完了咱俩各忙各的,这样的日子岂不安逸?”张扬眉飞色舞。

    一上班张扬又开始活跃了。

    张扬在厂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没什么官职,可活跃指数相当高!五星级!搞个文艺安排什么的,来个气氛暖场什么的,只要跟文艺挨边的他都拿手。

    也许是长的比较耐看的缘故,厂里的职工见了他总会起劲的招呼。

    从去年开始,厂子的效益一直不好,有小道消息说董事长在国外买地置房,厂子的租期临近,又赶上烧坏了最重要的烘干机。

    可董事长却见人就说签合同添新设备,大干一场!

    张扬还没到厂门口,就见厂子里所有职工站在厂子外。

    “怎么回事?”张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

    厂门上贴着法院的封条。

    “咋回事?”张扬头蒙了,眼冒金星。“都半年没发工资了,半年呀,两万多呢,还有集资。”

    “谁不是?就你没发工资似的。”肖时光气愤着,顿足捶胸要死要活的样子。

    “咱们都一样。”于胜艳咬牙切齿,别看她没集资,可她把钱看的很重劲,足够她心生怒火。

    只差半年的工资怎啦?这可是辛辛苦苦工作的应当权益。

    于胜艳的日子不好过,上有老下有小,丈夫还没有正经工作,婆婆公公全指望她呢。

    “一样什么?我可有十万的集资呢,这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张扬骂了句,心疼的厉害。

    “肖时光,你的集资好像少些,就我多了。”张扬的心似在滴血,看了下身边的肖时光。

    “第一次集的比你少,第二次一开始说不集了,可老婆总说钱呆在银行里利息太少,第二次又集了个整数,这下可好,前后十八万,十八万呀,逮住他让他下十八层地狱。”肖时光的气劲要爆整个身子抖起来。

    “第二次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张扬有点幸灾乐祸,说实在的,就是肖时光拉他去集,他也不会去集。

    家里还有斤十万八万的,这叫救命钱,他和楚心商量好了,手头上的十来万不能动。

    万一有个病呀灾的,这可是一家人的依靠,在这个社会上,一睁眼就是钱,水电费,物业费,手机费,手里没个十万八万的心里可不踏实。

    “还没来的及通知你,这不就出事了?”肖时光口是心非,其实他后悔的要死,若是第二次再集资时跟张扬就个伴,那绝对被张扬拦住,都怪自己鬼迷心窍。

    肖时光看了看张扬,有火却无处发,恨自己恨的要死。

    警车从远及近,可着嗓子催着所有车让道,所长吕子乔和民警梁晨辉在车里表情沉重。

    “黄豆腐真是坑人不轻,害人不浅,携款跑了,苦了多人?”吕子乔气说后又发着火说:“可恨黄豆腐,他这一走,上百口子的人还不闹翻了天?”

    黄豆腐大名黄英华,黄豆腐是他的外号,平时老实巴交的,厂子所有人时他信任的不得了,他为人也不错,这么多年工资都是按时发。

    才半年没发工资所有人都没在意,只以为黄英华要换新设备手头紧。

    有消息说黄英华半年不发工资是为了买下厂子用的这块地皮。

    到时候厂子的前景叫人心生向望。

    黄英华在半年前说要换世界一流的设备向厂子里人集了资,而且还集了第二次,不过他也挺实在,高利息还是足额发的。

    凭黄英华这么多年在人们心中的信任度,连一向做事谨慎张扬第一次都集了十万。

    肖时光当时手头紧,这不厂子第二次暗集资时,他东凑西借又集了资,前后集了十八万。

    “黄豆腐就是豆腐渣,伤天害理不是人,该我们钱我们就拉机器拿东西,再不行就住去厂房里。”于胜艳很高调,没集资怎么啦?半年的工资怎不叫她气炸连肝肺?怎不叫她锉碎口中牙?

    甭看于胜艳是个女人,可她晃起厂子的铁门来却有劲的很。

    于胜艳这么一闹,人群狂燥起来。

    也不知肖时光从那里找来块砖头,拼命砸起厂门的大锁来。

    “厂子己经被法院查封了,你们砸锁闯进去的话可是犯法,兄弟姐妹们不要犯法,有什么问题向我们反应,你们报案就行了。”吕子乔大声呼叫,嗓门尖似要划破天空。

    粱晨辉在门前驱赶着人群说:“大家要冷静,冷静,有什么事去派出所。”

    “张扬,去派出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吕子乔跟张扬很熟,拿熟人先下手可谓有底气,这样语气轻点重点没多大问题,嗓门高点低点也无所谓。

    “吕所长听你的。”张扬听了吕子乔的话稳了稳神又提了提气然后猛喊着:“吕所长说了,我们都去派出所备案,只有备了案才能立案,只有立了案才能破案。”

    张扬的一通话后人群一下子静下来。

    “兄弟姐妹们,意气用事行不通,想信我,去派出所先备案,把各自的损失填写清楚,追回款项才能厘清退回。”吕子乔趁着安静又亮开嗓门说。

    “听吕所长的!走,去派出所。”张扬一马当先向外走。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张扬这一走,肖时光紧跟了过去。

    “就是没个定力,说走就走?砸了锁进了厂子往里一住,到时候人们求着你,都是债主都有理,谁怕谁?”于胜艳边走边嘟囔,她看了眼走在前头的张扬,还有些埋怨。

    这么积极?

    吕子乔见人群向派出所走去,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