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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凌25年,凌元帝林卯荒淫无度,沉迷酒色之中,对晴妃沈玉霜更是宠幸有加,以至于谗言听进,闹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后废孝成皇后立其为国母。沈玉霜封后,第一件事便是逼死孝成皇后,打压她的势力,接着慢慢的把大权从元帝手中拿过来,先是立自己的亲兄长沈卓为大司马,录尚书事,从弟沈烨为御史大夫,军权、朝权独揽。
大凌28年,元帝突发心疾驾崩,沈玉霜联合沈卓、沈烨,废太子林括,立皇子延为帝,改年号荣安。凌平帝当时仅有四岁,太后沈玉霜垂帘听政,辅政大臣也尽是宗亲。
大凌30年,前东梁皇族公孙植渤海起兵,仅几个月间,迅速的占领了青、幽、冀、兖四州,同年十一月称帝,国号梁。
大凌31年,梁国整兵南征徐州,失利退守。徐州牧宋怀向大将军请兵出征遭拒。同年九月,荆州牧张虎联合宋怀起义,豫州牧宁雄开城投降,同月,宋怀黄袍加身,国号燕。
大凌32年,袁进杀益州牧刘冷,于成都称帝。同年,交州太守段横授大将军命起兵攻打益州,袁进兵败自杀。段横趁机占领益州并迅速称帝,国号越。同年,北方匈奴趁大凌内乱,攻下并州。
大凌35年,燕国进军洛阳遭梁国截击,在荥阳展开了大战。大将军沈烨趁两军僵持之际,携平帝、太后与文武百官西逃长安。段横得知消息后,立马领兵出征,率先占领长安,杀沈烨于洛南,绞死太后,但为入主中原,所以留下凌平帝,封南广王。后段横还想再进军洛阳,半路得消息,知宋怀败退豫州,公孙植已占据洛阳,就此打消了念头。
大凌42年,段横因大肆推举新政改革,触动了地主豪强甚至平民的利益,导致局政混乱,怨声四起。接而水旱灾难频繁,益州赤地千里,哀鸿遍野。原汉中王林耀之子林勋趁势煽动民心,暗中拉拢凌朝旧部。
大凌44年,七月,林勋揭竿而起,跟随民众达二十万余万,杀段横于成都皇宫,各郡官员望风而降,于十二月称帝,定都长安,延用国号凌,史称凌武帝。
大凌46年,武帝率大军出征,攻克洛阳。同年五月,收复豫州。同年十二月,镇北将军庞让出兵并州。
大凌47年,燕、梁结为同盟,起兵攻打洛阳。武帝设计离间宋怀与公孙植,致使联盟瓦解。同年九月,武帝攻打徐州,燕国大败,宋怀于皇宫大殿上自杀身亡。同年十一月,庞让攻下并州,封大将军,神威侯,至此,大凌江山已收复十有八九,拥兵八十余万。
大凌48年,庞让领军二十万攻打梁国,兵至都城冀州,公孙植大势已去,只得开门投降。同年五月,镇西将军杨术攻克凉州。同年七月,武帝迁都回到洛阳,传帝六世至今。
纵观整个大凌王朝,从太祖皇帝开疆扩土至凌元帝昏庸无能丢了江山,中间还有十三位皇帝,于凌昭帝间,国力达到顶峰,凌平帝有名无实,太后虽然垂帘,但却不懂朝政,其哥哥无能、弟弟无才,除了夜夜笙歌,剥削百姓外,一无是处,大权在手,却要言听宦官,诛杀朝臣,这才引得三国之乱。后武帝平定九州,重整朝纲,日夜勤政,才得以收拾旧山河,复往日之安定与繁华。
太祖是英雄,武帝也是英雄,他们都是白手起家,乱世称雄,如那消退黑暗的曙光,给了天下太平,虽然大凌出了许多明君,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但他们是建立在太祖与武帝之上的。
梁冲想着司马清的话,应该是在告诉他,乱世既然来了,就会有像太祖、武帝这样的英雄出现,想要施展抱负,眼光必须独到,赵正、张肃之辈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想的入神间,司马棋玉的声音突然传来,抱怨道:“好了,爷爷你们先别聊了,快点让进川把这药喝了吧,凉了都。”
梁冲接过汤药,问:“这位是...?”
司马清介绍道:“这是我小孙女棋玉,从小在颍川生活,娇生惯养的,养出一身毛病,还...”
“爷爷!”司马棋玉大声的打断了他爷爷的批评,眼神幽怨。
司马清继续数落,道:“看看看看,说两句就跟我急眼。”
“不跟你说了。”司马棋玉哼了声,气冲冲的走了。
等人离开了,梁冲才开口说道:“大小姐性格直爽活泼,倒是难得。”
司马清闻言开心的笑着,道:“我这孙女虽然刁蛮了些,有点大小姐脾气,但确实讨人喜欢,其才华不在古今任何才女之下,如今已经年过十七,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知进川可有家室?”
梁冲没想到他师傅这么直接,脸色略显尴尬,道:“儿女私情之事,我现在还未想太多,麻烦师傅先帮我看看这个眼睛可好?”
司马清知道梁冲心里有人,所以也就顺着他转开了话题,道:“你这眼睛没什么大碍,好好调理就行,快则一两个月,慢则半年。”
闻言,梁冲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他真怕自己就这样瞎了,如此真辜负了师傅十几年的教导,恐怕以后也难为父母尽孝,感激道:“多谢师傅。”
司马清摆手道:“诶,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那小孙女吧,是她把你救回来的,当时你就剩下一口气了,再晚点的话,神仙也回天乏术。”
梁冲垂眸,沉默了下来。
司马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休息,我约了几位好友对弈,要有什么事,你跟小玉说下就行。”
梁冲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在司马清的调理与大小姐的照顾下,身体逐渐的恢复过来,虽然眼睛还是看不见,但终于是能下床走动了,只穿着件裡衣,在房间里头摸索着。
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嘎吱”声,知道是司马棋玉来了,寻声转过身去,微笑着叫了声:“大小姐。”
端着汤进来的司马棋玉愣了下,以为梁冲这么快就好了,欣喜之际又见他双眼空洞,不由放下手里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结果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后,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道:“你身子才刚好,天气入秋转凉,别又染了寒气。”
身旁的温暖让梁冲有些悸动,这半个月来,师傅经常出访友人,游山玩水,照顾他的事都是司马棋玉亲力亲为,四五更就起来熬药煎药,还要洗衣服做饭,端茶送水,她堂堂大小姐,金枝玉叶的,何曾做过此等粗活。梁冲不是没劝过她,可司马棋玉反倒不高兴了,说是嫌弃她做的不好,后来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总觉心有点疼。
“谢谢大小姐。”梁冲感激道。
“哎呀,谢什么啊,”司马棋玉拉着梁冲在桌上坐下,一边给他盛汤,一边说道:“你是我爷爷的徒弟,我是我爷爷的孙女,也算一家人了,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还有啊,以后不许叫我大小姐,叫我小玉或者玉儿都行,听起来舒服点。”
“好的大小…”梁冲话说一半,只觉得有道目光如锋芒般直刺而来,这才咳嗽了声,改口道:“玉儿。”
司马棋玉满意的笑了笑,很灿烂,道:“来,喝口汤,爷爷说你身子还很虚,得好好补补,所以我今天特地跑去镇里买了只鸡来,尝尝看,这是我第一次做,不好喝可别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