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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然在附近,就是不知道来了多少。”说着,煌山又瞥了眼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女人问:“要杀了吗?”
无锋摆摆手:“留着她,让她回去给他们的神加点菜,也算是我对那群鸟人的问候。走吧……既然被盯上了就出去会会他们。”
二人不再多说,于临走前这无锋倒是不忘拿了煌山多买的一只烧鸡,两人边走边吃好不乐乎!
路行晁(chao)州城外三岔口,第六感异常敏锐的无锋便已知道周遭多了点不速之客;当即同煌山干脆停下脚步,他看看周围,低笑几声声音不大:“这么怕我?都离晁舟那么远还藏头露尾?”
话音刚落,只见树叶“莎莎”声中响起一阵脚步落错的动静却不见人影,直到这阵错落声停止,无锋二人才看见附近的空气里就好像一团团液体由虚变实渐渐形成人影,最终面目清晰。
无锋见那个带头的就笑了:“哟,这不是吠闻巡卫司长么?怎么,许久不见瞧你这身行头……被降职了?”
吠闻,原妖族担任“巡卫司长”一职;专门统领负责保卫妖族皇室及部分贵族的护卫军,算得上威风凛凛。
据说他便是当年和如今妖族职权者共谋“亲宦之乱”的罪人之一;烈王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当然,这只是无锋这群“叛贼”的观点。
对于其他人,这位吠闻大人可畏功劳不小:在平反一役中有勇有谋,以一招里应外合之策重创欲要谋权篡位的左协政史等一行人;让这群气焰嚣张的乱臣贼子丢盔卸甲,只差一点儿就死在妖界与人界的交界口。
只是不知怎的,这位在他人眼中颇有英雄事迹的人,怎的如今却过得不那么好?
一被提起这事儿,吠闻好像被戳中痛处,对着无锋怒目而视低吼道:“现在我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念在辽戈的面儿上放你一命!”说着说着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顿时脸色好看了不少:
“哦……我好像记错了,原因不是辽戈,是你可怜兮兮的跪着求我……哈哈哈,不知道前左协政史还记不记得?”
当吠闻提及辽戈之时无锋脸色已经阴沉如水,此刻见对方一脸贱相编造谣言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无锋虽然自视甚高却不是个冲动之人,当下按下火气,皮笑肉不笑的问:
“吠闻,你在逃避什么?是觉得丢脸么?把话题引到我这里。不过即便如你说所,非常时期非常办法,能够活着,证明那一战还是我赢了。而你,依旧是个手下败将!”
吠闻一听笑容僵在脸上。
无锋继续云淡风轻的道:“你要还不长记性,只怕这次回去,你又得和你主子再生嫌隙,哦不,或许……她会选择杀了你!”
吠闻大怒指着无锋:“你的眼线到底还有多少?!”
无锋:“你猜!能尽数找出来是你们的本事;你倒是问问你主子怕不怕,若是怕了大可以宁杀错不放过。”
吠闻冷“哼”一声,本来无锋居然在妖界还留有同党的事他是不信的,因为当年“亲宦之乱”他的同党不是在那场大乱中借机被铲除干净就是随着无锋狼狈逃窜出界;总而言之,新王朝中并不应该存有他的同党。
但为了让吠闻和他主子相信这一点,在很久以前无锋才安顿下来时曾和他见过一面,坦言自己的势力在新王朝中依旧存在,若是不信过上一段时间吠闻必然和他主子也就是当今的妖皇心生嫌隙,且最终吠闻会被弃如敝履。
为了印证这一重要说法,吠闻再次放了无锋性命,想要回去连根铲除祸患;但回去这个隐藏于朝野的祸患不仅没找到,没过多久自己却真和妖皇心生嫌隙。
他更加怀疑无锋所言,在自己身位日益下降之时与妖皇主动交涉此事;而后面妖皇好像也对之所言将信将疑,时至今日,怀疑的人越来越多,杀的人也不少。
只是,依旧没有对他重拾信任。
为此吠闻落得如今处境心里都将这股恨意记在无锋头上,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今日我非撕了你这张脸!”
这话一出,站在无锋身旁的煌山不由抖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感觉周遭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袭向自己体内,这种寒意一般被人们称之为——杀气!
是的,杀气,无锋的杀气。
之所以这种极度危险的杀气陡然在他身上升起是因为吠闻最后这两句话算是彻底跨过了无锋的底线。
——妖族,但凡有权有势的人多少都会知道那么些关于无锋的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就是这人生来是个怪胎,根本没有性别之分,比雌雄同体的类族人还要古怪。
而,后彦氏生他兄弟二人之时妖界天生异象,三轮弯刀般的月牙同时挂于黑漆漆的天上,呈现嫣红之色,上万只墨鸦齐入皇宫墙头站定,聒噪鸣叫不止,还是夏季便已成冬。
此为大劫!
当时专属“预见”的祭祀一职还在,那大祭祀只看了一眼不哭不叫亦不男不女、却生得极其美丽绝伦的婴儿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冲击似的,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宣布:“我妖族!亡矣!”随后双眼一翻,口中鲜血喷薄,倒地不起。
过后全部祭祀都主张将这妖族的怪胎杀死以绝后患,却被后彦氏制止。
后彦氏当时抱着这个怪胎苦苦哀求妖王饶命,并说自己可按祭祀制典以命换命!
妖王深爱后彦氏,在怪胎和王后间左右为难;其实若不是后彦氏哀求当时妖王绝对会听从祭祀的话将无锋杀死;但他知道,如果把无锋杀了,那么后彦氏必然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本还在众臣与爱人间游.移不定,那后彦氏却趁妖王思索间陡然自.尽;等妖王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后来按照后彦氏遗言,妖王请当时的左书御“恓惶”使尽浑身解数由后彦氏还未散去的元神中抽出精华再取无锋兄长也就是后来的烈王一物,才将无锋这个怪胎变成了男体。
而众祭祀见其生母已为自己孩儿抵命,算是一种消除不祥的办法,因此也没再过为难这孩子。
这个“秘密”当时在场的各个家族都知道,只是大家从来不提;因为这是一个禁忌,谁如果犯了这个禁忌,妖王可是要杀人的。
不过时至今日,哪里还有什么昔日妖王?连无锋的兄长烈王都早死几百年了,无锋现在在他人眼里不过一条不得回妖界的丧家之犬,没了依靠,人人可欺。
但无锋听得吠闻那句话后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反而是杀气又突然尽数收回继续保持着以往习惯性的似笑非笑道:
“杀我?抓我?当年我重伤未愈你尚不能讨到好处,现在夸下海口是不是早了些?还有,提辽戈?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