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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我想你想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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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秦正南居然真的伸出手和庄晓暖拉起了勾,肖暖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只觉得浑身的温度在一点点散去。

    尽管庄晓暖精神上有点问题。但是,秦正南他应该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孩子,最不该用的办法就是用谎言去稳住她,哪怕是拖延。也不是好办法。

    除非,除非他觉得这样做无所谓。

    有了秦正南的安慰,庄晓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一天都没吃东西的她也乖乖地跟着佣人去吃饭了。

    秦正南把任玉梅叫道一边。“任姐,这眼下就是春节,我计划着和我太太出去见见朋友,现在既然还在暖暖的治疗期间,那我不如把暖暖也一起带出去散散心好了。刚好,你和晓俊就可以先回北京过年了,春节后,我们再回江城来。”

    “这样啊!”任玉梅下意识瞅了一眼在那边吃饭的女儿。犹豫了一下,对秦正南点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们了!暖暖跟你在一起,我也放心了。”

    “好,我们后天就出发,大约正月中旬就回来。”

    “行,那我明天把暖暖给你送过去,我今天帮她收拾收拾东西。”

    “好!”

    离开马家之后,看到坐在旁边的肖暖一直看着窗外,完全不似平时上下班途中叽叽喳喳的样子,秦正南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拉进自己怀里,“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没有。”肖暖面色平静,冲他咧了咧嘴。干干地笑。

    “你也不怕我真娶了庄晓暖犯重婚罪啊?居然还不生气?”秦正南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哪怕娶一百个呢,都跟我没关系!”肖暖撅起了嘴,他不提这事还好,让自己在心里还能强撑住无所谓,可一旦提起了,她心里的委屈就藏也藏不住了。

    “傻瓜!我秦正南哪有那艳福,娶了肖暖这个正宫娘娘已经足够我了,哪敢再想其他的花花草草!”秦正南在她耳边悄声说。

    温热的气息扑过来,肖暖的心里不由地就舒畅了一些,但心口闷的那口气还是无法消散,“那你就休了正宫娘娘,再娶个呗!”

    “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成为了我秦正南的女人,就别想着再离开我了!”秦正南不顾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崔,直接在肖暖耳朵上咬了一口。

    小崔连忙按动旁边的按钮。驾驶室和后面立刻被一条帘子隔了开来。后面能看到前面的路况,前面却看不到后面的的任何情况。

    “那你还答应娶暖暖,你应该知道,她那样的孩子,你这样敷衍她,她根本不会忘记的,而且会更变本加厉!”肖暖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气呼呼地推开他。

    “愿意不愿意跟我看场戏?”秦正南冲她挑了挑眉。

    “看什么戏?”她不解,好端端又提看戏做什么。

    “还有四五天就过年了,你不是答应了你我岳父岳母大人过年尽量回去么,我们后天就去济城,跟爸妈一起过年好不好?”

    “真的?”肖暖刚高兴了一下,又失落了下来,“你是打算把暖暖也带去吗?”

    “我带她去做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秦正南神秘一笑。

    “你不会是想给她一场假的婚礼吧?”

    “又钻牛角尖了!”秦正南皱了眉,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必须给你吃一颗定心丸,你才能不继续把庄晓暖这坛子醋吃下去了!”

    “什么意思啊?”肖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还记得我们那个约定吗?一年的婚期。”秦正南问她。

    肖暖不由地心里一震,他怎么又提到这个了自从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之后,她已经在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个约定了,难道是不是他还想继续依照那个约定来?

    “记得啊”她小声嗫嚅。

    “这样吧!这条约定我们稍微改一下。改成秦先生不能提出离婚,秦太太想要提呢,得经过秦先生的同意。婚期就不一年了,就无期吧!”秦正南挑着眉,深邃的眸子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秦先生不能提出离婚,秦太太想要提得经过秦先生的同意?无期,那就是永远?

    肖暖琢磨了好一会才问他,“你的意思是,你没资格提离婚,而我有资格提,但却要经过你的审批?”

    秦正南点点头,笑而不语。

    “那,我们也拉钩!”肖暖伸出了手,小拇指翘得老高。

    “你怎么也跟个孩子一样?”秦正南皱了眉,不过还是伸出了手。

    肖暖正要拉一下手指,秦正南直接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一口气吻得肖暖呼吸有点困难了,才放开了她,深情地盯着她的眸子,“宝贝,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坚信,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肖暖。”

    说着,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处。

    肖暖明显感受到了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在他温柔眼神的注视下,重重点了点头,“恩!”

    是啊,或许他真的有他自己的计划,而这计划,是不方便告诉自己的。或者说,让她知道,会让她跟着一起操心?

    所以,他才会这样耐心地跟她解释吧!

    看来,真的是自己太不懂事了!从今以后,就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秦正南的眸子里终于蕴出一抹轻松,拉过她,紧紧地揽进了怀里。

    “呀,我要给我妈妈打电话!”肖暖推开他,拿出手机,一脸的兴奋。

    “打吧!”秦正南瞧着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或许,面对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孩,自己也应该透明一点吧!

    这样,她也安心,自己也放心。

    *

    第二天下午,任玉梅亲自把庄晓暖送到了秦正南家。

    庄晓暖知道秦正南要带自己出去旅游过春节,非常兴奋,自己拉着行李箱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舅舅,舅舅,暖暖今晚要住舅舅家!”庄晓暖直接拉着箱子就要上楼。

    秦正南平静地看了一眼季妍,季妍点点头,追上了庄晓暖,“庄小姐,我带您去您房间。”

    任玉梅走过来对秦正南和肖暖说,“正南,肖暖,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过春节,也不让你们清静。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个疗程可以暂停一下没关系的,等过完年我再带暖暖过来就行了。”

    “没关系,机票和行程都已经定好了,把暖暖放心交给我和我太太吧!”秦正南揽着肖暖的肩膀,对任玉梅说。

    “那就不好意思了!提前祝你们春节快乐,一路顺风!”

    任玉梅在秦正南家没有逗留,给庄晓暖耐心地交代了几句话,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再见!”车子在秦正南别墅门口启动,坐在后面的任玉梅落下车窗,和他们告别。

    车子滑出了很久,任玉梅仍不太放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安向涛把车子停在龙泉小区门口,拿出好不容易弄来的准入证给门卫检查之后,才吐出一口气走了进来。尽爪场才。

    这么长时间了,因为怀疑雯丽是当年害他双腿残疾了的人,正南总是不见他们家人,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照片上那个鸭舌帽男人,确实从他老婆秦雯丽手里拿过钱,但以这些年他对秦雯丽的了解来看,雯丽的话还是可信的。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伤害正南的凶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挑拨雯丽和正南的关系,不仅劫走了正南的母亲,伤害了正南,还误会他以为是姐姐雯丽指使别人干的。

    所以,他必须来给正南解释清楚,让他冷静地看待这个问题。

    安向涛边往秦正南的别墅走,边想着这些事,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前面来了一辆车子,一个女人的脑袋和手从窗子里探了出来,一直往后面看着。

    他正要收回视线,那女人收回了手,坐回了车子里,在看到那女人的脸时,安向涛不由地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韩,韩秋?

    是的!绝对是韩秋!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向涛诧异的时候,任玉梅的车子已经从身边缓缓开了过去。他这才想起了去打招呼,连忙转过身,大声一声,“韩秋!韩秋!”跑起来追起了车子。

    “韩秋,韩秋!”

    司机看到后面有人追,放满了车速,问任玉梅,“太太,后面那个人好像在追我们的车。”

    任玉梅扭头看去,果然有个男人在冲她的车子不停地喊着什么。

    犹豫了一下,任玉梅吩咐司机,“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好!”

    看到司机把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安向涛一脸惊喜,大步跑过去,单手直接放在了任玉梅的车门上,另一只手不停地拍起了玻璃,“韩秋,韩秋!”

    任玉梅脸上滑过一抹讶然,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微微蹙眉打量起安向涛。

    安向涛看到眼前的女人时,双眸瞬间就染上了激动地猩红,想要说话,张开嘴却颤抖了起来,一时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确实是韩秋!他梦里不知道梦了多少次的女人!尽管二十年未见了,但是她并没有老去多少,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一定是她!他心心念念的韩秋!当年第一眼,看到她时,就爱上了的女人。

    “你是?”任玉梅瞧着安向涛激动的神色,诧异地拧了眉,客气地问道。

    安向涛不由地一怔,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有点难为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一年比一年稀少的头发,“我这些年变化太大,你肯定不认识我了!韩秋,我是安向涛!你叫我涛哥的!”

    安向涛?涛哥?

    任玉梅脸上是更加不解的诧异,认真地想了下,还是微微摇了摇头,“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认错人?你不是韩秋吗?”安向涛激动的眸子里蕴起越来越失落的神色。

    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不认识自己了!哎!看来,不仅是自己老了,韩秋她这些年或许也是真的忘记了自己!

    “我以前的名字是叫韩秋。”任玉梅点点头,又认真打量了一边安向涛,仍是一脸的茫然。

    “那你老公是不是叫庄立辉?你有个女儿叫庄晓暖?”安向涛着急地问。

    “对,对啊!不过,我现在另外嫁人了,我现在的老公姓马!”任玉梅点点头。

    另外嫁人了?

    安向涛不由地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难怪这些年不跟安家人秦家人联系,原来是她另外嫁人了,看来是不方便吧!

    “那你记得不记得,你女儿庄晓暖小时候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叫安俊远?”安向涛问。

    任玉梅拧眉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睛,抬手指着安向涛,“安向涛,对对,想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些年记忆力不好了!你是俊远的父亲,安向涛?”

    “对啊,是我!”安向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你好安先生!好些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啊!”任玉梅这才客气地伸出了手。

    安向涛激动得哪里还有心思跟她握手,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了起来,“韩秋,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我想你想得多么难受!”

    任玉梅一惊,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挣扎着从安向涛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推开了他,生气地质问,“安向涛,你怎么这么不自重!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看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那美眸里的震怒,安向涛当场愣住了,“秋,韩秋”

    安向涛看了一眼等在远处的司机,靠近一点任玉梅,“小秋,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不仅是安向涛,我还是你涛哥啊!难道,我们俩之间以前的小秘密,你都忘记了吗?”

    说着,着急地握住了任玉梅的手,“你不是说好了,要跟我远走高飞的吗?后来突然失踪了,一点消息也不给我。这些年,我想你真的想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