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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他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抱住,肖暖不由地有点懵,这好端端的,怎么了?
她正要推开他。听到了他在自己耳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很累的样子。她顿了一下,心里一沉,双手缓缓抬起,放在了他那宽阔的背上。
大堂里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此情此景,悄悄抿唇笑了笑之后,都各自走开忙去了。
秦正南将下巴抵在肖暖的肩膀上,深深地闭着眼睛。因为个头整整高了她一个脑袋,膝盖还在微微弯曲着,似乎是怕压到肖暖的肚子,一只手还轻轻地抚在她的肚子上。
“怎么了?很累吗?”肖暖的脸贴在他的心口。感受着那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她柔声问。
秦正南蹭着她的脖子摇了摇头,缓缓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满眸的担心,嘴角不由地勾起,“不累,就是想你了,我们回家吧!”
肖暖仰头看着他。清晰地看到了他眸中染了浅浅的猩红,拧了眉,“可是,你看着好累啊!发生什么事了吗?不是说跟妈一起吃晚饭了吗?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这么早就送她回去了?”
瞧着她像个机关枪一样连珠炮地问了一串,秦正南眸中的笑意渐浓,抬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没事。甜品屋今天出了新品,我们去尝尝吧?”
提起这个,肖暖立刻眼睛亮了一下,但还是不放心地问,“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下午到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你现在脸上写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大字吗?”
“有吗?什么字?”秦正南被她夸张的表情逗乐了,眉眼弯着,兴趣盎然。
“郁闷!”肖暖一字一顿,说得格外认真。
“这是一个字吗?”他拧眉问。
“这俩字是一个意思啊!”她笑着狡辩,嘿嘿笑了。
秦正南的心情很快就舒畅了很多,牵住她的手慢慢向酒店外面走去,“好了,我们步行一会。去甜品屋坐坐。”
“好的。”肖暖侧仰头看了他一眼,乖巧地点点头,双手握住她的手。随着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其实,她猜也猜得到,正南晚上跟婆婆一起吃饭的目的。自从从古城回来之后,很少有发呆怔愣的他,是不是会心不在焉。昨晚上睡前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平时翻书很快的他,肖暖自己看了十几页的《孕期知识大全》了,他还没翻过去一页。
不知道回头看了他多少次,每一次他都是貌似深情专注地盯在书上,而那心思到底在哪里,不光他知道,她也多少能猜出一些。
定然是因为母亲之前说的那些事吧!
想到这里,肖暖心里不由地惆怅起来。她也想立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正南纠结的样子。
看到他这么反常,她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有恐慌。
总觉得像是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
正南酒店西餐部的VIP包间里,只有角落的昏黄小灯开着,桌上烛火摇曳,气氛浪漫。
裴梦傲娇地坐在偌大的长桌一面,双手抱着臂,拧着眉瞧着桌上的烛台和红酒,淡淡瞥了一眼对面的姚准,“姚特助,你照顾我们酒店的生意,也用不着这么铺张吧?据我所知,秦董发给你的薪水跟肖董开给我的薪水差不多吧,杜美莎这样的酒你也敢点?”
“嗨!这些年辛苦攒的老婆本,不就是为了娶老婆用嘛,该花的时候必须花啊!”姚准起身给裴梦倒了一杯红酒,嘿嘿笑道,“你说是吧?”夹在叨号。
他特地换了一件崭新的白衬衣,红领结在烛火的映射下红得格外耀眼。
裴梦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家伙,如果单看长相的话,还真算的上是人模狗样的。只是,这轻浮的作风真的让她对他很难产生好感。
今晚这晚餐,还是上次一起对付琳达的时候欠下他的,一直没时间赴约。实在被他缠得烦了,只好答应了今晚一起吃个饭。
“酒就不喝了,我有点饿了,我们直接吃吧!”裴梦坐直身子,拿起了刀叉。
姚准不由地皱了眉,“喂,小姐,俗话说客随主便,咱俩虽然关系好,你也用不着这么不给我面子吧?”
裴梦切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白他一眼,“谁跟你关系好!”
姚准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用刀叉将自己盘里的牛排快速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端过去跟裴梦面前的一份换了一下,“我按照你的口味叫的,一样的,你吃这个。”
“我都吃了啊……”裴梦诧异地看着他将自己已经吃了两块的牛排端走。
“我又不嫌弃你!”姚准特狗腿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坐下来,故意切一块牛排送到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
裴梦瞧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姚准,其实你正经的样子还是像个正常人的,你就不能跟你主子学着冷酷一点吗?”
“你说我们家南哥啊?我要是有他那个魅力,我也会冷酷!”
“其实你也不差,就是嘴贱了一点,下半身随便了一点而已!”裴梦边吃,边淡淡地说。
“哟,我这就当是美女夸我了哈!”姚准挑着眉得意地笑着举起了酒杯,“裴经理,来,给点面子,喝一口吧,别浪费了这好酒啊!”
裴梦犹豫了一下,端起了酒杯,“谢谢!”
两个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口我一口地边喝边吃边聊了起来。
三口酒下肚之后,裴梦只觉得头有点晕,身子也开始燥热起来。她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杯中的红酒,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这什么鬼杜美莎,这么大的劲?不行,得去外面清醒一下,否则醉了被姚准这货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裴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姚准这个时候才发现裴梦有点喝醉的症状,可是这一杯红酒还没喝完啊,她以前是搞公关的,据说一口气抽掉三瓶红酒不在话下的……这怎么了?而且,他喝得一点问题都没啊!
“我送你去吧!”姚准起身去扶她,却被裴梦推开,“不用,我没事!”
裴梦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不到三秒钟,姚准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熟悉的声音,应该是裴梦。
他连忙跳起来跑了出去,刚推开门,差点撞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仰头看去,三个又高又壮的黑衣大汉如碉堡般并排站在门口,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姚准心里不由地惊了一下,“你们是谁?”
站在三人中间的男人开口,“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想找刚才那个妞的话,就跟我们来!”
说完,三人一起转身,并排向前走去。
姚准诧异地看着那三个彪形大汉的背影,脸上瞬间苍白,转身看了下走廊里,妈的一个服务员都没有,急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裴梦打过去,听到了她的手机在包间里响。
“你敢乱打电话,就等着给那妞收尸吧!”
前面那黑衣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本想继续拨出电话的姚准,迟疑了一下,收起了手机,追上了他们,“我跟你们去!”
黑衣男人停了下来,推开了旁边的一个包间门,对姚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姚准用力捏了捏拳头,走了进去。
这间包间离他和裴梦方才吃饭的包间只隔了三个房间,是一个豪华中包。里面除了餐桌,还有一套供客人休息的沙发。
沙发上,趴着躺在那里的,正是裴梦。而她旁边背对着门站着一个穿了一套黑色短袖短裤长靴的女人,从侧面看,她带了一个面具,看不清样子。
姚准哪里顾得上去问,拔腿就去叫裴梦,跪在沙发边将她搀扶起来,“梦梦,梦梦……”
裴梦已经晕了过去,晕之前应该是挣扎了一下的,满脸的汗水,眉头紧蹙。
姚准瞬间气得满面通红,将裴梦抱起来,仰头看向那面具女人,“你是谁?想干什么?”
面具女人缓缓转过身来,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用尖细的声音说,“呵呵,真是感动啊!居然不顾一切地跟了进来,你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这个女人的声音明显是刻意装出来的,不是她本来的声音。
姚准瞪了她一眼,抱起裴梦就要往外走,却被那三个大汉拦住了去路。
身后的面具女人的声音传来,“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你他娘的是什么人?她是我什么人关你屁事!这里是我们的底盘,你也敢带着人来这里找事,是不是找死啊?”姚准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裴梦,转身冷冷地瞪着面具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哈哈哈!好,很好!”面具女人仰头大笑了一声,“我这人就喜欢看别人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想带走她也可以,把这个东西自己注射到身体里去!”
随着女人的视线,姚准看到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走过来摊开了手,手心里是一枚注射器,里面装满了不明液体。
姚准不由地心里一沉,“这什么?”
“哟!你不是可以为这个女人不顾一切吗?你敢去为她死吗?如果敢,就自己注射!如果不敢,就给这个女人注射!你选一个吧!”面具女人冷冷地说完,转过了身子。
在姚准看不到的地方,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姚准,这是你自找的,莫怪我心狠手辣!
姚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里还在昏迷的裴梦,咬着牙说,“我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这样的行为,是犯法!”
“少他妈的给我废话!你要是真爱她就自己给自己注射!如果不爱,放下她,立刻滚!”面具女人极其不耐烦,转过身起来,冲他大声吼了一句。
姚准的牙关在不停地用力,仿佛下一秒就会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一般……看着那枚注射器,他没有过多犹豫,轻轻将裴梦放在沙发上,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光着膀子,用衬衣裹住了裴梦的上身,主要是裹住了她胸前的春光。
面具女人不由地皱了皱眉,瞧着姚准那健硕的胸腹肌,那堪称完美的身材,她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姚准从黑衣男人手里拿过了注射器,问面具女人,“希望你说话算数!希望你只是跟我开个玩笑!否则,我死了,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语气坚定地说完,毫不犹豫地将注射器上的针头戳向了自己的胳膊上,咬着牙,快速推动了活塞。
面具女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在他那针头插入他肌肉的一瞬间她脚下犹豫了一下,似乎向上前去阻拦……最终,却也只是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姚准将慢慢一管子的药水全都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将针头拔下来的一瞬间,姚准长长吐出一口气,鄙夷地瞪了一眼那面具女人,“我能带着我心爱的女人走了吗?”
面具女人的拳头又握了起来,“姚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大步离开了包间,三个黑衣男人快速跟了出去。
姚准很想追出去,可是看着沙发上还在昏迷的裴梦,他稍稍顿了一下,咬着牙抱起裴梦走了出去。
他刚才那句话,说的是真心话!
“希望你只是跟我开个玩笑!否则,我死了,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毕竟,这酒店到处布满了监控,这几个人不可能大胆地在这里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所以,他赌了一下,这些人,恐怕只是裴梦自己找来,故意考验他的吧?
至于那注射器里的东西,目前来看,他还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先把裴梦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
*
秦正南和肖暖两个人手牵着手沿着人行道慢慢向前走,小张开着车亦步亦趋缓缓地跟在后面。
刚才在暖暖甜品屋里吃甜品的时候,秦正南破天荒地连吃两块不同口味的蛋糕,还喝了一杯奶茶。肖暖自然是很诧异,但还是没有问什么,跟他一起吃完还打了包出来,继续散步。
两个人,今晚的话题很少。
“暖暖,你就没话跟我说吗?”秦正南突然停了一步,转身看了她一眼。
肖暖愣了一下,随即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好久没有一起饭后散步了,感觉好惬意!”
两个人就站在灯火阑珊的路边,身后的霓虹灯将肖暖一张笑脸映得红红的,那双黑瞳却格外明亮漆黑。
秦正南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轻轻撕咬了一下就放开了她,“宝贝,你好美!”
肖暖的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俏脸上的颜色更深。
他几乎没有这样直接地夸过她,尽管她知道他今晚的心情有点反常,但还是被他这句话感动得想落泪。
“不美怎么配的上你啊!”肖暖弯唇一笑,搀起他的胳膊,继续向前走,“走咯,回家!”
秦正南跟着她的步伐,抬手将她揽进怀里,“暖暖,你说如果当初你和俊远顺利结婚了,我再去抢你的话,你会不会跟我私奔?”
肖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便坚定地点了点头,“会!你带我去哪我都愿意!”
秦正南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深邃的眸子里流转起浓浓的欣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妞!你这叫不守妇道!”
“不守就不守呗!跟你在一起,别说不守妇道了,什么规定道德都无所谓了!”肖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夸张的拥抱空气的动作。
“你能不能小声点,让我儿子听到了多不好……”秦正南连忙将她的手拿下来,顺势牵住她的手,两个人肩并肩向前走去。
“大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会永远赖着你!”肖暖甩着秦正南的手,仰着头冲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秦正南突然感觉到他自己的喉咙有点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将她用力揽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
好,只要你肯赖着我,我背叛全世界,也不会放弃你!
小张瞧着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两个人终于开始边走边闹边笑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先生今晚心情不好,还是太太有办法让他心情好起来!
*
姚准把裴梦还没送到医院,她就渐渐苏醒了过来。
因为着急,他没有开车,抱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裴梦睁开眼睛,看到姚准赤身抱着自己,还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在看,立刻怒了,抬手毫不犹豫地便甩了他一个耳光,“流氓!”
骂完,挣扎着就要起来。
姚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本来因为她醒来而生出的一丝喜悦立刻变成了委屈和震惊,用力强制地按住了她的胳膊,“裴梦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你晕倒了,我把你往医院送的!”
“滚吧你!我吃饭吃得好好的怎么会晕倒!”裴梦一脸怒气,直起身子坐起来之后,才发现两个人居然在出租车上,而自己身上竟然还穿着姚准的衣服。
她不由地拧起了眉,抬手按着还在发胀泛疼的太阳穴,疑惑地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姚准,脑子里片花似的闪过了晕倒之前的几个画面。
从包间里刚出来,就被人冲脸上喷了一些东西,紧接着就被两个男人驾着向前走去,她刚呼喊了一声,就浑身无力地晕了过去。
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裴梦诧异地看向姚准,“我真的晕倒了吗?”
姚准点了点头,“应该是,我看到你的时候,晕倒在包间门口……”
他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必要告诉她,免得她受到惊吓或者不相信。
可是,此刻他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蚯蚓在血管里蠕动,好难受…….他下意识地,开始不停地扭动身子。
“师傅,快点,去医院……”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方才那注射器里的东西终于起反应了吧……姚准顾不上跟裴梦说话,双手攀住了前面座位的椅背,咬着牙说。
“好的!马上到了!”
“你怎么了?”裴梦也发现了姚准的不对劲,因为他的脸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满脸胀红,似乎胳膊和身上的颜色也太不对劲了。
“没事……好像是喝醉了!去醒醒酒!”姚准发现自己口干舌燥起来,浑身难受得只想抡起胳膊打人……只能牢牢地攀住前面的座位,不让自己误伤到裴梦。
“你这哪里是喝醉的症状?到底哪里不舒服?是发烧了吗?”裴梦连忙脱下身上姚准的衣服给他披了上去,“谁让你给我穿你的衣服的,我又不冷,你赶紧穿上!”
“我都说了没事!你啰嗦不罗嗦!”姚准突然按住裴梦的手腕,艰难地喘着气,拔高了声音冲她喊道。
裴梦不由地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姚准的声音,而是他手上那滚烫的温度,还有眼睛里那骇人的猩红,红得比前面车尾的红灯还要红,真吓人!
“姚准,你他妈的到底怎么了?”裴梦把衣服给他穿好,冲着司机大声喊,“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闯个红灯会死啊!”
“小姐,我已经很快了,这是出租车,不是飞机啊!”司机为难地说。
“噗!”姚准忍不住笑了下,抬手擦了擦汗,无力地说,“裴梦,你也有这么猴急的时候……是为了我吗?”
“你少说点话行不行?什么时候,还他娘的这么啰嗦!”裴梦发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声音也跟着在颤抖,因为此刻姚准的脸色已经从方才的胀红变得慢慢失去了血色,只有那双眸子里的赤红越来越浓。
她好害怕,这家伙得了什么病?不严重吧?会不会死啊……姚准,你别吓人,虽然你有点讨厌,但是我没想过让你彻底在我眼前消失……你快给我好起来,正常起来!
姚准没有再说话了,他很想跟裴梦继续斗嘴,可是浑身难受得他想抓狂,只能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体内那难以抑制的东西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