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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也未想便冲到了我倚绿阁?”楚沉砂嗤笑,心道怪不得以往顾横波不在府中时后院的事务都交由这莫三娘来管,这般心思单纯一根筋的人,还真是一把锋利的御敌刀。
“婢子说……”莫三娘神色一僵,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楚沉砂挥了挥手,重新走回到首位上坐下,看了一眼碧衣沉声说道,“去将前几日同莫三娘一起来倚绿阁的几位娘子都请来,还有二小姐和她身边的丫鬟彩衣也一同请来,就说是……我奉了爹爹的令审查莫三娘被毁容一事。”
楚沉砂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楚墨也该下朝回府了便又吩咐了小厮直接去府门处守着,等到楚墨一回府便直接带到倚绿阁来,因为相府本身就有一个医术高明的阒然,所以楚沉砂也没有再让人出去请郎中来。本就不是件复杂的案子,楚沉砂也不怎么上心,只挨个的吩咐了奴婢小厮依着命令行事,自己便坐在花厅里一边翻着从阒然那拿来的医术一边喝着白迩泡的花茶。
许是因为打了楚墨的旗号,前几日同莫三娘一道来倚绿阁的十余位娘子没过半刻钟便都到了,楚沉砂也不说话,只挥手让她们自己找位置坐下,等着本案的“嫌疑犯”和“*官”来。
因为碧衣请她们之时便说了是关于莫三娘被毁容的事让她们来回话,因此众人忌惮楚沉砂前几日的狠辣也只敢小声的交谈了几句便端坐着大眼瞪小眼不再闲聊。
顾横波知道这是一场等待她出场才开演的戏,因此也不急特意的让彩衣给她画了一个妖娆的妆,用捣碎了的蔷薇花汁在眉间画上花佃,梳着漂亮而繁复的发髻,再换上用去年楚墨送她的紫色锦缎裁制的广袖流仙裙,也不带彩衣只一个人慢吞吞的向倚绿阁走去。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了的,即便她重活一次将故事的开始改变了也终究逆转不了最后的结果,她不信命,所以始终不撞南墙不回头,再拼上这一把来赌那个人少得可怜的垂怜。
“哟,妹妹这是要学那包文正妙判奇案替三娘讨一个公道啰!”顾横波扭着纤腰走进倚绿阁的花厅里,狐目从狰狞的莫三娘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主位上一身紫衣的楚墨身上,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然后依旧魅惑得完美无缺。
“包文正可不敢当,沉砂无非是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有些人是可以任打任杀,而有些人是她连想想都不可以的!”楚沉砂冷冷的瞥了眼楚墨,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顾横波异常美艳的打扮,咬着牙挤出一丝讥笑道。
敢觊觎她楚沉砂的人,也需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呵呵,我倒是想知道什么人是连想想都不可以的。”顾横波坐下,挑眉迎上楚沉砂轻蔑的目光。
楚沉砂轻笑了一下,却是不在回顾横波的话,端起一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才指着坐在她边上的莫三娘的脸说道,“莫三娘的脸是我划的,敢带人来我倚绿阁找麻烦,不带点彩是出不了院门的。”
“本来我也不介意让人以为毁莫三娘容貌的人是我楚沉砂,只是用下毒这般下作的手法,着实有辱我闺阁清名。”楚沉砂懒懒的说着,神色坦然,“要弄死一个人我有一百种让她生不如死的办法,所以,你们谁下的毒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出来。”
“三小姐,贱妾的婢子可以作证,奴婢是用过了舒痕胶之后伤口才化脓的。”莫三娘站起身眼神火辣辣的瞪着顾横波,将身后的一个黄衣婢子一把扯到身前推到花厅中央。
“娘子……娘子……”黄衣婢子跪倒地上,浑身止不住颤抖,细细的一双眼一下看向楚沉砂一下有转到顾横波身上,最后停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楚墨脚下,言辞切切,“那日娘子从倚绿阁回来脸上的伤口根本不深,也没有再流血了,但是娘子害怕脸上留疤,便让奴婢出府去请郎中,可奴婢还未出院子便碰上了二小姐院子里的彩衣,说是二小姐知道娘子受了伤特意让她送来半盒舒痕胶。因为舒痕胶极其珍贵,一般人根本用不上,整个相府也只有二小姐那里有,娘子得了半盒根本不会怀疑真假只每日让奴婢省着往伤口上擦。”
“起初两日娘子脸上的伤口是淡了不少,但是自第三日起娘子脸上的伤口便开始脱皮半张脸都长满了红疹,奴婢怕娘子责罚便瞒着娘子没有说。娘子因为脸上的疤这几日都不曾出过房门,所以一时也没有发现伤口恶化。直到今日,娘子在盥洗之时不小心扯掉了纱布这才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出脓。”黄衣婢子越说胆子越大抬起头看向顾横波,肯定的道,“因为有舒痕胶,所以娘子根本不曾再用过其他的药物,连膳食都是以清粥为主。”
“小姑娘的意思是说我在舒痕胶中下了毒让彩衣送去给莫三娘用?”顾横波脸上笑意不减,半垂着眼目,看着叠放在膝上白嫩如葱根的手指勾了一下唇轻声的问道。
黄衣婢子被顾横波的笑晃了下,愣了半晌才点头道,“是。”
“你家娘子伤口溃烂生脓,为什么就不会是她动的手呢?”顾横波抬起半截藕臂指着楚沉砂,声音散漫似乎玩笑一般,“只要在刀口上淬上一点点毒液,你家娘子被毁容便也顺理成章了。”
“你说是吗,我的丞相大人?”顾横波扬起雪白的下颌看向楚墨,凤目微微的眯着,嘴角勾着最蛊惑人心的笑。
楚墨不语看向楚沉砂,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击。
楚沉砂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从顾横波美艳的脸上移到花厅入口处,沉声道,“让阒然进来。”
看见楚沉砂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阒然鄙夷的吐了吐舌头,听见楚沉砂唤他也不动,想着那日被白迩揍得浑身青紫的样子他就冒火。可是来之前白迩的威胁言犹在耳阒然也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走进花厅,接过黄衣婢子递来的手掌心大得牡丹纹瓷盒,用食指抹了些微放在鼻下闻了闻,对着楚墨肯定道,“舒痕胶是由五倍子、苦参、当归、牛膝、川弓、白芷、丹参、五加皮、地肤子、冰片、米、酒制成的,但是这半盒舒痕胶中却是多了一位鹿茸和鹿角胶。伤者若是用了此舒痕胶初期必定会起红疹,皮肤大面积的脱落,最后出现伤口溃烂出脓整块骨肉坏死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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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二货衣冠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