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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梓汐还想说点什么,领口处一凉,扣子已经被他解开,没想到这家伙的学习能力还真是一流,前儿个一个盘扣要解上半天的他,这会子两指一错,就灵巧的将她好几粒扣子全解开,蓝梓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
事情过后,蓝梓汐在他的技巧的按摩下,还真的很快就沉沉入睡,这一觉,睡得饥肠辘辘才醒来,摸了摸身边,冷墨胤正睡得酣,不由支起身子,借着窗外的光线看他。
熟睡中的冷墨胤神情安宁,象个毫无心机的孩子,乌黑如瀑布的长发散落在枕间,象铺了一层黑丝绸般顺滑亮泽,修长而浓秀的长眉,好看得象两条裁剪精致的玉条,光洁的前额,长长的微微上翘眼睫在脸上印下两条暗影,红润的丰唇因为满足而轻轻向处嘟着,可爱又极具诱惑。
蓝梓汐忍不住就附下去轻吮了下,还真是秀色可餐。
搞了偷袭的人刚想要逃离,身子就被揽入了他的怀里:“只一下怎么够……”将手伸到她的腰间呵着她的腋下。
蓝梓汐被他呵得发痒,更怕又引了他的火气,忙道:“相公,我饿了。”
“嗯,所以,我正要喂饱你啊,不然,可就是你相公我的无能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呀,蓝梓汐恼火道:“我肚子饿了,起来吧。”
冷墨胤吃吃地在她怀里笑开,将她搂起坐在他的腿间,拿起床头柜上她的内衣,竟然亲手帮她穿上。
“不用了,相公,我自己来……”
“你怕我穿不好么?”冷墨胤大眼一眨,脸上就露出一丝挫败。
蓝梓汐心一紧,手上的中衣就乖乖的塞进他的手里:“那……那你帮我穿吧。”
脱衣服很快的某人,穿衣这件差事做得并不熟练,加之衣服又繁杂,蓝梓汐还故意恶作剧的穿错好几回,又不时的在他光裸的身子摸摸亲亲,或是呵他的胳肢窝,玩得不亦乐乎,让他注意总集中不起来,等到帮她穿好,他的额头已经沁出毛毛汗来。
穿好衣服,外面紫晴就在敲门:“二爷,二少奶奶,王妃送了饭菜过来,是现在就用么?”
蓝梓汐道:“你先进来吧。”她的头发还没梳呢,同时进来的还有月季,蓝梓汐这时才想起,当初是月季陪着她一起去的华郡王府,只是大厅里客人太多,所有的丫环仆役都被安排在另外一处用茶点。
起火时,月季没怎么样吧,抬眸见月季眼睛有点红肿,不由道:“月季,你没事吧。”
“回二奶奶的话,奴婢好着呢,只是担心几位主子,被吓着了。”月季的眼睛原就是水雾蒙蒙的,这会子看着更加水灵,蓝梓汐都不由多看了她两眼道:“难为你了,头一回跟着我,就受了惊吓。”
“二奶奶快别这么说,看到二奶奶和二爷安然无恙,奴婢心里就踏实多了。”月季忙向蓝梓汐福了一福,拿起梳子准备给蓝梓汐梳头,眼睛却不时的睃向冷墨胤。
冷墨胤自她进来说话起,脸色就冷冷的,待她走近蓝梓汐时,脸色更是冰冷如霜,身上散发着一种凌人的气势。
月季拿梳子的手就有点发抖,忍不住就将身子挪得离冷墨胤远一些,还真如她自个所说,冷墨胤并不喜欢她的靠近。
月季服侍蓝梓汐,紫晴反而有点无所事事,便去耳房打了水,拧了帕子给冷墨胤,冷墨胤却是眉头一皱道:“太烫。”
紫晴平日里很少服侍他,脸一红,接过帕子又凉了凉,才再次递给他,冷墨胤皱眉道:“我自个来吧。”说着将帕子扔进了水盆里,自己洗脸。
紫晴就僵立在那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差事就是服侍主子,现在主子却不满意她的功作,这比打骂她更让她难受。
“紫晴姐姐,二爷的洗脸水一定只要放伸进去不烫就行,水温不能太高,二爷不喜欢的。”月季在一旁忙解释道。
紫晴心里这才舒服一些。又去拿青盐给冷墨胤漱口,月季道:“爷不要柳条的……”
蓝梓汐不由多看了月季一眼,看来,她并非没拢过冷墨胤的边,至少对冷墨胤的生活习惯很熟悉。
月季便怯怯道:“我们几个里头,二爷就合意碧莲,以前奴婢也没少向碧莲讨教,好些个东西都是碧莲教的,可是奴婢按着碧莲说的做,二爷还是不喜欢。”
蓝梓汐眉头一挑,扬了声对冷墨胤道:“相公,要不,还是让碧莲来服侍你吧。”
冷墨胤正好洗完脸,头也不回道:“我最合意娘子来服侍,可娘子好懒。”
蓝梓汐听得一滞,这家伙是在控诉自己这个做妻子的不合格么?撇撇嘴道:“那相公还是自个服侍自个吧,免得你又说我嫌你。”
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一铜盆的水就全浇在了冷墨胤的腿上,一旁的紫晴惊呼道:“二爷,您走错方向了。”
蓝梓汐也顾不得头发散乱,忙过来看他的腿:“有没有伤着哪啊?”明明看的见却还在外人面前故意这样。
“娘子,我眼晴看不见。”冷墨胤委屈地说道,眼里泛着无辜而又悲伤之色。
明知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心疼,可蓝梓汐还就吃他这一套,就是舍不得他受半点儿苦,忙让紫晴快去拿衣服给他换,自己又掀起他的衣摆去看他的腿:“你慢着点啊,明明紫晴就在你身边的。”
“她们都不合我的意。”冷墨胤立即接口道。
“碧莲合你的心意。”蓝梓汐没好气道。
“娘子你不要我了?”冷墨胤可怜巴巴道。
蓝梓汐听得一滞,他怎么就胡搅蛮缠呢。
“你就是不要我了,你就想把我推给丫头呢,好自个跟你的风月国太子哥哥去。”冷墨胤一脸凄然道。
蓝梓汐正好掀起他的裤管,听了这话揪住他腿上的汗毛就是一扯。
冷墨胤痛得一跳脚道:“娘子……”
原来这家伙怕这种蚂蚁咬似的麻痛,笑着又连拨了他好几根汗毛。
冷墨胤被扯得一顿乱跳,连连求饶:“好娘子,我错了,你别再扯了,扯光了会不好看的。”切,腿上无毛就不好看了。
紫晴拿了衣服来,蓝梓汐认命地亲自给他换着,瞪他一眼道:“以后将就些,紫晴几个也是在我跟前呆老了的人,你冷冷的,人家就怕你了,若是我没在家,或是不得空,谁服侍你呀。”
冷墨胤就嘟了嘴道:“好,我听娘子的,只是娘子不许再提碧莲,娘子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那你以前还只合意她?”蓝梓汐没好气道。
“她身上没有怪味儿。”冷墨胤道。
蓝梓汐听得一怔道:“什么怪味儿?紫晴身上也有吗?”
“没有,我没嫌弃她。”冷墨胤道。
蓝梓汐的眼角八光就看见月季的脸一阵发白。
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闻到她身上的味儿啊,很清新自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之前眼睛不好的缘故,其他器官就要更加灵敏些的缘故吧。
蓝梓汐也没太将这话放在心里,吃过饭,就带着紫晴往正院去,已经到了下午了,王妃这会子应该已经安宁一些。
刚出门,就碰到李嬷嬷:“二奶奶是要去正院么?奴婢也跟着去吧,奶奶明儿个要回门,有些东西请示下王妃,奴婢也好早准备着。”
有李嬷嬷在,院子里的锁碎事蓝梓汐一概都不操心,李嬷嬷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日子还没长远,有很多事情还没显露出来,但蓝梓汐一想到冷墨胤是吃李嬷嬷的奶长大,就对她很信任。
笑了笑道:“又劳嬷嬷费心了。”
李嬷嬷笑着跟上,走到半路时,就碰到宁婉茹也正往正院去,蓝梓汐不由诧异地多看两眼。
李嬷嬷就小声嘟嚷道:“世子妃可比奶奶早回府一个时辰呢,这会子侧妃还没回,她也没说派几个接来,华亲王府乱成了一团,谁还有心思顾着侧妃娘娘呢……”
她竟然比自己还先回来一个时辰,算算时间,那她不是正好在起火的前一刻就离开大厅了么?是有先前之明,还是凑巧?
蓝梓汐疑惑地问道:“那世子爷呢,世子爷也没使人去接侧妃回么?”那可是冷墨泽的亲娘,儿媳不孝,做儿子的不能不管吧,何况萧侧妃还伤着呢。
“世子爷这两天正准备去沅州,怕是没住府里头,这会子正在兵部吧。”李嬷嬷到底是府里的老人,知道的事情还比较祥尽。
就算在兵部,华郡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应该得了信才是,就没空去接自个的娘亲么?
蓝梓汐对冷墨泽这个人实在不感冒,墨胤才是嫡子,冷墨泽一个庶子能得了世子之位,手掌吴王府兵权,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蓝梓汐的下意识里,总感觉他的一切,都是从自家相公手里夺去的,不管当初冷墨胤的眼睛受损是否与他有关,这种讨厌已经很自然地浸入了蓝梓汐的骨子里,就是喜欢不起来,所以,再听说这人对自个的亲娘也不孝顺,就更增了几分厌恶。
“表小姐和大小姐也回来了么?”蓝梓汐又想起冷月云和上官花颜。
“大小姐这会子应该在正院里吧,大小姐最孝顺王妃了,王妃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大小姐在跟前服侍着。”李嬷嬷道:“表小姐奴婢就不知道了,也许回公主府里头去了吧,没见着。”
都是往正院去,蓝梓汐也没追上宁婉茹,到了正院,王妃气色不太好地正与冷月云说道:“还好你二嫂让你出去追花颜了,要是你在厅里头,没人救你可怎么办啊。”
“二嫂是福星呢,母妃您不也安然无恙么?”冷月云笑着给王妃按着肩道。
宁婉茹正给王妃行了礼,接口道:“母妃您还好吧,那么大的火,您可受了伤?”
王妃怔了怔道:“你提前一个时辰就回府了?可是为何?”
宁婉茹大眼闪了闪道:“儿媳当时是去照顾侧妃了,正好又想起些事情,就先回来。”照顾侧妃的理由还说得过去,但既然是照顾侧妃了,为何还没使人将萧侧妃接回来?再有,明明是去赴宴的,宴席还没有开始,却提前回了府,还没见与主人打招呼,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王妃性子温和,虽觉得怪异,却没有继续往下问,蓝梓汐可不想就此放过宁婉茹:“萧侧妃如今的伤势不知可好了些,上回太后娘娘给了墨胤一些上好的伤药,倒是可以给侧妃送去一些。”
说着就招呼紫晴:“一会子拿了药送到侧妃屋里去吧,虽说侧妃不喜欢我这个新儿媳,但她是长辈,总不能跟长辈见气不是?”
冷月云听了含笑道:“二嫂是个宽容的,一家子不计较自是最好不过,可适才我去侧妃院子里,下人说侧妃还没接回来呢。”边说边又看向宁婉茹,柔静的眸中露出一丝疑问之色。
宁婉茹脸色一白,沉默着并不答话,蓝梓汐就一脸惊讶道:“侧妃还没回来么?还在华郡王府……啊呀,不对,现在应该叫公爵府了吧,公爵家中被烧成那样,谁还有心思照顾侧妃啊,大嫂你不担心么?”
王妃也惊讶道:“婉茹,怎地不派人去将你婆婆接回了,华王弟家如今可是乱成一团了呢,谁还有心思照顾她啊,王爷也是的,怎么就由着她在外头了。”
宁婉茹一脸的不自在道:“是儿媳疏忽了,一会子儿媳就去王叔家接侧妃回来。”萧侧妃才是她的正经婆婆,她给王妃请安行礼,自个的婆婆回没回来都不关心,这样的儿媳也就萧侧妃觉得骄傲显罢,比起蓝梓汐来还真不止差了一点半点。
王妃虽然点了头,却还是冷冷道:“那就宜早不宜迟,赶紧让总管给你备车,再多带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去抬了她回来吧,莫要再给人家添乱了。”
宁婉茹似乎有点不情愿,却还是点头应下了,但也没有立即离开,倒是对蓝梓汐道:“忘了问了,弟妹昨儿个的风云牌可找着了?一场大火,只怕就算有心找,也找不着了吧,保不齐,现在都变成了灰烬了。”
蓝梓汐原就来向王妃说明此事的,但也只是想私下告诉王妃,没想到她这会子还揪住风云牌不放,王妃听了果然脸上就浮出一丝哀痛之色,看蓝梓汐的目光就有点泛冷。
蓝梓汐淡然一笑道:“正是来向母妃陪罪的,是儿媳不好,没保管您赏我的东西。”
冷月云忙道:“得亏昨儿个二嫂让妹妹我去追表姐了,不然,我也会陷在那场火里头,还真是要对二嫂说声谢谢呢。”
蓝梓汐笑道:“也是咱们府里的福运好,娘和我虽在大火里,但都没有大碍,妹妹你和表妹又都跑出来了,先前我还担心大嫂来着,没想到大嫂比我们更有先见之明,提前走了。”
王妃道:“也是,先前婉茹你究竟是有何事那么重要,都没跟母妃我说一声就先走了?”
“母妃,是儿媳的肚子突然好痛,儿媳这个月的月事又不太正常,儿媳怕……又看母妃正忙着,就先回来了。”宁婉茹娇羞地说道。
王妃怔了怔道:“你……可是有了?”
“还没请御医探脉呢,儿媳才过门没几天,应该没这么快吧。”两颊飞红,垂着眸子说道。
“那还是请太医来诊断诊断才好。”说着,就对宫嬷嬷嬷嬷道:“拿了我的牌子让人去御医院请陈御医来给世子妃瞧瞧吧。”
宫嬷嬷依言下去了,宁婉茹向王妃道谢,一双秀丽的大眼往蓝梓汐身上睃了一圈,神情颇为得意。
王妃也看了蓝梓汐一眼,想着萧侧妃先前在华郡王府那番尖酸刻薄的话,美丽的眸子就有些黯淡,萧氏的儿媳都有喜了,自己这个,还不知圆房了没有,想到这里,王妃的心就一阵难受。
蓝梓汐抬眸正要说话,王妃就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婉茹你身子不爽利,就别去华郡王府了,使人接你婆婆回来就是。月云,你也该好些练练女红了,可莫要象你二嫂般,将来绣给相公的东西都上不得台面。”
宁婉茹听了就挑眉斜睨蓝梓汐一眼,向王妃道了谢,退出正厅去,冷月云也同情地看了眼蓝梓汐,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二嫂回么?咱们还可以同一段路。”
蓝梓汐欲言又止地看向王妃,王妃却是垂下眸去,一副倦怠恋情懒的样子,她心知,王妃这会子对她生了膈应,再不解释清楚,这道隔骇只会越来越大。
“大小姐先走一步,二少奶奶还有些事情要请教王妃呢,明天是二少奶奶回门的日子。”蓝梓汐正尴尬时,李嬷嬷道。
冷月云听了便笑着自行先走了。
“母妃。”蓝梓汐在王妃身侧的椅子上坐了,轻声唤道。
王妃懒懒地抬眸道:“你怎么还没走?”
紫晴就拿了元帕出来递给王妃道:“王妃,是奴婢的错,原是今儿一早就该送给宫嬷嬷的,二奶奶刚起,表小姐就来了,后来又一起去了华郡王府,所以没来得及。”
王妃的眸光落在那雪白的丝帕上,几滴落红如绽放的梅花上,眸光一喜,接过道:“梓汐,你和……墨胤已经……”
蓝梓汐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娘,相公是正常男人呢。”蓝梓汐有点无力地说道,成亲以后的是王妃又不是不知道发生了我少事了。
“是啊是啊,墨胤那孩子……”王妃又喜又伤心,哽声道:“还是因为娶的是你啊,你是他中意的,梓汐,今儿可吃了补品了?头一回,对身子是不太好的,一定要多补补。”王妃亲切地握着蓝梓汐的手道。
“二少爷是个有心的,一大早就吩咐奴婢给二奶奶又是炖燕窝,又是炖参鸡的,王妃您就别再担心了。”李嬷嬷看王妃眉开眼笑,精神头也来了,也跟着高兴。
“那倒是,墨胤对我这个亲娘还没这么体贴呢,也好,梓汐以后有墨胤疼着,日子也能轻省幸福一些。”王妃看蓝梓汐的眼神便全是温情,握着蓝梓汐的手不肯放。
其实王妃也算是个好婆婆,性子也温和,自己将那么重要的传家信物给丢了,她也没怎么生气,蓝梓汐也是蛮喜欢王妃的,除了她性子好外,更重要的是王妃有一张天仙般的美人脸,外貌协会出身的蓝梓汐自然愿意与王妃多呆。
“母妃,明儿个儿媳要回门,您可还有要交待的?”蓝梓汐问道。
“宫嬷嬷,你拿本妃的钥匙,去库房里取一盒东珠头面来,再捡好一点的东西带几件来,送给亲家。”王妃就高兴地说道。
东珠头面可是价值不菲的,一颗大的东珠好的都价值上千两,何况还做成了头面,自然更金贵,蓝梓汐忙向王妃道谢,见王妃身后的丫头走后,蓝梓汐就将手摊开给王妃瞧。
王妃先前还不知她拿的是什么,定睛一看,顿时讶然:“这个……这个你又找着了么?”
李嬷嬷就在一旁笑道:“二奶奶丢的应该是个赝品吧,昨儿个一大早二奶奶就让奴婢想法子做了块跟风云牌一模一样的项链戴着,没想到,去了华郡王府还真的就被人给偷了。王妃,二奶奶还真是个细心又稳妥的。”
王妃激动地一把将蓝梓汐拥进怀里道:“嗯,真是好孩子,就是差点吓坏母妃了,你该早告诉母妃的。”
“母妃,风云牌既然如此重要,让大家都以为被偷了不是最好么?您听说儿媳的项链被偷,那伤心失望的样子是装都装不来的,那人只会更觉得那东西是真的,不会怀疑他拿的是赝品。如此一来,咱们的真品反而更安全一些,再也不会有有惦记儿媳手上的风云牌了。”蓝梓汐解释道。
“嗯嗯,你这孩子太聪慧了,你说得对,就让他们拿着假牌子去掏鼓好了,你以后好生守着家业就是。”王妃喜极而泣,掏出帕子试泪。
“母妃,墨胤说会带着儿媳去窑上看看,他也不知道风云牌有什么作用,儿媳先前也拿它当个玩物耍呢,若不是荣郡王妃提醒那一句,保不齐今天就带了真牌子去了。”蓝梓汐很想了解风云牌的用途,更想知道王妃心里的秘密。不好直接问,便旁敲侧击。
“咦,墨胤说要去窑上?以前母妃就是求他,他也不肯去的。”王妃一脸惊喜道。
“母妃,风云牌是去窑上的凭证么,没有牌子,就不能去窑上?”蓝梓汐睁着乌黑的眼睛问道。
“那几个窑还真有些破旧了,有没有风云牌,都可以进去。梓汐,你如今也知道这块牌子的重要了,好生保管好就是,有些话母妃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也别介意,非是不信你,而是时机未到,母妃不能说早了。”王妃却谨慎地说道。
竟然还是不肯告诉她风云牌的秘密,蓝梓汐也无奈,她相信王妃有不能说的苦衷,也只好作罢。
从正院回来,蓝梓汐忍不住问李嬷嬷:“嬷嬷是王府的老人了,风云牌究竟有什么作用您可知道一二?”
李嬷嬷摇头道:“看二奶奶说的,二爷都不知道的事,奴婢如何知道?王妃不肯说,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奴婢只知道,这块牌子是王妃打小就戴着的,是老夫人传给她的,以前王妃也差点失去过风云牌,后来又被找了回来,二奶奶尽管好生收着就是,到了该知道的时候,王妃定会告诉你的。”
李嬷嬷说话时,眼神精光一闪,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告诫,蓝梓汐总感觉李嬷嬷是个有故事的人,王府很多事情,她应该是清楚的,只是她是个嘴紧的,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说。
正思忖时,看见前面树林中人影一闪,那人影看着好生熟悉,不由加紧向前走了几步,再看时,那人影匆匆转去了假山后。
“嬷嬷方才可有看见世子爷?”蓝梓汐诧异道。
李嬷嬷听得一怔道:“世子爷在兵部催粮,好几天都没回府呢,二奶奶是不是看错了?”
若是别人的身影,蓝梓汐还有可能看错,但冷墨泽那装腔作势的样子,每每都刺痛着冷墨胤的心,更抢了墨胤的一切,他那样子就算化成了灰,蓝梓汐也能认得出来。
“许是世子爷差事办完了,提前回府了呢?”蓝梓汐道。
“奶奶不知,朝庭的粮草入了冬就很紧张,自从太子爷管着兵部和户部后,沅州的粮草就越发难筹集了,以前王爷也会在兵部一守就是大半个月,世子爷这才去几天啊,这会子哪能回来?”李嬷嬷就笑道。
蓝梓汐听了就不再问,回到屋里,李嬷嬷有事去忙,蓝梓汐看到冷墨胤正坐在书房弹琴,便走过去拉起冷墨胤的手就走。
冷墨胤诧异道:“娘子,你要做什么?”
蓝梓汐道:“咦,我也没吱声,你闭着眼睛怎么就知道是我?”
冷墨胤就弹了她一脑门:“若你我都辩不出,还不得真成废物了?”
“相公是听得出我的脚步声么?”蓝梓汐笑问。
“还有气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也就是说,就算有人躲在看不见的地方,只要离得不远,冷墨胤就能发现,当然,那个人必须是他熟悉的人。
“相公,大嫂好像有喜了,母妃让宫嬷嬷给她请了太医,咱们一道去瞧瞧,若是她真有了,就得送点东西恭贺大嫂才是。”蓝梓汐更要牵着冷墨胤往外走了。
冷墨胤愣怔了片刻,勾唇一笑道:“好。”
他竟然肯跟自己去,半点也不怀疑,蓝梓汐不由高兴地踮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夸道:“呃,相公真乖。”
冷墨胤却站着不肯走了,蓝梓汐诧异道:“怎么了相公?”
冷墨胤黑如点漆般的眸子里就漾开一丝笑意,丰润的红唇却嘟起,指指自己的唇:“娘子,我很乖。”
蓝梓汐听得一滞,有这样喜欢卖萌的老公么?想着这厮是个碰不得的体质,自从尝过美味之后,就食髓知味,巴不得天天腻在床上就好,自己那老腰可是才休息了下,可经不得他折腾,便板着脸道:“也就是有点乖,我奖励过你了。”
“明明就是很乖啊,娘子……”冷墨胤竟然拖着长音摇着她的手,美丽的凤眼眨巴着,嘟嘴就向她亲来。
蓝梓汐脸一偏,拧住他高挺的鼻子道:“不许撒娇,快走。”
冷墨胤噘噘嘴,一脸委屈不满的嘟嚷:“娘子小气。”
蓝梓汐脚步一滞,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他在王爷和王妃跟前都一直是冷冷地板着脸,从来不苟言笑,对待兄妹也是冷淡得很,也就在自己面前才会笑,才会撒娇卖萌,想起上官花颜说过,他小时的性子是再温和开朗不过的,若不是……
停下步子,转过身,轻轻捧起冷墨胤的脸,踮脚送上自己的红唇,冷墨胤身子一僵,乖乖地任她亲着,凤眼里流转出的情意柔得快要掐出水来。
蓝梓汐亲完后,静静地看着他,呃,冷墨胤俊美的脸上竟然染上一层嫣红,如落日晚霞一般,凤眼眨巴着不向她看,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闪动着,在眼睑出留下两道漂亮的阴影。
呀,这也太可爱了,忍不住,又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娘……娘子,不是还有事去么?”冷墨胤绞着双手,微垂着眸子,声音喑哑醇厚,竟然紧张得有点结巴。
原来他不止是害羞,还在极力控制冲动呢,蓝梓汐心情大好,这家伙平时腹黑得很,没少让她吃亏,以后大可以用这法子逗逗他。
“嗯,有事的,只是瞧着相公秀色可餐,我就点挪不动脚呢,怎么办啊,相公。”蓝梓汐歪头看着冷墨胤笑。
某人那明明看不见的眼睛却是骤然一亮,将她一揽,附下脸就要亲。
蓝梓汐奋力向后退开一步道:“可是,相公,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还是走吧。”
冷墨胤的眼神顿时一黯,耷拉着头,懊丧着脸乖乖被她牵着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咕哝:“娘子欺负我。”就欺负你了,谁让你先前来欺负我来着。
“娘子不疼我。”我疼了你,你就会让我痛了,不能乱疼,有些人是得寸进尺的。
“娘子不爱我了。”
蓝梓汐大吼:“你走不走了?不许啰嗦!”
某人立即闭嘴,一双漂亮的凤眼滴溜溜地转,也不知道在想啥,只是乖乖地跟着她的脚步走着。
出得门来,就看见月季正端了一碗汤还是什么东西,见蓝梓汐和冷墨胤要走,忙道:“二爷二少奶奶这是要去哪里?”
“你端的什么?”那汤飘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又不全是药香,不知是什么。
“是二爷的药。”月季笑道:“还请二爷喝过了再出门吧。”
墨胤要吃药?什么药?什么病?蓝梓汐怔怔地看着冷墨胤很自然地接过那碗药,一口气喝下,月季忙又送上了甜品让他压压口。
“相公……你病了?”不会是为了他的眼睛才喝的吧,可是他的眼睛都好了,这药能喝么?
“爷那也算不得病,是打小就喝的,是养身子的。”朋季笑着解释。
“一直都喝?喝很多年了?不喝会如何?”蓝梓汐诧异地问。
“二少奶奶,二爷这药听说是位世外高人配的,喝了好,爷才有现在这身子,所以,这药是必须要喝的。”李嬷嬷不知何时出现在穿堂,接过话道。
那语气,似乎觉得蓝梓汐问得不应该,蓝梓汐默然,接过冷墨胤喝过后的空碗闻了闻,她不是中医,闻不出任何异样来。
出了院子,身后跟着的就只有紫晴和冷辰,蓝梓汐才放心地站住问冷墨胤:“相公,药苦不苦?”
冷墨胤怔了怔,牵住她的手道:“喝习惯了,也不觉得苦,傻娘子,只是一点药,你相公还不至于受不住的。”
不是受不受得住,苦不苦的事好吧,哪有人喝药一喝十几年的,不管是什么灵丹仙药,也有失灵的时候,也有福作用啊,人体对药是有抗药性的,一种药喝太久,就会失去效用,再喝对身体只会有害无益。
“明儿咱不喝好不好,是药三分毒,你就算有再大的病,喝了这么多年,也该好了,多喝就是浪费。”蓝梓汐也学着冷墨胤摇晃着他的手,说她撒娇也好,说她混帐不讲道理也好,她就是不想让他一直喝药,反正他的眼睛都好了,也没必要再喝了,只要别让他人看出来不就行了。
冷墨胤静静地转过头,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止一次,蓝梓汐总感觉,他不是在用眼睛看,是在用心来看,眸光温柔而多情。
她也回望他,回应着他的视线,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对方的情意,好半晌,冷墨胤才道:“好,我再不喝药了。”他竟然答应了,明知她的要求有多无理,有多任性,他竟然还是答应了。
蓝梓汐的鼻子就有点发酸,抬手抚着他的脸道:“你就这么乖,让你不喝就不喝了,也不怕不喝于身子不好么?”
“娘子是不会害我的。”冷墨胤想也未想就回道。
心上犹如滑过一道清凉的风,又如置如温泉,暖暖的,清清爽爽的,娘子是不会害我的,傻相公,他竟是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他对谁都有戒心,对谁都不亲近,唯有对她……是啊,她与他是夫妻,夫妻虽比不得父母兄弟有血肉相连的亲情,可是,他们是一体的,他们的灵魂是合二为一的,他是她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的希望她心灵的依靠她的守护神,而她,又何偿不是他最心疼,最心爱最相依存的另一伴?
“傻相公,走吧,大嫂好象怀孕了呢,你都不知道,母妃听了有多高兴,就差没拿眼睛瞪我了。”蓝梓汐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忙换了话题。
结果冷墨胤听了这话却又站住了,拉着她的手又是一顿摇晃:“娘子,我们回屋努力去好不好,也让母妃早点高兴高兴。”
这厮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蓝梓汐终于受不住了,拧着他的耳朵道:“不回屋,今晚也不许你上我的床,没见过你这样的,成天就想那事。”
冷墨胤痛的歪着头被她扯着往前走,嘴里嚷嚷道:“我想什么事了嘛,我想什么事了嘛,娘子你好凶啊。”
身后传来紫晴吃吃的笑声,而原本离得很近的冷辰则是身子一闪,似乎又退后了好几步。
两人明明说着私房话儿,这家伙竟然这么大声,蓝梓汐又羞又气,一跺脚道:“不许嚷嚷。”
冷墨胤立即闭嘴,委屈地回头四顾,一副可怜巴巴找人相助的样子。
“二奶奶,爷是爷们呢。”紫晴觉得蓝梓汐在冷墨胤面前也太凶了些,哪有女儿家对自家相公又打又骂的,这要让王妃瞧见,还不得生气了。
“爷当然是爷们,我何时说他是娘们了?”蓝梓汐更气,没好气地回道。
冰山脸冷辰终于没忍得住,闷声大笑起来,蓝梓汐头一回听到冷辰大笑,震惊地转过身,睁大一双灵动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直直地瞪着冷辰。
正仰头大笑的冷辰看到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笑声戛然而止,想再回到他的冰山样子,却哪里还来得及收回笑脸,顿时一张俊脸曲扭得不成样子。
一旁的紫晴见了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他的手指直抖:“冷辰,冷大爷,你以后还是别笑了,小心晚上出来吓坏小孩子啊。”冷辰恼羞的瞪紫晴一眼,板起脸,转过身去。
“冷辰啊,你跟着爷这么多年,怎么爷才感觉到你的存在呢?”冷墨胤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蓝梓汐一听笑喷了,这厮可真坏,在骂冷辰以前整天板着脸没鲜活气呢。
冷辰幽怨地看着冷墨胤,这一次,他后退了更大一步,决定离两位不正常的主子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