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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在凌香婉叫她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防范之心,刚才还怒目相对,怎么可能一转眼就和睦共处了呢?凌玥感到身后有人推她,扶着栏杆的手用了一下劲,另一只一把把旁边的凌香婉抓个正着,身子向前扑的同时把凌婉香带翻了桥下,而凌玥则被迎春抓住了腰带。
“少夫人,小心啊!”迎春喊道。
“扑通”一声,凌香婉掉进了河里,虽是春末,河水依然清凉,凌香婉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喊“救命”,桥上的人们都叫喊起来,有喊“救命”的,有准备下水的,有跑去通知人的,忙乱一团,凌玥有心不去管她,可是看了半天那边的婆子和丫鬟也没人敢下水,凌玥眼看水里的人快被淹没了,凌玥无法只能自己下去救她,正当她撩裙准备翻栏杆跳下时,她看到一个男子跳进河里,凌玥眯了眯双眼,和丫鬟们站在桥上静观不语。
凌玥小声对迎春说道:“你让邢嬷嬷和迎冬去帮帮二小姐,顺便看看那个男的是谁?”
迎冬说:“少夫人,他是你三哥啊!那是大老爷的庶子,因为文采好得了老夫人的青眼,让老爷带在身边教导,说是准备今年的秋试,大家都说他有老爷的风范,准是咱们家第二个状元那,小姐总在内宅,可能没见过他。”
凌玥不知道凌文华正好经过这儿,顺道救了凌香婉,还以为凌香婉给安排陷害她的人那,凌玥暗自笑自己到,快草木皆兵了。
迎春和迎冬,邢嬷嬷都转到河边帮忙,只见那人已经把凌香婉救了上来,有丫鬟拿了披风裹住她,只是现在的凌香婉浑身湿透,头发的水滴滴答答,脸上的妆已花看上去好不狼狈,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凌玥。
这个时候冯氏和凌德峰已经闻讯而来了,迎春小声对凌玥说:“老爷和夫人来了。”
凌玥赶紧小跑到凌香婉身边,假意哭道:“妹妹怎么样了?赶紧请大夫,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又对着凌文华道:“谢谢三哥哥!是玥儿和婉儿顽皮。”
凌文华衣衫都湿透了,正在那拧衣服上的水,见凌玥说话,赶紧说道:“不打紧,不打紧,以后小心就是。”
凌香婉现在浑身发冷,嘴巴一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凌玥,凌玥示意迎春和二小姐的丫鬟一起把凌香婉送回她的院子。
冯氏赶来时见到那个男子说:“华儿,二婶谢谢你救了婉儿。”凌玥看见父亲,赶紧跪下说:“父亲,多怪玥儿不好,没有看好妹妹,妹妹邀女儿去看鱼,女儿好奇走的快了,桥石路滑的妹妹怕女儿摔着,准备扶着女儿那,谁知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女儿幸亏丫鬟迎春拽住腰带,否则也会掉进去的,都怪女儿贪玩连累的妹妹,还请父亲责罚。”
一段半真半假的话,把一场阴谋说成孩子们的小事故,如果冯氏想以此惩罚凌玥,只能说她当后妈的度量狭小。凌德峰见是两个孩子玩耍,不小心而已,如果不是凌玥的丫鬟尽责恐怕两个女儿都掉进河里了,于是以护主不周之罪责罚了凌香婉的几个丫鬟。
凌玥去看凌香婉,大夫说只是受了惊吓,给开了压惊和驱寒的药。一直待到凌香婉用过药,睡着了,冯氏和凌玥才离开。
冯氏明知其中有凌玥捣鬼,苦于没有证据,而且凌玥已经认错,老爷并没有惩罚她,一会儿招呼凌玥吃过下午饭,她就要去外祖父家,冯氏不想节外生枝,冯氏只能作罢。
下午饭用过,凌玥小坐一会儿,就告辞了。
在去外祖父家的路上,凌玥闭目养神,回想刚才的情景,其实在身后伸出手有人推她的时候,有个声音告诉她:当心谁谁(凌香婉的丫鬟)。话音刚落就有人推她,她赶紧抓紧栏杆,抓凌香婉只是顺手,谁知真的把她给带下去了,只能说凌香婉光顾着陷害她,不顾自己了。
凌玥没听过这个稚嫩的声音,但是很熟悉,凌玥百思不得其解,不一会儿就到了右相府。外公外婆对凌玥一如既往的亲切,让凌玥仿佛找到了在现代那个家里外公外婆的感觉,一趟下来对两位老人也亲近不少。外婆连连感概凌玥长大了,懂事了。
当说到凌玥道准备主持中馈时,凌玥的外祖母道:“你母亲小的时候就和孟氏感情就比较亲厚。当时孟家犯了案,多亏你外祖父周旋保住他们一家,你婆婆是不会故意难为你,虽然让你小小年纪主持中馈,也是让你在府里积威,你只需尽力就是。”
外婆特意把一家机灵忠心的老李家给了凌玥。老李家的大女儿已经嫁人了,还有老夫妻并一弟一妹。凌玥准备做生意正缺人,正好让他们打理她的嫁妆。
老李的妹妹李秀儿才十岁,给凌玥做了丫鬟,弟弟李强十三岁,在学习做账房。凌玥高高兴兴把他们都带回了将军府。
临走时,外祖母把凌玥身边丫鬟和邢嬷嬷一家的卖身契给了凌玥说道:“你母亲大限将至时,把他们的卖身契给拿了过来,想是怕你年龄小被人欺骗,对凌府的人不放心,只能让我给你保管,也幸亏你母亲那样做,邢嬷嬷和那帮丫头才能护你周全,现在好了,你长大了,也懂事了,在将军府有孟氏念着旧情对你好就行,至于杨家那个小子,一个”孝“字就能压着他,等他回来了,好好对他,等你有了孩子,就在将军府站稳脚了,任他是谁也越不过你去。孩子!切记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沉住气,但是也不能委曲求全,万事有你外祖父那!”
凌玥万般感激外祖母,一片拳拳疼爱之心,外祖母的意思是以前在凌府过得太过委屈,就算是外祖母想去讨公道也不能,现在到了杨府只要做的不过分,都有人给主持公道。凌玥想到这里心里着实雀跃了一番。凌玥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外婆,一来凌玥怕外婆担心,而且以后和凌府的人见面的机会会比较少;二来凌玥并没有吃什么亏,甚至间接惩罚了凌香婉和她的走狗,邢嬷嬷也比较赞同凌玥的做法,直呼阿弥陀佛,说小姐懂事了,请夫人放心,看得凌玥暗自好笑。
回到将军府后,一切都要开始了,凌玥正好借着将军府的事情适应这个社会,大夫人让人先把头两个月的账本给凌玥,让凌玥先熟悉账本。不看账本不知道,一看账本凌玥眼睛都是晕的,古代的字繁体的就不说了,光是这零零散散的帐就好几本,都说古代的人算数好,可是这会计帐不应该是简单明了的么?就拿将军府的粮铺来说吧,除了每天的流水账,剩下的都七八本之多,翻翻都累。
凌玥就把这些做成表格,进出帐都很明显,但是她又怕别人知道,就用李秀儿和迎春两个人,她们一个人看账本,一个人做表格,用了三四天的工夫才理顺。
理顺后的帐凌玥发现也很简单:家里的开销是定例,大房二房三房都是独立的,只管按人头,按等级把钱发下去,吃饭做衣服啥的都不用管。她们自己用自己的钱,每家每户都有生意,每年只到年底的时候都要交些钱给大房,而大房也是逢年过节会有一些钱买些礼品或做些衣裳等给两房。
凌玥管理的也就只有大房的财产。大房的财产分家里和家外两个,家里没有多少收入,园子的也不多,主要是支出多点,吃饭穿衣,人情来往。家外的就是店铺,会有收入但是不多,补贴补贴家里基本上就不剩啥了,凌玥往前翻翻发现还有负帐,看来看去这就是个烂摊子嘛~!还给她权利,凌玥有些泄气,但是遂想起也许以后有机会在外面做生意挣大钱,挣脱这个牢笼,不接触这个社会怎么行,适者生存么,一个现代女怎么能在古代被打败。
任何游戏都是有规则的,在规定允许的条件下争取最大的利益,利用和创造一切可应用的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行商。
看来要尽快适应才行,凌玥拿出高考的架势,拿出考英语四六级的冲劲,准备在将军府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