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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说!”脸颊蓦地绯红一片,君天姒一个机灵不自觉提高了音调道,“我才没有主动!”
闵竺凡扬了扬眉,低声温柔道,“还可以再大声一点。”
身后不远处两个侍卫逐渐加快步伐跟了上来,君天姒咬了咬唇,将声音收回来道,“那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闵竺凡将目光放到身前悠长的廊道上,低声道,“我之前不愿意来解决夜沁,就是因这毒畏寒,于我不利。”余光向后扫了扫,继续道,“到底还是有些麻烦。”
君天姒咬了咬唇,看着他的面色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甚至还很有可能是在隐忍,据她对闵竺凡的了解来看,这一点极有可能。
可这毒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这个时候发,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辛垣齐会起疑心的。”加快了步伐,君天姒忧心道。
闵竺凡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索性辛垣齐给闵竺凡安排的房间并不远,君天姒扶着闵竺凡进了房间,回身却发现两个侍卫已经跟了进来。
“怎么?”君天姒将闵竺凡扶到木椅上休息,回身看着两个侍卫面色不善。
“公主。”其中一个侍卫道,“我二人奉摄政王之命护送公主和曲先生,如今看来,曲先生似乎……”
君天姒勾了勾唇角道,“曲先生为夜沁国的太子劳心劳力,如今需要静心休养,摄政王既然下了命令让你们护送,如今护送到了,还不退下?!”
“这……是。”两个侍卫终是低头对视一眼,转身退出。
君天姒轻轻呼了口气,快步走到一旁的水盆边将青绢沾了水拧干,回身看到靠在椅背上闭目的闵竺凡。
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君天姒忍不住叹了口气走过去。
紧紧竖起的衣领此时被闵竺凡微微的松开,君天姒看到他的额头上渗出薄薄的一层冷汗,微微蹙起的眉似乎有些苦痛,才抬起手想要为他擦汗,却在靠近的瞬间看到闵竺凡倏然睁开的双眼,泼墨似的瞳仁望过来,锐利的目光叫人惊心动魄。
君天姒惊了一跳,来不及后退,闵竺凡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带过来。他的动作极快,力道恰到好处,瞬间将她反身压在木椅上,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带起一片红色的涟漪。
这场景似曾相识,君天姒睁大双眸,几乎是本能向后靠去,同时抬起手在闵竺凡压过来的前一刻及时的捂上了唇,温凉的唇擦过她柔软的手背覆上她的耳畔,让她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她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隔着层层厚实的绒衣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忍不住道,“闵、闵竺……”耳鬓厮磨间,她看见他忽然向后撤去,极不耐烦似的,抬起修长的腿一脚将身旁的木椅踢翻。
轰的一声,木椅翻着个砸向房门,门外立刻传来传来两声大惊失色的叫嚷,分明就是先前的两个侍卫。
“滚!”闵竺凡压抑的抬起头,声音从喉咙底摩擦着发出,几乎咆哮的喘息着。
房外立刻静了静,似乎还在犹豫不决,闵竺凡直起身,艰难的喘了口气,白皙的手指拉开衣领,转身猛地将桌上的烛台朝门口再次扔了出去。
随着清脆的击裂声响起,房内瞬间漆黑一片,门外响起毫无章法的脚步声,迅速离去了。
短短几个瞬间,君天姒窝在木椅上将之前的一切都看在眼底,她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竟发不出一个声音,手指不自觉的曲起成拳,屋内是完全封闭的,此时没了烛台便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恐惧和黑暗瞬间袭来。
几乎只等了一刹那,君天姒来不及想别的,手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般的向前扑了过去,鼻尖瞬间埋进熟悉的淡香中,暗暗地舒了口气,说不出是哪来的力气,君天姒紧紧抱住闵竺凡,生怕他再不受控制的做出什么破坏性的行为来。却由于他太高,而她这一扑又太猛了些,双脚都离了地,左右腾在空中,只得死死的吊在他身上。
感受到忽然扑上来的柔软,闵竺凡怔了怔,原本探出去的手臂瞬间僵住,身体猛地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是谁,勃颈被君天姒死死勒住,她将全身的重量都挂过来却没由来的叫他心里一实,嘴角缓缓上扬。
君天姒的臂力到底有限,眼看着就要滑落,闵竺凡弯起手臂想要将她抱过来,君天姒却只顾埋了头在他脖颈间死死的抱着,发觉他有所动作,以为是又要摔什么东西,或者是要把自己给甩出去。一想到这,君天姒就更是卯足了力气死死抓着闵竺凡的肩膀不撒手。
“嘶——”
黑暗中,君天姒听到闵竺凡轻轻哼了一声,她的脸就紧紧贴在他的脖颈处,感受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低哑的嗓音带着魅惑人心的温柔道,“虽然疼是疼了点,但说到投怀送抱……嗯,却是头一回。”
“……”
君天姒蓦地张开眼,感受到闵竺凡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不用再依靠自己的手臂,再看眼前的这双清明的眸子,君天姒张了张嘴,“你、你刚刚……你不是……”
“嘘——”
闵竺凡压低声音示意她注意门外,君天姒愣了愣,随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闵竺凡为了将门外人引开的一场戏。
竟然是……一场戏吗?!
不等君天姒开口,闵竺凡将她抱在怀里一个旋身,凭借着记忆踢开了面前的另一张木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天姒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
闵竺凡拒绝道,“等一等,就快好了。”说完动作利落的将剩余几件物件全都踢倒。
君天姒心有余悸的被他抱在怀里,脑海里回想过他难看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急,就算刚刚是他装的,可那脸色那冷汗也是装的?!
*
君天姒回到宴席的时候,辛垣齐正和沐仑拼酒拼到第一十一坛,席间不时传来响亮的喝彩声。
林水苏站在一旁望了许久,终于望到君天姒的身影,急忙迎了上来,“乐昌公主,不知曲先生他……”
君天姒抬眼瞧着林水苏,余光瞄到一旁正斗酒斗得起兴的辛垣齐,欲言又止般摇了摇头。
林水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见状拉住君天姒的衣袖道,“公主这是何意?曲先生怎么了?”
一旁里依旧热闹非凡,君天姒垂了头默默坐下,并不回答,神色漠然。
林水苏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双眸似乎隐隐犯了泪光,终于上前道,“水苏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同公主讲话,只是这件事……还求公主直言相告!”
君天姒这才抬起头,在一旁的热闹的呼声中道,“你若是关心他,为何不自己去看,何必要来问我?”
“我……”林水苏一怔,目光瞟向一旁仍旧豪情万丈的辛垣齐,嘴角溢了丝苦笑。
君天姒将这一切收在眼底,默了默,相始终于忍不住道,“罢了,想必你也是有难言的苦衷,只是曲先生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摇了摇头,君天姒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颇有些深深叹惋的意思。
林水苏果然怔了怔,慌忙道,“可以曲先生回去之后出了什么症状?!”
君天姒诧异的抬起眼,“你怎么知道?!”
林水苏后退一步,“果然……”
君天姒边摇头边叹息道,“刚刚可是将我吓坏了,我才将曲先生送回房里,他却突然发了疯似的性情大变,屋内的桌椅全被砸了个稀烂,实在是……一言难尽=口=!”
“什么?!”林水苏面色越发苍白,目光缓缓移到席间的辛垣齐身上,像是难以置信的又移了回来,“果然、果然如此吗?”
“什么果然如此?”君天姒道,“林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水苏一震,慌忙摇头道,“没、没什么……那曲先生现在如何了?”
君天姒垂下眼眸道,“他发了一阵狂,忽然又安静下来了,刚刚才好不容易歇下了,倒是把我吓坏了,都说神医向来有些古怪,莫非曲先生实际上……”
“公主想多了,曲先生还有没有说些其他呢?”林水苏别过脸,艰难道。
“其他的?”君天姒似乎认真的想了想,恍然道,“似乎还说什么漱……髓……什么的,想来该是些胡话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第三更:血槽已空。教练,我想做个有尊严滴淫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