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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电梯在三十一层停下,刚打开,还没等若谷来得及走出电梯,就看见一个西装笔挺、脚蹬皮鞋的男人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你好,张记者!我是温总的助理何斌。”
说着便伸出手来。
若谷一边大方地和他握手,“你好,何助理!”一边暗暗地打量起对方。
个子挺高,目测至少有一八零。体型偏胖,圆脸,脸上还挺有肉,笑起来眼睛一眯跟只猫似的,典型的一张娃娃脸。
一米八几的个头,却长着一张娃娃脸,说不出的违和感。但都说相由心生,从面相上看,这人应该挺好相处的——这是若谷对何斌的第一印象。
简单的寒暄过后,何斌就把若谷带到了一间装修在若谷眼中看来已是极为豪华奢侈的小休息室。
“张记者,现在离两点还有二十几分钟。我们温总向来不习惯让人家等的,这会儿他正在开一个研讨会,马上就结束了。您先在这稍事休息,等温总那边结束,我马上给您安排采访。”
一番话说得进退有度,既点出了是你来早了,而不是我老板不守时,又不会让人觉得被冷落、不受重视。
“好的,没问题。”若谷微笑答道。
“需要什么喝的吗?”何斌继续问道。
“方便的话能给我来杯咖啡吗?”
早上还没睡饱就被她妈从床上给拉了起来,刚刚吃过午饭,路上也没怎么好好休息,现在倒是有点犯困了。
何斌从小休息室出来,关门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里面沙发上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小丫头,心中暗笑道这丫头还挺能装的,有模有样,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想到那天在面馆里父女两的对话,何斌不禁摇了摇头,希望一切都能慢慢好起来。
若谷听见关门的声音后终于松了口气,扭了扭僵掉的腰,刚才背绷得太直了,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觉有点酸。
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休息室,墙上用的是金色的墙纸,中间顶上一个大大的吊灯挂着,四周还有十几盏小灯,每个都镶了亮闪闪的水钻,光线明亮但不刺眼。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古董但看起来就很贵的鎏金花瓶在四个墙角放着。
若谷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只见窗外视野开阔,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中心商务区的全景尽收眼底!这要是夜晚站在这边,一边品着小酒,一边欣赏着灯火辉煌的夜景,那感觉一定很不错。
唉!资本家的生活就是好啊!
“笃——笃——”
还没在心里感叹完,若谷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赶紧把窗帘拉好,急匆匆地回沙发上坐好。
只是不知道她是走的太急了还是怎样,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墙角的花瓶上。那花瓶摇晃了两下,眼见就要倒地,若谷一心底一凉——那玩意儿即使不是古董,可就凭她那点微薄的工资,那也是赔不起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毫不犹豫地一个猛扑过去,在那花瓶就要落地的前一刻,伸手托住了瓶口,及时地制止了一场人间悲剧的发生。
只是正当她庆幸时,下一秒她那可怜膝盖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刚刚动作太大,一不小心膝盖磕到了花瓶底下的楠木制、类似方凳的瓶托角上,而且还不偏不倚,刚刚好就在若谷先前摔倒时擦破皮的地方!!!
秘书Nancy手中端着一杯热咖啡,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里面有动静,思虑片刻便推门而入。谁知进来后就见何助理带来的那个姓张的女记者站在窗前抱着花瓶,脸上扯出一个要多难看有多那看的笑容,眼中却闪着点点泪光。
“呵呵……这个花瓶太漂亮了……”
伸手摸了摸瓶身上古朴的花纹,若谷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挤出这样一句话。
Nancy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嘲讽,看着若谷的眼神就像是城里人看到一个第一次进城对什么都感到惊奇的乡巴佬似的。
只是这种“真情流露”只在瞬间,片刻后那双画着精致眼妆的双眸便恢复了正常,脸上更是看不出任何痕迹,可心底却在默默嘀咕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见多了,什么奇葩也都能遇上。
Nancy放下手中的杯子,礼貌而生疏地说道,“张记者你好,我是温总的秘书,叫我Nancy就行。这是我们温总最喜欢的蓝山咖啡,您尝尝看。”
说着便动作优雅地把咖啡杯连着垫碟一起规矩地摆放整齐,最后附上一把小巧的咖啡勺。
“有什么需要,出门左转就能找到我,不打扰您了,请慢用。”
Nancy说完这些转身便出了门,顺手轻轻地把门带上。
若谷见她出去后,赶紧一瘸一拐地挪到沙发边上坐下。一看膝盖上原来破皮的地儿这下是彻底血肉模糊了。那绽开的皮肉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在包里找出纸巾,一边用嘴对着伤口吹气,一边轻轻地擦掉上面渗出来的血珠。白色的纸巾上很快就染上了斑斑点点的鲜红。
十几分钟后,传说中本市最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黄金单身汉、恒宇集团的总裁——温润清温总终于结束了他的研讨会。
何斌准时两点来敲门,把若谷带进了总裁办公室,以一种意味颇深的眼神看了她两眼,便自顾自地走了。
办公室里没人,若谷背对着大门,四下打量着。
装修简约但不简单,黑白灰三色为主色,线条也多为直线,看上去很现代,但同时也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
地上铺着黑灰色的羊绒地毯,若谷穿着七公分的小高跟踩在上面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这间办公室很大,但除了办公桌,书柜,沙发,就再没有其它的什么了。连盆盆栽都没有,更别说金鱼什么的需要花时间喂养的生物。环顾四周,若谷没有发现任何跟工作挂不上勾的物件。
看来这个什么温总的八成是个工作狂,没有其它的生活乐趣,若谷在心中默默地猜想。
“咔嚓……”
一声门锁转动的响声后,右边的一道门在若谷毫无准备之下突然打开。
只见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确切地说是个男人,很年轻的样子,应该不上三十岁。五官长得很立体,但不是现下流行的花美男的长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框眼镜,看起来反而透着一股书卷味,一点都不像个商人,倒像个搞学术研究的。
若谷之前在八卦杂志上见过温润清的照片,不过大多都是一些侧面照。听说这人十分的低调,很少接受采访。
所以对于华光这次能拿到他的专访一事若谷也是十分好奇,多少比华光知名度高的新闻媒体想给温润清做个专访,挤破了头也没能排上号,华光怎么就突然走上狗屎运了呢?
更为神奇的是报社里经验老道的记者多了去了,怎么就轮到她这个初出茅庐,不,应该是连茅庐还没出的小菜鸟给神一般存在的温总做专访了呢?
事出反常即为妖!
若谷似乎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可一想她就一个刚毕业还在试用期的小记者,能有什么让人谋的?大不了也就拍拍屁股,丢下一句老娘不干了潇洒走人。还有什么能比丢工作更糟的?
这样想着若谷便真当黄地平脑袋被驴踢,自己走了那什么运的,心安理得地来给温润清做专访。
刚刚进来时若谷看里面没人,还以为还要等上一阵。这会儿温润清突然从隔间走出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办公室里。
温润清刚刚开完研讨会,想起晚上还有个宴会需要出席,便进隔间换了件正式点的衣服。正扣着衣袖上的纽扣,刚走出隔间抬头便看见若谷一身奇装异服呆头呆脑地站在那儿,不由得皱了皱眉。
“张记者是吧,你好!”温润清走近,伸出手。
“你好,温总!”
伸出手去,轻轻交握。男人的手出乎意料的干燥和温暖。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平齐,一看就有定期修剪指甲的良好卫生习惯。
因为这一点,若谷瞬间就对高高在上的温大神产生了那么一丝好感。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留长指甲,那些黄黄黑黑的指甲缝间不知道藏纳了多少的细菌与污垢。更受不了的是大多数人还用它来掏耳朵、抠鼻屎,简直是无法忍受。
若谷之前的一个相亲对象就是因为留了长指甲才被她淘汰出局的,那次连饭都没吃,她就直接借口身体不适半途跑路了,为此还挨了她妈一顿狠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