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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是一个格兰芬多巫师,米勒娃,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的血统有任何改变。”邓布利多剥开几颗太妃糖塞进嘴里,“我相信哈利,他会是个优秀的格兰芬多巫师的。”
有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握,并没有按照原定的轨道发展下去。甜腻的太妃糖陷进了龋齿里,引起一阵轻微的抽痛,邓布利多伸手召唤了一杯柠檬茶。出于政治目的的需要,长久以来,凤凰社都把哈利作为一个混血巫师来看待,但事实上,莉莉·伊万斯是第一个加入波特家族的麻种巫师,按照现代的血统划分,哈利的父母都是巫师,因此他依然算是一个纯血巫师。
一个亲近麻瓜的救世主,这正是十年来自己致力打造的巫师。这样的救世主更容易被凤凰社的巫师接受,也更容易对食死徒产生敌意,甚至更容易推动魔法世界对麻瓜的态度。但是自己很显然低估了里德尔,当年那个冷酷残暴的斯莱特林男孩在时间的磨砺下似乎变的更加成熟,也越发的可怕起来。
纯血巫师,混血巫师,麻种巫师。里德尔轻而易举的打破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用一本《洗髓经》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变成了纯血巫师和非纯血巫师的矛盾,这样一来尽管并不是处于主动,但几乎整个霍格沃茨的纯血巫师都站在了斯莱特林的那一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我很担心别的学生,那些来自麻瓜世界的学生——邓布利多,你必须阻止这种做法,把学生按照血统划分,这简直是封建社会的做法!”
“我会想办法的,米勒娃。”邓布利多苦笑的喝了口茶,没有亲自出席选修课是自己的疏忽,但是里德尔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给自己挽回局面的可能,在麦格冲进校长室之前,修选课肯定早已经结束了。即便是作为霍格沃茨校长,他也不能够这样无缘无故的停办一门课程,更不愿意为此放弃这个唯一能够得到《洗髓经》的机会,里德尔自然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也许,哈利可以退出这门课程。”麦格审视了一会邓布利多的双眼,但是蓝色的双眼被掩饰在镜片后面,让人看不清老巫师的想法,“这样太冒险了,那个人随时都可能伤害救世主。”
“西弗勒斯会保护好救世主的,米勒娃。我相信西弗勒斯,哈利毕竟是莉莉唯一的孩子。”老巫师挥了挥手,给这个话题下了定论,“如果不麻烦的话,请你帮我转告西弗勒斯替我熬制一锅新的龋齿魔药。”
麦格绷紧的表情抽动了下,一言不发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摔倒了老巫师的办公桌上,转身消失在盘旋的楼梯上。这当然是邓布利多想要敷衍打发自己的借口,老巫师向来喜欢用这种借口来结束一些他不愿意直言的话题。麦格大步的走过走廊,吩咐家养小精灵从医疗翼取一瓶龋齿药剂送到校长室,墨绿色的袍子翻飞起来甚至有几分魔药教授的风范。
然而一向为人正派的麦格这一次却误解了邓布利多的意思。比起自己的龋齿,老巫师更担心把一个前食死徒和神秘人放在同一个房间,这样的一个借口更多是希望麦格去证实西弗勒斯已经回到了地窖里。来自医疗翼的魔药给了邓布利多一个错误的信息,两个格兰芬多巫师谁也没有意识到魔药大师正在经受的折磨。
“主人。”大门缓缓的关上了,羊皮纸腐朽的气味弥漫着整个教室,西弗勒斯感觉到了一种几乎窒息的沉默,只能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西弗勒斯,本座以为你没有必要学习这门课程。”东方看了眼跪在脚下的魔药教授,油黑粘连的发丝一如第一次出席在伏地魔庄园的那一个晚上,“这门课所传授的内容,本座相信你已经掌握了。”
“邓布利多要求我——”确实,这门课程早已经由神秘人亲身传授过,在无数过绯靡的夜晚,脑海里浮现的回忆让西弗勒斯的脸色泛出了几分血色,但是触目所及的铂金色面具却又让心脏骤然刺痛起来,“邓布利多希望我能够在课上保护哈利·波特。但是,主人,我能够成为您的工具,我愿意替您夺取魔法石,我能够接近三楼的密室——”
“本座不允许家养小精灵擅自进入办公室。”东方的视线在西弗勒斯仓促哀求的表情停留了一会,却只是伸手从教案里抽出了一张羊皮纸递到了魔药教授面前,“本座不需要背叛主人的家养小精灵。”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家养小精灵的赠送契约书,理由是擅自离开庄园。擅自离开庄园,这样的理由对任何一只家养小精灵而已都是背叛主人的重罪,西弗勒斯难以自控的颤抖起来。他很清楚卡卡跟随在自己身边仅仅是出于主人的命令,绝非是一种背叛。
本座不需要背叛主人的家养小精灵。这样意有所指的理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西弗勒斯的心脏,让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指。这样的决绝的舍弃,即使是废弃伏地魔庄园最后的一只家养小精灵,关闭整个魔法阵,您也不能容忍我默默的透过家养小精灵获知您的生活,即使是废弃整个伏地魔庄园,您也不能容忍和我这样卑微的叛徒有任何的一丝关联么?
“求求您——主人,不管怎么样都好——求求您——”西弗勒斯啜泣了一声,任由羊皮纸飘落在地上,伸手拽紧了眼前的衣摆,掌心的血迹很快在红色的布料上浸染出暗沉的痕迹,“求求您——主人——我什么都能够做到,求求您——”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希望本座答应你什么,西弗勒斯?”东方离开的脚步因为这样的阻止停顿了一下,但是魔药教授没有任何放开的意思,这让他蹲了下来,伸手抬起了魔药教授的下巴。这是一张成年巫师的面孔,疲惫和苦闷的生活已经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油腻的发丝可怜的贴在脸颊上,散发着浓烈的魔药气味。
“我——”冰冷的铂金面具遮挡了所有的表情,西弗勒斯深吸了口气,感觉到了下巴近乎要捏碎骨头的巨痛,只能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想要哀求什么——即使这样卑微的哀求着,事实上,却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得到什么。主人的原谅,主人的信任,又或者是主人的宠幸,自己还能够奢望什么,背叛了整个斯莱特林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这样的救赎——
“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应该注重自己的仪表,西弗勒斯,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东方似乎叹息了一声,但是面具隔绝了这样细微的声音。他松开了茫然的魔药教授,重新站起来准备离开教室。
“我可以杀死哈利·波特——”西弗勒斯犹豫的看着红色的布料一寸寸的从指尖滑走,终于吐出了这个名字。就如同打碎了最后的封印,魔药大师用力的握紧最后一角布料,“我愿意杀死哈利·波特,我愿意以此来证明我的忠诚——”
但是回应他的只是钻心剜骨的剧痛。
“好好保护你的救世主。本座不需要你所谓的忠诚献祭。”
这样不耐烦的声音冷冷的回荡在教室里,声音的主人却已经消失在空气里。刻骨的疼痛从心脏爆炸开来,就连呼吸也变成了痛苦的折磨,西弗勒斯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施展出一个静音咒,紧紧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钻心剜骨的折磨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对于熟知魔药大师一根筋本性的东方不败而言这仅仅是一种警告,告诫西弗勒斯不要擅自干掉哈利·波特,而不是真正的惩罚。但是常年的身心疲惫却早已经掏空了西弗勒斯的身体,钻心剜骨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魔药教授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霍格沃茨早已经一片寂静,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真的准备冒着被费尔奇逮住的风险,去和那个麻瓜救世主,以及他那位连漂浮咒都用不好的韦斯莱跟班决斗?”
“布雷斯·扎比尼。”突兀的声音让德拉克吓了一跳,随即注意到休息室角落里的巧克力男孩,“现在是凌晨1点,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该不会不知道决斗的规则吧,马尔福先生。我彻夜不眠,当然是为了守护斯莱特林的铂金王子。”扎比尼抽出魔杖轻佻的甩了一个剑花,“既然罗恩·韦斯莱是救世主的替补,我就勉为其难的充当守护王子的骑士好了。”
“我对打败哈利·波特和他的跟班没有任何兴趣。”德拉克的眼角抽搐了下,伸手抽出备用的隐身衣丢给扎比尼,“不过,如果你想要欣赏哈利·波特被费尔奇逮住后的可怜样子,我倒可以满足你。”
“乐意之至。”扎比尼迟疑了一下,随即意会了德拉克的计划。确实深夜不眠为了和两个对魔咒一无所知的格兰芬多巫师决斗完全不符合斯莱特林一贯的华丽作风,但是如果是一个精密巧妙的阴谋,让费尔奇逮住两个格兰芬多学生,顺便扣掉十几颗红宝石,这就另当别论了。
德拉克的计划很成功,三个格兰芬多巫师轻易的被诱导上了移动楼梯,最后只能进入了三楼的禁区,正如他推算的,费尔奇的巡逻路线正好经过三楼。如果能够更加幸运一点,而不是被自家院长逮个正着的话,那就更符合斯莱特林的风格了。扎比尼侧过脸看了眼德拉克,后者微微的扬着下巴,露出一个毫不在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