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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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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别走,”虽然难为情得紧,湘宛淳并不愿就此错失了机会,臊红脸低声请求,“求姐姐别走。”

    “嗯?”依言顿下步子,苏霜染不知如何作话,“可是……”

    苏霜染迟疑倒也让湘宛淳发现事情尚有回旋余地,她赶紧说:“那晚不辞而别是宛淳的不对……姐姐原谅宛淳可好?”

    苏霜染轻轻罢手,同为几分负疚:“该道歉的人不是宛淳,宛淳并未对本宫许下甚么,本宫却有心强求于你……”

    “……强求?”反复默念,湘宛淳这才明了苏霜染介怀的事,驳言道,“并非姐姐想那样!宛淳愿意的,那晚并非姐姐所迫……其实宛淳、宛淳喜欢姐姐很久了!”却是等所有话讲完,湘宛淳方知自己冲动了。左右瞄瞄,便是确认四周房门闭合人此时也松不了一口气。这些话怎好意思说出口来?湘宛淳暗自嗔怨,无意瞅眼苏霜染,脸变得比先前还要红几番,湘宛淳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苏霜染似乎有所动容,却也缓了缓心绪:“宛淳向来醇厚,这样说该也只是替本宫着想,怕本宫难堪罢了。”

    “不是的,”听苏霜染讲这样的话,湘宛淳正正脸色急忙表态,“宛淳说的都是实话,姐姐且信宛淳这回。”话音落下,湘宛淳想起先前几次于人食言,怕这回苏霜染也不会多信,随而忙忙又把前来往后统统讲了遍以示真心。

    见人目光灼灼一脸真挚,苏霜染就是心里有刺儿梗着这会儿也不得不信。软下声:“若宛淳说得是令本宫宽慰的话,本宫宁可听宛淳真心话。”

    “……姐姐!”听苏霜染这样讲,湘宛淳又恼气又心疼,情绪一上来,人往前走两步,拦手环住苏霜染的腰,略一仰头,倾身衔住对方唇瓣不算轻柔地软软细啃。

    这——

    先起时候苏霜染多少有那么点儿的惊讶,不过难得见湘宛淳这样主动,也就柔和目光闭眼接下了。

    只是见不得苏霜染胡思乱想却没想趁机吃人豆腐,湘宛淳后知后觉,欲意抽身推离,岂料苏霜染早已反客为主,叫她一度意乱情迷脱不开身。直至气喘不过,苏霜染才稍有松懈,湘宛淳终是得以缓上一缓。

    哪料这一吻早过了三炷香时间,湘宛淳一边顺气一边拿眼睛偷探,双颊飞霞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方才的欲罢不能。反倒苏霜染自如镇定,脸上除了泛着旖旎的粉色倒不见其他。

    湘宛淳忸怩得紧,根本不愿在这种时候上开声,不过见苏霜染没推门离开的意思,心里一松,赶紧趁热打铁:“姐姐……姐姐就留下来吃饭吧。”语毕,担怕人要说出拒绝的话,湘宛淳又是软求又是苦哀硬硬磨著将人挽留住了。

    ……

    两人的感情和好如初,事情算这样过了,湘宛淳如是以为,至少那天以后日子又重归先前的平淡和乐。事实也不尽相同,湘宛淳对苏霜染比以前来得黏腻许多,姐姐前姐姐后的就生怕人跑了似的,心细如苏霜染,她如何察觉不到?心底暗笑,也就随人去了。

    说来自打湘宛淳小产,文皇帝便甚少往来婉绣宫。是怕触景伤情亦或是对湘宛淳心有埋怨,谁又晓得?不过也亏得文皇帝不过来,给了两人不少相处的时间。湘宛淳身子不适的日里,苏霜染隔两天便带补汤过来探望,湘宛淳借机缠着苏霜染留下,一来二往,苏霜染也就成了婉绣宫常客。宫里的人看著是又喜又愁,见自家娘娘一展愁眉难得笑颜确实是件喜事,只是要跟着庄妃食素斋真是愁坏了他们。

    湘宛淳重色轻友也不自知,亏得人家之前在她消沉时候给了诸多安慰,她倒好,同苏霜染和好以后把云瑶和承德两人忘得一干二净。好在人家脾气好不埋怨,若若换作别人见湘宛淳这样没良心,定要狠狠怨她一番了。

    宫里本就慌闷无趣,湘宛淳见日阳正好,索性到凌霜宫走一遭。许些日子不曾过来,凌霜宫许多面孔竟然不熟识了。新来宫女也不知道湘宛淳平日喜好,恰恰在她欢喜寻到苏霜染身影的刹那福身作礼扰了这份宁静。

    本想给人一惊喜,这会儿看是不成了。湘宛淳有些丧气:“宫女只说姐姐出门却不知去向,宛淳给找了半天,原来姐姐在这儿啊。”

    “宛淳来了?”苏霜染闻言而笑,她本在同人吩咐重要事情,不过见湘宛淳过来也就没了其他心思,挥挥手将身边人遣退。

    “嗯,宛淳带了盒糕点想请姐姐尝尝,”湘宛淳应着,目光又落在离去宫人身上,随口一问,“姐姐宫里人怎换了大半走?”

    “宫里伺候的人本也不多,这恰逢省亲回乡人走了几个便调了些过来,”苏霜染笑语,眼眸在不远处凉亭稍有一顿,“咱们去那儿坐坐。”

    湘宛淳点头,又同身后人嘱咐,“东西放过去罢。”

    两人边走边聊,还未靠近凉亭,苏霜染眼尖看清桌上糕点:“八珍糕?宛淳怎的想带着个过来了?”

    “先前跟人学了手艺,便想着给姐姐尝尝。”话间,湘宛淳搓揉双手笑显腼腆。

    “宛淳做的?”苏霜染来了兴致,“本宫好久没尝过宛淳手艺了呢。”

    “那宛淳以后经常给姐姐做。”听闻,湘宛淳赶紧讨好。

    苏霜染笑而不言,直至捻起一块糕点吃下,方才开口:“这味道竟不逊于后厨丝毫,怕教宛淳手艺的师傅也是高人一个呀。”

    “高人倒不算,宛淳却以为是奇人,”话如是说,湘宛淳并不愿道出人名来,只讲,“不过宛淳已经好好谢过她了。”湘宛淳笑得甜,却未有注意苏霜染微微垂敛的眸子。提醒的话已经讲过,如今再劝已然徒劳无用。毕竟时机错过,许多事情已经成局。

    也罢也罢,将计就计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