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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脉相冲,劲力全部进入到赵水奇的经脉之中,即便他拥有上乘体魄,也是吃不住着凶猛而来的劲力。
猛地将手掌收回,赵水奇已是念着要避开,可陈闲此时哪里还能给赵水奇机会撤身。
《坠星拳》的拳路变化是以全身关节为根本,赵水奇刚是撤在左边,陈闲已是做出了逆反身体结构的姿态,握紧另一只拳头,猛烈冲击。
“轰”得一声闷响。
陈闲将此前胸膛前的那一拳,原原本本的回敬给了赵水奇。
一抹鲜血溅落在地,赵水奇脚步向后一蹉,虽是用了修为,想给自己一个体面的退后,却也是狼狈。
赵水奇呼得一口大气,双眼珠子颤抖地凝视着陈闲。
这小子......这小子怎么会《坠星拳》?
赵水奇难以置信,他的深深感受着胸膛前刺骨之痛,要不是及时做下防御,肋骨连同心肺都将被震得粉碎不可。
“如何?”陈闲将赵水奇对他的嘲讽还得彻底,脚步迈进,拳头依是握紧。
赵水奇屏住了呼吸,他的武级修为可不仅仅只是武级修为,只要将修气凝聚一处,足以爆发出突破仙级修为的力量。但此时的赵水奇已是慌了神,无计可施。
比起陈闲,赵水奇的内心包袱沉重许多,正如此刻围观者惊讶的神情,无疑也是在向赵水奇的内心施加压力。
他们看见陈闲落败,感觉是理所当然,但看着赵水奇落败,简直难以想象。
贾壬、七霸头,还有刚刚赶来的徐云枭,他们的无不呆滞了表情,难以置信陈闲居然仅凭一拳之力,断了赵水奇的气焰。
而此时候赵胜也从天绝殿内来到天台,他原本是认为自己的父亲要击败陈闲当是轻松,可现在他所见的画面,却叫他灵魂都不禁颤抖。
“陈闲,你从何处学得我天绝殿武技《坠星拳》?”赵水奇低沉发声,比起被击败,赵水奇更在意陈闲如何将自己本门的武技修炼到如此境界。
刚才那一拳,无论是从出拳路数,还是劲力,都可称绝。即便是天绝殿内门大弟子,能发挥的《坠星拳》境界的也仅是如此了。
赵水奇呼吸越发沉重,他感受着陈闲此刻的气焰。不是错觉,确实与之前截然不同了。就好像突然拥有了必胜的自信,可以无惧,可以放肆。
“我从你身上学得,再还治你身。”陈闲说得轻声,但阴冷之气却让在场数万人都可感知。
赵水奇听此,心中噗通了一声。
陈闲继续道:“刚才你的拳路我已是看得清楚,真该感谢你给我一炷香时间沉淀,现在,该是我向你展示《坠星拳》真正的力量。”
“什么?”赵水奇一愣,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当年赵水奇精炼《坠星拳》,可是花费了整整十年,才将其气劲之处修炼到天下之最的境界,想不到今日,陈闲仅是一炷香的时间就破解了《坠星拳》,这让赵水奇感到深深的绝望。
他不能相信,内心不由之间产生了怯意,可此时站在擂台上,赵水奇代表着贵族,陈闲代表着贫民,谁都不能在这样的氛围下退让。
“本座承认你的修为天赋堪称天下第一,纵使极武大帝,或也及不上你,但要说你仅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掌握我《坠星拳》的奥义,我绝不能信。”
赵水奇嘴上如此言说,但心里可是真没有底气。
“赵师首,你信与不信又有何妨,反正,闲,无须向一个死人做出解释。”陈闲冷言一道,随即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势。
赵水奇慌忙之下也是顾不得招式相克之道,他挥手泛起绿光,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凝固,如同透明墙壁,欲图抵挡。
然是陈闲弑杀浓烈,眉宇之间的锐气彷如能吞噬天地。
一时间,天地变色,整座天台上的围观者都不禁感到胸膛一阵刺痛。
飓风忽起,天雷鸣耳。
陈闲挥拳砸向透明墙壁,拳劲红光骤然之间化做黑色,而赵水奇的抵挡绿光也在此刻越演越烈。
只不过,所有人都听见了“咔咔”的碎裂之声。
赵胜双目惊恐,死死盯着擂台上,他感到不安,强烈的不安,可他来不及将不安之情呐喊出声,赵水奇所凝聚的透明墙壁已在震耳的轰鸣声中,完全碎裂。
赵水奇周身一颤,缓缓低下头,看着陈闲将拳头顶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风声不停,赵水奇嘴角苦涩,高大的身躯如脱线木偶,轰然倒下。
“留你一命,好好育子。”陈闲轻声说道,收回了弑气正烈的拳头。
擂台之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对于他们而言,眼前一幕已不在是一场对决,而是逆天改命,推翻贵族无可战胜的神话。
陈闲呼得一口气,视线望向贾壬,道:“贾兄,别忘了野味。”
言罢,陈闲的身影便是渐渐模糊。
无心理会天台余事,陈闲迅速回到茅草屋。
此时炎湘已是抓狂,她不断责备着霍大牛,同时也劈头盖脸地将于晨一顿痛骂。
陈闲的脚步还未走近,已是听见了炎湘抱怨的声音。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陈闲再动用修气,毒素的侵蚀就会再填一分,你们真的就这么想让陈闲被毒死吗?”
“我不知道啊,我一进屋,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大哥就溜得一下没影了。”霍大牛委屈,他哪里能阻止得了陈闲。
“这是说到底,还是赵胜的错,我觉得,给他一些教训,也未尝不可。”于晨凝视着天空,他看着天台方向的天顶乌云相聚,嘴角流露出几分窃笑。
“笑什么?”陈闲见此,突然现身在于晨面前。
于晨一惊,身体下意识向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陈......陈大哥?”于迟结巴道。
“你为赵胜也是做尽了恶事,该如何惩罚,你自己说吧。”陈闲鹰眼如刀,盯在于晨身上,仿佛就是在用刀锋捅刺着于晨。
“我......我也是不得已,赵胜跋扈,我若不听他,他肯定会把我赶出初学堂。”于晨惶恐道出。
“哼,就算如此,你也为罪人。”陈闲言罢,扬起手掌,已是做出了要教训于晨的准备。
炎湘见此,立即上前抓住陈闲的手臂。“你干嘛,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还救了我一命......”
炎湘话未言尽,已是哑住了声音,她看到陈闲此刻的瞳孔微微泛红,如错觉,却是真实,不免心间顿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