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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婚礼流程下来,新郎新娘都去掉半条命,不过总算是到了婚房之中。
卸掉妆容一身素衣的吴沉碧看起来比平时要柔和很多,当然这也与她疲倦的靠着床榻微闭着眼睛有关。
武攸宜没指望能看到新娘子的娇羞,这么说吧,吴沉碧没有一刀子打过来,已经算是万幸。
所以,洞房花烛夜之类的迤逦想法,武攸宜就算有,也不敢哪。
这就是娶一个强势夫人的唯一缺点了,武攸宜总觉得自己有点面。
就在两相沉默的时候,吴沉碧却忽然睁开眼睛撩了他一眼,凉凉的开口道:“你不过来,难道还等着我给你宽衣解带?”
这……
的确是需要娘子服侍梳洗的啊,不过,武攸宜明智的没有发表异议,也没召唤使女来服侍,自己到净房之中洗漱宽衣完毕,返回时,发现吴沉碧已经坐到了桌边。
“交杯酒,难道不喝吗?”吴沉碧的声音虽然仍旧低沉冷淡,但是眼神却多少柔和了很多。
无论怎么样,经过婚礼,武攸宜就已经是他的夫郎,对于男人,吴沉碧一般都还是比较怜惜。
考虑到是这个时代,才会显得冷淡一点,若是原来的世界,她会更加温和。
就比如上辈子那夫郎,无知肤浅又庸俗,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总是给予了他应该得到的尊重,一辈子也算是平淡的过去了。
这武攸宜,相貌生得不错,而且脑子也不错,就是太不错了点。最重要的一点,这家伙虽然看似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其实是个很强势的男人,这点就一直不对吴沉碧的味,或许吴沉水,不,陛下或许会喜欢这一款……
算了,都‘娶’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吴沉碧是绝壁不会承认自己是‘嫁’了这种事实的!
说实话,武攸宜在洗漱的时候可一直在好好思量,怎么也得一切喝个交杯酒什么的吧,而且,洞房这事,如果不做的话,那明天如何跟那个验收喜帕的婆子交代,难道要用手撸了,在浇点血糊弄过去,或者……
想想吴沉碧的身手,他就自动略微了或者之后的内容。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不过短短洗漱了一段时间,吴沉碧的改变会这么大,这么柔情的目光,武攸宜表示,他此前曾未享受过啊……
他心情澎湃的走到桌边,在吴沉碧黑亮的目光中,竟然有点脸热,在喝交杯酒的时候,他还不太敢去碰触那清亮的视线,总有一种,他会被人吃掉的错觉……
“交杯酒既喝完了,就寝歇息吧。”
吴沉碧缓缓一笑,这笑容显得很温和,让武攸宜又是一阵受宠若惊,再到她牵着他的手往床榻走去时,他便已经心跳得很激烈了。
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他此前又不是没经历过,可是哪一次,都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让他难以自已。
他本以为,今晚是绝对没戏的,依照吴沉碧的强势,还有她对相王旦的情意,他以为,怎么也得两个人情浓蜜意之时才会……
而且,他还有一种被对方温柔照顾情绪的感觉,仿佛他是一个雏儿,正在被疼惜引导,这种感觉很奇妙,唔,虽然有点怪,但是被剥掉衣裳的武攸宜,头晕晕的,根本没想其他了。
吴沉碧的亲吻也是火热的,霸道的,被挑起情绪的武攸宜也回应得极为激烈,不过,在两个人水/乳/交融的那一刻。
嘭!
武攸宜华丽丽的被踹到了床下。
床上的吴沉碧面色青黑,“真疼!”两个字几乎咬牙切齿。
武攸宜虽然有些想发怒,但是看到绢布上的红色血迹,还有吴沉碧忍痛蹙眉的样子,所有怒火都瞬间消失。
女人第一次自然是会很痛的,而且刚刚情难自禁,他的确猴急了些,因为,他没想到吴沉碧会是那么热情的女人,而且她很会挑动他身上的敏感点……
两个人重新躺好安睡,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不过,武攸宜在困恼的消弭欲/望,而吴沉碧的面色一直臭臭的,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结果,三更鼓都过了,两个人还没有睡着。
“算了,我们再试试吧,不是说第二次就不会痛了吗?”
吴沉碧忽然如此说。
其实那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让习惯从这件事享受到快乐和刺激的大女人吴沉碧而言,略显难堪。
不过,她就是有个拧脾气,不信这身体就征服不了男人,她要从中享受到作为大女人的乐趣,就像上辈子一样。
否则,连这种事也只是让人痛苦的话,那还活在这种男尊女卑的世界努力干嘛啊?
“真,真的?”
武攸宜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吴沉碧的思路了,他以为今天晚上就只能在纠结之中痛苦的渡过呢,他甚至想过去净房自撸解决算了的,因为,被吴沉碧的小手挑动的身体,实在是太难平息了。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喜欢?”
吴沉碧翻身压了过去,这一次,她也动作温和了些,武攸宜自然也隐忍着不断取悦她。
不过,结果就是,还是痛的哦。
但是痛着痛着,吴沉碧就感觉有种胸闷的快意涌现,接着就陷入一种迷迷蒙蒙的境界之中。
痛,并快乐着。
而且这种快乐,显然与上辈子的身体得来的感觉完全不同,里面掺杂了其他很多感觉,让人沦陷。
到最后,吴大将军,还是被情难自禁的武攸宜给攻陷了。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个人才醒来。
其实按道理,天不亮就要起来准备拜见公婆的。
吴沉碧没有这一道关卡,只因为太平公主天不亮就坐镇了武将军府上,并且出言不必打扰这对新婚夫妇,所以,她才逃过这一劫。
但是,太平公主的目的,可并不是这一个……
当吴沉碧在正堂见到高坐在上位的太平时,面色都黑了。
简单的走完拜公婆的流程,太平就挥挥手,让其他人等退下,包括春风得意,桃花眼肆意散发出醉人春意的武攸宜,都被赶出去了。
站在太平身边当随从的吴沉水,一个箭步就冲到吴沉碧面前,一边倒茶,一边给她捏肩膀。
“沉碧啊,那个,那个,感觉怎么样?”
太平也倾身侧着耳朵等答案。
就知道你们过来没好事!
吴沉碧面色黑沉沉的,不过一瞬,有卖起关子来,“这种事情,你们想经历有什么难的,天下男子多得是,随便找一个试试就行了,何必来问我。”
“此言甚是,沉水,你今天就去找个试试,试了告诉我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传说之中那么的,痛!”
太平似笑非笑的望着吴沉碧,却对吴沉水说这话。
吴沉水吱吱呜呜根本不想答应,她要是敢答应,太平是绝壁会当真的啊,那就是一个标准腹黑。
“沉碧啊,昨晚旦可是足足找我哭诉一晚上,看到没有,我青黑的眼圈,你觉得,你应该拿什么报答我啊。”太平凉凉开口。
“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再创帝业。”吴沉碧完全不懂暗示,故意铮铮自语,说得豪迈顿生。
“不好玩!沉碧你也跟着沉水学坏了。”
太平淡淡一笑,便转而到了正事之上了,商议这突厥兵的事情。
站在自家正堂之外的武攸宜就苦逼了,太平公主怎么可以这样,一大早就把他们家正院占了不说,还把他的新娘子也给拉进去说悄悄话了。
他现在几乎快要沉浸在蜜里啊,一刻也不想跟吴沉碧分开。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出来,非但如此,一排排侍卫严阵以待的模样,简直比太子出行的防卫还要更加严密,别说人了,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
算了,听说沉碧是公主在路上捡回来的,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是很好的。
这样多少也算是搭上了太平公主这条线,可以预见的是,如此得宠的天平公主,以后不说权倾朝野,但是左右朝局还是不无可能的,毕竟大唐的公主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最重要一点,站在太平公主这一边,不会陷入夺嫡之争,是最安全的。
武攸宜自然对此乐见其成,可是,还没等他痛并快乐着思虑完,前厅又来传话,说是相王旦来了。
这……
这算情敌吗?
可是从沉碧昨晚的热情来看,她心里未必有相王旦这个人吧。
武攸宜似喜似忧,挣扎了一会,还是去花厅相见了。
他到底没有表现出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来,就像平时一样,淡淡微笑着接待了李旦。
今天的李旦虽然郁气缠身,但却并没有如昨晚一样失态醉酒,青白的面色,青黑的眼眶,带着沉沉痛苦的目光,都让武攸宜心情有些微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武攸宜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清场斗争,他是胜利者,而且,他地位比李旦低,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不合时宜。
但是相王旦却也沉默着,没有诉苦,没有流泪,没有他一贯的懦弱之色,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异常沉肃,拥有着上位者的气势。
果然,没有一个王子的简单的吗?
武攸宜暗暗戒备,如果相王旦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到底该怎么挡回去。
总是,吴沉碧是他的娘子,这一点,这辈子都不会变。
“你要待她好,否则,我会杀了你。”
结果,丢下这句话的李旦,便如风般离去了,那萧瑟的模样,看起来简直要哭出来一样。
可是,这种隐忍,却简直被痛哭失声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武攸宜忍不住跟着一叹,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李旦对吴沉碧的确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