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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他们还蛮有默契。
银流熙有些支撑不住了,到底那血是真的,今日被从良用剑刺也是真的,他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不浅,当时白雪并没有完全使之愈合,短时间内根本不应该动气,现下他气火攻心加上伤口的原因,才会这样虚弱不堪。
他捂着胸口,嘴角又流出鲜血来,那刺目的红,似乎就喷在从良的瞳孔上,紧紧的缠绕她。而银流熙此时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说出一句话,恐怕现在就是让他解释也解释不出了。
他的身体开始有点摇晃,从良条件反射的想伸手,却又理智的勾勾手指放下。也就是她放下手指的那一刻,银流熙昏倒在地上。
他确实是支撑不住了,可也是算计好了,没错,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算计进去了,他正是因为了解自己的身体,了解从良的性子,更是知道自己听到从良说的气话可能会气血翻涌,才有半夜来的一说,就连零尘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引子,就是今晚零尘不跟从良一起睡,他银流熙也会来!
他根本就是全都预料到了,他完全可以选择明天伤口好了再来,但是他没有。哪怕让自己的伤更严重一点,也要博取从良的同情。
如此,他的计策成功了,从良就是再怨,也不会置之不理。
从良急忙的叫零尘来看,零尘本来医术方面就很厉害,加上现在灵力恢复大半多了,自然是能查探出银流熙的情况。银流熙的情况不好也不坏,零尘就是如实说也没什么,可他也不是心狠之人,即便银流熙是他的情敌,现在看来也怪可怜的,就且帮他一帮,起码在从良那里争得一个解释的机会。
“从良,他的状况不好,本是有剑伤不易动怒,刚才你的话说的太重了,他怕是急火攻心,导致伤口加剧了,你收敛点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磨成这样也算解气了,若是再气他,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其实也没有零尘说的那么严重,他只不过仗着从良不懂,夸张了一点。
从良一言不发,表情有点凝重,把银流熙扶到床上,又转身去打水帮他擦拭脸上的血渍。
“从良,把他衣服脱了,我看看他伤口怎么样了。”零尘站在床边说道。
她听话的把他衣服脱下来,又细心的把被子盖在银流熙的身上,免得他受了寒气。
伤口有点狰狞,甚至又有流血的状况。
这是从良第一次看到他的伤口,有点后悔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她转头对零尘说:“把白雪叫进来再帮他治疗一下吧!”
“他的伤口是被白雪治疗过一次了吧?白雪对于同一个伤口只能治疗一次,第二次也就没了用处,他这个伤只能上药,等着自己好好养好了。”零尘的眼神有些许的转变,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从伤口上来看,这一定是被白雪治疗过的,白雪是零尘的神兽,他不会不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但凡是被白雪治疗过的伤口,只要不致命,就一定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恢复如常,除非是旧伤新患!
零尘料得没错,银流熙确实有故意挤压伤口,让伤口严重,变成新伤!
零尘默不作声的为银流熙上了药,到最后也没有说破。
“零尘,你去睡吧,我来照顾他吧。”从良说。
这个时候好像就算要自愿留下来,恐怕也不行了,零尘点点头,退了出去,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哎,明明是你犯了那么不可饶恕的罪,干嘛弄得跟我错了一样!”待零尘走后,从良也爬上了床,看着银流熙那连昏迷都颦着眉的容颜,低声呢喃。
从良到底还是生气的,可眼前这个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着实不爽,从良在他面部上方做出掌嘴的姿势,虚打用以解气。这小动作做了一会又觉得没劲,才脱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下。
她下意识的把银流熙的一只胳膊搂在怀里,然后又拱了拱才睡去。她都没意识到,潜移默化中,她开始依赖他了,就连睡觉的小动作也是。
黑夜中,银流熙睁开眼,而后勾唇笑了,这伤他弄得还是值得的!
他昏迷是真,只是没有多久他就醒了,从良的呢喃和小动作,他都是知道的,只是还得装昏迷博同情才忍着没回答她,没跟她解释。
他转过头来,确定从良已经熟睡后,帮她整理了耳边的碎发,然后贴在她耳边说:“良儿,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你是为了气我的假话,你只要记得,你的银子永远不会伤害你就好。”
从良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她依稀感觉到,夜半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然后是炙热的吻,好像她的胸部似乎也被袭击了。她本想睁眼的,但是实在是太困了,也就懒得追究了。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从良发现这跟昨晚她抱着银流熙的姿势差不多,只不过抱的面积更大了一些。
而银流熙依然是紧锁着眉头昏睡着。
昨晚到底是谁吻她了?明明银流熙没有行凶的能力,还是说昨晚其实是她吻得他?
……
她突然想起来,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戚啡现在入住在这里!
她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气倒是没多少了,反而有些兴奋!
对,是兴奋,没错!
想她一个现代奇葩女人,还敌不过一个古代刁蛮小姐么?
想到这,她几乎是跃跃欲试!甚至忘记了床上还有一个病人,披了一件衣服就跑去找零尘了。
“啊啊,零尘,我没有漂亮衣服了!”从良推开零尘屋子的门后,就开始抱怨。
她从深山里出来也没有多久,还没来得及采购漂亮的衣服呢,这会儿想起昨天戚啡的衣服,她就有些不满了。
“从良,你怎么还是这么毛躁!你跟我来,银流熙昨天给你买了好多衣服,还找了木匠来专门为你弄得更衣室,我看他当时挺虚弱的,还是我帮他监的工,我觉得你会喜欢。”零尘边说边带她去她的更衣室。
银流熙一直是个细心的人,他猜到了从良去了戚啡那里可能也会想要一些漂亮衣服,所以,昨日哪怕是受了伤,也坚持帮她置办了这些衣服。
银流熙果真是用心良苦,买的衣服都是上等货色,而且毫不吝啬,摆满了整整一个屋子!
“他这是想用衣服收买我吧!”从良小声嘟囔着,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从良,虽然我和他是情敌关系,但是说句公道话,我直觉他不会舍得伤害你,我不会劝你去原谅他,但是,适当的时候还是听听的他的解释吧。另外,他昨天也表态了,他说‘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
从良把手放在零尘的头上,嘟囔着:“没病吧你?咱俩不是三世情人么?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呢?行吧,行吧,我没打算再气他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气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