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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的马车上装载着用篷布遮盖了的满满的货物,可沿途留下的只是浅浅的车辕印迹,这太不合乎常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车上的这些货物是障眼法,是幌子,其实无实物,纯粹是装出来给人看的。一路上,阿布又发现了一些疑点,但是因为查案需要严谨,阿布一时半会儿不敢断定这队商人就是那群猎户,当务之急必须做一次试探。
阿布看到前路不远有一片树林,便绕道而行,三步并作两步疾奔先前一步来到树林中,在一处相对狭窄的地方停了下来,望着路边的一棵高大茂盛的大树,摸了摸下巴,决定就在这里秘密进行自己的计划。
狄书曾经说过: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于是阿布决定冒险诈一诈他们,于是阿布先将四周环境伪装成来过劫匪,而劫匪却已经逃走的样子,然后来到大树前用匕首将大树旁逸斜出的一根粗枝砍下,拦在了去路中间。一切停当后阿布便往来路退了一段,在树林的拐角处埋伏下来,静静等待远处的商队。
商队一路上无人交谈异常安静,在经过阿布藏身的地方毫无察觉,就这么径直走了过去,这回阿布能清晰地看到众人的面孔,越看越是怀疑,这些人个个脸带煞气,但是行走的步伐却很有规律,步调整齐端正,不光是受过训练的护卫队员俨然如此,连那些身穿仆人服饰的跟班下人也是这般,这叫人不得不更加生疑生怪。
待商队最后一人经过阿布身边半刻钟后,阿布从草丛里爬起,来到路边一棵树干水桶粗细的树前,扎起马步运劲于右脚,陡然发力,将力量通过身体传至右拳上,迅速击出,“啪”的一声闷响。树干断裂缓缓向路中间倒去。
阿布拳头挥出之后,立即向后倒掠,脚一着地马上蹲下身子快速在草丛里疾奔,带起的气流将长及腰间的杂草微微拂动,不一会儿就来到事先选好的一棵树冠茂密的一根大腿粗细的枝丫上藏好,在这里能清楚看到这一段小路上发生的事情。
此时商队已经来到那段狭小的路,众人看着横在面前的大树枝眉头紧皱,还没等人上前查看,身后一声树木断裂的轰隆声响起。这里地处偏僻,最易发生抢劫事件。身穿护卫服装的人纷纷抽出兵器。而那些本该是老实本分的仆人急忙从马车的底座下拿出各种兵器。甚至还有长弓。这让蹲在树上看着的阿布眼睛微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果然不是一般的商队,看他们那临危不乱处事不惊的应变能力。就可以断定他们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事人员。
原本紧闭的马车帘子被一只手撩起,一个腰间佩剑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张嘴说了几句话,因为离得太远,阿布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只见那人说完之后,就有人上前查看横在路中间的粗枝断口。不一会儿,商队的众人丢卸下了马车上那些先前让人觉得“贵重”的货物后,所有人员竟全部以特殊排列迅速步入林中受命去了。这种超出一个商队对于危险的自然反应。让阿布更加坚信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些人。
没多久,商队众人又从林中缓缓退出来,每个人都骂骂咧咧,看样子非常气愤,中年男子大手一挥。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因为粗枝拦路,马车无法通过,想要清除路上的障碍得花些时间,中年男子沉思片刻,与身边的人说了几句,重新回到马车上坐好。前头领路的人掉转马头,从树林的一侧钻了进去,其余众人站在原地待命不动。
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人终于回来,来到马车旁边轻敲马车的车厢壁,那中年男子探出头来,两人耳语几句,中年男子就将头缩回车厢里,商队重新启程,跟着带头那人走进了树林,看来他们找到绕行之路了。
阿布待众人走后,悄悄的跟在后面。因为这么一耽搁,这队人马的速度慢了许多,虽然又回到原来的小路上,但最终没能在日落前赶到最近的小镇。白天的事情让众人心中有些余悸,不敢夜间赶路,于是在小路旁一处低矮的草地上搭建夜宿帐篷。
众人生火做饭,还在营地中间燃起一个火堆,一是为了驱赶夜袭野兽,二可以通过火光查探是否有夜闯之人。此时阿布正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吃着自备的肉干,喝着羊皮水袋里的茶水,还不时观察着营地内的动向。
中年男子派了三组人在营地外围六米处放风,每组两人,三组呈三角形站位,一人向前看,一人看向左边,全方位的将营地外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不过用这法子来对阿布,算不得万无一失,人都有应变力,它并不一定完全受自身意志的控制,有时候靠的是本能,只要有可以吸引注意力的东西,那么这个严密的监察网就会变得漏洞百出。阿布决定对左边那人动手脚。
因为白天的事,阿布猜想此时的商队应该还处在精神紧张的状态,那么一点异动都能够影响对方的思绪,阿布抓起两块石头握住手中,看了看远处的一棵树,计算了一下力道,在两块石头同时掷出的档口,纵身一跃,爬上了另一棵树干,并迅速在树与树之间无声的移动着。
同时掷出的两块石头用的劲力不同,所以有先有后。“咚”的一声,速度较快的石块撞上了树干,在左下方的两名商队成员身子一颤,分明是听到这个声响。“咚”又是一声,两人忍不住互相对望,阿布趁这个时机跃下树干,借着帐篷的影子潜进了营地内。
负责放哨的两人一人留下,一人上前查看,刚好一只白脊松鼠抱住一颗坚果停在树干上呆看那人,突然反应过来立即窜上树枝消失不见,那人骂了几句,重新回到岗位。他们哪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人潜入了营地。
阿布因几次成功查探到秘密之,对自己隐匿身形非常自信,如一道影子般在营地里四处游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座比较大的帐篷,帐篷旁停放着中年男子那辆马车,阿布压低呼吸声,先窜到马车底下,再细细观察帐篷里一切。
帐篷里有灯光透出,几个影子印在帐篷上,走近之后渐渐听到了人声。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童老大。不对。童掌柜的。你有没有觉得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我们都已经被困在路中间了,那一处正是最佳的伏击地点,若是我们,还不早就蜂拥抢去?”
童掌柜回道:“麻九。别老是将抢啊抢的挂着嘴边,我们现在是商队,要有个商队的样子。今天的事我也觉得奇怪,倒在路边的树枝切口平滑,看出这是人故为之,我们进入林子也看到了,有一些仓促离开的迹象,如果我们遇上盗贼,那只能说对方没有实力吃掉我们。所以才知难而退。”
童掌柜的话让其他人点头赞同,不然也说不通为什么对方会半途而废。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此时麻九又道:“童掌柜,你能不能给团长说说,别老让我们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兄弟们早就有些不满了,我们盗贼不能杀人放火,竟干这些勾当,会让同行耻笑的。”
另一个声音道:“闭嘴!麻九,团长的想法不是你能猜透的,况且我们现在吃好睡好又有钱花还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不是挺好吗?难道非得过以前哪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吗?”
童掌柜此时也开口道:“祁荣说的不错,我们落草为寇本就为了一顿饱饭,既然可以轻松得到,又何必奔波劳碌,弄个不好还有可能丢了性命。我看楼兰国这边已经是没有什么耐性,看来战事即将来临,战事一起,就该我们浑水摸鱼了。那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管你。”麻九嘟囔一声没再说话,但心里依然另有盘算。
祁荣跟着说道:“童掌柜,这回我们还是在外面继续躲着吗?”
童掌柜道:“团长吩咐,这次我们办完事后,去叶城与他会合,他有要事交代,具体什么事我没问,等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
话已至此,众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大家知道说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只好纷纷各自休息去了。阿布在马车底下躲到了半夜,等众人鼾声骤起,外面放哨之人也身乏眼困,屈身坐地时,悄悄潜出了营地。退到较远树上靠着树枝对付一宿。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商队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阿布就这样不紧不慢远远追随。又走了两天两夜,商队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叶城。
叶城是一个边陲重镇,不大也不小,因为离边境也不远,所以驻扎着一支军队,从这个距离发兵很快就能抵达前线,不怕耽误时间。人口多的地方推动着各种交易,确切地说这里就是一个贸易市场,只是因为来往的人流都是边民,加上交通不够便利,所以无法形成马坡镇那样的规模,正是因为如此,潜着的一些商机还未被人发现。
叶城外围的城墙是为了抵御大型攻城器械而建筑的,比马坡镇的城墙还厚几分,城墙顶上,有箭垛,有卫兵把守,城墙上还建起了四座箭塔,箭塔的顶端各放着一柄一人多高的巨大弩机,旁边摆放着三支巨箭,看来是专门用于摧毁对方攻城器械。
叶城有三个城门,阿布跟着商队从西北面的城门进入,进城时被看门的兵丁盘查一番,阿布本以为胡乱编了个借口,就能浑水摸鱼,蒙混过关,可惜对方并不是善茬之辈,愣是活脱脱地被拦了下来,眼看着童掌柜的马车已经渐渐远去,阿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奈于无计,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商队越去越远。
正当兵丁要赶走阿布的时候,阿布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位官爷,出什么事了?”
阿布喜出望外地扭过头去,原来说话之人是皮货老板罗达右,当他看到阿布的背影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自己回家时,阿布明明被关在牢里,此时怎么可能跑来此地?这太叫人难以理解,更觉得不可思议,为了探个究竟才来到阿布跟前,可看了阿布的样貌又着实一愣,心想,果然是自己看错了人,刚要转身拔腿告退。
阿布看到罗达右时眼神一亮,赶紧拱手彬彬有礼道:“罗老板别来无恙啊,最近生意可好?”阿布用的是本来的声音,这声音罗达右十分熟悉,顿时更加疑惑起来。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罗达右跟着拱手道:“贤侄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又转头对守城兵丁说道:“这位官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其实罗达右抵达叶城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他一到叶城就将这里的皮原料尽收无遗,名气瞬间震惊了叶城的商界。从高官到小卒也大都闻名此事,当然此时守门的兵丁也认得罗达右了,只见那兵丁屈身恭敬道:“这位少年说是进城探亲,原来罗老板就是他亲戚呀,误会,误会,的确是个误会,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们多多海涵,你们就进去吧。”
罗达右和阿布连声道谢,罗达右怀揣疑惑向身后的人挥一挥手,一辆装载着成品皮货马车缓缓驶进了叶城。阿布走到罗达右身边,心中翻涌着他乡遇故知的冲动,但是想到失去了童掌柜等人的身影,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一直来到了罗达右在叶城的新店铺,罗达右命伙计在后院卸货,自己带着阿布到了书房,两人进去之后,罗达右便将大门紧闭,这才凑到阿布身边,小声道:“你可是阿布?你怎么变了一个模样?你不是还在大牢里么?我多次向李四少劝说都无功而返,你是怎么出来的?”
罗达右的一连串问题问得阿布不知从何说起,阿布反客为主挥手示意罗达右在桌边坐下,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之后,手放脸上一抹,恢复了原来的样貌,这才笑着答道:“罗老板,这事情说来话长,此刻只能简单跟你解释一下。我是朝廷派到马坡镇公干来着,受命彻查一些事情,日后还请罗老板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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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感冒了,今天刚好一点,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