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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躺在床上翻动着ipad的达维安心里不得平静,不知道那个女人预测的数据究竟是多少,现在已经收盘了,几个老家伙反而没了声息。
外面的几个人究竟在干什么?达维安下床走到门后侧耳倾听,却是大家都静默不语。
良久,才听到乔治董事问:“桑格姿语小姐,你是人还是神?”
姿语被他的问话一下就逗乐了,“乔治董事,姿语是货真价实的人。”
“哇,太奇怪,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斯密斯和斯玛特都高声叫嚷起来,“从来我们都是预测涨跌,可从来没有预测过涨跌多少。像姿语总裁这种神奇地预测到涨跌指数的情况,更是神乎所以。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
“神了,真神了。”乔治再次看着姿语的那张小纸条,上面清晰可见的字迹娟秀而端庄,与大屏幕上显示的数字就那么一点之差。他不得不折服。
办公室外,安南俊妮正戴着耳塞‘收听’里间的谈话,当听到三个老董事都对姿语大加赞叹时,心中无比失落,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神奇力量,能让三个董事同时对她大家赞叹?
她刚才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对他们的谈话听得道明不白的。
“姿语总裁,”乔治终于喊姿语总裁了,“乔治我甘拜下风,看来,我们的确应该相信安叔的安排。”他想起了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年轻小伙子。真没想到,这么会物色人。当然,他内心其实早就折服了,那个安叔,人虽年轻,处事却异常沉稳,他旗下究竟有多少公司,谁也不知道。也就是那样一个年轻人,敲动了世界经济的杠杆,一个人拽住多国企业,并有多家企业是世界五百强。
把公司交给这样一个慧眼识真金的女孩子,他应该完全可以放心了。
三个董事再次对姿语的预测能力给予了赞叹。姿语趁他们高兴的时候,拿出了她拟定的人事意向书请他们指点。
三个董事刚才已经见识了姿语的预测能力,所以,对她提出的人事变动,当然也就没有多大意见。这是姿语完全没有预料的。
“市场部兰经理和公关部的小麦的工作你们怎么看?”姿语询问着三老。这两个人的位置变更受到了郝助理的质疑。
“依我看,兰经理变更没什么问题,但小麦的工作的确不适宜动。”乔治斟酌。
“兰经理这边也不是很适合变动,他毕竟主管市场部,换了人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熟悉业务,对公司——”斯玛特看着姿语,没有把话说完。
姿语点点头,她已经知道三人的意见了。看来郝助理还是真的站在公司的角度思考问题的。
动则活的理论,并非适宜所有的部门。
相对的稳定,对于公司目前的发展来说,是有一定的利益的。
姿语送走三个老董事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像打了一场硬仗,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这个上午,她经历了一场严格的考验,心一直是悬着的。
里间的达维安焦急地拍门,“姿语,开门。”从刚才听到的谈话里,他已经相信三个董事被姿语‘驯服’了。这是值得庆贺的事,他想立即出现在女人面前。
这时,门外又有敲门声。
“请进。”姿语没有动。
达维安听到姿语的话停止了敲动,又把头贴在门背后监听外面的情况。可恶的女人,居然把门从外面锁了。
“总裁,安叔的秘书求见。”安南俊妮还没有报告完,雷诺亚已经站在门口。
“请进吧。”姿语还没回过神来,安叔的秘书就是雷诺亚。
雷诺亚向安南俊妮致谢后到沙发上坐下。四下打量后,见安南俊妮出去关好门才问:“安叔没在你这里吗?”
姿语向门那边努努嘴,偷偷笑了。一个上午那个男人都憋在里面,怕是无聊透顶了吧?
雷诺亚惊异地看着那上锁的门,“他,他在里面?”
姿语耸耸肩,到抽屉里掏出钥匙抛向他,“你帮他一把吧。”
雷诺亚接过钥匙,看看钥匙又看看姿语,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等方式对待他那以冷残著名的老大。
他急急去开门,顺便也想看一场非人类宰杀游戏。当然,那是他想的非人类。
门打开了,达维安却并没有在里面。
“没人?”雷诺亚走进去,洗手间也找了,就是没有人。
“不可能啊。”姿语也跟过去,刚才明明他还在拍门的。她也四下寻找,就连衣帽间也找了,但真的没有人。
“姿语小姐,请你告诉我,安叔去了哪里?”雷诺亚冷着一张脸问,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上午在那边为这个女人忙乎,她倒好,把自己的老大关起来了。最最关键的是,现在人影子都找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他就被关在这里的。”姿语推开窗户四下打望,外面很高,她只敢望一眼就缩回头。
“可是,这里并内有人啊。”雷诺亚冷着一张脸,不知死活的女人,敢这样冒犯他的老大。
“你打他电话问问吧?”现代通讯工具应该能帮助他找到,姿语眼巴巴地望着焦急的雷诺亚,似乎也感觉了事态的严峻。
雷诺亚真的掏出手机拨打,却传来关机的回应。
哪里去了?雷诺亚再次察看房间后,没有再多言便拉门而去。跨出门他立即吩咐手下寻找。隔壁‘收听’到信息的安南俊妮无比震惊,帮助姿语的人居然是安叔,而且,她居然把安叔关在自己的屋里一个上午,最最关键的是,现在安叔不知去向。
安叔,那个传奇人物,昨晚她向帕克提及时,帕克居然都让她不要招惹他。由此可见,安叔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这样的一个人,不知去向?大活人难道遁形了?安南俊妮推开窗户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况,除了花园阳台和避雨挂,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人逃离。
而姿语更是在屋子里疯一般地寻找,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你出来,出来啊!”姿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衣帽间的服装一件件地翻找,床上的铺盖卷她也抖散查找,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不过,那套换下来的衣服还搭在浴池边。
姿语拿过衣服仔细观看,那团弄湿的‘地图’已经不明显了。
究竟去了哪里?姿语走到外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是找不到了呢?
跳楼?不可能,这么高,他又不是精神有问题。
走这里出去的?也不可能啊,自己没看到,难道其他人也看不到?
难道还有其他通道?姿语又开始挨着墙壁寻找,经过一番仔细查看,她放弃了这个假设。
他究竟去了哪里?这就像一个世界未解之谜。姿语懊恼地坐在沙发上,要是他在生气喊开门的时候,她能应声而为他开门,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了。
刚才征服三个老将军的胜利喜悦完全没有了。后悔,除了后悔,姿语似乎找不到其他感觉。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短暂呢?该死的男人,就知道折磨她。
过了好久,姿语才发觉肚子饿了,这才看时间,原来已经两点过了。再看看桌上,什么时候秘书已经把午餐送过来了?
一定是刚才太着急,忽视了秘书的进出。
还是不要想了,姿语端起饭,大口小口地猛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找人。
刚吃几口饭,突然想到白羽给她的提包,里面不是有手机么?那个男人不是埋怨她昨晚为何不接电话吗?正好可以打过去找找。
她从柜子里把提包翻出来,找到手机,看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里面已经存上了名字,白羽的、纳兰格的、安叔的,每人分别都打了三四个。
看到这些未接电话,姿语有种温馨的感觉。至少,她不是孤独的,她还有他们三个。
她首先拨达维安的电话,可惜,传来的是关机的声音。
她改拨白羽的电话,也是关机。
再拨纳兰格的,居然也是关机。
怎么搞的?姿语对着电话发愣,三个人都齐刷刷地关机了?那,她要问谁去?
隔壁秘书室里,安南俊妮也在纳闷儿,怎么那个男人就是没人影了呢?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急切地打了一个电话。
“宝贝儿,又怎么啦?”电话那头,帕克正在享受一个女郎的按摩。
安南俊妮把门关好,低声地把上午发生在姿语办公室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后问:“你说,那个安叔究竟是个什么人啊?来无影去无踪的。”
帕克打发走按摩女后坐起来严肃地说:“所以我说了,你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作对,他是白道的商业神才,也是**上的带头大哥,阴狠而毒辣,但也很仁义,所以道上的兄弟都给他脸面。”
“你也怕他吗?”安南俊妮冷笑着问。她就是见不惯那几个男人,她就不信了,老虎的屁股摸不摸得,得摸了才知道。
“我不是怕,他也没有得罪我,何况,他最近在南非收购了一个公司,估计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帕克对于安叔这个人似乎是很看好的。
“哦。”安南俊妮听到这个消息,心生喜悦,既然有合作的可能,那么,她就有更多机会接近他们,以后定有更多契机。
未来究竟要怎么发展,得看事态是怎么发展的,安南俊妮放下电话,对着手机笑了。她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一定会为即将到来的各种机会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