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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秦受,是你儿子?
只听“砰”的一声。舒悫鹉琻
原本坚固无比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碎成了渣,男人全身只着了短短内衫的身子暴露在众人眼前。
四周的人发出一阵哄笑,更有甚的还拍起了手掌。
“是谁暗箭伤人,赶紧老子滚出来!”那人从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到正对面的女子身上。
女子一身纱衣裹身,周身散发出一股令畏惧的寒气,利眸犹如冰刀一般扫视着面前的男人铋。
“是你使的坏?”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完全想不到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就是让他吃了苦头的罪魁祸首。
莫名的,他感觉女子的眉眼间有些熟悉。
云凰不答话,而是看向地上的书生,冷声道:“带着你的娘子快走。南”
那书生闻声赶紧爬起来将自己娘子护在怀中,转眼便消失在了人群。
“小丫头,你坏了爷的好事,爷现在要拿你来抵。”那男人露出恶心至极的笑容来回上下打量着云凰,不住地点点头,丢了个芝麻,来了个西瓜,不错,这买卖不亏。
云凰冷声一笑:“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男人一惊,眯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想了起来,当日八皇子大婚之时,他曾去贺喜,亲眼目睹了眼前女子是如何胆大妄为。
“哦,我想起来了,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差点被八皇子退婚的那个草包公主,怎么,八皇子不喜欢你,所以你现在打算跑出来找男人的?正好小爷缺个暖被窝的,爷也不嫌你丑了,怎么样?”
这话说得好像他发了多大的善心,云凰像是看尸体一般地望着他,阴森森地道:“此话当真?”
男人有着片刻的迟疑,后又转念一想,不过是个会些拳脚的质子公主,自己就算是将她玩死了,他的皇后姑妈也有办法保他。
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老子就算今天玩死你,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废物公主。”
“我就看看,今天是谁玩死谁。”
说话间,已经将竖琴收起,对付这些小喽啰,根本用不着。
几人瞬间围了上来,可还未近云凰的身就已经被揍飞了出去。
云凰脚步不停,直直走向那人,目光犹如冰刀,冷笑道:“你喜欢玩?那我便教你玩个新奇的玩法。”
如此说着,用脚一抬,将地上的腰带捡起,手腕快速翻动,转眼便将男人捆成一个粽子,绑住双脚,一头系在马上。
男人被惊呆了,这会回过神来,挣扎怒喊道:“我是皇亲国戚,我是皇后的亲侄儿,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云凰凉凉道:“大胆狂徒,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贼眉鼠眼的侄儿,冒充皇族更是死罪。”
话音一落,从头ding抽|出一根发簪,狠狠朝着马匹tun部刺下,马儿吃痛,扬起前蹄朝着路口狂奔,人群让开道路。
不过一会,马匹拖着男人朝着城外狂奔而去,卷起无数沙尘。
那几个家丁终于回过神来,顾不得找云凰麻烦,朝着城外追去。
云凰拍了拍手,坐了马车回了公主府。
差人去丞相府报了个信,云凰上了药便早早的睡下了。
她这边一帆风顺,可是皇宫|内早已经炸开了锅,皇后气得险些吐血,自己的侄儿被当众殴打,如今命在旦夕,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大清早便告到了皇上那里,云凰被传进了皇宫。
云凰没想到会在书房外|遇见平南王,一时间有些诧异。
平南王瞧见他,阔步朝着他走过来,眉头微微蹙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招惹皇后家的人么,你究竟是有几个脑袋。”
他早看出她是个不让人省事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惹事。
好好一个女子竟然将一个大男人绑在马上,幸好带子被磨断,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那人死了没有,他叫什么?”云凰问道。
“那人姓秦名受,是皇后哥哥家的儿子,众人的心头宝,刚从阳城回来几日就出了这档子事,人家自然得找上门来。”
平南王声音冷淡,瞳孔微微有些轻荡,似有些担心。
“禽|兽?难怪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云凰嗤之以鼻。
平南王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些无奈,门内,传来太监的传唤。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了。”云凰说完朝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早已经站立了几人,正迫不及待地等着。
云凰刚进书房,一道身影便欲扑腾上来,云凰迅速躲过。
“小贱人,你害我孙儿,我要杀了你。”
嘶哑的声音中全是愤怒。
禽|兽的奶奶林氏被人拦住,一双血红的眼紧瞪着云凰。
云凰疑惑道:“老夫人,您老人家可看清楚了,我不认识你啊,谁是你孙儿?。”
那老夫人险些被气死,望着面前诡辩的女子,狠狠道:“我孙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用你的命都不够赔!”
“母亲,在皇上面前,切莫失了礼数。”皇后坐在一旁看着神色不明的皇上,小心示意道。
皇上淡淡看了眼云凰,一身长裙,只简单梳洗过,并未有过多修饰,ding着一脸的疹子,神情却是不卑不亢,高扬着头颅。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呼气声,抽泣声都无法打破这份沉闷。
“皇上,您召小女来有什么事,若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那小女就要告退了。”云凰出声道,打破了这一沉静。
“听闻你昨日将秦家的小儿子挂在马上,让他受了重伤,可有此事。”
“禀皇上,昨日我确实将一个骗子挂在了马上。”云凰回声道。
“我就说你这贱人不安好心,皇上,您一定要重重治她的罪,让她受到应有的教训。”老夫人恨声说道。
“皇上,这事确有其事,可是是他假冒皇亲国戚欺凌百姓小女才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惩罚。”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昨日小女出宫之后在出城的必经之地与一帮小贼碰见,当时他们正在收取过路费,并且还欺凌一个柔弱少妇,之后还想非礼小女,他自称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小女暗想皇后娘娘为人宽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侄儿,于是乎小女这才给他一些教训。”
说罢,云凰转身朝着皇后的地方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莫要羞恼,如今那小贼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只怕以后也不会再做这种坏事,也算是保住了您的颜面,您宽宏大量,就放过那小贼吧。”
皇后被云凰张口一个小贼闭口一个小贼,还有她的一顿吹捧说的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况,一时之间并未搭话。
倒是一旁的林氏开了腔:“你休要乱说,我孙儿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什么假冒,我不但要告你伤人,我还要告你诽谤!”
一旁的秦尚书一边扶住自家老娘,一边也是愤愤不平:“南诏公主,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你最好搞清楚,这里北齐,不是你南诏,容不得你放肆。”
云凰转身看向此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文官的服饰,一双小眼睛内绽出精|光,一看便知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此人多半就是权倾朝野的秦尚书,秦笙。
瞧瞧这一家子人取的名字,不是叫禽|兽,就是叫禽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一家子全都不是人。
若她没有记错,好像高贵的皇后娘娘的闺名是叫秦芙吧,啧啧,云凰啧啧嘴。
心中鄙夷,面上却是十分诧异:“你又是谁?”
秦尚书瞪眼正欲说话,云凰做恍然大悟状:“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这模样跟那个假冒的小子还真有点像,莫非,他真是皇亲国戚?”
秦尚书清了清嗓子正去准备说话,云凰再一次打断道:“但是不对啊,大人你一直为国为民,日夜殚精竭虑,可是那个禽g的人渣,您怎么可能会跟他是一家人。”
“那个秦受就是我儿子!”秦大人气得不轻。
“禽|兽是你儿子?这就难怪了。”云凰点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秦尚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皇上,既然那人真是皇亲国戚,那他更应该罪加一等,身为国亲不爱护百姓,反而收取民脂民膏,您应当重罚才是。”
“你少胡说八道你。”秦老夫人大喊。
“慢着,安凌若,你说秦家儿子收过路费,谁能够作证?”皇帝沉思了一会,问道。
皇上一开口,秦家人只能憋了口气瞪着云凰。
云凰正要开口,这时,门外的太监禀告,平南王在外求见。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子一出现,书房内的声音本能都消了下去,他目不斜视地走到皇上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
平南王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皇帝展开,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因着二人时常这般,在座的人都见怪不怪。
突然,皇帝狠拍了一下书桌,桌上的砚台都颤了两颤,他指着皇后一脸怒容:“秦芙,你们秦家做的好事!”
皇后脸色一白,自她为后,皇上还从未这般直呼过她的名字,到底信上有什么。
皇上将信扔到她面前,皇后越看脸色越白,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呼天抢地:“皇上,臣妾不知情啊,臣妾只知娘|亲思念孙儿才将他接来阳城,臣妾真的不知他身上竟然背着命案,臣妾发誓。”
皇上阴沉着脸不说话,将脸迈向一边。
皇后见此,赶紧转了身子扯着自家大哥和母亲,凄楚到:“大哥,母亲,你们怎么能如此害我,还不赶快向皇上解释清楚。”
秦笙与自家母亲对视一眼,心中大骇,忙跪了下来,诉说原委。
原来秦家世代居住于阳城,因着皇后的身份,在当地作威作福,秦受打死了当地的县令之子,不得已被召到京城,没想到还不知悔改。
这信上不光有他在阳城发生的事,更有昨日目击证人的说辞。
秦家没有想到,原本想要出一口恶气,反而惹了一身腥。
这时,云凰突然跪了下来,双眸中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泪花,却倔强地不让他掉落。
“皇上,求您为小女做主!”云凰凄楚地喊了一声,我见犹怜。
若不知她秉性,恐怕平南王都要被她骗了过去。
他目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站在自身后,看着她怎么演什么戏。
皇上原本正在气恼皇后,冷不防被云凰这一声给惊住,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云凰重重地磕了两个头,隐忍地说道:“原先小女以为那人是小贼,本不打算将他的辱人之语放在心中,可是既然他是皇亲,那小女就有冤要诉。”
秦家三人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打算喝住她,她已经接了下去。
“皇上,小女来自南诏,为的就是嫁给八皇子,可八皇子一心嫌弃,幸有皇上庇佑,可如今就连一个皇后的侄儿都能来随意捉弄辱骂小女,小女虽在北齐不得chong,可到底也是南诏唯一的公主,秦公子的那些话不堪入目,且是当着众人面说的,若是传扬出去,那小女还有何面目在北齐立足?”
说的凄凄切切十分惹人怜惜。
皇上十分动容,看向皇后一行的脸上更是难看。
缓和了下情绪,亲自将云凰拉了起来,温和道:“我与你父皇同岁,你虽与皇儿还未成婚,可我早已将你当做我的女儿,女儿受了委屈,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凰心中一动,脸上的神色却是突然激动,十分受感动,一行清泪终于慢慢滑下。
皇上下令:“秦尚书教子不严,今日起发俸禄半年,杖责二十,皇后不分是非,罚俸一年,并让秦寿醒了之后亲自上你府上道歉。”
“皇上,老臣年老,求皇上开恩。”秦笙跪在地上,就差痛哭流涕了。
皇后亦是哀求:“皇上开恩,我大哥年纪大了,您就看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免了他的刑法吧。”
皇上阴着脸,冷道:“年纪大?那还不如趁早回乡养老去吧。”
此言一出,全室静寂,就连一直在哼唧哭号的老夫人也没了脾气,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凰心中乐开了花,眼见这几人不想受疼,又舍不得辞官的模样只觉好笑。
终于,秦笙说道:“老臣身为人臣,身为人父,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老臣甘愿受罚。”
云凰见事情已经到了尾处已经没有什么好戏可看,跟皇上又寒暄了两句,就准备告辞。
皇上转首看向她时,难得带了丝笑,温和地说道:“就让平南王送你回府吧,你今日受惊了,改日让内务府给你送些补品好生补一补。”
云凰与平南王一前一后走出,却正与来人碰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詹台域名。
望见云凰,瞧见那脸上的红疹子,厌恶地蹙起了眉头。
他并不知道适才发生的事,本能地对云凰有着一丝抵触:“谁准你ding着这么一副吓人的嘴脸出现在宫|内的!”
PS:今日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