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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一直盘旋的询问声,让沉浸在痛苦记忆中的夏云凡,意识缓缓回笼。他感受着自己的肩膀在对方手里一个劲儿被捏紧的力度。明明都有些疼了,可他硬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脑袋中一团浆糊,随着对方摇摆自己的力度,一直无法聚焦的眼神,也终于有了焦距。
夏云凡像是在打量什么物件儿一样的直直地看着谢祁,他的神色现在看上去是有些呆滞的,但谢祁知道,对方是在思考,他在看着自己的脸,想着什么。
果然,大约过了七八秒的功夫,只听夏云凡吞吞吐吐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见过,你。”
“…………”
操!
谢祁知道自己不该跟一个醉鬼,而且还有可能是个被下了药的醉鬼计较!何况对一个醉鬼许以期待什么的……刚才的那几秒钟,希望夏云凡说出什么的他,才是一定有哪里不正常!
说出那句见过他之后,夏云凡整个人就跟橡皮泥一样的柔软了,不仅走路只动腿不动脚的弯曲向前倒,这胳膊和上半身也是软条条的,让人只看着就……
对方身上那股引人发热的味道不断侵蚀着谢祁的大脑,他真的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好闻的额味道……他微微吸了两口气,弯下腰将夏云凡直接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秦威今天打电话给他的这件事,是他认识秦威这么多年中,秦威所做的最好、最有远见的一件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僵硬,谢祁在脑子里不断盘算,该将身旁的人送到哪里。其实他是知道谢夏云凡的住址的,可那并不是从夏云凡嘴里知道的,所以他可以随时忘掉。那么,拉去酒店看似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可是大脑和身体仿佛形成了两种针锋对峙的局面,待到谢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车库里,就等抱人下车了……
叹了口气,下了车的谢祁打开副驾驶的舱门,弯腰想要将像睡着了似的夏云凡打横抱起来,结果刚抱起来人,他才发现对方居然一脸的泪水,这样看来,对方根本就没睡着,只是在旁边没声的哭着?
谢祁沉默的看了两眼,而后疾步的抱着人往家里走,摔摔打打的好不容易将对方弄到了家里,等把人放到沙发上之后,他又认命的一边给夏云凡脱鞋,一边开口道:“还有没有意识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出意料,对方根本不搭理他,谢祁抿了下嘴刚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夏云凡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劲儿头,压根和之前软绵绵的状态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祁刚想问这是醒酒了?结果一记冷风就朝他的脸袭来!谢祁眼神一冷身子微微往左歪了一下,伸出手狠狠擒住了那只刚才想要袭击自己的拳头,眯起眼睛道:“清醒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耍酒疯也……”
“邵天成!你他妈给我滚!”
对方突如其来的吼声让谢祁愣了一秒,就这一秒,夏云凡像脱了缰的野驴一样嗖的一下又是一拳头!肩膀处一痛让谢祁回过神来,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夏云凡居然就着打人的冲劲儿,一下子站了起来!
还没等他再打第二拳头,许是头晕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摇晃了一个大弧度,谢祁心里暗骂一声后,上前扶住对方的同时,狠狠攥住了那两只不停招呼的手,他微微磨着牙开口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他妈别按着我!滚!我让你松手听不见吗?!你给我滚!别他妈碰我!脏死了!脏死了!滚!滚啊!!”
夏云凡的激烈反应让谢祁大为意外,他以为夏云凡只是喝醉了,可是看这情况绝对不止是喝醉的问题?等等……刚才看对方就像被下了什么药,难不成不是他想的那种药……而是,致幻类的?
“滚!你给我滚!别把着我!你滚!滚啊!啊啊!滚!啊啊啊啊啊!”
眼见着夏云凡歇斯底里的喊叫着,神情似乎就要崩溃,谢祁赶紧松开手,生怕对方因为自己臆想的画面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他松开手后慢慢的将手抬起来示意安抚:“我松开了,你看,云凡,我松开了。你别激动,冷静,冷静……”
可是夏云凡还是咬着牙眼眶通红的流泪了,他仿佛根本听不见谢祁说的话,又或者谢祁说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值吗?你配吗?!你个垃圾!你骗我!你他妈居然敢骗我!你两年前就和他搞在一起了你他妈居然还敢骗我!你们居然一起骗我!邵天成!你个垃圾!你个垃圾!!”
眼看着夏云凡又要冲上来和自己动手,谢祁头疼的赶紧狠狠抱住对方控制着对方拳打脚踢的动作,也不管对方唏哩哇啦说什么,他都沉默着不说话。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他现在在对方眼里都变成邵天成了,等等……两年前搞在一起……
廖云凡和邵天成,不是有七八年了吗?而且据说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的啊?
使劲控制住怀里不停踢打的夏云凡,看着对方念念有词眼眶泛红的恨极模样,谢祁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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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我回来了!”
笑的一脸灿烂的廖云凡,打开大门就赶紧把墨镜摘下,伸长了脖子探着头往里面喊。
因为惦记着邵天成的生日,他整整把行程提前了半个月就从瑞士赶回来,就为了给邵天成一个惊喜,不过没有告诉邵天成,而是交代了自己的小徒弟叶子晨,蛋糕都已经以他的名义订好了,就等明天……
只是这一声带着雀跃的“我回来了”并没有换到同样愉快的应声,客厅里的三人全部被定了格,时间仿佛都凝滞住了,廖云凡一时间只听得到自己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云、云凡……”
廖云凡木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客厅里他亲自选中的巨大沙发上,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画面,简直难看到刺眼!
邵天成见廖云凡懵住了,慌忙捡起地上的裤子往腿上套着,他下面的叶子晨拿起旁边的抱枕,挡着重要部位就往旁边的屋子里跑,那白花花的屁月殳,差点晃瞎了刚回过神儿的廖云凡的眼!
他这才发现,什么衣服裤子,内库袜子的,从他刚才落脚的玄关一直到客厅沙发前,一路凌乱四散的程度,完美的体现了当时这二人是有多么的急不可耐!可他妈的,那条内库,还是他邮给邵天成的呢!
他一句话都没说,或者说胸口梗塞的感觉,已经让他无法按照自己所想去发出什么正常的声音。
他拎起沙发前茶几上的巨大水晶烟灰缸,那还是三年前他特意找人订做的,他对邵天成说,反正都老夫老妻了,要送就送点实用的吧。只是水晶这东西可不抗造,你要是真爱我,就看你怎么对待这烟灰缸就知道了。
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毕竟邵天成都眼瞅着奔三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言情心。
但邵天成还真就每天都用水,把这烟灰缸给洗得干干净净的。就算抽烟,也从来不往这里卡烟灰,扔烟头。三年光景过去了,这烟灰缸跟刚拿回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可廖云凡再看它,就觉得怎么都碍眼。
“云,云凡,你听我说,这事……”
“嘭”的一声后,邵天成的声音断了,刚才跑到屋子里的叶子晨此时也穿好了衣服赶紧跑出来,可等他走到客厅沙发后面,进入廖云凡的视线内之后,廖云凡只觉得一股气从胃口处憋着上不来,差点没烧死自己!
邵天成被他一烟灰缸抡的有些懵,正捂着破了皮的头没出声,刚抬起头,只见廖云凡右手按着心口,一边深呼吸,一边抬着拎着烟灰缸的左手,指着叶子晨的脸道:“我的衣服,你居然还有脸穿,我真是小看了你。你……把我的衣服脱了……脱完了,滚。这男人是你的了,但我的衣服,你不配。赶紧脱!不然我弄死你!他妈的赶紧!给我脱!脱啊!脱啊我操`你妈的!”
见廖云凡伸手要将烟灰缸往叶子晨的头上抡,邵天成赶紧起身抱住他的腿,声音里带满了悔恨和焦急:“云凡你别这样!你冷静点!你看你脸色都什么样了?你听话!别动怒!冷静!冷静!小晨你愣什么呢?!还不赶紧去把他的药找来?!”
叶子晨仿佛真的吓到了,脸色刷白的看着一脸要和自己拼命的廖云凡,直到邵天成用旁边的软垫砸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见廖云凡已经瘫在沙发上直抽着长气,当下赶紧跑回屋里去找药瓶。
喉咙不停下意识吞咽着,廖云凡细细体会着这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疼痛,几乎要喘不上气了。锁骨,胸口,胃,双腿甚至指尖,仿佛只要被碰一下,就会痛。
“云凡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小晨?!药呢?!”
“来了来了!成哥,这是药这是药!我,我们该怎么……”
邵天成没理会一脸恐慌眼看要哭出来的叶子晨,蹲在地上抖着手倒了一杯水,转身将药塞到廖云凡的嘴里。
廖云凡一把打飞他递过来水杯的那只手,颤巍巍将凉水杯的盖子拿下去,而后双手捧起来,就着硕大的杯沿,大口大口的往下吞咽着。
“师父,你……你别生成哥的气,是我先勾引他的,你有火要撒,就撒到我身上吧!”
“云凡……”
“师父,其、其实我和成哥……”叶子晨咬着唇一脸挣扎,最后还是咬咬牙继续道:“其实我们两年前就在一起了!只是因为担心师父你的病情!所以……”
随着凉水杯丢在地摊上“嘭”的一闷响,叶子晨想要说下去的话也被邵天成给怒瞪了回去,廖云凡闭着眼睛倒在沙发背上长喘了几口气,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道:“换上自己的衣服,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这双眼睛刚才没瞎就已经是万幸了,我还想再多看两天干净的东西,赶紧滚。”
“云凡……”
“师父……”
“如果不想被我公开刚才你们俩那恶心人的高清录像,就别出声恶心我。”
慢慢的睁开眼睛,满意的看着二人的脸庞一时间齐齐惨白惊愕,廖云凡看着邵天成,勾起嘴角讽刺道:“两年前?那我这摄像头还真安的晚了点。原本我打算,约几个你意想不到的人来咱们家里为你庆生,到时候热热闹闹的,隐藏的摄像头可以拍下当天所有人最自然的反应。毕竟这是你三十岁的生日,就算我以后不在了,你也可以拿出来看看。”
“云凡……”
“原本也没想提前打开那摄像头的,但总是一个人在国外,太想你了……走之前就想,回来的时候,也许可以看看我走了之后,你是怎么过的。会不会像我一样,想对方想到经常失眠,会不会做什么好笑的动作,只要想一想,心里就觉得甜丝丝的……”
“云凡……”
看着邵天成成熟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与后悔,廖云凡看都没看叶子晨,只是往前倾了倾身,用看似压低着,实际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知道吗?我现在真庆幸,这些年来因为我的病,你不敢碰我。要不然,谁知道你那根肮脏的东西,进过多少个,让人恶心的洞呢?”
邵天成的脸色从惨白突然变得铁青,廖云凡闭上眼睛往后靠在沙发上,今天的药疗效发挥的太慢了,不过他痛快!因为连邵天成都青了脸,那用头发稍也能想到叶子晨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脸色。这两个垃圾贱人,好了两年,呵呵,居然说好了两年!两年来把他当小丑一样耍弄看待?他以为叶子晨是他看中的一块璞玉,那哪是璞玉,那他妈就是一块粪坑里的便石!肮脏又让人恶心!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身体的情况会带来什么后果,二十二岁的时候他就对邵天成说过,趁现在还来得及,如果能克制,就好聚好散了吧。他这样的身体根本没办法给爱情提供养料,两个男人之间,没有互相缠绵着去维系这段感情,又怎么可能好得长远?
可当时邵天成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他只要他,他要的是他这个人,这颗心,而不是这具身体。当时心里有多感动他到现在都记得,明明是俗套到不行的雷人台词,可从邵天成嘴里说出来,他鼻子都发酸了。
当时他就恶狠狠地跟邵天成说,如果以后有一天他敢背叛自己,自己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反正这条命本来就不长,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还赚了!邵天成当时笑着抱紧了他说,如果以后真发生了,那你就杀吧,如果你去了,我也跟着走。
两个人就像等待世界末日一样,只要在一起时都是紧紧拥抱着入睡的,这些年来的感情,到底是敌不过所谓男人的本能吗?
看着廖云凡一直没睁开眼的神色,邵天成知道现在不是和他好好谈话的时机,又生怕再刺激到廖云凡什么,只得拉扯着叶子晨,将他们两人四处散落的衣物捡起,而后又去屋子里换上,两人出来的时候见廖云凡仍然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请求原谅的话。
只是临走的时候,叶子晨眼神幽深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而这一眼,正好也落入睁开眼睛的廖云凡眼中。
头部突然传来的刺痛伴随着关门声一同响起,廖云凡慢慢弓起身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按着胸口,胸口里的东西从刚才开始就越跳越快,想要开口呼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来,眼神落到刚才叶子晨拿来的药瓶儿上,廖云凡刚想伸手捡起,然而随着这个动作,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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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到了屋里,一道斜斜的金色光影,暖暖的出现在羊毛地毯上。
夏云凡正做着梦,他梦到了身为廖云凡的他,刚从国外回来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心脏加速跳动的时候,脑中下意识急切的求生谷欠望,让他轻喝一声的睁开了眼。
额头上的冷汗他都来不及擦,因为横在胸口的重物让他完全震惊了,那居然,是一只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