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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陷害
苗笙眼瞧着柳绵落败,十全八稳的把自己当成了钟府的女主人,一边吩咐着钟晖邦身边的丫鬟添茶倒水,一边笑着与几位道长搭话。她注意道钟任仇竟然正在于桨七宗的道长说上了话,便赶紧道:“任仇也敬慕修道之路?与道长聊得如此热切,是什么好事儿?不如与大家一起说道说道吧。”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转到钟任仇与那道长身上。
钟任仇权当没听见,连个眼神都不分给苗笙,显然不买她的账,更是不愿意答应她叫的那声状似亲昵的“任仇”,兀自品茶赏景。
钟晖邦正在大肆夸奖钟启生来具有双灵根,拍着钟启的肩膀把他介绍给几位道长,闻言扫了一暗钟任仇,却未多加理会,任由苗笙语言刻薄的对待他的嫡长子。
可苗笙一句话出口,却并无人搭腔,尴尬不已,更显出钟家唯一承认的孩子瞧不起她。她拿起团扇,漫不经心的扇了扇,自说自话的揶揄道:“我看任仇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灵根原本就是上天赐予的福分,没有也不要过于强求,怨也只能怨血脉传承......”
不等她说完,钟任仇道:“苗婶子这话说得可不好听,这不是挑拨我与父亲之间的关心么。血脉传承,呵,你是说变着法骂我父亲没福分让我得了去?”
苗笙原本想说这都钟任仇无灵根都得怪沈氏也无灵根,可她还说出口就被钟任仇截断,让人听着她这是在变相嘲笑钟晖邦没有“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休得胡言乱语!”苗笙怒气冲冲道,“你不要把怨气发到我身上来,我只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岂能懂得这些修行之事?不过就你听我这长辈一句劝,有些事就是强求不来,就算你硬扒着道长询问再三,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法子能让你平白长出灵根来!”
钟任仇笑道:“那是,我哪能比得上苗婶子天资非凡,”他夸张的说道,“五十有余都已经筑基了!还有五十年的活头呢!真是我们凡人比不得,羡慕羡慕。”
苗笙对自己的容貌本就很在意,现在钟任仇故意说成五十多岁,勃然大怒道:“我看你确实是羡慕的不得了!你羡慕你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双灵根,自己却是个无灵根的废物!”
“哦?我倒是想先请教请教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指的是谁?”钟任仇虽然是对着苗笙明知故问,却挑眉看向他父亲。
钟晖邦原本把她和钟启留在家里,以客人相称呼,就是想掩人耳目,起码要过了孝期再给他们母子正名,却不成想这女人脑子太笨,当着这么多客人就敢说出这等丑闻秘事,气的一巴掌就打在苗笙脸上:“你嘴巴放干净一些!什么混账话都敢往外说!”
苗笙捂着脸愣是没反映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想着之前在午宴上她和钟晖邦的关系已经明朗,而且钟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叫钟晖邦“爹”了,就算现在说出来也不足为奇。
但她却不知道,对于这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这半遮半掩和大敞四亮的说出来区别可大着呢。而且钟启管他叫爹,若是外面真的有了流言蜚语,钟晖邦只管说这声“爹”指的是“干爹”就可,保证别人挖不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但这回可是苗笙亲口所说,就算钟晖邦有心弥补也很难自圆其说:孩子的母亲都亲口承认了,父亲还怎么推脱?
苗笙又欲使出那梨花带雨的哭腔,就听钟任仇道:“别的我不清楚,但你这样辱骂我也未免太不尊敬了点儿,传出去可让旁人怎么瞧我们钟家?”
苗笙恶狠狠的看着他。
钟任仇根本不正眼瞧他,问钟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幼璇道:“幼璇,你说说看,你若是对主子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幼璇正被钟老夫人派到柳绵身边,给她捶背捏肩,闻言顿了一下,她本不想说,却被钟任仇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就像是中了邪一般迅速答道:“由主子或者自行掌嘴,全凭主子发落。”
钟任仇道:“苗婶子可是听清楚了?”
苗笙凶狠的瞪者幼璇和坐在幼璇前面的柳翩翩母女,怒目而视道:“我什么时候成了钟家的下人了?你这小丫头还真敢接话,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钟任仇也不怕丢了面子,与那苗笙斗嘴还心情颇好,笑道:“不过既然父亲已经出手赐掌,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说罢就自顾自的品茗,不再理会苗笙。
钟任仇这一番话显得自己大度得体,还间接就等于说是苗笙的地位也就跟钟家的丫鬟一样,只不过是个连客人都算不上的寄居者——苗笙侮辱了主子钟任仇,钟晖邦身为一家之主又亲自扇了她的耳光,地位连柳翩翩母女都赶不上了。
钟启看了一眼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的苗笙,畏惧钟晖邦不在帮他引荐,赶忙道:“可否请几位仙人道长测试测试我的资质?虽说我幼年曾被测出双灵根,但属性并不明显,也有可能有误差,若是能得到诸位道长的帮助,钟启自当感激不尽!”
钟晖邦想,如今柳绵十有□□是不可能入得了这些厉害的宗门了,钟家的下一代也就只有钟启一人还有些希望了。这可是正事。他没有再追究苗笙的食言,反过来一想,若是钟启真的能修的一身修为,等到孝期一过,他定然要把这钟家的位子早早的给钟启留下,苗笙此时说出这些昏话也不算太可恶。
他想通之后,立刻就请求几位道长给钟启测试一下,让下人按照道长的吩咐熬制出几碗成年测试时必须要喝的“清定汤”。
钟老夫人给柳翩翩使了个眼色。
柳翩翩会意,找了个机会,中途截下清定汤,把先前钟老夫人给她的药粉撒入清定汤中,有些紧张的等待着道长们给出的测试结果。
这清定汤是用来帮助理清需要测试之人的灵根和经脉,方便判断出灵根的数量、强弱和属性。因为灵根决定着一个人是否能够有能力被招揽,所以要格外小心谨慎的进行测试,由于每一门派的侧重不同,所以测试的方法也不太相同,清定汤的熬制材料也不同。
因为同时有好几个门派在场,众人都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确定出钟启到底可以被哪个宗门看好,但钟启只喝了三碗清定汤之后,剩下的几位道长就连连摆手,说是不必再进行测试了。
钟启对于自己的灵根还是很自信的,并不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灵根出了什么问题,便问道:“几位道长可是觉得有些劳累?咱们不妨休息休息再进行测试?”
一位刚刚给钟启做完测试的道长也不再委婉,直来直去道:“这位公子的灵根杂乱,倒不是不能修行,但我们华抠宗的入门规矩严格,公子的条件不符合,贫道也无能为力。”
钟启不可置信,大力抓住那道长质问道:“不可能!我娘说我天生双灵根,怎么会灵根杂乱?双灵根又怎么会杂乱!”
那道长掰开他的手,说道:“小孩子刚刚出生时做的测试会有偏差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公子确实有水、火灵根较为凸显,可能是幼时其他的灵根还未被察觉出来,这才断定公子是双灵根。”他安慰道,“公子若是潜心修炼,好生利用那凸显的水、火灵根,也能小有成就。”
“小有成就?!”苗笙尖叫道,“我们才不要什么小有成就!一定是你法力平庸,错看了小启的灵根!若小启真的是杂灵根,他出生当日就能被查出来,何须等到如今!”
道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面子,很是不高兴:“贫道已经讲明,若是不服,可再请别人来测试。”
钟晖邦面露难堪,有些恐慌钟家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与华抠宗交恶,扯了一下苗笙的袖子,示意她赶紧闭嘴。
苗笙笃信钟启一定是双灵根,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钟任仇和看笑话的柳翩翩母女,指着他们说道:“一定是他们搞的鬼!肯定是你们给小启下毒了!你们一个废物,一个学艺不精,嫉恨小启天资聪颖,所以下毒害了他害得他灵根被毁,变成了杂灵根!”
虽然苗笙猜的很对,但别人只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找借口,都不信她说的话,而且毁掉灵根的丹药实在稀缺的不得了,况且就算有人真的找到了丹药偷偷让钟启服下,钟启也会因为灵根被毁而有痛感,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下了药不自知。
钟老夫人拍了拍手道:“你可真是会演戏!先是骗得我儿的信赖,说是有什么双灵根,”她话说的朦胧模糊,不想让别人得知苗笙与钟晖邦的关系,“现在被当众查出来你蹩脚的谎言,又放过来诬陷是别人害了你儿子,真是会算计的很呢!”
钟晖邦一惊,竟是有些疑信了钟老夫人的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苗笙和钟启,似乎在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母子二人骗的团团转。
在场的几位道长坐的有些不耐烦,思考着要不要告辞。他们先前想着得了钟家的好处,顺便在收一个灵气十足的弟子回去,一举两得,不费时不费力。这下倒好,瞧了钟家的秘闻,要是别人走漏了风声自己还有可能被怀疑,还白白给人测试了半天,竟然毫无收获。
钟老夫人和钟晖邦对着几位道长好一个道歉,刚刚夸下口说要送些丹药灵草,想着与几位道长打好关系,就听一个女子哭咧咧道:“恳请老爷替苗夫人做主!钟启少爷确实被奸/人给害了!”
钟任仇回过头去瞅了瞅跪在地上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依巧,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的夏桃一眼。
夏桃点点头,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依巧身后被人扭着跪在地上的另外两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