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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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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驰连续“喂,喂”了几声后,对方不但没有说话,反而把电话挂了。他有些气恼的举着尚传来单调忙音的电话筒问身边的男子:“小李,刚才是谁来的电话?”

    小李也是一头的雾水,茫然的回答说:“不知道,她还没有说您就回来了。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

    不会是她吧?这么时候她来什么电话?卫驰简单的“哦”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快22:00点的时候丛衡衡身边的电话响了,是卫驰的。

    “……衡衡,”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悦耳,语调不急不徐,“今天比较忙,我回家晚,不要等我了。”

    “好。”她应声,其实她还是想问一问,都这么晚了,有什么必须还不得不加班的吗?更况且早先不是已经发过短信了吗,为什么又多此一举的来个电话呢?

    转眼,丛衡衡自己却乐了,人但凡对某个人有了疑惑,看来是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转变印象消除顾虑的。

    于是,电话在同一时间挂断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再打过去,就算真的不好说什么几句关心也是好的。可是,“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电话里的女声单调而刻板,一遍一遍重复着相同的语句。

    丛衡衡有些失神,她心神开始有些不定,白日才下定的决心,心情好的就像一面镜子,这未通的电话仿佛重重的一击,于是镜子上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白天一直阴沉沉的,晚上果然就下了雨。潮湿闷热的天气给人的情绪也带了了一丝的烦闷。丛衡衡很想再回卫驰个电话。没错,原谅他的决心是下定了,手机不通不是还有公司的座机吗?可是她总觉得有那么一丝莫名的不安萦绕在心头,挥不开,解不去,刚刚鼓起的勇气也就在犹豫中消失殆尽了。

    狂风吹得窗帘一阵狰狞狂舞,豆大的雨水打进窗户,褐棕色的实木地板上迅速积了一小摊水,就连窗台上的幽雅的香水百合也在疾风骤雨中耷拉了脑袋。

    她觉得有些冷了,随便扯了条蓝色绣花民族风的披肩裹在身上,赤了脚走到窗户前,看也不看就把洁白的香水百合丢进了垃圾桶里。

    丛衡衡本不是个善于幻想的人。从小到大动画片、少女漫画也没少看过,但她总觉得那是别人的故事,就连后来看电视剧的时候她也总是对编剧的种种煽情剧情嗤之以鼻,生活就是生活,平淡如水,哪里来的那么多爱恨情长狗血淋林?

    她从不知道,夜路走的多了,鬼还是会碰见一两回的。

    手机的铃声响了,为什么这回不是家里的电话?从衡衡有些疑惑,拿起,来电显示的却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真的陌生吗?不,就如同电话号码的主人,纵使是化作了灰,她也是认得的——“肖丹”。

    一瞬间丛衡衡有些犹豫了,她不知道肖丹找的是她还是“任霞”。接还是不接?说些什么?稍不留神那个精明的女人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她这几个月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就会化为灰烬,反之还会引来敌人的嗤笑,更甚者好不容易挽回的家庭也会因此而离析分崩毁于一旦。

    她,不敢冒险。

    女人的好奇心终于战胜了一切,接通电话的瞬间,丛衡衡暗自告诫自己: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只听对方说。这个时候只要不暴露自己,那就是完胜!

    可是,对方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电话里传来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都是她熟悉的声音。丛衡衡没有出声,心中幻想出来的那副重圆了的镜子再次被重重的击中了,顷刻间崩得粉碎,如齑粉般再也回不去了。卫驰,他终究是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近十年的情谊,彻底粉碎了在自己心中的影子。

    丛衡衡冷笑着,手指轻轻按下了电话录音键。电话里继续传来女人支离破碎的声音:“……老公,老公你好大、好长,我好舒服呀!快!快!”

    那一夜是如此的漫长难熬。

    人的记忆有时候是个神奇的存在,它会在不经意间隐去一个人最痛苦的记忆,但又不是像黑板擦般清除的彻底,只是在关键点上来上那么一下,于是便再也记不完全了。

    就像丛衡衡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却记得自己最终等回了那个尚带着其他女人味道的男人;她记得那个男人对自己无声的躲避;她记得那个男人最后居然恬不知耻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她更记得那双肮脏的,企图拥抱自己的双臂。

    丛衡衡知道卫驰并没有睡,她听见他的叹息声。当卫驰那双充满了罪恶的双手搂上了丛衡衡的腰身,抓住了丛衡衡的手,丛衡衡战栗了。

    她觉得恐惧、压抑、恶心。强烈的控诉感几乎要冲破了胸腔,无尽的孤独寂寞感将她掩埋。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却比一个人更加的孤单?两颗寂寞的心从来就不会因为靠近而叠加,很多的时候空虚的感觉只会因这种靠近而加剧,只因为两颗完全没有信任的心。

    他终于安稳了,他睡了,安静甜蜜的像个婴儿。丛衡衡多么想大声狂笑,真T-M-D的幸福!上完了一个女人,回了家还可以搂着自己的老婆安然入睡。

    男人啊,你的名字是无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金灿灿的阳光毫不吝啬的从窗户外面射了进来,热烘烘的,更为家具免费镀了层灿烂明快的颜色。

    丛衡衡抬手遮了眼睛,只觉得头晕的难受,心里乱糟糟的,至于原因她心里清楚得很。身边的位置早已经冰冷,想来他是已经离开了。

    很不错,不是吗?证据确凿的在自己的手里了,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提出离婚了,不是吗?但是,丛衡衡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仅仅凭借这些就轻举妄动。

    她需要得到确认,要对敌人一击而中。

    胡乱裹上了衣服,丛衡衡趿拉着拖鞋到了卫生间。很意外漱口水已经打好,冰凉,牙膏也早已经挤好,三厘米的天空一样的蓝,透出淡淡的忧郁。真好笑,卫驰做的吗?他那样一个向来酱油瓶子倒了都不管扶的甩手大掌柜的。丛衡衡冷笑着将口杯里的水倒进了水池,一滴不剩,倒掉的还有那颗曾经原谅过、妥协过、松动过的心。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早餐,他买的。从包装上看正是自己最喜欢的庆丰的包子,只不过最近的庆丰包子铺开车都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不会是以为这么做了就可以补偿什么吧?不过是欲盖弥彰了而已。

    自然的,包子最终归属进了马桶。

    只不过,丛衡衡并没有忘记拿出手机给卫驰发了个短信“太惊喜了!包子我很喜欢,谢谢老公”。

    穿戴整齐,又精致的化了个淡妆,丛衡衡不急不徐的钻进了自己的小甲壳虫,一路畅通直奔自己早已经查询过许久的地方而去。半路上,她没有忘记向山里侯和陆平电话请了假。

    “丛小姐,请问你有见过你先生和其他女人通奸在床吗?”钱律师边问边拿了签字笔准备记录。

    丛衡衡摇了摇头,半晌。

    没有听见当事人的回答,钱律师疑惑的抬了头:“没有?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先生确实存在婚外情。”

    “不,我有,”丛衡衡生怕对方不相信似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急促,“我有他们在一起的录音,真的。就是他们在,在……”任是她再大胆也没有勇气把后面的话直白的说出口,她就不明白了,人家做都做了,自己这个受害者怎么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呢?要是美棠在的话,想必早就暴跳如雷了。

    “在什么?录音的内容是什么,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这个……”,丛衡衡有些犹豫,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就是他们在一起时候的录音。”

    “那么,丛小姐。你所提到的录音中他们在做什么?可以从中分辨出你先生的声音吗?录音中有哪些谈话可以证明你先生对你的不忠?”

    “这个……”丛衡衡呆住了,是呀!从哪点可以证明电话里的男人就是卫驰呢?自己可以分辨出他的声音,并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再说了,电话里说话的只有肖丹一个人,你难道可以凭借一个男人的喘息声就让法官支持你的起诉?太幼稚了。

    “那么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你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你先生存在外遇。” 钱律师划掉以通奸为起诉的可能。

    “或者,丛小姐,你先生是否除你之外与他人登记结婚或与他人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 钱律师按照程序,再问。

    “没有。”丛衡衡摇了摇头,“但是他经常去那个女人家里,那个女人亲口告诉我的。而且我还看见过他们一起从酒店出来过。”

    “他们是否存在持续、稳定地共同生活?”钱律师字斟句酌的继续提出疑问。

    “必须是持续、稳定的吗?借机出差算吗?”

    “很抱歉,丛小姐,从你的描述中我无法界定你的先生存在重婚或和他人同居。我恐怕帮不到你了。”钱律师公事公办的合了笔记本,单手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镜。

    “真的不可以了吗?”丛衡衡觉得自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满腔的自信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被欺骗了的妻子,所求的不过是离开那肮脏不堪的泥塘,其他的什么也不要了,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实现?为什么?为什么卫驰和肖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继续他们龌龊的勾搭,而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个世界的规则到底是谁制定的?弱小者难道就永远只能处于被欺压的位置,永远不能讨回公道吗?

    钱律师看丛衡衡渐渐苍白了的脸,心下便逐渐升起了几许不忍。不过是一个受到了伤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她见过很多,有的选择了隐忍,有的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抗争,更有甚者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报复。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苍白的女人会怎么选择,良心上她希望能帮到她,同时也为自己挣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也许你可以从其他的角度找手,比如说你的先生是否存在暴力倾向,他是否曾经殴打、捆绑、残害过你,强行限制过你的人身自由?是否给你的身体、精神等方面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或者他是否有吸毒、赌博等恶习?”

    “都没有。结婚三年了,他对我一直很好。”没有就是没有,丛衡衡并不想诽谤谁。

    “那么真的很遗憾了,丛小姐。根据你所提供的情况,按照2011年最新的婚姻法,单方面提出起诉,法院只会对你们双方进行调解,一审结果法院基本都不会判离。”钱律师没有保留的将结果说了出来。

    丛衡衡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离婚也是如此复杂的一件事。她可以确定卫驰和肖丹的感情,却不能确定卫驰是否会同意和自己离婚。她不甘心,难到所有的坎坷都要她一个人承担?凭什么?

    “钱律师,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大家都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

    “专家我可不敢说,再怎么说也要按照法律流程办。一般来说判决生效六个月后,如果你继续向法院提出离婚,且可以提供详尽的取证资料,判离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否则的话只能在你和你先生双方都同意离婚或你二人因感情不和而分居满两年的情况下才可以离婚。”

    那么,也就是说,她丛衡衡还不得不和卫驰维持少则半年,多则两年的夫妻关系?

    失望是一定的,但好在还不是绝望。心底的某个地方渐渐充实了起来,女人,最强大的就是韧性,哪怕再泥泞,再艰辛,也会坚定的生活下去。

    “好!谢谢您钱律师,我会在这段时间内收集好相关的材料,这段时间还要继续麻烦您了。谢谢。”丛衡衡站起身,礼貌的和钱律师握了手。

    钱律师握了她的手,微笑的点了点头,她可以从面前女人的眼眸中看到,面前的女人虽然柔弱却绝对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她有信心看到这个女人的胜利:“好,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系,我也希望可以帮助到你,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希望你能从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走出律师事务所,丛衡衡的心沉甸甸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的力道。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终于把这章整理好了,厚厚敦敦的四千多字,衡衡开始反击了,大家还满意吗?稍后也就是12:30分的时候还有一更,大家别忘了啊。

    话说大家请积极留言,25字就可以送几分了,就能免费看文文。话说这文逆波写了整整两年,写了删删了写,每一个字都再三捉摸,1千字也只能分得1分多钱,亲们就当是大热天的请逆波我吃根冰棍了,咱还只要大红果。

    谢谢大家,求留言,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