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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其实你知道该怎么做,一定要抓好时机。】
黑色的身影几乎融进了黑暗中,他站在病床前面,借着月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一个频临死亡的老人,他的半边身体已经和枯树没有区别的了。原本慈祥平和的面孔现在却变得无比狰狞诡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的眼睛中原本的憎恨和厌恶渐渐消褪,反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床上的人有了点动静,他又立即收敛了神色。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呆滞地看着前方,好半响才勉强集中了视线,他虚弱地喘了一口气,轻轻说:“……西弗勒斯?”
斯内普微微眯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显得很诡异,他说:“时机来了,对吗?”
斯内普轻轻应声,“……嗯。”
邓布利多笑出声来,可不一会就忍不住地轻咳,斯内普就静静地站立在一旁,双手自然地垂落下来,淡漠地看着他。
好半响,邓布利多才平稳住呼吸,他艰难地从枕头下拿出了魔杖,微笑着说:“我几乎可以想象地到它的经历……希望伏地魔挖我的坟墓的时候,不要弄碎我的头骨。”
似乎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斯内普这才有了点反应,他绷紧下颚冷哼一声,“他迟早会发现魔杖真正的主人不是你。”
“但是他也绝不会猜到是谁。”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邓布利多轻快地说,“只要是他亲自动手的话。”
听到这话,斯内普就忍不住冷哼,原本的计划里,这老家伙是想让他动手的,那么……是不是也料到了自己也有可能被那个人亲手杀死——为了一根传说中的魔杖?他没好气地说:“人都死了,就别管那么多。”
邓布利多不在意地笑了笑,“也对。”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打开,秋·张走了进来,她和斯内普淡淡地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看向邓布利多,说:“凤凰社的人都支开了……西里斯可能察觉到了些什么。”
“狗鼻子。”斯内普冷哼。
邓布利多笑着说:“我能想象出他的反应。”
秋·张耸耸肩,“所以我把他打晕了,扔在地下室。”她一向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挥魔杖什么的太麻烦了。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下,说:“等他醒来后……如果有必要,就告诉他。”
秋·张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那家伙神经太粗,如果让他知道斯内普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叛徒……他可能会露出马脚。”
“相信我,我和他不会有和平共处的一天。”斯内普讽刺地说,“永远。”
“不要说得那么肯定,凡事总会出现意外。”邓布利多轻松地说,他顿了顿,露出感叹地神情,“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斯内普没有反驳他,只是嘲讽地勾起嘴角。
秋·张有些复杂地看着老人,但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开来,看向柜子上的淡蓝色花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偏离了轨道,以后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以我这种小角色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去救任何人的,到时候那几个人的生死我不会插手。”
“如你所说,既然偏离了,那就有无数的可能。”邓布利多淡然地说。“而且在你所知道的故事里,并没有赛拉这个人,说不定从更久之前,事情已经有了变化。”
想到这个人,秋·张有些不自然地抿抿嘴——他们之间的羁绊是从医疗翼开始的,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去结识这个女孩。“她只是一个孩子,就算和你有了契约,在战争来临的时候,她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无论怎样,她至少能够活下去。”邓布利多说。
“你确定?”斯内普冷笑着说,“如果那个人知道了契约的事情,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邓布利多摇摇头,温和地笑了笑,“不要太过忽略血缘的羁绊……何况除非那孩子亲口说出来,否则伏地魔不会知道的。”
某个名字让斯内普黑了脸——他开始怀疑这老头子是故意的了!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上前一步扯过邓布利多的胳膊,冷声说:“最后给你一次就会说句遗言。”
邓布利多想了想,说:“我希望我的坟墓里面有一些蜂蜜公爵的特产……当然,记得做些措施,否则容易引起虫蚁的觊觎。”
秋·张无奈地笑了笑,斯内普则是彻底地黑下了脸,咬下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便消失在病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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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带着邓布利多来到了里德尔老宅外的空地上——那儿已经围满了食死徒,看到他们出现,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声响,大多数人都被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脸,也探究不出什么神情。
那个人则是神情自若地站立在人群中间,就像一个胜利在握的上位者。
他松开了手,邓布利多摇晃了一□子才站稳。斯内普慢步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恭敬地单膝跪下,“很抱歉,让您久等了。”
他沙哑地笑了笑,阴冷的笑声在皮肤上刮起了一阵战栗,他俯身将斯内普扶了起来,然后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西弗勒斯……你果然是我最忠诚的仆人。”
一旁的贝拉特里克斯不甘心地抿抿嘴。
“好久不见,汤姆。”
听到这个声音,他收敛了神色,斯内普微低着头,退到了一旁和虫尾巴站了一起。
他转而看向邓布利多——一个半边身体都成了烧焦的枯树的老头子。他故作惊讶地挑起眉梢,“瞧瞧……这个虚弱又丑陋的家伙是谁?”
嗤笑声顿时响起。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婴儿办尖细的笑声,“只看另外半边……似乎有点像邓布利多那个老头子。”
邓布利多神情自若地说:“眼神不错。”
他懒洋洋地迈着步子,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似笑非笑地将他打量了一圈,停在他的身后,附他的耳边低声说:“想不到你居然没有抵挡地住魂器的蛊惑,滋味不好受吧。”
邓布利多耸耸肩,“是有点……不过至少毁掉了一个魂器,也算划得来。”
他森冷地哼了一声,说:“我很好奇,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愣了愣,露出温和的笑意,充满了怀念,“很美好的东西……恐怕是你穷极一生也没有办法理解的。”
他并未动怒,此时的他变得极为有耐心,轻蔑地看着这个任他处置的废物,“又是你那套可笑的理论?瞧瞧它给你带来了什么?”说着,他用魔杖的顶端掠过邓布利多焦黑的右脸。
邓布利多微微侧开了身子,温和地说:“我记得我教过你,不要只注重表面。可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他顿时沉下了脸,转身走到邓布利多的对面,“虫尾巴,把你魔杖给他!”
虫尾巴微微惊讶地抬起头来,但很快便将头埋了下去,迅速地走上前去,将魔杖递到邓布利多面前,可对方却没有理会,于是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他冷哼一声,“——魂魄出窍。”
虽然意志力仍算坚定,但虚弱的身子无法抵挡魔咒的侵蚀,邓布利多只得被迫拿起了魔杖,露出无奈地神情。
完成任务,虫尾巴迅速地退回原处。
看到邓布利多如此狼狈虚弱的样子,他缓和了神色,解除了魔咒的控制,“那么来证明一下,表面是否真的没那么重要。”说着,他示威性地甩出几个咒语,击在了邓布利多的脚边,企图逼迫他有所行动,可无论动静多大,邓布利多依旧神情自若地站立在原处,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耐心渐渐消褪,他最终恼怒地将一个钻心咒击在了邓布利多身上,看着他苍白着脸发出闷哼,魔杖也从手中坠落到地上,这才露出快意地笑容。
贝拉特里克斯率先发出猖狂的欢呼声,紧接着,一些嘲讽的耻笑声从食死徒们中间传开,虫尾巴低着头,看不出神情,而斯内普则是抿着嘴,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邓布利多勉强支撑起身子,虚弱地调整好呼吸,好半响才无奈地说:“那么,汤姆,你现在又是想证明什么?”
他眯了眯眼睛,淡然地说:“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邓布利多,你连魔杖都握不稳。力量代表一切,也能得到一切,所有人都会臣服于我,魔法界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全部都是我的,你脚下踩着的这个世界,也将会属于我。我还有证明的必要吗?我会在永生的道路上比谁走得都要远,有无尽的时间来让我去实现我的野心,而你……阿不思·邓布利多,过了今晚,你不过是滋润土壤的肥料。充其量……只会成为历史上简单的一句话。”
话音落地,空地上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贝拉特里克斯用一种狂热的眼神注视着他,诡异地弯起嘴角,带着些疯狂的味道——这就是她誓死追随的人。
邓布利多无奈地摇摇头,“我无法理解永生有什么乐趣,即便你真的能得到永生,那又怎样?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身边熟悉的人生老病死,最终只会留下你一个人。”他扫了一眼周围的食死徒,“这些所谓效忠你还有恐惧你的人总有一天都会死去,到时候你还剩下些什么?”
他嘲讽地勾起嘴角,用蔑视的神情看着邓布利多,“目光短浅。既然能永生,那就意味着我在无尽的时间里将会获得更多的东西,而我的后代将会见证这一切。”
就在这时,不知谁惊呼了一声,“后代?”
他斜眼看了过去,那人立即跪了下来,哆嗦地不敢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呆滞了一瞬,最先映入脑海的便是那个胆怯的女孩,想到他的态度和那几天的言行,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紧接着,疯狂的嫉妒和恐慌淹没了她——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过?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值得信任?这样的猜想让贝拉特里克斯瞬间苍白了脸,绝望地看着他。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只一个简单的对视,贝拉特里克斯便平静了下来,微微松了口气。
邓布利多想了想,和善地笑了笑,“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有着不错的魔法天赋,可惜……”
他不在意地挑挑眉,“那又怎样?该学的都已经学会,这就足够了。”当初让那孩子进霍格沃兹,也只是想锻炼一下她,毕竟他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去亲自教导她。虽然没有多大效果,但也没什么大碍。对他来说,那孩子只要有足够的忠诚就行了。想到这儿,他微微眯了下眼睛。
像是猜测到他在想什么似的,邓布利多说:“血缘的羁绊虽然很深,但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汤姆,有的时候不要太过肆意妄为了,她是只是个孩子。”
像是被戳到某一个界限,他沉下了脸色,阴霾地看着邓布利多,猩红色的眼睛里面翻滚着怒气和暴戾,他冰冷地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
邓布利多错愕地看着他,对他的反应感到了极为惊讶,好半响,他露出了然的表情,欣慰地笑了笑。
他绷紧下颚,死死地盯着邓布利多,胜券在握的那种惬意的心情消失了,转而涌上来的是一些让人莫名烦躁的东西,他蓦然抬起握着魔杖的手,顶端精准地对准老人,“到此为止了。”
邓布利多淡然地看着他,左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苍老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蔚蓝色的眼睛里面一如往常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Avada Kedavra!”
绿色的光芒从魔杖的顶端迸发出来,代表了无限生机的颜色没入老人瘦弱的身躯里,就像是间断了线的玩偶一般,他蓦然坠倒在草地上。
一切截然而止。
他漠然地看着那个没有生机的尸体,原本应该有的胜利的喜悦却茫然无踪,他想到了那个孩子——胆小怯弱,却乖巧懂事。
他冷声说:“西弗勒斯,过两天,把她带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个时候才更新,之前也没有来得及通知
前两天都在医院照顾朋友,所以没有时间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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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没有回来,世界变地天翻地覆。
盗文的妞哇~手下留情哇~此文已经够冷的了~表摧残我这个幼苗了
为数不多的留言就是瓦的动力,再盗……我就会从宝马X5变成二手奥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