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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似乎大喇叭在喊着什么,反正这个场面不会让江小瑜觉得浪费,只会觉得十分幼稚。
陆少辛那边助理正站在他身边说着什么,只听一阵惊呼从耳边响起,满天的雨便洒下来,直直泼在陆少辛身上,连带助理都遭了殃。
陆少辛低眸甩了下头上的水,再抬眼就见江小瑜拿着水盆,站在阳台上。虽然隔的远,却也感觉得出来她眼眸里的熊熊怒火,因为比此时的阳光更加浓烈。
江小瑜将水泼下去之后,将盆扔在地上,整个人还气得胸部起伏着。
这两个男人是唯恐她生活太平静是不是?
彼时的楼下那么多的人,陆少辛即便被泼了一身水,神情也没觉得太尴尬。而是从容地推开拿纸巾帮他擦拭的助理,抬脚往楼道里而去。
一群人虽然好奇,也只能站在外面看着。
陆少辛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他只好拿出钥匙开门,刚刚拧开门把,一只抱枕便朝他迎面扔过来,说:“滚!”
昨晚上的事她本来就还郁闷着,早上起来打算跟他拼命的,没料到他早上又闹了这一出。
陆少辛接下那只抱枕,也迎上她愤怒的目光。那目光被形容为熊熊烈火绝对不为过,只不过他倒像块不肯被烧化的顽冰一般,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
他太淡定,淡定江小瑜都快气炸了,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陆少辛抬脚一步步走过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才站定。人长的那么高,江小瑜不得仰视着。虽然有压迫感,江小瑜却刻意抑止着自己后退或逃避的冲动。
他看出她眼中的退怯,却仍强撑着瞪视自己的模样,不由俯身,眼眸逼近。
“陆少辛,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开口说话,以此来转移对视带来的紧窒感。
陆少辛伸手,她却后退了一步避过。陆少辛的手停在半空中指了指外面挡住光线的氢气球,说:“鱼儿,我想干嘛,难道现在还不清楚?”
他在求爱不是吗?全D市的人都明白,只是她不愿意明白而已。
闻言,江小瑜唇角的笑果然冷了几分:“陆少辛,别告诉我你爱我的那些鬼话。我不会相信的,你这么做只是不爽我和厉凌的绯闻,在宣布所有权而已。”
信他?才有鬼。
陆少辛捧住她的脸,她想退,只不过这次没有给她机会。两人目光极近地对望,他问:“你在怕什么?”
“笑话,我不怕。我只是讨厌你扰乱我的生活。”
离婚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永远走出他的视线,将他永远地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他为什么非要挤进来?
“鱼儿,我不扰乱你的生活也不平静。”陆少辛说。
江小瑜知道,他是指自己与厉凌的绯闻。或许他这么做,只是想为自己解围。可是有什么用?对她来说是一样的困扰。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跟媒体说你和厉凌不是恋人关糸?”陆少辛问。
他渴望自己能变成她身后强而有力的男人,而她一直在将他往外推。
江小瑜哑然,闪神的功夫才发觉他已经靠近自己。捧着她脸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缠上腰身,两人竟姿势暧昧地抱在一起。不,确切地说,是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她推他,他却缠的更紧。她心慌,急了不由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不是恋人关糸?”那报纸不是登了照片吗?两人有一起吃饭,一起牵手,还在车里类似拥吻。
虽然那些都是错位角度的拍摄,可是已经被当真了不是吗?
陆少辛闻言,额头抵住她,目光却始终没有遗漏她脸上的第一丝表情。
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脸上有些微烫。她推他,却被他捏住下巴,这个角度比刚刚更能直射进她的眼。
他说:“厉凌对你也做过像我昨天那样做的事?”
他并没有将江小瑜的气话当真,可是他习惯了表情严肃。眸色仍是令人看不清神色的那种幽暗,又仿佛并全不是。
江小瑜目光闪烁了下,扬起丝报复的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做过?”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攫住她的唇,在她睁大的眼眸中,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勾昨晚那般吻她。在她反抗之前,又离开,问:“他也这样吻过你?”
江小瑜瞪着他,却没料到他更过份的举动出现了,手居然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伸进她刚刚换的套装上衣里,掌心抚上她的腰部。
“那么这里他也碰过了?”陆少辛又问。
明明就是那么严肃的表情,可是却做着下流无耻的事。不等江小瑜反抗,手就自动换了位置,像蛇一样在滑腻的肌肤上游走,一直到袭上她的胸。
吓傻的江小瑜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却忘了他另一只手臂箍着她的腰身,两人的身体仍紧紧地相贴着。他不需要说什么,她的所有反应都在说明她在说谎。而他明明知道,却趁机吃她豆腐。
“鱼儿,你到底在怕什么?”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样的问题。
他想让她看明白自己的心,让她问问自己的心,她到底在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讨厌你。”江小瑜推他。
他却紧紧抱抱她,说:“鱼儿,可是我好爱你。”
这是真正的告白,即便是当初求婚,他都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江小瑜感到自己心颤了一下,反抗的更加激烈。可是腰都被扭痛了,仍然与他死死地贴在一起。
“鱼儿,你在怕你爱上我,可是你这么怕,是因为你已经爱上了。”他说,不容许她逃避一般。
过去的事是他不太确定自己心意,从来没想过爱的那么深,只知道自己不愿意对她放手而已。但是她离开之后,他愈加明白和坚定地知道自己非她不可。
她却久久地没有说话,目光也不瞧他,看着窗外的那种飘浮的巨型气球。上面也写着同样的字样,如同他嘴里说的一样。
可是,爱?
到底什么是爱呢?
她曾经以为,爱情应该像她和顾东城那样,拥有虽然偶然却最美丽的相识,然后在相触中渐生好感,确定关糸后就坚定地在一起。虽然不曾经历大风大浪,可是情感依旧浓烈。最后会结婚,风雨同舟,却到老的时候仍然在一起。
可是那样的爱情,却在顾东城亲自导演与刘淑美的事后,让她产生了迷茫。爱情本来就会经历伤疼,可是尽管后来真相大白,可是她总觉得还是不一样。
至于陆少辛,她一直以来以为对他只有恨而已,毕竟他曾那样的欺骗自己。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江小瑜,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她都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既然看不起,那天被人围攻的晚上又为什么为他心痛,为他流泪,甚至怕他死去?那种恐惧到现在仿佛还在身体里残留,所以他昨晚骗她腿疼时她就软了心。
他一遍遍地磨着她,她也可以拒绝的,可是当她看到他身上那些伤口,那些为了保护她,将她护在身下而留下的疤痕,她还是失了守……
这也爱吗?
如果是,她既心痛又不甘。
“陆少辛,你如果能把失去的那个孩子还给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陆少辛闻言身形一震。可是看到她眼里渐渐蓄起的泪水,看到那满脸伤痛的时候,陆少辛的心也疼了。因为他知道,那是她心里永远都抹不去的一道伤口。
他唯有将她抱的更紧,那样的力道恨不能将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将她那些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释放给自己,只留给自己。然后她能就像他们初识一样,快乐而勇敢地活着。
那时的她,脸上的笑总是比阳光更加耀眼,眸子晶晶亮亮,俏皮不已,总是不自觉地吸引人他的目光。绝对不会像这样一样,满目疮痍……
“鱼儿,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
他发誓,他会给她很多很多的孩子。从怀孕的第一天他就陪着她,必定细心呵护,寸步不离,直到孩子出生,直到她忘记那些伤痛。
他们会幸福的,会幸福地永远在一起。
“不一样的,陆少辛。”她推开他。也不知这次是用的力气过大,还是他闪了神。两人互推了一步,他再想靠近时,被她的模样硬生生地裹住了脚步。
“陆少辛,我求你不要再出现的我的面前好不好?就算你觉得我或许真的爱上你了,我们也不可能。因为看到你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看到你我就会响起你那天跟陆少毅说的话。”
那话像一把刀一样狠狠插进她心脏,鲜血却是从肚腹里流出来的。那血那样粘稠,气味刺鼻,她在拼命挣扎,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因为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逝去,却无法挽留,没有人知道她当时的绝望。
“陆少辛,你让我会觉得冷,让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她过去没有接触陆家之前,她的生活一直平淡而单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心思这么深沉的人。他有可能前一秒在说着爱,细心呵护,下一分钟就能将锋利的刀子插进她的心脏里。
她怕了,真的害怕。心动不心动的其实并不重要,她只要不跟在他在一起就好了。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受到那样的伤害,不会再痛不欲生。
最后陆少辛是怎么走的,他们或许都已经分不清了。那天的江小瑜到最后有些失控,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崩溃,哭泣。那是她流产以后,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毫不保留地表露她的悲伤和痛苦,而且她说害怕。
她的痛苦和恐惧那么强烈而直面地敲在他的心上,拒绝他的靠近,致使他不得不离开。因为她的表现,让觉得自己像是个拿着刀的刽子手,看到她恐惧却又不肯一刀劈下去,更像在一步步逼迫她疯掉。
重逢以来,陆少辛第一次觉得无比沉重。脚步仓皇,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面对。因为他从没有想过,他带她的伤痛那么深,那么重。
有人说爱就像倒刺,伤人的同时,也在伤着自己。
陆少辛当时不觉得,可是现在爱的越深,越想替她承受痛苦。所以她痛一分,他会痛十倍、百倍不止。
这天的新闻很大,应该触动了许多媒体。可是意外的是第二天的报纸并没有刊登,就连跟厉凌的绯闻也在渐渐消匿。满天,只着重他个人商业上的成就。一夕之间,江小瑜的名字就这样消失在各大报纸,就连网络上那些消息都没有了,就仿佛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那天之后,陆少辛也没有再出现,她的生活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厉凌倒是约过她几次,她都没在应邀,每天除了和几个同事偶尔逛街、吃饭,大多时候独来独往。
这天下班,荣欣欣约了她一起吃饭。到了预约的餐厅,她却独独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过来,不由给她打电话。
“喂,你好。”那头接起,传来荣欣欣的声音。
“你在哪?”她失约,江小瑜本来担心她出事。不过听她的声音应该没事,心头松下来的同时,又有点害她干等那么长时间的不悦。
“公司——哎哟,你看我这忙的,对不起小瑜。”那头下意识地回答,然后仿佛才猛然忆起约会的事。
“有那么忙?”江小瑜问,倒不是质疑。
两人一起吃饭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荣欣欣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忘的人。尤其她才来D市工作不久,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事。
“别提了,临下班有紧急任务。”荣欣欣回答。音刚落,话筒里便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荣小姐麻烦把上个月的关于汇通的会议记录给我找一下。”
“好的。”荣欣欣连忙答,再将注意力转回手机时,那头已经将手机挂了。
江小瑜听着那头的紧迫,也知道荣欣欣一时半会脱不了身。按了桌铃,服务员很快过来。
江小瑜自己点了餐,坐在窗边吃起来。
她的情绪一直控制的蛮好的,除了那天失控之后,人病了两天。仿佛又恢复了能量一般,照旧生活、忙碌。她觉得她的生活轨迹就该这样,没有太多的起伏,只要这样像周围的人一样平淡便好。
吃过饭,荣欣欣发了条微信给她,求她吃饱之余别忘了她还在饿肚子,麻烦她帮她送份外卖过来,不然整个晚上她就要饿晕了,说的可怜兮兮。
江小瑜结帐时只好又打包了两份荣欣欣爱吃的菜,要了份米饭,然后打车到了鸿丰公司楼下。下车,掏出手机给荣欣欣打电话:“荣小姐,你的外卖已经送到。是您下来取呢?还是我送上去?”
“马上,五分钟。”荣欣欣说着,电话没挂断之前几乎可以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
江小瑜失笑,并没有看到此时有辆车子驶过来,一直停在路边。
“三少?”坐在副座的助理不明所以。直到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才看到江小瑜的身影。
他有些欣喜地看着江小瑜,以为她是来找老板的,却见荣欣欣踩着七厘米左右的高跟鞋窜出来,直奔江小瑜而去。
荣欣欣接过饭菜后,给了江小瑜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真是我亲姐啊,亲姐,今晚可算救了我的命。”
江小瑜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说:“赶紧回去吃吧,我走了。”
“你不多留会儿?”荣欣欣下意识地问。
“你有时间陪我?”江小瑜问。
荣欣欣噎住,是因为她真没时间,饿的她只想回到楼上将这些饭菜统统倒进肚子里,然后继续忙碌。
“行了,赶紧去吧。”看她那个可怜的样子,江小瑜也不忍心逗她。
“亲爱的,你最善解人意了。”荣欣欣在她脸上啵了一下,转身就往公司里跑。
她真的饿死了。
江小瑜被她吓了一跳,然后抹了下脸上的口水,她人已经消失在大楼门口。无奈地摇摇头,却仰望面前这座办公楼。
大概只有二十层左右,虽然外形很时尚大气,可是与在长津市的艾诺集团相比还是逊色不少。目光不自觉地停在顶楼,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在加班。
摇头,转身离去。
街边的车色车辆里,陆少辛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她,直到她坐上出租车离去。
车内的气氛虽不若连日来老板身上的释放出的气息浓重、压抑,可是现在这份气氛的不安定性太重,助理真是大气都不敢喘。还好车子很快重新启动,驶进地下停车场。
五分钟左右,陆少辛进入办公楼层,身后跟着拎着许多外卖盒子的助理。
“三少。”荣欣欣由座位后面站起来。
她被调来D市,暂时成为陆少辛的秘书,位置就在他办公室门口。
陆少辛微微颔首,目光却下意识地瞄了下她手边的食物袋子。回来之后大概又有别的事忙,还没来得及拆封。嘴里却对助理说:“给加班的每人一份。”
助理应了。
陆少辛迳自回了办公室。
荣欣欣上前接过那些外卖盒,说:“我来吧。”
陆少辛的助理可不是打杂的,这事还是秘书来比较合适。
助理也没客气,而是将目光落在她的饭盒上。
“我饿了,朋友送过来的。”荣欣欣见陆少辛和助理都瞧着她的饭,不好意思地解释。
助理笑了笑,看起来无害,却将手伸进她的外卖袋子里,打开饭盒看到了里面的饭菜:“蒜蓉油麦?糖醋排骨?”
荣欣欣笑容很僵硬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听他又说:“凑巧了,全是老板爱吃的。”然后他将一份自己打包来的外卖盒子推到荣欣欣面前,说:“老板跟你换换。”
无耻啊,荣欣欣在心里暗骂。可是他都把大老板都搬出来了,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拎着江小瑜给自己送的饭菜进了陆少辛的办公室。
明明就是她爱吃的啊!
荣欣欣的心在滴血,呜呜。
助理无视身后哀怨的目光,轻叩了两声陆少辛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个进字,他才推门进去。
“很晚了,三少也吃点东西再工作吧。”助理将手里的食物放到桌上。
陆少辛看了一眼,当然能认出这家店并不是自己回来时,让人给员工打包的那家饭店,倒像是荣欣欣桌上那份。不由又抬头看着助理,四目相望,助理很承受不住老板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去,然后退出办公室。
——分隔线——
江小瑜从鸿丰回来,日子如常。
虽然最近新闻上并没有播报鸿丰有什么重大举措,荣欣欣最近却非常忙碌。
反而是写意的变化剧大,自收购D市的那家大装饰公司以来。路线已经由家装扩展到酒店、酒吧等等领域。两家公司汇集,公司地点搬迁,部门也有所变动。
江小瑜这样的人都跟着忙碌,就更别的是厉凌。两人偶尔碰面,也匆匆地说不上几句话,却显得更加自然一点。
这天晚上下班,江小瑜坐公交车回家。
目光望着外面的火树银花,感叹这个城市半年来的变化。直到眼眸中渐渐露出熟悉的建筑,目光才从窗外转回来,正好也已经播报到站。
她拎了皮包跟着人流下车,然后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路过超市,看到里面的灯亮着,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却是隔壁的邻居正在忙着收拾外面的东西。
不由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怪异现象,不由走了过去。
“姑娘,你到别家买吧,我们要关门了。”那大妈头都不抬地说,看起来有些匆匆忙忙。
“郑爸爸呢?”江小瑜直觉是家里出了事,不由问。
大妈闻言抬头,不由仔细瞧了她一眼,问:“你认识老郑他们一家?”
江小瑜点头。
大妈搬东西也累了,不由坐下来,叹了口气,说:“造孽哦,郑家也不知犯了哪路神仙,两个女儿接连出事。”
“什么意思啊?是晓晨有什么事吗?”江小瑜一听便着了急,不由猜测。
“可不是嘛,晓晨那丫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说是失踪了。”大妈回应。
“失踪?!”江小瑜一惊。
她记得前段时间是听说继母去郑晓晨的学校找人,说是几天不见踪影。当时江小瑜只以为她可能觉得闷出去散散心,或者去了别的地方,可是失踪!
会不会太严重?
“确定吗?”江小瑜着急地抓着大妈的手问。
大妈可能是被抓疼了,也可能觉得糟心,甩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怎么不确定?老郑两口子这段时间都快把市里翻了个遍了。”
江小瑜闻言,心突然慌起来。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那大妈仿佛没时间跟她废话,又忙着收拾东西。
“那郑爸爸和郑阿姨呢?”江小瑜问。
“我说,你这个孩子跟老郑家什么关糸?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事干嘛?”
江小瑜迎上大妈的目光,她大概以为自己是好事的,纯粹凑热闹。可是她眼睛里的急切骗不了人,郑晓晨如果真有事,她怕自己爸爸受不了。
那大妈不由口吻又缓下来,说:“老郑病又犯了,现在医院。”
“老郑家的也不知是找女儿找到外地去了,根本不知道情况,还是看老郑这样自己跑了。”叹了口气,说:“这老郑一家自晓寒那丫头车祸死了之后,家里就没有安稳过,这下怕是真的散了。”
“那郑爸爸在哪家医院里?”她问。
那大妈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由问:“你跟老郑家亲戚啊?”
郑晓寒点头。
大妈跟她家邻居十几年了,也没听说郑家有什么亲戚。就最近才见这丫头偶尔在超市帮忙,问郑大海时,郑大海也只是乐呵呵地说这姑娘心眼好。
这时候见她是真着急,心里虽然不明白,可是心想老郑都那样了,自己家的老婆都可能跑了,还能怕这丫头有什么企图,便告诉她了医院名字。
不是市人民一院,而家私人医院。郑大海的病历在那里,当初因为病情严重,别的医院已经拒绝接收,当初还是顾东城拖的关糸。
她自然是知道的,赶紧打了车跑到医院。
病房很好找,推门进去,就见顾大海躺在病床上,听到声音眼睛转了转,看到她。
几天不见,顾大海已经脱了人形,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子,发白的唇裂开道口子,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爸——”江小瑜捂着自己的唇,眼泪刷地一下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