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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知道轻重吗?疼死我了。”我紧咬牙关,狠狠地瞪了玉锵一眼。下一刻,就忍不住怂了,求饶道:“玉锵,你轻一点,很疼的。”
“你忍一忍,我得把你身体里的断指拔出来。”玉锵声音温柔,可手上一点也没停歇。
那些骷髅的指头都残留在我身上了,还得一个个的拔出来。这几百年的老骨头了,看来我是要死于伤口发炎感染了。
“你把我送医院去吧,我怀疑我快要死了。”浑身都没一处好地方,被插得一个个窟窿,好歹他们没举着长矛来刺我,否则我哪还有命活到现在喊疼。
玉锵蹙紧眉头,“送你去医院,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这么多的断指?光着身子,让别人看见?你先忍一忍,我能救你。”
一听没辙,我又要开始哭天喊地,玉锵腾出了左手,到了我嘴边。我一时没明白玉锵的意思,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给你咬着,你放心好了,我生前学医的。”玉锵眉峰紧蹙,漫不经心的说着。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寻找下一个断指。
我瞥了一眼桌上沾着血迹的森森断指,咽了咽口水,正打算逞强,可玉锵迅速的拔出了另一个骨头,我没忍住咬了上去。
好像不管我咬的多么用力,玉锵都不会感觉到痛苦。可我记得,当时在山谷里的时候,他明明脸上微微露出的痛苦的神色,只是一闪而逝,来去无踪。
或许,那不是来自身体的痛苦呢。
我明显感觉到嘴里的尖牙刺破了玉锵的皮肤,可是口腔中没有一丝的血腥味,也没有腐烂的味道。缓缓松了口,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等着玉锵拔完。
玉锵稍有差异,问道:“你不喊疼了?”
“你不知道,痛苦的时候,喊两声有助于舒缓吗?”我没好气的说着,声音却是很虚弱。
玉锵故作恍然大悟之状,笑道:“是吗?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不知道了。”
“老鬼不愧是老鬼,死的时间恐怕自己都不记得了吧。”话一从口脱出,我就后悔了。人家说请笔仙碟仙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询问有关他们死亡的问题。玉锵虽然不是他们其中之一,但是是不是也有这个禁忌呢。
一想到失控的玉锵,我就忍不住打了哆嗦。“你冷静点,冷静点,我还是个伤残人士,你别和我计较。”
玉锵脸色骤然一沉,随后阴转晴,笑了笑,“我吓唬你的,你还真的怕了。”
“你吓唬我?原来你不在意这个啊。”确定玉锵真的没有因为我的问题失控,我这颗心总算是按回到肚子里。
“我在意,不过我是真的忘记了。”
凝视着玉锵落寞的眼神,没来由的我随着他的变化而惆怅。
玉锵不言,我只好扯开了话题,“你陪我聊聊天,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就没有那么疼了。”
玉锵问道:“你想聊些什么?”
“鬼界真的有冥王孟婆吗?黑白无常呢?是不是和电视剧动漫一样的帅?或者说,是一对好基友?”我一连串的抛出了好几个问题,眼眸中似乎闪动着星光。
玉锵无奈的笑了笑,“我算是知道你电脑里的那些小视频是怎么回事了。”
一说到这个,我毫无羞耻之心的笑着,“怎么,你也喜欢?”
“你可真是够污了,平时看不出来。”玉锵一边说着,一边又取出了好几根骨头。
自古黑白无常出cp,我当然比较在意刚才提到的问题。急忙催促道:“你还没告诉我呢。”
玉锵笑道:“那些是很久之前的,就像你们人类一样,鬼界也在不停地改革而发生战乱。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领域吗?鬼界已经分做了好几个领域,不停的争夺。黑白无常已经下线了,孟婆的话,应该是变成了现在的白阁。没有孟婆汤,而是白阁中的白爷替存有执念不愿投胎的亡魂,消除他的执念好让他去投胎。人一出生的时候,是记得自己前世的事情,可随着渐渐长大而忘得一干二净了。”
“原来如此,没有执念的亡魂,不会眷恋人世。”我叹了一声。“真不知道,我要是死了,会是什么样子的。说真的,我应该就是很潇洒的去投胎了。”
玉锵敷着草药,包裹着我的伤口,认认真真的说着:“我不会让你死的,活着很好。”
“活着的确不错,我还年轻,当然不想死了。”可在忙碌的城市中,我看见了多少自杀的灵,在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悲剧。就像刚才窗外掉下去的灵,拼好了身体,站起来,又继续跳楼。
“所以,你得好好地活着。”
他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就像对着少女许下的诺言。我不禁笑了笑,感觉自己心中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好不容易温馨了一会儿的气氛,又被楼下孩子尖锐的哭声打破了。
我皱起眉头,愤愤的说道:“这声音是小鹏鹏的,不会是他的后妈在打他吧。”我正要起身,撕裂了伤口,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玉锵帮我包扎好了伤口,又将毯子盖在我身上。站起了身,摸了摸我的头顶,“我去看看,你老老实实的呆着。”
我正打算提醒玉锵上了叶辰的身体再去,可他身形一晃,人就不见了。
只能感叹一句,其实做了鬼,还是挺方便的。
过了几分钟,楼下就没了声音。我着急的想要起身看看,可是不能动弹。焦灼的望着门口,等着玉锵回来报信。
小鹏鹏这个孩子,真的很让人心疼。他把我当成了姐姐,而我也把他当成弟弟。
只可惜,我对他们家的事情,插不上嘴,更别说插手了。
门把手转了转,随之打开了。
小鹏鹏往脸上一摸,鼻涕和眼泪混在了一起。看见了我,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周姐姐。”
“小鹏鹏,是不是她打你了。我要下去找她去,不是亲生的都能狠下手了,看我不揍得她爸妈都不认识了。”我愤怒的起身,玉锵快步走了过来,将我按在沙发上。
抚了抚额头,道:“你别动了,祖宗,你这样伤得什么时候好啊。”
我一听,乖乖的躺在沙发上。
小鹏鹏走了进来,玉锵拿着抽纸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周姐姐,我姐姐回来了,但是姐姐不理我。爸爸不信我,还说我疯了,要把我送到医院去。那个女人,她还让我滚出去,不要再回来了。周姐姐,我该怎么办啊。姐姐为什么不理我了,她怎么变样了。周姐姐,我害怕。”
我一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