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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妩,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面前一众贵女紧张的战战兢兢,薛大督主却还有心思贴在华妩耳侧*。
华妩不动声色避开他靠过来的那张美人脸,“薛大督主,今儿的重点可在下面的小姐们身上。”
“让她们看。”薛逸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面前,“这就是你戏梦调教出来的人?”
声音中的不满昭然若揭。
“苗子就这样,”华妩反唇相讥,“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调教出朵花来?”
薛逸似笑非笑瞥她一眼,“尖牙利嘴,你前几天就是这么说动宋贵妃的?”
果然瞒不过他。
“宋贵妃?”华妩顿时满面怒容,“她前几天才咬了我一口,怎么不见她得了疯狗病!”
“疯狗病?”薛逸低低一笑,暧昧地捉起华妩地发丝放在鼻端嗅了嗅,“难怪我说怎么今儿个一见我就乱咬。”
华妩白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谁才是西厂督主。”
西厂产什么,自然是獒犬,薛大督主天天犬堆里打滚的人,如果说起来一身狗味的话……恐怕没人比他身上更重。
西厂众犬:“汪!”
华妩今日里难得的在薛逸面前软了几分,这世间但凡是男人,罕少有不喜欢女人示弱的。
更何况,这华妩身后代表的,可不仅仅是甄绮。
“华庭对你说了。”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在薛大督主口中说出来,那就成了十足十的肯定。
“怎么,敢做不敢当?”华妩微微侧头,领口处一点微红闪了闪,薛逸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愈发浓了几分。
“小阿妩也想用美人计?”薛逸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华妩使了个眼色,花梨站起身来,两颊梨涡隐现,“众位小姐,这段时间各位都辛苦了,今日薛督主前来看人,各位还请好好表现,才不枉费诸位的辛苦。”
说是选拔,其实不过就是薛大督主在贵女们当中走个过场,指定了谁就是谁。
“嗯?”薛逸目光一扫,忽然直起身来,华妩心中顿时悚然一惊。
“小阿妩,怎么少了一个人?”
她之前的撒娇弄痴终究是没蒙混过去,孟小姐的确不在人群中。
“花梨?”华妩一副茫然状看向戏梦现任班主,“少人了?”
花梨闻言立即弯了眼角,“回薛督主,参选的小姐们,都在这了。”
“孟小姐在哪?”薛逸却丝毫不中圈套。
华妩暗暗心惊。她当年就曾听说过薛逸记忆力极为惊人,可以达到过目不忘,没想到竟然在这不过是用来凑数的贵女身上也入了心。
“孟大人家中妻妹去世,孟小姐去奔丧了。”花梨依旧是笑意盈盈,半点不见局促。
有了这档子事,孟小姐无论如何也入不了宫。
“这会去世?”薛逸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内里澄黄的液体散发着甜蜜的芬芳,“我倒是还不知道。”
他这句话一出,西厂立时就会有獒犬千里追过去。
可惜,谅你也查不到什么。
“孟小姐在诸位小姐中并不算顶顶出众,薛督主不妨再看看别家小姐?”华妩有意将音量放大,登时换来了诸位贵女满意的目光。
虽然都是贵女,但华妩这种抛头露面的行为终究被她们视作不入流,哪怕现在被当成猪肉一般挑三拣四也自认为比华妩高贵的多。
“那我就给小阿妩这个面子。”薛逸缓缓扫过众贵女,他目光所过之处,众女纷纷凛然,有胆小的甚至开始哆嗦起来,平日里的花枝招展全然不见了踪影。
西厂薛逸,可止小儿夜哭。
“刘小姐,朱小姐,莫小姐。”薛逸看似随口点的三个,却让华妩暗暗点了头。
这三个姑娘虽然不是说是最漂亮家世最好的,但绝对是所谓的最能让男人满意的。
薛逸把这些小姐送来是为了什么?归根到底其实还是为了伺候夏泽,戏梦又是什么地方,有些男欢女爱的东西同样是必修课。
哪种女人最能让男人满意,逃不过这些红尘打滚的戏子们的眼睛。
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将这些小姐们各自的长处加以强化而已。
正事一做完,薛大督主就朝华妩笑眯眯招了招手,后者顿时暗暗叫苦。
“我还有事……”华妩垂死挣扎。
“最近宋家似乎没找华家麻烦了?”薛逸的一句话成功止住了华妩的脚步。
她就说薛逸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放过来,感情在这等着呢!
“您薛大督主都已经恨不得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我华家身上,”华妩冷了脸色,“她宋家还有什么必要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还落不到一个好名声?”
“小阿妩这话可就说的不地道了,”薛逸对华妩的态度丝毫不介意,“我可是按照小阿妩的意思,动了手。”
“然后转手就把我卖给华庭?”华妩嘲道,“据说卖的还不只一家。”
薛逸脸皮的厚度果然令人发指,“为什么小阿妩不按照我说的去做?”
“如果是替甄绮报仇的话,不必太着急,”薛逸安抚性地揉了揉炸毛小猫的毛,“宋家笑不了太久了。”
华妩却从其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不一般的东西,“你说幽微?”
“你果然知道。”薛逸的笑容中有种别样的意味。
……好像又暴露了魂淡!
华妩诚心求解惑,“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不太了解,还请薛督主解惑。”
“嗯?”薛逸的尾音略略上扬,听起来简直让人有些抓心挠肺。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勾人是怎么回事啊喂!
“为什么当年国师要扶持宋家?”华妩对这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没有幽微的首肯,宋瑶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在后宫站稳脚跟,宋家也一样。
“小阿妩认为会是什么原因?”薛逸向来奸猾似鬼,从他口里掏出一句真心话千难万难。
“她是不是握住了什么把柄?”华妩一直怀疑宋瑶当年是偷听到了幽微的消息,但如果说起来时间又着实不对。
她从花沉那里得到消息分明那时候夏泽已经和宋瑶鬼混到了一处,可幽微在那之前就似乎已经倾向于宋家……
“谁的把柄?”薛逸轻描淡写地反问,却始终不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幽微的把柄。”华妩心中隐隐有预感,现在所需要的不过是找薛逸确认。
如果这样的话,薛逸和宋瑶,倒还真说不准能有一个共同的对手……当然薛大督主肯定看不上宋大贵妃就是了。
“就是因为她已经爬上了皇上的床,所以国师才选了宋贵妃,”薛逸的嗓音低沉绮丽,揭露的却是让人最不堪回首的旧忆,“如果她宋贵妃连皇上的床都爬不上去,你真的以为她能入得了国师的眼?”
“入不入的了国师的眼我不知道,”华妩只觉得肩上的咬伤隐隐作痛,“只要能入得了夏泽的眼就好。”
“小阿妩还真是对甄绮的事感同身受……”薛逸略略拉长的音调落入华妩耳中就成了怀疑的前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么,替她被咬一口也是?”薛逸突然伸手一把将华妩揽入怀中,抓住她的衣领就往下拉去!
“薛逸你干什么!”即便华妩再冷静,遇到这种事情也决计镇定不下来。
修长的手指抚上被宋瑶咬出的齿痕,嫩肉才微微结了痂,薛逸一触之下华妩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真是肉嫩。”薛逸低笑一声,“瞧瞧,宋贵妃的牙口多整齐。”
牙口?也是,那对狗男女做的事比起畜生来也不遑多让。
华妩强忍着肩上的异样感,“摸够了?确认我不是她了?”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薛逸的手指缓缓在伤口上滑动,又麻又疼的感觉让华妩禁不住浑身发颤。
“甄绮肩上的红色胎记,”华妩压住略有些战栗的尾音,“现在确认了?”
“你对夏泽和宋瑶着实太过于关心,却又还占着甄绮的脸,”薛逸的下颔就搁在她光裸的半边肩头,华妩只觉得浑身发寒。
“你说,让我怎能不疑心?”
“真是小鸡肚肠,”华妩推开薛逸,拉上肩头的衣服冷淡道。
“生气了?”薛逸顺势松开了手,华妩从他的脸上分毫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薛逸这样就能打消疑虑?未必。
薛逸口中能套出真话?自然不能。
华妩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把薛逸的注意力引到宋瑶身上去罢了。从活着的宋瑶身上打探,总比在死了的甄绮墓里挖坟来的更实在。
也不枉她演了这么一场苦肉计。
“你说,幽微凭什么会选了宋家?”虽然把那所谓的“祥瑞”丢给了宋瑶,但华妩心中依旧是疑窦重重。
花沉自从重阳近了之后就开始闭门不出,偏偏整日里帖子还多的不得了,花大美人一怒之下统统扔去厨房做柴火烧完了事。
眼下听到华妩这么问,懒洋洋抬了抬眼,示意他听见了。
“你当年不来查,现在倒反过来问我?”
华妩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难道我要去问林凤举么?”
“也未尝不可……”花沉拖长了声调,偏偏他嗓子又好,这么惫懒都是一道美景。
“你打算什么时候收了花梨?”华妩看不得他那惫懒样,但又知道花沉骨子里其实就是根懒骨头,索性一刀见血。
花沉登时一口气没喘过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是我女儿!”
你把她当女儿养,她可未必把你当父亲……华妩也不打算揭破。
作者有话要说:我肿么觉得华小妩和薛大督主……这叫越来越僵了么囧rz……
薛大督主乃不要再那么傲娇了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