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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谁是我?
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大概有几千公里的路吧?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大民几乎是用双脚量出来的,浑浑噩噩中,他只是知道,自己似乎走过了荒原,走过了草地,走过了小溪大河,走过了原野、田地,走过了森林、沼泽,当然还有乡村、小镇、大城,看到了汽车、拖拉机,见过了各式各样的房屋,还有黑的、白的、棕的、黄的人,他们的打扮可真奇怪……
大民模模糊糊地有印象,在一个全是石头片子——嗯,应该是页岩,大民很高兴自己知道那叫‘页岩’,但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知道——嗯,在那个全是页岩的石头片子垒起来的城镇里面,也是那种石头片子垒起来的房子,石头片子之间是黄泥和石灰回合成的泥浆做的粘合剂,房子里面很黑,传呼很小,房门是两块厚木板做成的,还露着缝隙,很原始的样子。
在这里,一位年老的黄皮肤的老奶奶拉着大民坐在门口的粗木头做成的凳子上,让大民脱下褴褛的衣裳,用灰白的头发上插着的骨针给他补衣裳,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可大民什么都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老奶奶的好心,似乎在埋怨他不懂得安息自己的身体,她还叫来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给他端来了一碗黄色的面糊糊,于是他就吃了,觉得很香,可是他心里明明知道那就是玉米面和羊奶做成的,但就是说不出来……
看到那个女孩子在费力地推着一扇很大的石磨,大民走过去帮她磨玉米面,他走的很快很轻松,让女孩子很开心。露出白白的牙齿,高兴地往石磨上面舀着玉米,趁大民转过去时拿着一把小扫帚往磨眼儿里扫。大民觉得很好玩,好久没有磨东西了……
来围观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些小孩子,身上披着一块毡子一类的厚布,但这同样质地的帽子。花样很多,有圆帽、礼帽宽沿儿的帽子、还有尖顶的帽子,颜色多是红色,嗯,应该说是土红色吧,脏兮兮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清洗了……
还有几个壮小伙子,对大民似乎很不耐烦,抱着胳膊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大民。等小女孩发现他们不怀好意后,叫嚷着去推他们,却被他们一下就推到在地上,于是小女孩哭了。大民很不高兴,打扰自己磨面可以原谅,但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呢?还是一个小女孩啊。
老奶奶也来了。大声嚷嚷着,可那些年轻人根本不理,把老奶奶也拨到一边儿。于是老奶奶也跌倒了。大民赶紧扶住老奶奶让她坐下,然后把那几个小伙子全扔了出去……
老奶奶身体很弱,老的都没牙了,还有一个婆婆嘴……
磨了好多玉米面,装了好几个袋子,吃了小女孩做的烙饼,玉米糊糊做的,金灿灿的微微有点焦糊,很香,玉米粥也很香……
大民睡着了。就在老奶奶的家里,地上有厚厚的茅草和毡子,老奶奶盘着腿坐在一边儿。笑眯眯的,好像是在念叨着什么经文,很和蔼的样子……
半夜里,大民感觉到小女孩凑了过来,大民就搂着她睡了,很温暖……
老奶奶身体很不好,要喝一种草药熬成的汤汁。大民跟着小女孩去了很远很远的山上才找到,娇小的脚丫磨出了血泡,帆布胶鞋上都渗出了血色,手上也被岩石和草根磨起了血泡,胳膊上、腿上碰的到处都是乌青的斑块儿,但小女孩很开心,说他带来的好运气,老奶奶能用好长时间了。但下山的时候,小女孩受了风寒,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半路上就开始发烧,小脸红扑扑的。
大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酸楚楚的,好像鼻梁也有些发酸……
大民给小女孩输入真气治疗,真气治疗伤风感冒最拿手了,嗯,顺便治疗一下外伤,小女孩的脚一定很疼,走路都变形了呢……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干脆给小女孩做了一次全面的调理,留下了很多真气在经脉里,够她用几年的了。
小女孩也知道美丑。
当她醒来时发觉自己浑身都是臭味,忙不迭地跑到水洼子里洗澡,略略羞涩了一下,褪下全身的衣服,渐渐的,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在碧蓝的水洼子里翻着白色的水花……
没想到,小丫头发育的很不错呢,马上要长成大姑娘了,都怪那厚重的羊毛衣服,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好像自己不应该看,可为什么呢?这么美的小姑娘,为什么不能看呢……
大民帮着她洗衣服,厚重的羊毛制品,可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洗得动的。即便洗得动,还得弄干,她可做不到……
给小女孩穿上衣服的时候,小女孩很惊奇,这衣服不是才洗过吗?怎么就是干的?很蓬松,好暖和,他的手,更暖和……
大民觉得,小女孩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大民给她们家盘了一个炕,很简陋的炕,自己家里的炕就是义山爷他们帮着做的。石头片子漫山都是,只要稍微打磨方正就好,炕面的石板,是大民用火焰刀劈下来的,大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知道这么做很简单。
老奶奶家里有了炕,铺上新的茅草,再盖上毡子,嗯,舒服多了……
老奶奶家里的墙壁漏风,糊上黄泥和石灰的泥浆,再刷上石灰水,又暖和又亮堂……
老奶奶家的屋顶能看到星星,铺上厚厚的参杂着茅草和成的泥巴,不再担心风霜……
大民跑了很多地方,砍来了很多的柴禾,把炕烧的热乎乎的,老奶奶就不会冷了……
老奶奶整天都笑眯眯的……
大民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但他也知道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走,但是,是什么事情呢?
天很蓝,蓝的发黑……
很远了,大民依然能听到站在山头上唱歌的小女孩的歌声,很嘹亮。象高天上鸣叫的山鹰;很沙哑,象泣血低诉的杜鹃……
流浪的傻子啊,你为什么要走?美丽的月牙儿已经跟不上你的步伐。
帅气的傻子啊,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美丽的月牙儿不够娇艳吗?
高大的傻子啊,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娇嫩的雪峰不够你攀爬?
憨憨的傻子的,月牙儿很快就长大呀,你为什么不等等她!
迷糊的傻子啊,你的心覆盖了冰雪,热心的月牙儿融化不开他!
可怜的傻子啊。你的心在哪儿呀?伤心的月牙儿找不到他!
狠心的傻子啊,你的月牙儿还没盛开就要凋谢了呀,她需要你温暖的胸膛重新发芽……
……
大民看到了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铺天盖地的巨浪,泛着白沫的海滩。狂风肆虐中,高大的椰子树岌岌可危,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成两段。
身上围着的一块布被吹的猎猎作响。似乎马上就要随风而去。大民已经记不得是谁给自己的这块布,一块土黄色的布,好像很多人都这么将布裹在身上,似乎是衣裳?天知道呢,知道了有什么用呢?哦,好像有点印象,自己在一个桥洞里过夜的时候,一群恶汉围过来,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抢光了,还要自己的那个荷包。但自己知道这个荷包很重要,说什么都不给,拳打脚踢之后才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从此自己的手就没离开过荷包,嗯,现在还在手里拿着呢,可这个荷包有什么秘密呢?
嗯,还是忘了说这块布。当自己就这么赤条条地走在街上的时候,浑身都是污泥污垢,没人愿意靠近自己,都躲的远远的。有人看到了这个荷包,就拦住自己,问自己要这个荷包。很奇怪啊,他们怎么都要这个荷包呢?还凶相毕露,手里还拿着弯刀砍自己。他们要杀了自己吗?那可不行,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弯刀砍在身上很疼,有很深、很长的伤口,血流了很多,但还是不能给他们,那自己就跑吧,跑啊跑啊,那些人越追越多,好像这个荷包有多重要一样,但是荷包真的很重要,自己也知道,但为什么重要呢?他们个个光着头,披着黄色的、红色的布,手里拿着刀、剑、铜锤、还有降魔杖,反正很多,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的样子,面相非常凶恶,耳朵上还穿着一个牛鼻环一样大的耳环,金灿灿的。眼看要被包围了,自己忽然想到,自己不是会瞬移吗?怎么就忘记了呢?于是,就忽然从他们面前消失了,哈哈,他们可笑吧?
那块布,嗯,还是忘了说。好像是一位老婆婆吧,很老的老婆婆,老的牙都没了,她扔给了自己这块布,咕噜咕噜说了一堆,可自己听不懂,她也不在意自己能否听懂,说了一大堆,然后就走了,但自己的心里似乎听懂了,那是他已经失踪了几十年的丈夫的袍子,希望自己将她的霉运带走,带得远远的……
沙滩很多美女,嗯,是的,美女,非常美丽的美女,穿着一点点布,露出大片的肌肤,展示她们诱人的身材,她们都看着自己笑,为什么呢?
有人在向自己呼喊,是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但那有什么关系呢?自己需要听得懂吗?不需要,也没必要,这个充满的伪善与谎言的世界,没必要听他们说什么,没必要。
大民继续迈开脚步,踏着白色的泡沫,继续向前。前面是大海,嗯,是大海,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不存在谎言与虚伪、不存在尔虞我诈,不存在邪恶的地方,那该是多么美丽的地方?
渐渐地,白色的泡沫淹没了嘴巴,咸咸的,味道很不好,又苦又涩,还刺的眼睛痛。哦,自己又忘记运行真气了。
是的,真气,那光头脑袋里的东西很多,除了科学知识,几乎什么都有。说来也是,那是人家四百多年的记忆精华,让自己短短一会儿就学会了,相当于自己一会儿度过了人家的一生,学的东西确实够多的——可问题是,究竟哪些东西是光头的?哪些是自己的?大民非常迷糊,他只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知识。但就是分辨不出来,不知道哪些是应该吸收的,哪些是应该摒弃的。可问题又来了,大民不知道怎么摒弃自己认为该抛弃的那些知识,或者说信息,只知道自己不停地消化这些知识,似乎“消化”完成后,自己要舒服一点,似乎要清醒一点。但光头的信息太多了,这家伙已经四百多岁了,脑海里面似乎有无尽的东西需要去梳理,太乱了。
后来,有一天,大民莫名其妙地清醒了一阵子。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中,大民没时间去弄清楚是什么地方,因为他需要尽快趁这段难得的清醒时光弄清楚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在光头的记忆非常有用。大民明白是自己使用了类似“搜魂术”的法术的原因,比老僧的搜魂术更加野蛮霸道,直接搬空了光头的记忆,这样的后果,光头将变得无比的纯洁,即便转生后也仅仅只有原始的本能,一丝往世的记忆痕迹都没有,或者准确地说,完全是一个没有任何“根骨”的人,任何技能、知识都要重新学习。宛如一只人形猴子一般,想要达到一般人的智力,不知道得有多少代的转生积累。这和摧毁了别人的元神一般狠毒。
相比之下,光头记忆中的搜魂术,还人道一点,因为搜魂术并不毁人的魂魄,也做不到,转世之后依然能在往世的基础之上做一个普通人。至于光头记忆中的“他心通”,就更加“正道”一点,并不伤害目标。而自己的野蛮的神识进攻,就太邪魔了一点,完全可以划为邪道。
在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28岁,而不是400岁,在类似“梦游”的状态下,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400多岁了,明显是光头记忆的影响。因此,大民在自己心里暗暗做了个计较:只要自己觉得不熟悉的记忆,那就一概是光头的,自己可以学习,但一定要分清楚,那不是自己的记忆。
也好在大民有了这么一个决断,不到十分钟,大民就又陷入了那种无尽的“梦游”当中,下意识地将自己不熟悉的记忆吸收消化,分门别类,渐渐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上次清醒的时间应该有一个小时了吧?
光头对真气的见解很深刻。真气的作用几乎的全能的,只要运行真气,就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休息、不疲乏,还能通过真气去治病救灾,还能通过真气去感应物体内部的结构,还能产生冷热不拘的效果,可以说是万能的东西。
但自己的真气似乎比光头印象中的真气还变态,自己都多长时间没有睡觉了,但至今也从来没有睡觉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到现在还没有饥饿的感觉,那个真气虽然变态,但从光头的印象中,总得吃饭睡觉吧?还有,运行真气能不惧冷热,但自己似乎是不惧水火,真气能加热水壶,也能冰冻水壶,但自己的真气能直接融化岩石,还能直接将一桶水瞬间变成冰块……
或许,自己的真气是一种更加高级的真气吧?或许是光头记忆中的仙家灵气?
天才知道!
这也是大民第一次认真地怀疑自己的“真气”,隐约地与仙灵之气联系在一起,但也仅仅如此,虽然喜欢看小说,但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仙,何况自己也真的不是神仙。
目前大民的状态十分不好,忽而清醒忽而迷瞪,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说法,或许称之为“间歇性封闭症”、或者“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更加贴切些,往往是随着环境不同而进入不同的状态,让人无法捉摸:清醒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对外界刺激都有正常的反应;但随时都可能进入一种自我世界当中,对外部环境没有丝毫反应,更多的时候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和梦游差不多,能避让行人车辆、沟坎拐弯,但神情麻木,像个失魂落魄的游人。
唉,情之一事,究竟为何物?让人唏嘘感慨。
ps:
来晚了,首先致歉!
下午下班后,师弟媳妇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家,结果晕在马路上,好在孩子会打电话,给下乡出差的师弟打了电话,然后消息就传到了我这里,赶紧去现场,好在她已经自己醒过来了,把她送到医院,找师兄弟来帮忙,带孩子吃饭、做作业、哄着睡觉,刚刚才回到家。
健康,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美丽。
书友们,多出去走走,锻炼一下,健康比什么都强。
实在累了,今天就这一章了,也没精力校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