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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继续打坐了一夜,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
越清寒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公子,殿下回府了,已派了人来唤您回去。”
陆云大喜,简单洗漱之后回了府邸。进门的时候,房门小心翼翼说了一句有客到。陆云好奇,过大殿的时候,果然看到厅堂里坐着一个人,三十岁模样,青袍高冠,白脸短须,喝了一口清茶,又放下,过了一会儿又端起来喝,竟显得有些紧张的模样。
“这人是谁?”
陆云暗自嘀咕,快步回了后宅,一个丫鬟道:“驸马,殿下刚从宫里回来,现正在洗漱更衣。”
陆云微微一笑,推了门进去,又掀开眼前布幔,缓缓走进去。两个丫鬟正在立在一旁伺候,看到驸马进来,惊讶的忙掩嘴。陆云挥挥手,让她们出去。两人有些不安,却也不敢违逆,退出门外。
“这些天累坏了,给我按按肩膀。”长公主不知变故,仍旧慵懒道。
陆云走上前去,挽了挽袖子,一边给她浇水,一边搭肩给她轻按。
长公主倚在浴池边上,露出裸背,温热的清水从她的肩膀滑落,滑到美丽的项脖、锁骨,滑过她动人心魄的酥.胸。美人沐浴,还是一丝不挂,傲人的雪白挺拔圆润,两点红莲花般的嫣红若隐若现。
陆章禁不住吞咽了一下,长公主顿时觉得异样,猛然回头一瞧,发现驸马笑意盈盈,十分欠打的模样。佯怒道:“驸马怎么来了?这多羞煞人啊。本宫还在洗澡……”
他当然知道她在洗澡,这不是废话么,陆云直接无视,笑嘻嘻道:“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忍不住便进来了。”
“没个正经儿。”长公主白了他一眼,恍然道:“对了,叶神医我可给你请来了,驸马啊,你得给我个准话,你真的有办法给皇帝哥哥换血么?”
陆云洒然一笑。依依不舍收回双手:“办法倒是有的,能不能用我先跟叶神医谈谈再说,也许,说不得还得找人先试试……”
长公主听得他如此说,升起一丝希望道:“好。那本宫现在就带驸马去见叶神医。”说着,立刻拿起一条棉布裹身,站了起来。这时,两个丫鬟也进了来,扶着她转到屏风后更衣去了。
陆云吧咂吧咂嘴巴,出了浴池房。不一会儿,她一身清雅淡妆出线在陆云面前,两人便搭着手款步去了大殿厅堂。
厅堂中。叶天士正跟着管家下围棋,见得长公主和驸马齐齐出来,老管家和叶天士忙起身侍立。几人寒暄两句,各自落座。陆云的目光被他们眼前的围棋棋盘吸引着,这围棋可跟陆云想的不大一样,棋盘很小,大概二十多厘米的样子,而且棋盘线只有十五道。在后世。围棋的棋盘应该是十九道才是。不过看落子什么的,估计规则是大同小异。
在前世。围棋的发展也是经过了漫长的过程,棋盘和规则也是逐渐发展成形。日趋完善,棋盘从最初的十、十三、十五,直到后来通行的十九道。
陆云来了兴致,笑着对叶天士道:“叶神医与管家手谈如何了?可有分出胜负?”
叶天士尴尬道:“不敢当驸马神医的称呼,草民也只是粗通对弈,还未曾跟管家分出胜负来。”
“哦?那我与叶神医手谈一局如何?”陆云摩拳擦掌道。他来到这个这个世界这么久,也只在当初的天仙画舫见过围棋,但未曾下过,陆云也疑惑,平日里所见,对弈者寥寥。围棋本就极有情趣,而且十分高雅,为何却没有流行起来?
“敢不从命。”叶天士拱拱手,十分谦让。
陆云厚着脸皮道:“我还未下过,规则不太了解,还需叶神医讲讲规则。”
长公主在一旁听得驸马此言,不禁发笑,管家亦露出尴尬的神色。叶天士倒是温文尔雅言简意赅的讲起了规则。陆云一听,十分惊讶开局有座子,四个角交错放两黑两白,白起先走。在后世可没有这种规矩,而是猜先,猜对的拿黑棋先下,不过最后黑棋是要贴六目半。
转念又一想,这棋盘小了,线少了几道,而且此时的规则还没有成熟,十分粗鄙,各种招式术语亦没有成型,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此简陋的下法难怪令围棋流行不起来。
陆云随意的下着,他是初次对这种古老的“弈”,不太拿手,不过最终竟也赢了几目。陆云看得出来,对方心思并不在棋上。果然,棋刚下完,叶天士便道:“偶然听得长公主殿下说驸马提过给陛下换血的法子,不知……”
陆云笑道:“我是有这个念头,不过,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作法,陛下允不允还未可知的。”
叶天士皱眉道:“敢问驸马,这天下真的有可以给败血的病者换血的医术?”
陆云点点头:“当然有这样的医术,不过有些复杂,还需要试验。”
“试验?”长公主搭腔道。
“是的,找个人来试试就知道了。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而且还能积累经验,毕竟,我也只是在理论上认为可行,实际却没有做过,所以得先试试,你们懂的,万一在那位身上失败,就不好办了……”
叶天士想了想问道:“那大概要怎么做呢?能否请驸马详细道来?”
陆云点点头:“这是当然,两个人参详总比我一个人瞎想要好,而且您是有名的神医,成不成还得听你的意见。理论上是这样的,找几个与病者血型相配之人,通过管子把血流入病者体内,同时把病者体内的坏血放出来,如此一进一出,慢慢就能换掉身体里的坏血了。”
叶天士一听,是挺简单,不过,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他耐着性子问道:“血型相配是怎么回事?”
陆云道:“是这样的,人的血大抵分为四类,分别是甲乙丙丁,血只有同类才能相合。所以要先确定病者的血是什么类型的,然后再找对应的健康之人进行采血。”
“采血?”叶天士十分疑惑。
一旁的长公主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不安道:“把人身体中的血放出来,那人岂不是要死掉?”
陆云笑着摇头:“当然不会,人体的血液大概占据体重的百分之八左右,也就是大概十斤左右,非常的多。健康之人身体都具有很强的造血功能,所以从人身上采大概一斤左右的血量对身体是没有伤害的。既不会死也不会病,顶多就是头晕片刻罢了,休息一下就完全恢复了。
咱们要给病者换血,首先就得采足够的血液。其实,一进一出的换血并不难,最难的是采集血液的方法和过程,要确定血型是比较复杂的,需要通过试验来确定,不过我已经有了腹稿,试试就能知道成不成了。另外,把血采出来以后,血液是很快就会凝结的,所以,另一个难点就是要让血液不凝结,这个也是大问题,不容易解决。还有一个就是保存,保存咱们可以用冰冻的方式……”
陆云娓娓道来,叶天士一副思考状,长公主有些目瞪口呆。
陆云讲完便问道:“叶神医,您是给陛下瞧过病的,您觉得若是把陛下体内的坏血换出来,陛下的病况能不能控制住?”
叶天士犹豫片刻,喃喃道:“陛下中的是血蛊之毒,这种蛊只隐藏在血液之中,离开了血它就活不成,按理说,把坏血流出来血蛊亦会跟着出来的,这个方案道理上倒是可行,不过要确保病者流了血而不背过气,这应该很难办到……”
陆云摇摇头:“不会的,一进一出完全可以做到的,虽然不能一次就完全换彻底,咱们可以分几次来换,总可以把病者的血过滤健康。”
说着,转向长公主道:“公主,你怎么看?”
长公主心依旧有些乱,想了想道:“我明日便再进宫,跟皇帝哥哥禀明,看皇帝哥哥怎么说吧……”
陆云点点头:“行吧,不管成不成,我明天便先去准备一些必要的工具,有些需要去铁铺子打造,有些需要自己动手制作,咱们总得先找个人来试试不是?”
叶天士显然也是个敢于在医术上大胆创新之人,想也不想便道:“好,那草民明天便跟驸马一起准备,若是成功了,功德无量也。”(未完待续)